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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九妹笑意乍现,白无归身形如电,瞬间挡在了两人中间,面向狐九妹,凤眸中尽是警告之意。
太史昭然笑了一声,扯着白无归退开两步,注视着狐九妹说道:“别担心,她没那么容易伤到我。”
白无归看着袖上的柔荑不语,狐九妹却像是瞬间镇定下来,袅娜的从两人身边走过,重新坐在凳上,撇唇冷笑:“你们既然来找我,想必知道了些事情,不过,你们也就能知道那么多了,因为,就算我死,也不会多告诉你们分毫。”
白无归缓步踱到狐九妹身前,笑的阴险:“你不告诉我们无妨,那他呢?她呢?你不想告诉他,你杀了她妻子,附身顶替?你不想告诉她,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儿?”
狐九妹一怔,白无归挥手间,两道人影如同凭空出现一般,站在了狐九妹身前,一个、是仅着里衣的太史彰,另一个、是身上卷着被子的太史昭然。
“你……你卑鄙!”狐九妹瞬间青了脸,食指颤抖指着白无归,眼神恶狠狠盯在白无归春风满面的笑脸,另一只手,在袖中弯曲成爪,露出尖利的爪尖。
假昭然还在震惊之中,她不相信眼前人不是自己的父母,怎么可能呢?他们那么宠着自己,特别是娘亲,就算她杀了人,恐怕都不会责骂上半句。
太史彰却意外的镇静,这个中年男子,昂藏依旧,多了份沉稳与内敛,带着成熟男子特有的气势,对着狐九妹淡然道:“是啊,你总该告诉我,你是谁?是不是在惜玉产子之后,你便替换了她?”
狐九妹转过身子,背对着太史彰,缓缓的吐出一个字:“是!”
“呵呵~”太史彰突然笑了,慢慢闭上双眼,仰起头,片刻后,继续道:“怪不得,那阵子你怪异的很,我一直怀疑你是换了一个人,原来、真的是换了一个人。那么,你到底是谁?”
狐九妹沉默着,袖中尖利的爪子慢慢的移向胸口,她宁愿死,也不要太史彰知道真相。
可是,那个一脸妖孽相的白衣男人,如鬼魅一般的飘到了狐九妹的眼前,伸出食指在她的额头虚虚点了一下,狐九妹便全身无力,软软的倒在地上,身形相貌在一丝丝的发生着变化,回复成原本的模样。
“原来是你,呵呵!原来是你!”太史彰唇角有瞬间的抽搐,狐九妹他哪会不识呢,这个当年对他死缠烂打,不知礼仪廉耻的女人!
太史彰眼中蓄满了痛意,他居然与一个害了自己心上人的女子同床共枕了近二十年,他居然视如珍宝的呵护着这个杀妻害子之女,他居然瞎了这一双狗眼,被猪油蒙了心,明明有好一阵子觉得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不去细查,细探?
“对不起~”狐九妹蜷缩在地,眼中含泪,楚楚可怜道:“彰哥,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爱你呀,要是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活不下去啊。”
太史彰再度闭目仰头,涩然道:“你就为了一已私心,就夺他人性格,压他人之女,你可知是非?你可懂善恶?你这般无情,怎么配说爱人,哈哈哈!”
太史彰大笑离去,狐九妹呐呐的想要起身,身子却软的不能自己。
假昭然在此刻终于回过神来,披着粉色长袍,慢慢的走到狐九妹身边,蹲了下来,眼神中含意不明,小声问道:“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女儿吗?我真的是你偷来的吗?可是,你对我那么好,怎么会不是我娘呢?”
狐九妹双眼直直的盯着敞开的房门,根本不理会身边其他事情,太史彰刚刚就那般大笑着奔了出去,两人同处近二十载,不管是喜是悲,太史彰从不曾如此放肆的笑过,这一笑,让她心如锥刺。
假昭然连续问了三遍,声音越来越高,却没得到回应,被肆意骄纵养成的性格,使得她伸出手掌,在眼前这陌生女子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满屋人皆惊,假昭然似乎也有一瞬的怔愣,却又极快的回过神来,满脸骄横的在各人脸上扫了一眼,对着狐九妹冷冷说道:“我相信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与你长的根本就无一处相像,你告诉我,我真正的父母在哪里?”
“呵呵~”狐九妹眼波流转,看着这个养了近二十年的女儿,看着这个敢打自己巴掌的少女,恶意的笑道:“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自己真正父母在哪里的。
他们没能力给你锦衣玉食,没能力给你一个可以骄横的身份,甚至没能力,给你吃上一顿饱饭,当初我把你带走,我想、他们应该很高兴才是,免得他们亲手将你丢去山里喂狼!”
“哦?”假昭然只是淡淡的表示了一下疑惑,她懂,如果她父母是连饭都吃不饱的穷苦之人,很可能会丢了她会卖了她,既然这样,那便算了!
这位年近二十的粉衣女子,慢慢的起身,谁也不看,缓缓的踱出门去,来到了花园之中。
太史彰站在花丛之中,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觉得额外怆然。
粉衣昭然凝视了片刻,终究没有走上前去,这花园,只是属于太史彰与朱惜玉二人的天地,其他人,包括她这个‘女儿’,全部被隔绝在外,不可触及。
粉衣昭然嘲弄的笑笑,转身离去,踢开轿夫的房门,命令他们备轿,要于这深更半夜,前往皇宫。
轿夫又惊又怒,满腔埋怨不能发泄,只好故意加重步伐,像是两个醉汉抬轿,一路颠簸着,奔向皇宫。
若是原来,这位大小姐早已破口大骂了,然而在这深更半夜的街道上,一顶摇晃的厉害的小轿中,始终寂静无声。
这位顶替她人姓名的太史昭然一直在深思,离去的那一刻,那里便不再是她的家了,她要换一棵参天大树做依,至于他们如何解决,与她何干呢?
怪不得,她心中对自己的父亲一直有种莫明的绮念,一心想找一个如父亲一般可刚可柔的男子,原来,他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是、可是、她现在又不想去安慰那个失意的中年男人了,那个男人,至始至终只有一个朱惜玉,这个女人陪了她二十年,抵不过朱惜玉的两年,多可笑,她没那么多时间去浪费,她年纪不小了,该给自己找个坚实的倚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