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宇智波家的女人

仁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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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贰】

    天空好蓝……

    而且,好窄……

    某个两米高的深坑里,一个浑身是泥脏得看不出性别的小人儿蹲坐在地上,怨念地望着坑顶,眼神幽幽,好不寂寥。

    十二个小时前——

    “花小姐请把这个带上。”负责对宇智波宗家的孩子进行启蒙的上杉老师递给花一对负重物。

    这得是有多重啊。

    把负重物绑在腿上的花哀叹,这一个至少得有十斤重啊,比上次多了五斤,还让不让小孩子长高了啊魂淡!

    难怪整个木叶就没几个人超过一米八,放眼望去一水儿的三级残废。

    = =!

    吐槽归吐槽,老师给的任务还是得照做,毕竟当忍者,人家是专业的,她现在最多只能算是一个业余爱好者,不能随便怀疑人家的专业素质,好比现代社会对砖家盲从的人民群众一样,一边骂一边还要竖着耳朵听人家讲课。

    上杉老师将花带到一个两米深、一平方米大的土坑旁边,说:“花小姐这几天就在这坑里面训练,什么时候跳出来了,什么时候出来。”

    说完就把花给扔了进去。

    经过两个月训练的花当然不会就这么摔死在里面,虚扶了一下壁面,在坑底站稳了。

    但是让她很无语的是她要怎么跳出去啊?

    正常的人类都做不到吧?

    在火影的世界里,人类的运动规律是完全违反科学的,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蹦个两三米高,上房揭瓦什么的要多轻松有多轻松。而花的观念还停留在三次元的世界,她可以习惯周围的人每天在她头顶上高来高去、飞檐走壁,不代表她能接受她自己也这样。所以到现在她就算可以把上杉老师交给她的卷轴都背下来,也没有办法灵活运用。

    因为她在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接受这一套知识。

    所以不要说提炼体内的查克拉了,她连基本的跳跃都完成不好。

    即使是通过锻炼将自己的体能提高到了一定的境界,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反而在心里设下限制的花,也不可能达到她本来就可以完成的高度。

    上杉老师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对花进行这种“跳坑”训练的,训练忍者不是玩游戏。必要的时候,甚至需要以性命相逼。跳不出来就在里面呆着,在他看来已经是比较温和的训练方式了。

    但是现在的花不这么觉得啊,一个正常的人、不,是一个正常的六岁小孩儿,怎么可能在纵身跳的情况下,跳出自己身高的两倍呢?!

    但是一个忍者,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是根本没办法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宇智波家更不会养这样一个废物……

    想到这里,花咬咬牙:

    “你们让我跳是吧?那我就跳给你们看啊!”

    ……

    于是就有了以上那一幕。

    在坑里滚了一身泥巴的花依旧没有跳出去。

    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已经两顿没吃的她已经饿得没知觉了。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跳起来,到底要怎么做……

    花委屈的要哭了。

    和平世界的普通女孩,一朝穿越就成了孤儿,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生活,每天做些自己根本就不想做的事情,也不知道哪天可以结束。花本来就不是个坚强的人,也没有哪个女孩生下来就钢筋铁骨,反正没人看到,哭一下也没什么丢人的。

    就这样想着完全没有出息的话,花一屁股踞在地上,开始幽怨的、没形象的……哭鼻子。

    【拾叄】

    可是,真的没人看见吗?

    “真是丢人啊。”

    听到有人的声音,这简直是天籁啊!花赶紧眼泪一抹站了起来:

    “佐助,你怎么才来!”

    佐助从上面跳了下来,撇着嘴道:“我哪知道你这么没用。”

    这么个小坑居然还能把她困住,而且一困就是一天,不得不说废柴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

    花讪讪的一笑,她知道自己实力有限,佐助爱说啥就说啥吧。

    “你跳一遍给我看。”佐助蹙着眉毛说道。

    “哦。”

    蹲起,跳跃。

    动作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为什么……

    “再来。”

    “再来。”

    “再来。”

    ……

    “佐助,我没力气了。”花狼狈地举起手。

    佐助:……

    “没用的,我根本跳不上去。”良久,花摊摊手,“这么高,正常人哪里跳得上去嘛……”

    “你是宇智波家的女人。”佐助突然说道。

    看着那样一张包子脸说出这种话感觉还真是违和,但是却偏偏找不到话反驳。她必须做到这些,但是又做不到这些。

    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佐助解下缠着手臂的绷带,然后顺着花的脑袋一圈一圈的用绷带遮住她的眼睛。

    “你干嘛啊……”

    “你现在再试试,向上跳。”

    “啊?”遮住眼睛跳?有没有搞错?!

    “现在向上跳。”

    花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眼睛被遮住以后,其他的感官知觉都被放大了,晚风吹得她两只胳膊上起了一排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耳边可以听见周边树林小鸟的叫声,甚至是土坑里小虫子爬动的声音。

    自身的饥饿感也快要把她淹没了,必须…快点结束。

    心一横,心里默念着跳跃的口诀,调整动作,预备,蹲下,起跳。

    平稳落地。

    耳边一阵劲风刮过,头上的绷带被解开了。

    花睁开眼,她已经在坑外了。

    “你不是跳不出来,是根本就不想跳出来。”佐助架着手臂说道。

    花望着在黑漆漆的土坑,忽然觉得眼眶发烫。

    “喂,你别哭啊……啊!!你干嘛!脏死了,别碰我……”

    “你放手,不要这样抱我!”

    “佐助…呜…谢谢……”

    “……”

    “呜……”

    “……”

    “呜……嗝…呃嗝……”

    “那个,我们先回家吧……”

    “嗯……嗝。佐助,我们不冷战了吧?”

    “— —╬”

    【拾肆】

    八月十六,黄道吉日,宜嫁娶。

    不管这两个小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都无法阻这一天的到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像船一样倒扣在她头上的东西是什么啊?花指着脑袋上白色的一大坨,神色诡异的问道: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啊……就是婚约仪式上要用到的头饰,不要乱动哦~”宇智波美琴弯着腰帮花固定好那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边说道,“哎呀,我们的花今天可真漂亮!”

    花:“……”

    (╯‵□′)╯︵┻━┻

    漂亮,漂亮个毛线!

    为啥要在她脸上涂面粉?!

    本来还要给她剃眉毛的,但是在她的坚决抗议的情况下宇智波美琴只能作罢,不过这样也很好了。

    穿着白色和服做传统打扮的花就像个漂亮的瓷娃娃,宇智波美琴怎么看怎么满意:“不愧是我们宇智波家的媳妇!走吧,咱们现在去看看佐助弄得怎么样了吧。”

    说罢,牵着花的手到隔壁去看小新郎。

    火影世界的第一美人是谁?女装正太宇智波佐助是也。并不是没有看过佐助穿传统的服装,漫画上面是有的,但是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j□j版的正装佐助,岂止一个“萌”字了得。

    这个小男孩儿从今以后就是她的准夫婿了呀……

    想到这里,花的脸有些发热,老牛吃嫩草,这样真的好么?

    虽然她也没真想以后和这萌货在一起,不然樱爷怎么办,井野怎么办,广大木叶忍者村的同龄美少女会把她虐成渣渣的。

    正站在那儿任人摆弄的小男孩儿也看了过来,脸上也满是别扭的红晕。

    两个人都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不看对方,脑袋都快要冒烟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好了,差不多就这样了。咱们走吧。”屋子里帮忙装扮的阿姨们终于结束了一早上的忙碌,准备带着他们到仪式现场去了。

    今天,可是宇智波家的大日子呢。

    宇智波一族作为木叶村的名门望族,宗室幼子宇智波佐助的婚约仪式也被当成一种社交手段,所以木叶村有名望的人士今天差不多都到场了。

    最后一个到场的是公务繁忙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宇智波富岳见他进来,便将手边的客人交给长子鼬,脱身走过来道:“火影大人姗姗来迟,富岳还以为您今天不回来了呢。”

    “被一些琐事绊住了所以迟了些,请你见谅。”三代大人对宇智波富岳温和的笑了笑,“佐助可找了一门好亲事,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会不来呢?”

    “您谬赞了,不过那孩子确实不错,有雪之一族的血统,我们一开始倒没发现,真是天赐的姻缘。”宇智波富岳弯了弯嘴角,明明说的是谦辞,但听起来更像是在炫耀。

    “听起来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啊,还是你们眼光好,下手快……”三代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一阵浓浓的白烟从他鼻腔里冒出来,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宇智波富岳微笑道:“感谢您的到来,请您到那边上座。”

    ……

    “喂,你知道什么叫婚约仪式么?”

    “我当然知道,你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仪式上被当成移动微笑娃娃的两个小瓷人儿正用最小的幅度做着“口齿运动”。

    “呵呵~”花僵硬的扯着笑脸,小屁孩,她才不信。

    “婚约仪式不就是要宣布我们以后会在一起么?”佐助撇撇嘴。

    “在一起?”

    “就像爸爸妈妈那样。”

    “真可怕……”

    “你说什么?”某只炸毛了。

    “没什么。”

    “那个。”

    “嗯?”

    “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

    “噗。”

    “不、许、笑。”

    “哦……”

    “我、我会对你好的。”

    “……”

    大姐姐是绝对不会当真的,早熟的孩子啊。

    嗯,今天的太阳好大,她的头很晕。囧囧有神的花如是想。

    仪式还在继续,当司仪宣布婚约有效的时候花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做梦。她在这个她不需要做任何答复的订婚宴上,交付出自己未来的人生而不自觉,只觉得到处筹光交错,十分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