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_分节阅读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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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

    “恭送七王爷。”见他走了李申才舒口气,算准七爷的个性,他才做了刚才那场戏,至少这几天不用担心他回来宫中僮。

    护送李申的侍卫见他想的出神,不得不小声提醒,“李总管,等下卑职要送您去哪里?雅筑小院吗?”他听李申提起花夫人,好些日子皇上没有派总管大人去那里了。

    李申摇头吩咐道,“你不用跟着了,我自己一个人出。”

    遣退侍从,李申从西边偏门出去,从那里绕过,朝前的一条路只通向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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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孝气呼呼的出了皇宫,护卫上前,他却挥手让他们退下,“别跟着了,爷心情不好,要出城转转。”

    “王爷,木棉姑娘嘱咐......”

    “行了,爷自有分寸!”他有些不耐烦,拿过马鞭纵身跃上马背,木棉嘱咐他近日不要单独外出,那个丫头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又说不出个原因,平时他也无所谓,留在府中与她说说话,或者甘愿为她试新药都成,可今天......

    赫连孝从衣袖里取出一枚破旧的陀螺,小孩子的玩意,他却看的出神,十多年过去,他如今还记着。

    再三考虑,他还是扬鞭策马朝着城外赶去。

    ******

    城外树林,赫连孝准时出现。

    等候他的人见了他出现,不由笑起来,孩子气的笑容,“七皇叔,我以为你不会来。”

    赫连孝脸上没有笑容,从马背上跃下望着他,若不是在南海,他想这一辈子都不会相信春水会骗他。

    他扬手将陀螺扔给赫连春水,“你命人送来这个,是想提醒我,当初害你落水的这笔帐是该要还了是吗?”

    “你何必非要这么说,七皇叔对我一直很好,那时你不准我接近阿薰,也有你的道理。”赫连春水捏着手中的陀螺,他投掷一注的人正是赫连孝。

    赫连孝冷笑,“你个小畜生,连七皇叔都敢动手绑了拿来威胁人,我想欠你的也该还完,你耍了七皇叔这么些年,也够本了!”

    “我有我的苦衷,七皇叔不能见谅,春水也没有办法,不过小时候的情分,我并没有忘记。皇叔也没有忘记,不然也不会见了这个陀螺就单独来我。”

    “你也懂得情分这两个字?我来见你并没有打算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赫连春水你如今要么赶紧回你的封地,要么等着被我抓去见你三皇叔,南海那一站,你简直太不像话,公然的对付西楚的兵力,你三皇叔迟迟没有碰你的封地,留你性命,已经给你天大的面子,你再想从这里搞些什么事,就等着闭眼见你其他几位皇叔去!”

    赫连春水默默的听他说完,抬起眸子收敛了最初的那点笑意,“我来这里,只想再见她一面,知道她是否安好。其他的我从没有想过,七皇叔,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帮我一次,哪怕之后你绑着我去三皇叔,春水也没有怨言!”

    “若是我说不呢?”赫连孝扬起头,他也是个倔脾气,偏就不吃赫连春水那一套!

    花无百日红之木棉花开时(二) 文 / 雪芽

    傍晚的晚霞落下最后一抹亮色,深蓝色天空仿佛被渲染成了墨蓝,圆月悄悄挂在枝头,今晚无星辰,月色泠泠多了点寒凉的味道。.

    西楚快入秋了......

    木棉昨夜又翻阅了宫中一些珍贵的医术手札,起来晚了,头正疼着,下人来说王爷还没有回府。

    这个时辰,赫连孝早就从宫中回来,就是再有要事晚归,他也必然交代下人回来告之一声。

    “木棉姑娘。”王府总管见了她焦急的等着,忙不迭过来,“我去问了,说皇上今天没有早朝,七爷早就出宫了,不过今天随着七爷入宫的侍卫说,七爷独自出城,并没有交代他们要去哪里。”

    “守城的又去询问吗?”她莫名的觉得不安,起先赫连孝一直笑她总是过于担忧,她的担忧来自于姬云裳再度出现,她这个哥哥并没有想放过她的念头,不过还没有到用上她的时候。

    所以,她以赫连孝身体需要每天按时服药医治为理由,令他可以老实呆在府中。

    “再去派人出城找!”她眉心都要揪在一起。

    到了掌灯时分,派出去的人总算是回来了,当她瞧见他们抬入府中的赫连孝时,木棉身子发抖的厉害。

    “在哪里找到的?”她不准任何动赫连孝,接着跪下俯身查看他的伤势,过了好一会,末了她轻轻的一句氯。

    “是有人送到府外,还留下一封书信。”管家见气氛不对,自家王爷昏迷只有出气快没有进气,他自己也吓的半死,赶紧将书信交给他们之中看起来最为清醒的木棉。

    她打开书信扫了一眼,接着将书信揉成一团攥紧手中。

    “不要乱动七爷,我去去就回来。”她说完低头看了眼赫连孝,嘱咐下人,将所有能用上的药丸给他吞下再说,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面色如淡金,呼吸微弱,不见伤痕弄成这样,木棉最怕的就是如此。

    秋凉未到,那风依旧带着扑面而来的暖意,她却冷的仿佛坠入冰窖里。

    两条路可选,只不过这两条路都是死路,对她而言。

    她站在街头好一会,直到有马车疾驰从她身边而过将她惊醒,手中攥紧的信被手汗打湿,墨迹渗透纸背面模模糊糊的,只隐约可见三个字---三生蛊僮。

    紧紧盯着那三个字,她一直犹豫不决的步子突然变的坚定,夜风吹过,卷起那皱巴巴的纸,吹走好远,她擦了擦布满眼泪的脸颊,朝着远处红墙琉璃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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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七怎么了?”赫连卿眸子眯起,隐隐的流动妖冶的光芒。

    木棉失魂落魄的跪在他面前,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起源说了一次,尚且还有的一分精气神勉强撑着自己。“七爷中了很奇怪的蛊毒,暂时算活着,没有解药,最多撑过这一个晚上。”

    赫连卿猛的捏紧拳头,立刻吩咐道,“李申,让太医院的人都去七王府!派人去云雾山请东方非池来一趟!”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木棉身边,声音冷的令人心颤,“老七用身家性命担保你,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木棉茫然的眸子动了动,倏的清醒一些,“身家性命?”

    赫连卿从她身边走过,“不然,凭你曾经做的那些错事,还有命活到现在吗?!”

    她慢慢捂住双唇,脑海中尽是赫连孝那玩世不恭的神情。

    ------爷说了保你不死,你就死不掉!你的命是爷的,谁敢动你,爷第一个不准!

    ------若是爷死不掉,木棉你也别做丫头了,做爷的女人可好,就像三嫂与三哥那般?

    ------三嫂,你生气杀我好了,别对我女人动手,她看起来不怕,其实胆子可小了,吓坏了她我心疼!

    “皇上!”她转身仰望不远处的赫连卿。

    “朕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老七为你这个人不值得!”赫连卿与李申两人身影急匆匆的离去。

    她身子重重跌下,透心的冷,将她撕扯成片片,七爷为她确实不值得,她曾经以为凭借自己能救他,到头来,她却不能为他再做些什么。却用性命来保护总会为他带来灾祸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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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沉的夜寂静,赫连孝躺在那里,无人敢动,东方非池也赶到,他只消看了一眼就对赫连卿摇头,“几个时辰,我配不出解药。”

    “东方,你再好好瞧清楚!”赫连卿沉了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焦急。

    “蛊毒。”他瞧着窗外圆月,“下药的人还加了其他毒物,三生蛊被分成子母蛊,今晚休眠能力大减,即使用它压制蛊毒,可七王爷体内原本就有余毒未清除,就那么巧,这几种加在一起,无药可医。下毒的人算的精妙,只想让他去死。”

    赫连卿身子狠狠一震,床榻上赫连孝脸色越发难看。

    “阿孝。”他艰难发出声音。

    自小就缠着他不休的阿孝,每次都会第一个帮他,还经常被他训斥的弟弟,虽然同父异母,却是赫连卿为数不多最信任的人之一。

    又要再这般突然的离开他吗?赫连卿不可相信,久久注视。

    东方非池离开时,在屋外转角是木棉蜷缩的身影见了是他,她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东方非池想从她身侧绕过去,本就不能办到的,他不会强迫,生死有命。

    “我能救七爷,求东方国师帮我一个忙!”

    花无百日红之木棉花开时(三) 文 / 雪芽

    今晚,又是月圆之夜。.

    这些日子以来,御书房第一次入夜没有亮灯。

    安紫薰身子说不出的难受,睡不安稳,肚子里的小东西也折腾的厉害,她干脆不睡在窗边坐下氯。

    “小姐,都快天亮了,你怎么还没睡?”阿端打着哈欠进来,见安紫薰瞧着窗外的方向,“皇上与李总管一起赶往七王府,说是七王爷染病,好像蛮严重的。”

    “老七病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木棉亲自来宫中禀告的,应该停严重的,不然也不会连夜入宫。”

    确实,木棉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她亲自来见赫连卿,一定表示赫连孝伤的严重,他连今晚是月圆之夜的禁忌都不顾,也要赶过去。

    “备轿,我们去七王爷那里看看。”她没有睡意,听阿端这么一说,没有过多考虑即刻吩咐她道。

    “小姐,这么晚了,你的身子......僮”

    安紫薰顾不得那么多,今晚是月圆,赫连卿此时根本不能外出。

    之前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上一次也是月圆之夜遇见赫连卿,这一次同样如此,三生蛊压制他中的离人泪,难道他的三生蛊与上次那样出了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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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途,软轿与赫连卿乘坐的马车迎面相遇。

    “停轿。”落轿刹那,她有些迫不及待的伸手掀起帘子。

    帘子掀起,她心里多了一份悸动,瞧着对面马车内。

    夜色沉沉,灯笼的光亮只能看到赫连卿不甚清晰的脸庞,他斜靠着,面容疲惫,飞扬入鬓的眉紧紧皱着,幽冷的眸光面对她时,只是淡淡扫过,沉默不语。

    冷战,她与他持续的冷战,从放走姬云裳开始,她强行令自己不去在意赫连卿的一切,他说过他不逼她,真的说到做到,他自此不再踏入她的寝宫。

    “娘娘。”李申见了安紫薰先是一怔,转而多了一抹喜色。

    “我听说七爷病了,想着也过去看看。”她微微一笑,对面的赫连卿在这一刻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

    “娘娘,七王爷现在好转,木棉正在照顾着。”李申随即转身对赫连卿道,“皇上......”

    赫连卿却阖了眼帘,手撑着额头冷淡的道,“朕头痛的厉害,有什么过些时候再说不迟。”

    安紫薰见他无恙,心里没来由舒口气,又听他这般冷淡的话语,她只抿了抿唇侧身让开,“那臣妾恭送皇上。”

    她客气,他疏离,仿佛最熟悉的陌生人。从最初的依偎依赖,到今时今日连多说一个字的气力都没有。

    却是也该厌倦了,这不是她最想看见的结果吗?

    等她离开的那天,赫连卿开始会很记恨她,之后就随着岁月流逝,有找一天,会淡的记不住她这个人。

    “阿端,我们回去。”她轻声一句,转身与他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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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缓缓而动离去,安紫薰身影越来越远,他从没有告诉她,黑夜里他看的如白昼清晰,方才遇见,他早已将她眉眼看的仔细,她还是很瘦很瘦,纤长的手臂,一手撑着后腰,一手覆在圆滚滚的肚腹上。

    很不协调的感觉,他见了心生疼惜,她不会照顾自己,宫婢来回报时,总说她的脚肿的厉害,他命太医在她汤药与膳食里都加调理的药,这样即使她不喝药,多少再吃完膳食后,调理的药能对她有些用处。

    马车里传来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