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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珠是弘法最为方便的法器。在使用佛珠时,不要过分地计较它的构造、颗数和质料。只要能做到“静虑离妄念,持珠当心上”,也就可以早证菩提、成就涅槃了。
见李响将佛珠戴在手腕上,老和尚又补充了一句:“李施主,这串佛珠具有护身清心之效,日后你若时常念动佛珠,能够有效地提升你的心境层次。”
“大师,今日之约,晚辈铭记在心,日后倘若白龙寺有难,必当出手相助。”李响表明了坚定的态度。
瘦小的老和尚双手合十一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看着这位瘦小的老和尚转过身慢慢地向大巴车走去,李响的心情竟是不由得有几分沉甸甸的感觉。随着大巴车掉头离开,一切都结束了,寂寥的夜色下,远处的灯光将李响的影子拉得老长。
往工地外面走的时候,李响给皇甫晴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听筒里便传出皇甫晴好听的声音:“李响,干得不错,龙盾局的人马上就会来进行挖掘。”
龙盾局四处都是眼睛,皇甫晴显然已经知道了工地上发生的一切,这个李响丝毫不觉得奇怪。
“晴美女,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把那什么萨满黑巫吓跑的,不容易啊,有没有奖励什么的?”
“奖励肯定是有的。”皇甫晴斟酌了一下,“这样吧,待会儿你将九鼎护送到机场,回来我请你吃饭。”
“说到这个吃饭啊,我到现在都没吃饭,你那顿饭太远,我还是先解决眼前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累了。”
说完,李响也不管皇甫晴什么反应,直接挂断电话,开什么玩笑,还要自己将九鼎全程护送到机场,到时候饿死在半路谁负责?
虽然李响也想知道地下埋的是九鼎中的哪个鼎,但是听见警车警笛声后,李响还是决定离开。自己目前的身份本来就尴尬,还有和政府方面的人打交道也烦,反正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
离开工地,就近找了家餐厅进入其中,人不多,李响上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等服务员上菜不久后,李响就有些后悔坐在这里了,因为旁边的位置上坐着一对情侣,饭不好好吃,反倒是秀得一手好恩爱。
这不,女的发嗲说话了:“老公,给我讲个故事吧,我最喜欢听你讲故事。”
男的装模作样咳嗽两声,还真就一板一眼地讲起来了。李响由于坐得近,想不听都不行。
故事发生年代不详。
话说有个叫刘子腾的小伙子,自幼失母,父亲因生活拮据,断了续弦之念,一个人将刘子腾抚养到十六岁,之后,刘子腾告别父亲,和村上的几个同龄人去闽南谋生,做了船工。
船行掌柜待他们也不薄,每月例钱从不克扣,出海一次,耗时甚久,刘子腾就打算做足三载,然后回家开个小铺子,好好孝敬父亲,又怕父亲惦记,每次回岸,就写信寄往故乡。
一晃两年,这次又出海到南洋,中途遭遇大风,狂风巨浪将船抛至一座孤岛,众人等天气放晴后,再度回航,竟然有条巨龙海上现身,拦住去路,刹时狂风暴雨,将众人又送回岛上,如是再三,那巨龙甚为凶戾,每次都施妖法作祟,不让众人离去。
幸得岛屿庞大无边,山中多有野畜,众人打猎为生,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竟被困此十三年之久,其中辛酸,万言难表。
忽一日,众人目睹巨龙腾空而起,飞往岛上,半空数道巨雷,不停追撵,最后劈中,这巨龙刹那化成一滩血雨。众人猜测,此龙乃为蛇虺修炼蜕化,因渡劫不成,被雷击死,它之前不放众人离去,也是怕众人透露消息出去,引来祸事。
这孽龙被雷劈时,刘子腾正在山中打猎,也目睹此光景,但见孽龙化为齑粉的刹那,从半空掉下一物,长约九尺,通体透白,刘子腾捡起来,但觉一股冰意,透体而入,南洋夏季甚久,刘子腾于是将它缚在腰间,当成束带。
众人又整修商船,此番重航,倒是风平浪静,一口气回了国,饶是如此,途中也耗了近半载光阴,他们一下船,俱是伏地大哭,庆幸捡了条命。
刘子腾不顾劳累,告别船老大,马不停蹄往家疾赶,心里念叨,自己外出做工两载,又被困荒岛十三载,已整整和父亲分别十五年了!
父亲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愈想愈急,这日来到监县县城,天已大黑,也不知怎的,刘子腾竟能夜里辨物,两脚不由自主,来到一处宅子,但见门院挂满白布灯笼,分明正在办丧事。
心里奇怪为何不见一个活人,但见正堂榻席上挺着一具尸体,脸蒙黄纸,刘子腾心里一悸,哆嗦着揭开纸,看到一张人脸,眉鼻甚是眼熟,不由大骇,这尸体竟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忽地身形被一股怪力拉扯,他整个人伏在尸体上,头疼欲裂,哎哟一声,坐了起来。
守灵的几人大叫,纷纷后撤,却有一妇人小心翼翼问道:“老爷,你醒了?”
那尸体半天不语,对峙良久,突地长长吐了口气:“怪哉,我竟做了如此荒诞的梦,我徐冒才居然在梦里化为他人,夫人,我这是昏迷了几日?你们居然搭了灵棚。”
那妇人擦擦眼泪,解释道,说他那日猝死,全身冰冷,只有心窝留着一丝暖气,至今不散,于是就没有下葬,一直耽搁了三十一天。
徐冒才又道:“夫人你且吩咐厨娘,做些饭来,为夫眼下又渴又饥。”
那躲在远处的两个儿子,见父亲的确是复活了,而非诈尸,一同走过来,搀了徐冒才回到卧房。
等米粥端上,徐冒才喝了两碗,摆手让两个儿子出去,只留下徐夫人伺候。
又示意她关了房门,徐冒才这才说道:“夫人,你可知我在梦里变成了谁?”
徐夫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