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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03-10
他给她的时间,加起来不会超过半年,这半年,足够她用一生去怀念。
袖珍不会忘记,很多年以前的早晨,有个声音这样把她叫醒:“袖珍,醒醒,再不醒就看不到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对宽厚的肩膀上,抬起眼帘,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
“别光看我,看前面。”
那是夏天清晨的山谷。
他们就站在山谷之巅,脚下的涓涓的溪流,清澈的倒映着整座山谷。两边是绵延不绝的岩石,葱葱郁郁的灌木在晨曦阳光的沐浴下,时而绿时而泛金黄。
因为下过雨,空气特别清新。一道彩虹从天而降,近得就像架在他们眼前的天桥,可以,直攀云霄。
袖珍从他背上跳下,小跑到溪流边上,想靠它们再近一点。她的嘴角抑制不住笑意,就一直傻傻的翘着,直到那个人在旁边问:“喜欢吗?”
“还不懒。”
“我爱你。”
那时,那个声音在耳畔低声说。
“你说什么?”明明脸已经红了,却还要带着挑衅的语气再质问一遍。
他别过脸去,轻咳两声,低低应道:“没有,什么都没说。”
“我听到了,你说你爱我。”她凑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像小孩子要糖似的,问个不停。
“没有,什么都没说。”他嘴角翘起浅浅的微笑,避开她的眼睛说。
“你说了,你说了!”
一只手指刮过鼻尖,她看到他的脸,在阳光斑点的照耀下,一闪一闪。
……
一个声音由远至近:“宝贝,看到了吗?”
醒来,看到小不点的脸,凑在自己眼前。不过现在,不能叫他小不点了,他12岁了。
“又梦到爸爸啦?笑的连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小子,吃醋啦?”
“谁吃谁的醋还不一定呢,优子说要参加下学期开春的公演,要我做她舞伴,知道我们在这里,吵着让泽冶叔叔带她过来,拜师学艺。”小子说完,手放在大腿上,态度谦逊的朝袖珍点了下头。
“你操的心可真多,连拜师这种事都替人家做了,知不知道你妈我现在身价多高啊?”
“别小看你这徒儿哦,优子以后是要当设计师的,不会给您老丢脸哒。”
自从优子的病情好转以后,这俩孩子是越来越亲密了,势头挡也挡不住啊~~袖珍长叹口气,垂肩作投降状,说:“我儿都跟别人一个鼻孔出气了,我还能说什么?”
“哎呀,我家宝贝吃醋了,这可怎么办呢?”天天故作惨烈状,挨着袖珍坐在榻上,仰起脸问:“诶,妈妈,刚刚是不是梦到爸爸啦?他跟你说了什么?”
“小滑头!”袖珍伸出指头在天天脑门子上戳了一下,逗得他咯咯直笑。
打开大门,院子里已经堆了厚厚的雪层。初雪下了整整半个月,c城的山林一片银装素裹。
如果说,有一种东西可以百年不变,那一定是这里。这里的山不会变,雪不会变,房子也不会变。别墅的装修和摆设还是五年前那样,袖珍用了很多方法,找到过去的俄罗斯女佣kitty,让她帮忙打点度假期间的家务。
不久前,这片山区差点被政府圈起来,要大力开垦打造,知道消息的袖珍放下工作马上赶了回来,打算制止。她还抱着实在不行就拿钱往死里砸,把这片山承包下来的决心。
不过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糟,回国的时候,这个开发项目已经搁浅了,再后来,因为忙着电影参展的事,她也没再跟进这件事,只是托关系照应一下,打探打探局里的消息,打算一有动静就马上回国。没想现在得到的确切消息是,这个方案彻底撤销了。
山脚下的咖啡屋就像一棵古树,永远都在那里。一年四季,花谢花开,雪积雪化,都在那里。
一辆跑车不远不近的停在路边的一颗梧桐树下,车里的人透过黑色的窗幕,看到一大一小两个熟悉的身影向小店里走去。
宇恒坐在车里,凝望着那个窗户都起了水雾的小店,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身影,时而站起,时而坐起,然后,一只手在窗户上按下手印,一只更小的手在手印旁边又按下一个手印。透过那清晰的缝隙,似乎看到一张孩子的脸。
他已经刮掉了胡须,笑起来的样子,某人已经很久没看到了,不过,她一定会喜欢。
袖珍不会知道,有个人为了替她守住这个地方,花了多少心思,投了几亿元,宇恒不会让她知道。他清楚,这个地方不属于自己,他也情愿,不在这个地方留下一个足迹。
“袖珍,这片雪山,永远都不会有人来动了。这算不算,把欠你和华天修的还清了呢?”
他声音苍茫,带着略微的失落。
“少爷?”司机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缓缓神,戴上墨镜,命道:“走吧。”
咖啡屋里,壁炉的火燃得正旺。老板还是以前的老板,体态发福,仪态憨厚,额头上秃了一小片,低头时能看到发亮的脑袋。
看到袖珍牵着一个男孩子走进来的时候,老板吃了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颇有点不可思议的问:“小小修?”
“叔,这是我和天修哥的儿子,叫天天。”
“天天哪,你跟你爸爸小时候,长得是一模一样。”老板把咖啡和奶茶端过来的时候,这么说。
“爷爷,我会超越我爸爸,长得比他还帅的。”
袖珍跟天天坐在窗户边的位子,那窗户依然弥漫着一层厚厚的水雾。天天叼着吸管,手不自觉就往窗户上画着什么东西。
“到底你是遗传了爸爸还是遗传了妈妈呀?”袖珍说着,手掌在窗户上按下了一个印,透过五指间隙,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风景。
天天拿出手,在袖珍的手印旁边也按了一下,说:“宝贝,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准备走出小店的时候,看到门口那串用绳子夹着的相片依然还在。
“天天,你过来看看,这些都是你爸爸照的。”袖珍指着一张一张相片说。
第一张,是12年前,他们第一次在这里的时候,在窗户上画上的两张笑脸。那时还是夏天,窗户的水雾没那么重,透过玻璃隐约可见外面的苍郁。
第二张,是手指在窗户上写下的“珍”。第三张,还是“珍”。
第四张,是5年前,她在这里按下的手印,后来华天修又在她不在的时候,在旁边又按下一个大手印。相片用了复古特效美化过,窗户周围有一圈淡淡的墨绿色光晕。
第五张,还是“珍”。
出来的时候,天天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妈妈,你不是说,爸爸出国那几年,只来过两次吗?加上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怎么会有五张呀?”
袖珍脚步一下子怔住,猛然回头,转身跑进店里,翻开最后一张相片,后面的冲印日期,显示的还是上个月。
她捧着那张相片,只巴不得把它揣进怀里,又怕不小心把它揉碎。久久的凝视着那个日期,最后,用哽咽的声音说:
“天天,现在,就等着爸爸回来找我们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