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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这个……”
“紫阳,你口口声声说凤太医毒害了长公主,可看见她是如何进入这琉璃殿,如何将毒药喂给长公主吃了?”皇帝震怒的声音才刚刚响起,公孙陵断然给他打断。
丝毫不顾忌他的身份。
皇帝的脸顿时青紫一片,偏过头狠狠看着他。
公孙陵仿若未见,面色依旧是一片清冷,那幽深的褐色瞳眸,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凤芊芊诧异的望着他,显然没料到,他竟然会开口为她说话。
“我……”紫阳显然也没想到公孙陵会突然插手,一下子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顿了片刻道:“若说她不是蓄谋毒害俪阳姐姐,为何要制作毒药,而且就在隔日,俪阳姐姐便中了毒。陵哥哥,宫里一向太平,何来的那么多蹊跷之事,凶手不是她,还能是谁?”
“宫里头一向太不太平,本王不住在宫里,如何知道。只是,凤太医敢堂而皇之的从太医院拿药,再毫不避讳的拿去制药房,若目的是蓄谋害人,恐怕,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换做任何人,怕是也没这个胆子!”
琉璃殿顿时静成一片,众人面面相觑。
这种事换做任何人,确实不会傻到如此明目张胆。
只是长公主如今身中剧毒,凤太医,毕竟是最可疑之人。
“陵哥哥,若说别人没有这个胆子也就罢了,可这个凤太医,必然有这个胆子!”紫阳冷冷一哼,三两步走到凤芊芊面前,见她不卑不亢的看着自己,目色沉静没有丝毫畏惧,她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厌恶了几分:“你看她同旁人是一样吗,不管是面对本公主,还是面对皇帝哥哥,都没有丝毫谦卑之心,怕是早已目中无人,不将我云国皇室放在眼里。明目张胆的害人,又有何不敢!”
“紫阳公主,说话要讲究证据。”凤芊芊回视着她的目光,淡淡道:“作为臣子,微臣从来没有在公主和皇上面前逾越身份,至于公主所说的谦卑之心,难道要微臣此刻向皇上跪地求饶,承认了毒害长公主一事,方能体现得出吗?
微臣并非目中无人,更不敢不将云国皇室放在眼里,相反,微臣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微臣所站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皇上的。
可,微臣没做过的事,便是没做过,毒害长公主的罪责,微臣承担不来,我区区一条命或许并不打紧,可我不能让整个凤府因我蒙冤受到株连,长公主中毒一事与我毫无干系,我更从未有过毒害长公主之心,还望圣上明察。”
皇帝脸上依然是铁青一片,并未回应她的话。只是怒意显然消减了些,看向她的眼神也微微有些变化。
凤寅一辈子窝囊,想不到他的女儿倒是气度不凡,处事不惊,且这般口齿伶俐。
只是这心肠……
“事到如今了你还要狡辩。”见皇帝半天没表态,紫阳骤然呵斥道:“你制毒之事是明摆着的事实,俪阳姐姐如今被你害成这样,你竟还敢说没有毒害姐姐之心,你到底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