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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澜笛一路“仓皇而逃”,回来时,还惊魂未定的向后看看有没有人跟过来。穆华臻还在监听着丈夫与情人的情意绵绵,而林某某的咖啡已经见底了。
“我说,你是怎么把咖啡喝掉的?”白澜笛一脸狐疑的盯着林某某,他的口罩老老实实的戴在脸上,“是耳朵干的吗?”
林某某玩着自己的手机,回答道,“嘴。”
“哎呦,你就不怕穆华臻看见你那高贵到不可一世的容颜?”闲着也是闲着,白澜笛开始和林某某唠嗑。
“很遗憾呐,穆小姐貌似对我英俊潇洒,俏丽非凡的容貌不感兴趣。”林某某说的很受伤。
白澜笛安慰他,“你原谅她吧,她已经在家把你这类生物看腻味了。”
林某某斜了白澜笛一眼,“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这类生物?我可跟你说啊,即使是生活在同一个圈子里,也不见得就是同类。就像某名人的粉丝还分普通粉和脑残粉是一个道理。”林某某瞟了一眼穆华臻老公那边,又说“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
“谁?”白澜笛问。
“你们说的第三者呀。”林某某十指相交,绕弄着自己的两个拇指。
“那又怎样?”
“同志圈就那么大,很多人就算叫不出名字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很少有完全陌生的面孔。”
白澜笛饶有兴趣的问,“嘿,你是看上人家了吗?”
林某某不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的眼神没有变化,白澜笛便看不出他的表情。小三留给白澜笛的几乎是个背影,根本看不出什么。而林某某却能看到他三分之一的阴影部分。
白澜笛鼓励道,“喜欢就去夺吧,不过,就算你成功拆散了他们俩,我也不希望穆华臻再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如果那个第三者从来不混同志圈,就说明他对穆小姐的丈夫用情专一的很呢,这可真难得。”林某某若有所思的说。
白澜笛一怔,看着林某某,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突然察觉到自己可能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不,可能是全部,关于穆华臻的全部。她从认识穆华臻起,只知道穆华臻是一个同妻,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只错了月份而已,婚龄五年有余,先生是某集团公司的公子,娘家也是门当户对的家庭。然后呢……没有了。穆华臻不像其他的同妻,一般同妻的套路是,自己忽然发现老公是个同志,内心瞬间分崩离析,全然接受不了,然后开始疯狂吐槽,自己是多么痛苦多么无助,吐完苦水后再问你,现在该怎么办呢?而穆华臻对白澜笛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能和你聊聊天吗?她们聊天的内容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很少涉及穆华臻实质的婚姻问题。白澜笛从不会主动询问什么,你说,她便听,你问,她便回答。后来她们的关系发展的如此融洽,可能就是因为穆华臻几乎不对白澜笛吐苦水。所以,那天晚上穆华臻说起自己的丈夫和第三者时,白澜笛多少有些惊愕。那么,穆华臻会不会是……
“澜笛?”
“啊?”白澜笛一惊,抬头看着穆华臻。
穆华臻把手机还给白澜笛,“给你。”
白澜笛向“目标”扫了一眼,他们还在。穆华臻先生满面红光,嘴巴一张一合说的起劲,第三者先生只是偶尔点头,没有幅度太大的动作。
“怎么不听了?人家主角还没下场呢。”白澜笛问道。
穆华臻说“嗯,听够了,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话,我们回去吧。”
白澜笛在心里嘀咕,哪几句?是:亲爱的,你想我吗?还是:我那里好渴啊,你什么时候喂饱我?
白澜笛立即手动驱散邪恶的遐想,说道“好”,又看了林某某一眼,两人同时站了起来,“您是上帝,您说的算,咱们撤。”
穆华臻对他们说,“你和林先生先在车上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白澜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不会是去巅峰对决吧?要不要我留下帮忙?”
穆华臻推了白澜笛一下,“去去去,少瞎掰,也不怕林先生笑话,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就到。”
白澜笛没再坚持,和林某某先走了。
和林某某坐在车上等了将近十几分钟也不见穆华臻出来,白澜笛有些坐不住了,在副驾驶的位置“翻箱倒柜”。
“你消停点行么?”林某某冲着后视镜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我怕她一对二打不过。”
“省省吧你,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人家穆小姐挺有涵养一人,怎么就和你勾搭上了呢?”
“大约是,我们的人格魅力相互吸引。”
林某某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上下打量了白澜笛一番,又无言的转了回去,然后继续无言。
白澜笛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打开车门就跳了出去,地下停车场阴风渗人,白澜笛不自觉地环抱双臂。
“你干嘛?还真……”白澜笛一摔车门,把林某某的后半句话和他人一起关在了车里。没走出几步,她的余光就扫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不待大脑发号指令,身体就已先行动作。转身,回跑几步,开车门,钻进去,坐好,关门,低头。动作之流畅,手脚之麻利。白澜笛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怂,那个人也不是野兽,又不会吃人,但自己就是想躲着他。大概是因为在卫生间门口碰面已经乌龙了,再正面冲突肯定下不了台。
“你这又是演哪一出啊?”林某某惊诧的看着白澜笛。
“我在扮演石头,别和我说话。”白澜笛也不屑和林某某解释。
等那个人开着车从林某某的车前匆匆行过后,白澜笛才松了口气。
“你在躲那个人?”林某某眯了眯眼,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异常。
“和你没关系。”白澜笛打消了去寻穆华臻的念头,这次倒是安静了不少。
“哦,那个人我好像见过,”林某某意味深长的拉长语调,“是在哪里呢,让我想想。”
这时穆华臻恰巧赶到,“抱歉,让你们等久了。”
林某某只能暂时放下回忆,绅士的开车送两位小姐回家。这一路,白澜笛再没说过一句话。
晚上,白澜笛洗澡出来看到穆华臻正在打理自己的行李,“你这是准备要踏上重获新生之旅?”白澜笛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一边,一点着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没错,本姑娘我啊,要去寻找自己的人生新方向了。”穆华臻费力的合上巨大的行李箱,一屁股坐在箱子上,气喘吁吁。
“他们今天都说了些什么?”白澜笛突然沉声问道。
穆华臻狡黠的眯了眯眼,“我以为你对我的私生活从不感兴趣呢,特别想知道吗?”
“也不是特别,就是问问而已。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很想知道。”白澜笛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在脖子上。
“什么呀?”
“穆华臻,你是不是在结婚前就已经知道你先生是个GAY了?”白澜笛不想绕弯子。
穆华臻岔着两条细白的大长腿坐在箱子上,也是一点淑女样都没有,“……不算知道,但是有些感觉。”
白澜笛冷血的批判道,“有些感觉?你真可爱啊,华臻。我没想到你是最蠢的那一种。”
“你也说的太直白了,都不考虑一下我能否接受。”穆华臻抱怨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呢?在我接待的人里,我最不待见的就是你这一种,作茧自缚型,可怜但不值得同情。”
“白澜笛,你爱过吗?”
“我爱我妈。”
“噗……还有呢?你总得喜欢过一个人吧?说说,说说。”穆华臻用腿蹭着白澜笛的腿,催促道。
白澜笛想了想,开口说“有一个,但也不算。”
“什么叫有一个又不算?”
“当我知道他把另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的时候,我一点反应都没有。”白澜笛实话实说。
“为什么呀?我怎么不能理解呢,这只能说明你从一开始就没对人家上心!你说是不是?”穆华臻启动周身的八卦基因揣测道。
白澜笛不回答穆华臻提出的问题,只是说,“你不能理解?嗯,正好,我也不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穆华臻愣了一下,一身的八卦基因又瞬间冻结长眠。半晌她从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又从纸袋里取出一张B超照,迎着卧室台灯温暖的光线,缓缓地对白澜笛说“医生说,他完美至极,预产期是11月22日。”穆华臻没有像林某某一样带着口罩,但在那一刻,白澜笛同样不懂她的表情。
白澜笛的眼神一深,“是个带毒的小蝎子。”
穆华臻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你就陪我一起睡吧。”
“好。”
次日上午,轰鸣的空中大巴载着穆华臻去了地球另一半一个叫做法兰西的国度。穆华臻走时没有留下过多的言语,她的新人生要如何开始,也只字未提。
白澜笛没有悲悲切切的来场十八相送,只送上一个拥抱,一句话。
望,你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