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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皇宫凤仪宫
“娘娘,你看,这鸟,这花,都很逼真呢。”娟儿指着水凝儿手中的水墨画,大赞不已。
“是啊,没想到那个宫廷画师柳秋壑,倒是有些本事。”水凝儿眉开眼笑道。
“娘娘改天可以让那画师给您画个全身像呢,到时候把画挂在殿里,一定能流芳百世。”娟儿笑着说。
“这主意不错。”水凝儿点头。
“娘娘,大王来了。”殿外宫女声响传来。
水凝儿忙放下画,站起身,捋了捋发鬓,看向娟儿,问道:“本宫的样子还成吧,这大王今日怎么突然就来了,本宫可是一点准备都没。”
“成,娘娘什么时候都美艳动人。”娟儿为水凝儿捋平了裙摆的褶皱,笑说道。
“就你这丫头嘴甜,赶紧随本宫去门口接驾。”水凝儿睨了眼娟儿,一脸笑容的向着宫殿门口走去。
“大王。”水凝儿来至门口,便瞧见楚歌已步入殿中,忙欠身作揖。
楚歌斜觑了眼水凝儿,说:“让他们都下去吧,本王要与皇后单独说些话。”
水凝儿脸上微微羞红了,她向着娟儿打了个眼色。
娟儿忙领着宫女太监离开了凤仪宫。
楚歌在此其间,人已向着内殿走去,水凝儿忙随其身后,进入了内殿。
水凝儿见楚歌在桌前坐下,忙上前,为其端上甜汤水,“大王,臣妾不知您今日会来,也没什么准备,这是娟儿刚送过来的雪梨燕窝。”
楚歌眉梢略略地往上一扬,他伸手一把扣住了水凝儿的手臂,将她卷入了怀中。
水凝儿惊呼了一身,跌入了楚歌的怀中,双颊瞬间绯红一片,怯怯地看向楚歌:“大王......”
楚歌低头,目光沉凝地盯着她,扣住手腕的力道一点一点加重。
“大王......你抓疼臣妾了......大王!”水凝儿的脸上,红晕消褪,苍白尽显。
“出来!”楚歌沉声厉喝。
“大王?”水凝儿眨动着泪水满溢的眼眶,完全不解的望着楚歌。
“还不肯出来么,是不是要让我扭断她的脖子?”楚歌森冷的话语一出口,手快速的移转向了水凝儿的脖颈。
“咳咳......大......大王......为什么......凝儿......”水凝儿脖子被扣住,呼吸瞬间被夺,含泪看向楚歌。
楚歌手上的力道一沉,似有骨裂的声音传来,水凝儿也同时因剧痛而昏死了过去。
然,那耷拉下的脑袋,却在片刻后,缓缓地抬起,那双含泪的眼眸,在打开的瞬间,竟似有一缕不实的白芒迸射而出。
楚歌将手收回,起身,望着那正在直起身的女人,目中冰寒一片。
“怎么了这是,无端端的对我发这么大的火。”水凝儿款款地从桌前站起身,侧目看向一脸盛怒中的楚歌,手轻抚过发丝,眼底隐着丝丝笑意。
“锦被是你让送过去,给清清的?”楚歌睇着那人,沉声问道。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心疼了?”水凝儿目光直直地盯着他,脚步迈开,向着他走去。“你忘了对我的承诺,你爱上了她是不是?”
来至楚歌的面前,她伸起手,轻轻地抚摸上那张俊逸的脸庞,抚过那双迷人的凤眼,“歌儿,我不许你爱上别人,你是属于我的,只是属于我的。”
楚歌望着水凝儿,冰凉的眸低,慢慢地被暖色所代替,他抓住了她的手,“我没忘对你的承诺,只要为你,我楚歌什么都愿意......”
“歌儿,我只想快点拥有这幅身子,那龙清清不过是你找来为我重生的媒介罢了,你何必去在意她的死活呢?”望着他,柔柔的话语,带着浓浓的爱慕之情。“只要我能拥有水凝儿的身体,我们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歌儿,你这些年来的隐忍,不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娶我为妻吗?”
楚歌眼底涟漪溅起,心头隐隐有股窒闷无从发泄,“在你还没有成重生前,最好不要去碰她,不然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你心疼了。”笑望着那人,“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心里头想什么,我一看就知道。”
“是,我心疼了。”楚歌目光一凝,“别再做激怒我的事。”
“你知道她在邑国都做了些什么吗?”水凝儿笑着从他的身前走离,走向窗前,可因那阳光的射入,令她很快的就退回了阴暗处。
楚歌转过身,沉声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真的全都是为了你?啊哈哈——哈哈——”那人好笑的望着楚歌,“歌儿,从何时起你学会骗我了?”
“我骗你?”楚歌挑眉。
“嗯,你不单单是骗我,还骗你自己。你可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是那女人改变了你吗?”
“豫凝,别再激怒我,你该知道,惹怒我的下场对你没好处。”楚歌目光渐利,扫向那人的脸庞,“我不希望在有任何意外发生。”语落,他迈步向着殿门口走去。
“楚歌,这话应该是我给你的,别再激怒我,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举动。”
目光紧追着那人离去的身影,嘴中的话伴着那份森冷的笑意,回荡在偌大的宫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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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自那日后,身子明显进入了佳境,一天比一天健朗起来。
而她发现,千泪镯上的裂痕也正在一点点愈合,虽然还无法起到疗伤的效用,可那裂痕确实是变小变淡了。
听荷月说,自从白眉医仙为她诊断后,她这病才好转了。
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荷月说大王没说,太医院的从那日后也都回去了。
笑着摇摇头,也许只是虚惊一场吧。
不过身子的好转,让她心终于有了些定下,一旦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也便是她离开楚王府的日子了。
已近半个月未有联系乌东他们了,清清正打算趁着自己精神不错,去分舵一趟,没想这人还未跨出门槛,楚歌就回来了。
最近,他似乎特别的回来的早,早的有些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办公了,当个王原来可以这么清闲吗?
“你这是要去哪里?”楚歌一进入,就看到穿戴整齐的她,那样子似打算出门。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乌东他们联系了,我必须去分舵......”
“不许去。”楚歌脸色一沉,上前,就搂住了她的腰,“你的身子还没好全,哪里都不许去,乖乖的待在楚王府。”
“我身子没事了,你看我,现在好得很,再不去分舵,乌东他们会担心我的。”何况,京国那边的消息,她也想快点知道。
“等你身子好点再说,分舵那边若是真要出什么事,你那十乌能沉住气不来找你?”楚歌拥着她,朝院中走去。
“你啊,怎么话都让你说尽了。”清清无奈的摇着头,笑道。
“我说得都是在理的话。”楚歌停下脚步,侧起脸,看向与她,“清清。”
“怎么?”清清仰起头,对上他那双漂亮的凤眼。
“身子真的没事了么?”楚歌双手捧住了她的双颊,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嗯,没事了。”清清双手环住了他,将脸颊枕在他的胸口,“楚歌,我喜欢这样靠着你。”
楚歌黑眸幽幽卷起涟漪,双手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那就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哪都不许去。”
“嗯。”清清将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脖子上的那块血玉,是赫怜祁给你的那块?”楚歌扶住她的肩头,目光紧盯着那垂挂在清清脖子上的血玉。
“是怜祁送我的。”清清伸手摸了摸血玉。
“我知道他很早以前就送你了,可没见过你带,怎么这次邑国回来,你就......”
“这次我能顺利的得到那些地契,多亏了怜祁帮忙。”清清举目,看着那脸色沉郁下来的楚歌,笑道:“别那么小气,我跟怜祁就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楚歌没好气的问道,“不知道我很讨厌他么,你还带着他送给你的东西。”
“这是我对他的承诺,不会再取下血玉。”清清仰起头,指尖轻弹了下,楚歌那揪成一线的修眉,“别生气了,你现在这样好丑,我可会不要你的。”
“你敢!”楚歌勃然低喝。
“试试看,我敢不敢。”清清翘起了下巴,笑着从他的身前走离了。
楚歌望着那道被阳光所包裹的身子,即便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他还是有种随时她就会从自己的生命里走离。
去一个他所无法触摸到的地方。
如此让他患得患失的女子,龙清清,你还是头一个!
“清清......”楚歌疾步上前,再度拥住了她,将她搂在怀中。
“楚歌?”清清靠在他的怀中,突然发现那抱着她的双手,在颤抖。
“你总是让我很不安,很不安......”
“你也会为我所不安吗?”清清扬笑。
“是,为你不安,只为见你,我甚至连国务都不愿意去碰触,只想这样拥着你,感觉你的存在。”楚歌说着,说着连自己都吓一跳的话。
“我一直都渴望成为一只能自由飞翔在蓝天下的鸟儿,我想那样,一定会比任何人都看得远。”清清望着那一片蓝蓝的天空,无拘无束,只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才是她,那才是真正的龙清清。
而不是现在这个被禁足在一个小小院落中的侧妃。
[楚歌,既然给不了她所要的,就该放她自由!]
莫离的话,突兀的跃现在楚歌的脑中,他忍俊不住低咒一声,“该死的!”
“嗯?”清清应那后人的话,莫名转身。
“我不会放你走,即便要折断你的双翼,我也会做。”楚歌目光沉凝的望着她。
清清愕然的望着他,好一句血淋淋的威胁,“就算你能折断双翼,可还是收不住我想飞的心情。我喜欢你,所以才会禁锢了自己的双翼,只为能留在你的身边。”
“那就不要有离开的念头,不要有......”
“傻瓜,就算有一天我真的会离开,可最终还是会回到你的身边。”
“说到底,你还是要离开我,是吗?”
清清深深地吸了口气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不想隐瞒你,我打算前往京国一趟,这次去到底何时回来,我不清楚。”
“龙清清!”楚歌低呼。
清清却以自己的微笑,对上他那双盈满怒意的双眼,“楚歌,别阻止我。”
楚歌望着她那满是笑意的脸庞,心竟是无力的,他居然无法开口说出,‘别去’这两个字。
是否真的只能折断你的双翼,让你做一只断翼的鸟儿,才能真正的扼杀你想飞的心情?
“楚歌,你快看,这白梅树居然真的开花了。”清清惊讶的发现,那院中的白梅树居然开花了,这还不过刚步入冬季。
她开心的就似个孩子,在梅花树下快乐的又惊又叹。
楚歌望着那早开的梅花,凤眼渐渐地细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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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皇宫御书房
楚歌合上了最后一道奏章,正打算离开御书房,连日来他总是心神不宁,只是这积压的
国务又不得不处理。
望着窗外那雾蒙蒙的景色,不觉中他居然熬了一整宿,才把这几日来堆积的奏章批阅完毕。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鬓,楚歌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碰——”沉闷地撞击声,那紧闭的大门竟是突兀的在他的眼前开启了,从外一袭飓风袭来,直击打在他的身上。
瞬息间,白莹的寒气在他的周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