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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一个熊扑把是朕按在床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骑在他的跨上。
他也没忘了挣扎,一边乐一边提醒我,“粥!粥!粥要洒啦!”
“快点说!那个人是不是你!”
“谁啊!”
“别装傻!那个装逼炫富男!”
“不是不是不是,诶呦,真不是。”
我觉得我可能是疯了,其实我也不生气,我就是觉得特别荒唐。
我被人监视!我怪事缠身!本来脑子里就够乱了,他居然还有事情瞒着我!
同桌一手举着碗,懒懒地躺着,任我掐他他也不推我。
他笑眯了眼睛,“起来起来,压死你哥我了。”
我松开他,质问,“那个人到底是谁?”
“啊...”他坐起来继续喝他的粥。
“你真不是双胞胎?”
“真不是。”他异常诚恳地回应。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我的脑子里好乱,我觉得我同桌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但是他想瞒我,瞒就瞒吧,但是他演技太差了。
你看看他!撒完谎,强作镇定地喝粥,然后噗嗤一声自己笑喷了!别掩着了,我都看见啦!
这种演技让我怎么肯心甘情愿地被他骗啊!
“是朕”我站在床边,“幻境中我看见雪地中的死者是我,结果校棍说死者长得和我不像。那个帮李明办理转学的s县开发商死后,我出生那家医院的医生也被拍成肉泥。李明在练习本上模仿我的签名,我家今天还被人潜入了。那个给我留下恐怖记忆的铁婴,也在拍卖会上被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用十二亿高价买走了。说不准现在就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的声音也被转化成电波传入他们的耳朵中。说不准我这些话还未说完我就糊了你家一天花板。我觉得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织网,我每走一步,身上的网就会越缠越多,最后我会动弹不得。我不知道那只蜘蛛是谁,在哪。但我愿意相信不是你。我出门来到你家,站在你这里,不是来留遗言的。”
是朕微微仰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
我之前的话,本应该是激动的,可是我确是平静,陈述般的语气。
他没搭腔,我也不再开口。
沉默,大约半分钟。
“无知而带来的混沌,有时比知识带来的混乱要容易承受。”他说。
“无知带来恐惧。”
“知识带来灾难。”
“可是我已经被吵醒了。”
“装睡。”
“......好吧,你可以瞒我,但是不能骗我。”
“我没骗你。”
“炫富男不是你?”
“不是。”
“你不是双胞胎?”
“不是。”
“他的出现和你没关系?”
“是的。”
“好吧...”我重重呼了一口气,放佛我能放下似的。
我选择相信是朕,临走时我把一个信封甩给他。
“什么东西?”他问。
“电话卡。”
“干嘛?”
“干嘛?老子要给你打电话!这是我以前用过的,里面还有两块钱。”
我头也不回的开门就走,留下他在房间里呐喊。
“什么啊明明!你真的不是来留遗言的么?怎么遗产就留给我两块钱啊!!!”
我重重地甩上了门。
其实我心里有底,我暂时还死不了,要死早死了。
他们那么小心翼翼地设计我,正片必定还在后面。
回到家,我大大方方地看了会儿电视,音响开超大。困了就睡,睡得特踏实。
第二天醒来,有点早,才五点四十多。
摸出手机给我送是朕的号码拨了过去,居然通了。
电话里,我同桌有点鼻音,“艹...要死啊你...”
我当然知道凌晨打电话的自己贱贱哒,所以被骂也不生气,便好脾气地哄着,“朕哥哥这么乖,我以为这电话不通呢。”
“......我”他半睡半醒地嘟囔,“我没剪卡器,翻出我哥以前的小诺基亚。”
虽然我同桌不用手机,但是我知道他以前有个4s。
由于万年停机,后来干脆废号了,我见他偶尔用那小苹果刷刷微博什么的,比较便携。
大部分的时候,他还是会用他那ipad上网,手机就丢在他抽屉里。
他还在那边有气无力的嘟囔,“能不乖么...我就知道你要打这电话,不装上你又要来踹门。”
“拉倒吧,当我多稀罕你似的。”
“失策啊失策,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早打电话,防不胜防啊你这贱人。”他打了个哈欠,“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你要死了?来留遗言?”
“不是,就是看看这电话通不通。”
啪叽。电话被我同桌挂断了。
也是,他一定是担心我出事才接的电话,结果只是一通骚扰电话。
上午八点准时,我又出现在同桌家门口咣咣踹门了。
这次他倒是比昨天开门开得快。
只见门刷一下打开,我被他怒气冲冲地揪住衣领,直接拎到厨房按倒在菜板子上。
他一手按着我,一手抽出菜刀。
我真没想到他起床气这么大,特有诚意地求饶,“同同!老同!大哥我错了!”
“妈的,留你一日,老子就少睡一个懒觉。这就废了你,换我几日清静!”
“同桌殿下!小的是给您送早饭来的!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咣当,他闻言把菜刀往菜板子上一丢,转手把我手里装早饭的塑料袋扯走了。
他把两盒豆腐脑从袋子里拿出来,“这次饶你不死。”
我在厨房找出两个勺子,腆着老脸凑到饭桌上,“至于么,不就被吵醒了么。”
“没有下次。”他厉声道。
他好凶哦,我可真委屈。
今天我同桌的气色好多了,不像昨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了。
我问他要不要出去逛逛,他居然拒绝了我。
我不管,反正最后他还是被我拖到大街上。
“你想去干嘛啊?”同桌打了个哈欠。
今天的天气开始转暖,27°特别舒爽。
“陪我去看看我女朋友。”
“哦。”
一路上同桌打的哈欠比他说的字都多。
公交车上没几个人,我们俩坐在后排,吹着小风。
“啊...对了,这个号码别告诉冷小台他们。”同桌支着头,望着窗外。
“为什么呀。”
他没有看向我,继续说,“哦,干脆就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为什么呀...”他突然三令五申,还真让我对他不用手机的原因好奇起来。
以前他是有号码的,我记得还有不少小女生朝我要他号码呢。
哈哈,我当然给她们啦,深藏功与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一哈,就这个原因?
“你怕别人给你打电话?”我说。
“烦。”他应。
后来他也没再理我,支着头睡着了。
终点站到了,我叫醒了他。
他迷迷糊糊地跟着我下车,站在一片荒凉的终点站。
“你女朋友住这儿?”
“恩呢~走吧,带你去见你嫂子。”
我同桌对于我拉他做灯泡的行为极度不解,我也没搭理他,就沿着街边走。
这一带非常荒凉,不远处有个巷子,走进去还要上山。
最后我们在一家疗养院停下了。
我同桌停止了对山高路远灯泡虐心没事儿拉我出来干嘛我要回家补番啊补番的抱怨,他看了看“长青精神病人疗养院”的牌子,乖乖地跟在我后面。
走廊上,不少护士姐姐都认出了我,她们还问我是朕是谁。
我说是同学。
其实我来的次数不能算多,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记住的我。
护士姐姐告诉我红叶还在睡觉,我道过谢,领着同桌走进病房。
病床上睡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黑发,长长的。
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的,她也白,我站得远,感觉她整个人都融在房间里。
我到床边坐下来看她,我同桌靠着窗子看窗台上的那盆花。
“一看就是你喜欢的类型。”他突然说,还是盯着那盆花没看我。
“恩,我喜欢黑头发。”我也盯着她没看他。
我的头发天生有些泛黄,所以一直很羡慕那些头发黑亮的人。
乌黑的头发,黑亮的眸子,白皙的皮肤。
喜欢!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我同桌突然用他黑亮的眸子看我。
“呃...就是...”我也转头对上他的视线,“今年三月份的时候吧,我有次从补习班回家,她突然跑过来要来杀我。”
“......然后呢...”
“然后她打不过我,她就要跳河自杀。”
“......然后呢...”
“然后我说要不你别死了,不如当我女朋友吧。”
“......然后呢...”
“然后,我话刚说完,她就一不小心真的掉河里了。”
“......你他妈能自动播放吗?”
“哦哦..然后我就把她送医院去了,医生说她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就报警了,警察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她的家人,数据库里也没有她的资料。我就把她转送到这家疗养院休养了。我又不能把她接到家里,这里有人帮我照顾她。”
“......哦。”同桌听完,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句。
这时候,床上的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