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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挑拨了金贤与金晟之间的关系?
她骇然。
得了自由的金贤立即运气调息,听得这话,气得又想扑上去和晋北冥拼一个你死我活。
晋北冥再次哈哈的嚣张一笑,转身以极快的身法扬场而去。
金贤追了一段路,被胧月叫住:
“别闹了,我们现在马上回城去搬救兵,我想我与小姐失踪这么久,萧王一定有在四下找——现在,光靠我们,就算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也打不过他们。当务之急,就是去把萧王找来……不要再意气用事,他说的是没有错,找别人,没有用,我们斗不过他,必须找萧王,萧王功夫好,足可以跟他较量……”
金贤嘎然语塞,在那里闷闷的低咒了几句。
是的,无论他怎么不愿意,这个令人感觉无比挫败的事实的确存在。
他永远都比不上大哥。
以前不觉得怎么,现在突然觉得很让人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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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走远,小雨倾过身子再次半她的脸蒙上。
下一刻,凤亦玺过来,带她坐上马匹,不知往何处而去。
等听到隐约的人声,以及一阵阵翻上来的浪涛声,她才知道,他们并没有再回山上,而是到了一条河边。
一路走进船舱,便有不少的人在那里恭敬的向凤亦玺道新婚大喜,他淡笑的一一应着。
待跨进舱室,一阵薰香沁人心脾,他将她安置到床头坐下,自己转身似乎把什么放到了边上。
室内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息声,以及外头一阵阵的浪花声。
一会儿,他重新坐回到她身边,并不说话。
紫珞能感觉到,他在看她。
一寸一寸,仔仔细细的看她。
看着看着,那双有力的手臂,再次将她轻轻拢在怀里。
紫珞的整个神经猛的绷紧,想到喝斥他,不许他亲近,偏偏有口无言,说不了半句话。
他感觉到了,轻轻一笑,手指拂过她的脸:“别紧张,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我马上给你解穴,但解开之前,你先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他将自己的手臂收紧!
梅香的酒气隐约扑上来,她涨红了脸,脸孔奇异的燃烧起来。
他呵着气,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吻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在对她做着只有夫婿才能做的事。
哦,不对,他现在自以为是她的夫婿,哪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不许碰我!凤亦玺!我要是敢强我所难,以后,我一定叫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有些着急,叫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哑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解开。
他的身子僵了一僵,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倒底是将她放开了。
下一刻,紫珞便觉穴道上被一股劲道拂过,血脉终于畅通,手指可以动弹了。
她长长吁出一口气,站起,伸手猛的揭开脸孔上的黑巾——
就只是一刹那间的功夫,一张不羁的脸孔映进眼来。
这张脸孔,她记的,就在司刑局的大堂上,当沧帝自内堂里走出来,他的身侧就站着这么一个锦衣男子。
“果然是你,原来展苍就是凤亦玺,凤亦玺就是展苍!”
紫珞冷淡的一笑,退离三尺。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五官端端正正,一张脸孔沉寂如水,透几分苍桑,生几分欢悦,年纪,三十来岁的光景,说不上如何俊逸,但绝对有型。
凤亦玺似乎很意外这么快被揭穿,有那么一刹那的呆楞,但他很快调整过来,淡一笑:
“是,我是凤亦玺,也是展苍,曾是你母亲身边的小兄弟——你这丫头,果然难搞,我在你净手的水里放了双份的软骨散,竟还是只能维持短短两三个时辰。”
“抱歉,让你失望了!”
紫珞扬着下巴,心想,任何毒药迷药,只要不是致命的,对她皆起不了太久的作用,幼年时,她有过奇遇,吃过灵丹妙药,两三个时辰,身体内会自行解毒,无需强求解药。
她冷淡的瞅着这个男人,心头却依旧疑惑重重:
“凤亦玺,按辈份,我该叫你一声舅舅的吧,二十几年前,你跟我母亲曾义结金兰,如今,你却在这里逼我一个小辈跟你成亲,也够荒唐的!”
凤亦玺转了一下眸,低笑的往合欢宴前坐下,说:“我素来就不在意所谓的规矩,跟你母亲的辈分,那已是过去的事了。紫珞,现在我是你夫君!”
他的目光很热烈的盯着她,就像喜案上那烧得明亮的龙凤喜烛。
外头,似乎要起锚离去,紫珞侧耳聆听了一下,心下有些急。她是怕水的,一旦开船,她就没机会逃脱。
“我不承认你是我的夫君!”
紫珞思虑再三后,认真的道:“这是你强求我的!凤亦玺,强求的姻缘不会有好结果!”
展苍,不,是,凤亦玺在那里睇着她,神色淡淡的伸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在后笑笑,向她示意扬杯:
“将来的事,谁能预料。反正我已认定你是我的妻子就成……嗯,你且别恼,过来吃些酒菜比较实在。来吧,吃酒。我知道你挺会吃的,只要不是烈性的,这种小酒,你吃不醉。”
紫珞无语,他倒是很惬意着,完全不把她的恼怒放在心上,一径的在那里自以为是。
这个男人很腹黑,很难缠,紫珞心里清楚的很。
怎么办?
她凝神一想,走到他面前,严辞正色的再劝: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可能留下来。凤亦玺,你放我走吧!我在康城,还有事没有做完,必须再回去一趟的。
“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保证,等办完了事,我回来帮你回去抢你的江山。嗯,我的意思是说,我会带着五虎上将和五大家族的人,一起来拥你做新帝。如果你继续逼迫我,就算你把我强带回去旃凤,我会做的仅仅就是袖手旁观。”
这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不可能!”
凤亦玺温温含笑,却断然摇头:“紫珞,我们已经拜堂,我不可能再放不掉你了!让你回去,那等于是把你送给金晟!现在你是我妻子,你说,我可能这么做吗?”
紫珞皱起眉,疑惑极了,这个娶她,难不成一半原因就是为了断金晟跟她的可能吗?
舱窗半开着,紫络觉得心头莫名的生起一些躁热,便凑上去想吹一吹风。
将窗户推开,她往外探看了一番,月色朦胧,波光粼粼,依约能看出这里好像是康河与红河的交界,水面很宽,就如黄河那边宽,三岔水道口,而今夜的风,似乎挺大,一个浪头打过来,船有些摇晃,于是,烛台上的喜烛跟着摇曳起来,摆在上面的一个纱帽掉到地上。
紫珞回头看,这是他刚刚戴在头上的帽子——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展苍,是不是意味着他还要去沧宫意图作乱?
比如去挑拨金晟与金贤的关系。
正想着,凤亦玺长臂一伸,抓住了她的手,淡笑的对他说:“坐吧,我们聊聊……这里景致不错的。”
紫珞想甩开他,无奈功夫还没恢得,他的力道强悍,她拿他没有办法。
“我们没什么可聊的!”
她还是被他按到了座位上,这辈子,这是第一次被人强迫做某件事:“你不肯放我,其他事都免谈。”
她冷下声音,隐隐透出怒气。
气氛一下凝滞。
好一会,他才淡淡吐出一句:
“小妮子,做人要有诚信,我已把人放了,你若想赖婚,我一定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紫珞听着心头一凛。
他的目光依旧盯在她脸上,渐渐露出一抹似笑非笑,道:“今天是我们的洞房夜,我本来尚不存他念,就想跟你说说话,可你再若激我,我会让你做我名副其实的夫人,不会再给你时间来接纳我,到时,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赖掉我!”
“你……”
紫珞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眼。
“别瞪我,也别急别恼,只要你不逼我,我便不碰你!你若再咄咄相逼的话,即便用强我也要得到你,大不了,以后我多花些时间在你身上!”
他的神色极是认真,这表明他不是在说笑。
紫珞沉默,清楚的知道绝不可以跟他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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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浓,行在半路上的马车,忽然停下。
胧月钻出半个头来问:“怎么了”
金贤回头,目光亮如火炬:“我记起来了。我们从那条小道转来这里后,我就认得这条路了。这条路来回通往的是东边的康河,而康河边上有一个大码头。那里有聚集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商船客船。”
“那又如何?”胧月疑惑的反问。
“我在想,他们会不会走水路离开。今夜既是洞房花烛夜,他们自不可能走陆路,刚才晋北冥说他们家主公会乘马车离开,那无疑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这是疑兵之计。
“我觉得,他们若要走,应该走水路。康河往西南延伸,汇入沧浪江,这沧浪江又是东到大海,西连旃凤的水上重要通道。如果他们真是旃凤人,如果他们想就此回去,走水路最快……”
金贤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很有根据,神情一下兴奋起来,拍手叫道:
“胧月,我们现在折回去。我知道一条小道,可以抄近路横穿过这山群,然后,我们先到东庄客船码头找找,没有的话,再去货船码头。他们那么一大帮人行动,一定会惹人注目,只要查证他们正是上了船的,我可以马上去传令禁河同时禁道,一定可以绊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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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河码头,金晟带着人,正在四下搜寻。
他本来在山里瞎转,半途,当他看着这连绵不绝的山林,忽想到了这里的地理环境——山的另一边靠在康河边,康河临近东城门那边,沿河有两个码头。一个是货船码头,一个客船码头。
脑子里似有灵光一现,有个人的脸孔扑腾到脑子里。
金晟记起来了,这几天,他偶尔间听人提起过,天下第一首富萧融,已经在北沧采购完货物,正打算领着他的船队回去旃凤,起程的日子似乎就在这几天。
他心下一惊,一边令冷熠继续往山里找,一边调转马头,折回原路,带上景侃回城绕转东城门而去——康山附近虽是有一条官道直通康河,可是想要绕过这些山头,去得那里的话,路程相当远。
待到东城门外,已入夜,码头上依旧是一片忙碌,金晟叫来管码头的小吏,问昨天到今日船只的进出情况,着重调查萧融商船现在的状况。
小吏查着档案,回禀:“萧融的商船已经在官衙打了通关印,明早就会起身回去旃凤。所属商船一十二艘这一刻全在码头上待着。明日统一起航。”
听到这样的报禀,金晟皱起剑眉,总觉得哪里有什么遗漏了。
他跑到河边去数萧融的船只,数来数去,就是少了一艘。
“还有一艘哪去了?”
小吏擦着额头的小汗,吱吱唔唔不知道。
这时,另有一个小吏上来禀,直道:
“回王爷话,萧融的另一艘船今下午驶去康河往南不远的支流红河东庄上,据说萧融在那里置有一处小庄园,他们把船驶去东庄是要搬一些什么东西。傍晚时,小的巡河回来时,犹见那船尚在东庄码头!”
金晟听着,急令这小吏带头往那边赶去。
马匹狂奔在南去的官道,速度便如狂嚣而过的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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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君墨问手上抱过凌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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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赶到红河北庄的客船码头,就见有不少乘客惊散的往北而来。
景侃抓了一个商旅问,那人说,萧家的货船被人纵火,有人在那里闹事,已经死伤好些人……
金晟没听完,挥鞭疾驰。
待到码头,果见一片火光,河岸边,一艘大船的后舱起火,火势疾大,有人在救火,有人四散逃窜,有人哭爹喊娘的在那里吓作一团。
岸上的客栈上,人头簇动,知道情况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