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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山顶后沈君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感受清风拂面。有付出就有回报,虽然她们一路爬上来很累。
俯瞰看似离山脚不远的市区,变得像模型一样精巧。只能说不枉她们走这一遭。
梅芳坐到地上,手指并在一起像扇子一样,扇来扇去山顶的凉风吹过来。她一个激灵从地上起来,梅芳站到沈君旁边。还是站起来风大些。“这两个星期你怎么不回家了?”
“我妈出去旅行了。回去没事干不如在店里。”
“旅行?两个月前不才去过?”梅芳道,沈母不像是喜欢热闹的地方。既然是出去旅行,总不能往人少的地方钻吧。没个风景名胜还没个古镇绣楼!
“你真的不通知,你家人?”医生再次询问。“你这种思想很危险,你剥夺了他们和你相处时间。”
“能拖一天是一天,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真相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她会心疼会觉得与其拖累他们,不如死去。
复诊完医生建议她动手术,?帕金森氏病症已经到中后期了,药物的效用已然不大。病情在加速恶化,在这样下去只怕药石罔效。
沈母在家里哪都没去,给沈君说她去旅行也是不得已。她现在吞咽食物已经出现问题,时常呛咳。只要想到她以后躺在床上做在轮椅上,生活不能自理。
喝汤吃饭都要麻烦别人,国坤不能一直陪着她,工作空隙还要服侍她。床上轮椅上来回折腾,想到沈君放弃她的事业,每天推着她到外面散心……
李婶在外面买完生活用品回来,刚到客厅她就觉的不对劲。煤气泄露了?怎么有那么大的煤气味。手里的食材放到地板上。李婶像想起什么往厨房跑,沈母趴在地上脸侧着露出的半张脸。脸颊嘴唇呈樱桃红色。
凝重的蹲下食指慢慢的伸向,沈母的鼻翼前。胸闷呼吸不畅伸手摸手机,才惊觉手机在她买菜的时候,放进手提包里了。
播完一二零,紧接着又播了沈君和沈牧的手机号,沈父在国外。即使没有时间差远水也解不了近火,慌张的打完电话。李婶想起电视上发生火灾的时候,会用湿毛巾掩住口鼻。
准备两条湿毛巾,一条捂住自己的口鼻,一条盖到沈母脸上。从地上站起来,李婶把厨房的窗户都推开通风。
接到电话的时候,沈君正在树荫下,坐在铺在地上的户外毯上。和梅芳一起聊天吃东西。手机里传来嘟嘟声,杏眼睁大了一圈震惊。从李婶简短的几句话里,她得到一个信息煤气泄露了,她妈情况不明。
脸色煞白嘴哆嗦着说不出话,沈君从地上起来踉跄的往山下跑。梅芳没反应过来只是察觉她接完电话,脸色不对看她慌忙的样子肯定情况紧急。
梅芳跪在地上把东西快速的朝包里装,装一半她猛拍地东西重要,还是沈君的事重要。扔下东西此刻山顶上已经没有沈君,想到沈君既然那么赶,肯定不会原路返回。
一路上撞了多少人沈君记不清楚,耳边的谩骂声她也听不到。梅芳好不容易从山上下来,只看到一个绝尘而去的车尾。出事情了绝对出事情了!
沈君赶到医院,沈牧已经到了脸色不是很好。李婶眼红红的看到沈君来,像看到主心骨一样。“小君?”
“别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沈君心里难受的厉害。看着急救室的灯她在心里祈祷,一定要没事没事。
感觉到肩膀上的温度,沈君看沈牧一眼。两人都没说话却都清楚感受到,对方心里的压抑。“我爸知道了吗?”
“没给叔父说。”声音晦涩不知道怎么说,这是他们的失职。原因过程都不重要,现在结果就在他们眼前。事实就是叔母正在抢救。
一天一夜没有任何反应,明明毒素已经清了。做完缜密的全身检查后,经过反复多次确认结果出来了。沈母患有?帕金森氏病症并伴有中度抑郁症。
有可能是自杀。帕金森氏病症。患病时间起码在半年以上,修过心理学的母亲有抑郁症。每一样她都不相信,科学依据在那里她又不得不信。
听完医生的话,沈牧在走廊里联络,国外国内的专家,询问了病情状况和治疗方法。
“小君,给叔父打电话!”
“打是得打。”动作僵缓的拿出手机,拨出号码。
沈父得到消息,冷静的把接下来的案子,交接给跟他一起的经理。还差最后一个步骤了,让他留下来签字。另外的三个案子不谈了坐后天的飞机回去。交代完沈父马上打电话订了最近一个航班,直接让助理送他到机场。
“机会来了。”黑豹看着天空的星象,“记得夜轩救刘墨没用的,那颗丹药吗?”
“吃了,能续命三年的那颗?”说是丹药,和毒药没区别。除非是病入膏荒,无药可治的人,才会不得已吃它。
“你去告诉沈君,让沈君找夜轩要。她现在用的到。”
“什么意思?”左隽语气不善,“你想让沈君吃!”
黑豹瞥他一眼,它有那么蠢吗,它可是要修行的。“看见没?”看着夜空上那颗昏暗的星星道:“林挽青的生命星星光暗淡,是大灾之兆劫数以至。”
“你现在告诉沈君,相当于救她母亲一命。一个躺着昏睡的人,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左隽在考虑,黑豹说的确实如此,“现在要不要告诉沈君夜轩是蛇。”
“时机未到,你们不是有句话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日方长慢慢来。”黑豹盯着夜轩的生命星,缓缓的道。夜轩和它不同夜轩有生命星,因为夜轩是以人的形态来到世上的。
阴差阳错,才沦落到现在不伦不类的样子!所以直到现在,夜轩的生命星也是存在的。
“明天明天晚上,你去找沈君。”
左隽倚在围栏上,低头看着马路上的路灯,好让他自私一回吧。告诉沈君找不找夜轩要,让她自己决定。
“明天我会去找沈君,明天之后我们的合作就终止吧。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插手。”对于一个理解不透,控制不了的人。继续合作百害无一利。
左隽的话让黑豹,微眯上湛亮的豹眼,掩藏住里面犀利的光芒。“好,如你所愿。”目的达到了,对它来说继续与否无所谓。即使不继续有他牵绊住沈君,也在侧面帮了它。所以为什么不答应?
那么简单!看着黑豹消失的地方,他以为摆脱它不会那么容易!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是一个豹精。
沈父是凌晨三点多到的,沈君沈牧都在病床前守着一步没离。沈父坐到椅子上,握住沈母咯人的手。
“爸!”
“几天了?”
“四天。”四天好!
“你们两个,跟我出来。”
等他们两个都出去,沈父关上病房门。走到沈君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我是打你不在你母亲出事,的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打你不知道爱惜自己。”
“叔父?”看到沈君脸上鲜红的五指印,沈牧下意识叫住沈国坤扬起来的手掌。下一秒脸上被重重甩了一巴掌。
“放心少不了你的,你叔母出事你没能及时制止。”沈父的胸膛剧烈起伏,扬起手再次甩上去。“你妹犯浑你也犯浑,我对你很失望。”
“叔父,我错了。”沈牧跪到地上,低头认错。
“爸,妈她……”沈君跪到地上,想把昨天查出来的结果告诉沈父,被沈牧制止了,沈牧拉住沈君的胳膊。
“你们起来,回去睡觉,这里有我。”沈父不想在说话,走进病房里锁上病房门。
“哥……”
“小君现在不能说,找个合适的机会在说。”
合适的机会,哪来的合适机会。沈君苦笑瞒不了一天都瞒不了,九点主治医生上班。她爸绝对会去问医生,一问全完了。
“别想了,我们现在回去休息。白天再来。”启动车子的时候,沈牧有意慢一会。沈君的车开出去了,沈牧关上车门下来。走回医院。
车刚开到她家楼下,沈君就看到花坛旁边站了一个人。车灯照亮了发现是夜轩,锁上车沈君不自然的走到夜轩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你的脸?”
“没看清楼梯摔的。”知道天黑夜轩看不清,沈君说的没有丝毫心虚。难道告诉他是她爸打的?算了吧!
摔的?清晰的手指印在上面,嘴角还有暗黑的血迹。分明是打的,眼前浮现沈君被打的瞬间是沈父。“刚从外地回来,车抛锚了离你这里近,就过来了。”
“跟我上来吧。”沈君走在前面,楼道里的灯亮起来。她才想起外面暗夜轩发现不了,室内的灯光那么亮。到时候就无所遁形了。
“怎么不开门,忘了拿钥匙了?”十几秒过去了,沈君还站在门前不动,夜轩疑惑的问她。
“要不我去宾馆给你开个房?”沈君迟疑的道。
“用你的身份证!”楼道的灯灭了,夜轩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照在门锁上。“只要我们进去了,明天新闻就会沸沸扬扬的报道……”他压低嗓子道:“我们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