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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林若夕走到门边问:“谁呀?”
“是我,快开门!”是陆晓白的声音。
林若夕想,他来干吗?他不是说不愿意做自己的男朋友吗?
带着疑惑不解,她打开了房门。
顿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在楼梯道灯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估计有一百多朵吧。陆晓白用他那双忧郁的眼睛说:“若夕,我爱你!”
林若夕错愕地,须臾才说:“你......你不是说不愿意做我男朋友吗?怎么......”
“我是开玩笑的。若夕,做我女朋友吧?!”陆晓白很激动。
林若夕勉强笑了一下,说:“进来吧。”
她记得当年与陆晓白谈恋爱时,她是充满激=情的,他对她的每一个眼神她都会怦然心动,甚至会陶醉,然而现在,她的内心就像一滩死水,风儿吹不起半点涟漪,她甚至有些后悔不应该对周丽华说她愿意接受他的感情的。
真是作茧自缚,自找麻烦!
刚一进屋,他就从她后面一把把她抱住,他眼里闪着泪光,激动地说:“若夕,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林若夕淡淡地说。
对她来说,他的气息,他的拥抱再也熟悉不过,可是,她忽然感到这气息这拥抱很陌生,有一种想逃离的感觉!我这是怎么啦?你不是希望他答应做你的男人吗?林若夕痛苦地问自己。
“我失去你太久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失去你了!”陆晓白说着就要吻她的嘴唇,可不料被她拒绝了,他热烈的感情瞬间冷却了下来,沉着脸问,“怎么啦?你不愿意吗?”
林若夕紧张地掐着指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下次......好吗?”
就在此时,她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她忙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哄道:“乖,别哭,别哭别哭!”
陆晓白的目光更加忧郁,颓然说:“我你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对吧?”
“晓白,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吧,我......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好,可是我怕......”林若夕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怕什么?”陆晓白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林若夕鼓起勇气说。
陆晓白把手指关节压得“咯咯”响,生气道:“说到底,你还是无法忘记冯天宇!就算我为你赴汤蹈火付出生命代价也无法换取你的真心,对吧?”
林若夕顾不上孩子哭啼,连忙说:“对不起晓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对你如此冷淡,可是我实在是......没法强迫自己,真的,请你原谅!”
“我知道了。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一厢情愿!”陆晓白无可奈何地笑了两声,然后把门打开,一只脚踏出门槛,蓦然转身,“若夕,我希望你认认真真考虑一下我们的感情,考虑一下你的将来,不要那么固执!你应该知道,天宇这辈子恐怕就会在牢房里度过了,他除了还爱着你外,给不了你什么;然而我就不一样,我除了可以给你真爱之外,还可以给你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甚至还可以给你事业提供资助!你不是想开一家美容院吗?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马上拿钱给你投资!你好好考虑吧,我等你消息!”说罢离开了。
林若夕咬着嘴唇呆呆地坐着,白炽灯的光晕打在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跟陆晓白在一起,那么她以后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因为她当初从家里带过来的钱几乎要用完了,孩子还小,她没法工作,以后娘儿俩的生活怎么办?要是孩子生病了怎么办?自从她来到东莞后,就一直很节俭,衣服舍不得买,化妆品舍不得买,平常买的蔬菜也萝卜青菜之类的,除非家里来客人,要不然她是不会轻易买鸡呀鱼呀这类比较贵的菜的。
她想起自己惨淡的人生,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
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林若夕的奶奶从家里打来电话,责问她出门一年多了怎么不回家,还说家里托人给她找了一个对象,那男的是税务局的科长,条件相当不错,还用一种命令式的口气叫她赶快回去和那科长结婚。
林若夕一听心里就不舒服,她知道奶奶是为了她好,但是她肯定不会答应和那个科长结婚的,纵然对方腰缠万贯她都不会答应!她告诉奶奶,自己的事儿不用她操心。
奶奶不知道林若夕已经有了孩子,所以苦口婆心地劝孙女回去,还直夸那个科长彬彬有礼,出手阔绰,给她带来了一盒燕窝和给若夕的爸爸带来了一条好烟。
林若夕心想,方的礼物已经把奶奶的心收买了,如果自己不回去奶奶是不会罢休的!于是,她只好违心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奶奶感到很意外,担心地问她交的男朋友可不可靠?
林若夕说很可靠,不要为她担心。
奶奶说那你赶快把男朋友带回家让我吧,林若夕含糊地说过一段时间再说。
挂了电话,林若夕陷入沉思,无论自己在外面呆多久,总有一天是要回家的,家里人很要面子,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生的是天宇的孩子,那么他们肯定会火冒三丈的,说不定会把自己扫地出门。就算他们不把自己赶出家门,那这孩子的父亲在他们心中是强=奸杀人犯,他们会对这孩子好吗?还有,如果外人知道了孩子的真实身份后,那么他们肯定会用异样的眼光子的,这对孩子是一种伤害啊!
后果很可怕!
就在一瞬间,她作出了一个痛苦的选择:决定跟陆晓白。
她拨通了陆晓白的电话,告诉他自己的选择。挂掉电话后,她精心打扮一番。她告诉自己对他要面带微笑,如果他想要吻自己,自己要积极迎=合,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心里排斥他。
陆晓白赶了过来。枝招展笑脸相迎的她,他忽然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于是有些不放心地问:“你真的想好了吗?”
林若夕粲然一笑:“已经想好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在面对我家人时,你要说我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你。”
陆晓白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抬头望向墙壁,一脸的忧伤与落寞。
“你怎么啦?”林若夕不解地,“是不是我的条件你不答应?”
“不是;我在想,是什么原因让你转变了态度。”
林若夕一愣,说:“这......这重要吗?”
“我很想知道原因,但又害怕知道原因!”
“那最好别知道。”林若夕不会撒谎,连善意的谎言也不会。
陆晓白冷笑一声,说:“我猜一猜,是不是因为这孩子,你才被迫选择跟我的?”
林若夕一抱抱住他,垂下丝绒般的睫毛,央求道:“晓白,请你别去想好吗?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真是对不起!不过,只要你对孩子好,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永远不会辜负你!”
在五分钟前,陆晓白是多么希望拥有她,就算让他跪在地上乞求,他也愿意,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了,因为他有一种被利用了的感觉。
“没想到,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一枚可笑的棋子!”他苦笑,试图挣脱她。
“不,我可以重新开始,我可以找回我们初恋的感觉!”
也许是害怕他决然地离开,所以她说得斩钉截铁。
“找得回吗?”陆晓白回想起曾经和她卿卿我我的一鳞半爪,勾起了他柔弱的心。
“我会努力的。”林若夕又没底气了。
陆晓白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近距离地逼视她,他想,她就是当初和自己热热烈烈地谈恋爱的女人,她就是当初毅然决然地和自己分手的女人,她就是自己刻骨铭心的思念的女人,她真是一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啊!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无法把她忘却,他说不清楚到底是爱她多一些还是恨她多一些,不过现在,他觉得自己恨多于爱,他在心里呐喊:你以前为什么要离开我!而现在又为什么要跟我!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吗?如果你老公没有锒铛入狱,你还会想起我吗?不,你不会想起来我,更不会求我!我恨你!恨你!恨你!
他抓住她裙子的领口,用力一撕,裙子被撕破了,顿时,他心里涌起了一丝快慰。
林若夕吃了一惊,连忙挣扎着说:“你......你要干嘛?!”
“你不是说愿意跟我吗?是不是后悔了?!” 陆晓白没有住手,仍然撕她的衣服。
“你这是变=态,快住......住手!”林若夕见无法摆脱他,就用手打他。
陆晓白没有避让,反而觉得很刺激!
这时,婴儿车里的孩子受到惊吓“哇哇”地哭了起来,声音充斥着整个狭小的房间。
“快放手!我的孩子......”林若夕气愤地说。
陆晓白不但不放手,反而把几乎赤=裸的她抱了起来,狠狠地扔在床上,然后他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
林若夕忽然安静了下来,目不交睫地,只见他眼里露出忧郁而可怕的目光,她不由得紧缩了一下身子。她不知道应该爱他还是恨他。此时她只是想,就顺从他吧,他压抑的情yù得到释放后,也许就好了。
他趴在她的身体上纵横驰骋,带着怨恨的情绪,渐渐地,欢愉稀释了怨恨;她闭着眼睛,咬着牙齿,像一截木头一样任由他摆布,她并没有一丝快乐。
完事后,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与婴儿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不和谐的交响乐。他抱着她,头埋在她凌乱的头发里,幽幽地说:“我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该爱你?”
林若夕明白,爱一个人久了,无法得到对方感情的回馈,就会变成恨;然而当对方获得梦寐以求的感情后,也许怨恨就会稀释,最终灰飞烟灭。所以她想,反正木已成舟,以后就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了,只有尽量安抚他才是上策,于是她温柔地说:“你的恨已经发泄过了,莫非你要恨我一辈子吗?恨,不会给我们的感情带来任何好处,只会让彼此越来越痛苦!晓白,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我答应会对你好,也希望你能够对我好,行吗?”
陆晓白破涕为笑,说:“我心中的那个林若夕又回来了!好,从今以后,我不会恨你,只会爱你,以及你的孩子。”
林若夕听他说爱自己的孩子,很是感动,说:“谢谢你晓白!”
“孩子还在哭呢,快去哄她吧。”陆晓白推她。
林若夕嗔怪道:“都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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