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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烈,我恨你……”保鸡嘴里嘟囔了一句,揪紧自己的衣服,靠着墙滑坐在地。
南宫烈怔了怔,欲火渐渐平息,看着地上瑟缩成一团的保鸡,很想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安慰她,但是伸出的手最终还是被他缩了回去,低声道:“对不起。”
说完,南宫烈走远了一点儿,安静地打坐,闭目养神。
保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沉默,洞里只有干柴吱吱燃烧的声响。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洞里也渐渐冷了起来,保鸡本想和南宫烈商量一下出去的办法,但是见南宫烈一副安然自若不愿被惊扰的样子,瘪了下嘴还是没有开口,自己站起身,朝着洞口喊道:“有人吗?”
洞太深,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只在洞里回响。保鸡不放弃地喊了好几次,南宫烈终于不胜其烦地说了一句,“别白费力气了。”
保鸡见他先开了口,本想借机和他商量一下,谁知刚走近了两步,南宫烈就又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意理睬她的模样。
哼!是你非礼了我,这会儿倒还生起我的气来了!
保鸡赌气地靠着墙坐下,心里越想越气。她今天真是霉运缠身,不仅受了伤,还被夺走了初吻,不但初吻没了,这会儿就连二吻也没了。南宫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大色狼!
她没好气地擦了擦嘴,南宫烈阳刚的气息却如影子一样缠着她不放。
洞里又再度恢复了宁静,只是可烧的树枝也所剩不多了,洞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保鸡困意袭来,拉紧自己的衣服,窝在角落里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一直闭目打坐的南宫烈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角落里哆嗦个不停的女人,爱恨交加。他皱了皱眉,本不想去理她,但是心里却乱成了一团,再也没办法专心打坐。
犹豫许久,南宫烈终于还是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小心地盖在了保鸡的身上。南宫烈身体的温度比一般人要高很多,保鸡在迷糊中似乎感受到了热源所在,一点一点地向南宫烈挪去,头一歪,靠在了南宫烈的肩膀,像是终于找到了好地方似的,眉头渐渐展开,睡脸甜美。
南宫烈看看保鸡,心里五味陈杂,“可恶的女人……”长叹一声,还是忍不住将保鸡搂进了怀里。
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保鸡的生物钟自动发挥作用,她慢慢睁开眼睛,刚想活动一下酸疼的四肢,身上的衣服却突然滑了下去。保鸡怔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竟被南宫烈圈在怀里,而他的大手就箍在自己的腰肢上。
“南宫烈!”保鸡气恼地叫了一声,南宫烈却没有丝毫反应,保鸡本想用力推开他,却赫然发现南宫烈的眼角处挂着……泪水?
南宫烈将外衣给了她,自己却在颤抖着,嘴唇也是苍白干裂的,可怜的模样如同被人丢弃的孩子。保鸡没来由地心里一酸,终于还是收回了手,没忍心推开他。
保鸡将南宫烈的衣物轻轻盖在他的身上,虽然小心,但还是惊醒了南宫烈。南宫烈睡眼惺忪,保鸡见他醒了,慌忙松开了手里的衣服,尴尬地退到一边。
南宫烈看到保鸡,瞬间清醒了不少,拿起外衣就穿在了身上。
“我带你出去。”只是他的语气却淡漠而疏离,让保鸡有些不习惯。
“你有办法?”只是睡了一觉他就想出办法来了?
南宫烈不愿多说,只点了点头,突然抓住了墙边垂着的一条藤蔓,道:“我先上去,然后再把你拉上来。”
保鸡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宫烈已经抓着藤蔓开始攀爬,他身姿灵敏,很快就爬出了洞口。
保鸡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人既然有办法出去为什么昨天不说,非要傻乎乎地在这里遭一夜罪才甘心?!
南宫烈站在洞口,甩了甩藤蔓,对保鸡道:“抓好了。”
保鸡应了一声,双手抓紧了藤蔓,南宫烈猛地一用力,将她拉出了洞外。
在洞里待了一夜,保鸡突然觉得外面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看了看南宫烈,感激道:“三皇子,谢谢……”
南宫烈眼神一暗,摇了摇头,“不必谢我。昨晚是我自私地留了你一夜,对不起。保鸡,昨天的一切你都忘了吧,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南宫烈说完,毫不留恋地朝斜坡走去。
南宫烈疏离的眼神和语气令保鸡心里忍不住一疼,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做错,却为什么会觉得负罪感好重呢?
两人一前一后爬上了斜坡,这才发现众人都在寻找他们。
南宫离歌见保鸡平安无事,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露出了笑容,绝色倾城。
保鸡看到南宫离歌在对自己笑,兴奋地回以笑容。她总觉得,此刻的南宫离歌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原来他的笑容总是不达眼底的,而现在则变得真实多了,总算不再是那么高不可攀,变得有血有肉了。
保鸡心头一暖,暂时忘记了因南宫烈而产生的郁闷情绪,刚想说话,却被赶到的南宫烁吼了,“你整晚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本宫找了你整整一夜?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本宫是主子,不但没尽到你保皇侍卫的职责,反倒叫本宫来找你?!”
保鸡被南宫烁这么一吼,先前郁闷的情绪再度袭来,忍不住回嘴道:“奴婢也没让主子来找我。”
“你!”南宫烁没想到保鸡会在众人面前回嘴,气恼地质问道:“昨晚到底在哪里?!”
这个可恶的女人,亏自己担心她担心得整晚没睡,她居然还对自己发脾气?!
保鸡闻言,看了身边的南宫烈一眼,轻描淡写道:“奴婢和三皇子掉进了捕兽洞里出不来,爬了一夜才好不容易爬出来。”
“你和三哥掉进洞里出不来?”南宫烁说的是问句,其实却是质疑的口气,一旁的南宫烈听到,语气不善地回道:“十二弟有什么不解之处大可以亲自问我。”
南宫烁皱眉看向南宫烈,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战。
本是大团圆的场面,此时却突然变得火药味十足。
南宫斐见此情景,适时地出来打圆场道:“既然人平安无事,三哥和十二弟就别再为此事伤肝火了。此地危险,不宜久留,还是先回去吧。”
南宫烁闻言,放弃了与南宫烈对峙,口气不善地对保鸡道:“保鸡,上马!”
而于此同时,南宫离歌竟也伸出了手,欲邀请保鸡上马。
南宫烁见状,用力甩了一把缰绳,怒道:“皇叔这是做什么?保鸡是皇侄的侍卫,怎么着也是该和皇侄共乘一匹马,我们自己的事情就不劳皇叔费心了。”
向来淡漠的南宫离歌这次却不好说话了,“本王是怕烁儿的火气太盛,迁怒到本王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么简单的道理,烁儿也不是不懂吧?”将夜
听到“救命之恩”四个字,保鸡可以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如芒刺在背。
“保鸡,快上马!”南宫烁怒不可遏。
与此同时,南宫离歌依旧笑意温润,保鸡看着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无法抗拒这个男人。但是她也不敢惹怒南宫烁,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离,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宫斐见她为难,突然笑着将保鸡拉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圈进自己怀中,对着其他几人笑道:“这个麻烦还是交给我吧!”
“六哥!”
“斐儿!”
南宫烁和南宫离歌两人都没想到南宫斐会有此一招,盛怒之下骑马追去。
南宫斐带着保鸡一路狂奔,不一会儿就将众人甩在了身后。保鸡这时才突然意识到,身后这个男人不只是漂亮爱笑而已,他还将自己的本领隐藏得很好,以至于低调到被人忽略了。
保鸡忍不住赞道:“我刚发现原来你的骑术这么好,单比这一样,估计没有人能胜得了你。”
“你都没有注意到我,当然不会知道我的本领。”这句话听起来是玩笑话,用的却不是开玩笑该有的语气,反而带着些认真的抱怨,让保鸡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呃……”
一个,两个,三个,怎么好像每一个都在一夜之间变了?
南宫斐看着保鸡窝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突然道:“你喜欢的人是皇叔。”
保鸡觉得南宫斐这个人的话题实在太跳跃了,自己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节奏,还在沉默之时,南宫斐又说话了,语气笃定,“你拒绝了三哥。”
“你怎么知道?”保鸡诧异地问了一句,正好证明了南宫斐的猜测,保鸡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南宫斐却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解释道:“我们到底是自家兄弟,三哥又向来是将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不难猜。”
保鸡瘪瘪嘴,没话找话,“你还真会看人。”
南宫斐不赞同地摇摇头,“但我不喜欢看人,只想去看看外面的风景。保鸡侍卫,本宫带你一起去看看如何?”
保鸡还没来得及回答,南宫斐突然高喊一声“驾”,猛力夹了一下马肚子,那样子好像真的要带她一起策马狂奔到天涯海角一般。
这南宫家的男人们她好像就没一个能搞得懂的!
保鸡一面觉得心累,一面拽着南宫斐的胳膊大叫,“啊!不要啊,太快了,快停下!快停下!”
保鸡重复地大叫着这几句话,南宫斐向来笑眯眯的狐狸脸也忍不住红了,他不由得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苦笑道:“保鸡侍卫,你不觉得你叫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呃?”保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鄙视道:“是你思想太邪恶了!”
这男人居然会想到那儿去?!南宫家果然是色狼的大本营!
“哦?保鸡侍卫这话可是深深伤害了本宫纯洁的心灵呢,该罚!”南宫斐说完,突然俯身在保鸡的耳后落下一吻,保鸡的身体一个激灵,眼睛骤然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又遭遇了第三次欺负。
“色狼!”保鸡愤恨地转过身子,小手猛地覆到了南宫斐的宝贝上,报复似的一拧。
“唔!”南宫斐做梦都没想到保鸡会来这招,痛得龇牙咧嘴,紧紧护住了自己的宝贝,但他痛过之后却笑了,笑得酣畅淋漓。
就是这么一个很会扮猪吃老虎的女人,姿色乍看算不上绝美,身姿也算不上妖娆,不温柔、不温顺也不懂得小鸟依人,有事相求的时候会乖乖地装狐狸样儿的小猫,而怒了的时候又会舞着小爪子装猫样儿的老虎。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那么特别、那么与众不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他在这个待得厌烦了的世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新鲜和活力。这样的独特,没人愿意放弃。
保鸡说他像狐狸,其实他并不认同,如果说他此生唯一一次如狐狸般聪明,那就是他没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得太过直白,没让自己伤得太过彻底。
两人一路狂奔到炼金场的门口,南宫斐这才勒住了缰绳,马儿骤然停下。保鸡这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处,从上马开始,她的心脏就一直处于超负荷跳动的节奏。
南宫斐先跳下马,然后将保鸡抱下,表情严肃道:“保鸡,记住我的话,不论何时,只要你饿了馋了都可以来找我南宫斐,这是我们的约定,此生不变。”
南宫斐的丹凤眼中光芒一闪而逝,保鸡很想捕捉到什么,但再去看南宫斐时,他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刚刚的一切,仿佛只是梦境一般。
“嗯?”南宫斐的意思,她没懂。
南宫斐没再说话,淡然一笑,已经进了炼金场。
南宫烁和南宫离歌随后并驾赶到,两人互看一眼,较劲的态度很是明显。而南宫烈则与以往的急性子不同,他慢悠悠地走在最后,一副轻松释然的模样。
保鸡和南宫烈两人一夜未归,秦暮自然免不了询问,但是南宫烈却根本没给保鸡开口说话的机会,一个人顶下了所有事情,“昨天本宫误中了绊马索,被甩下了斜坡,保鸡侍卫是为了救本宫才被连累。”
保鸡闻言,侧过头去看南宫烈,而南宫烈却目不斜视,当真说到做到,一副跟她桥归桥、路归路的姿态。
秦暮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惋惜道:“但三皇子无猎物入帐,恐怕……”
对于三皇子南宫烈,秦暮一直是敬佩的,他不似其他皇子那般娇生惯养,为人正直、坦率,具备王者之势,对他的退出,秦暮多少有些惋惜。
保鸡更是忍不住替南宫烈惋惜,如果他不任性地待在捕兽洞里一夜,也许现在的结果完全不同。
南宫烈却只是不在意地笑笑,“恐怕无缘皇位了?秦老师不必为难,本宫原本就无意皇位,只是想问问秦老师,何时可以离开炼金场?”
秦暮道:“依照炼金场的规矩,三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和十皇子四位全无猎物入帐,本该即刻被送回皇宫,但皇上有旨,将终选之日提前至中秋之后,到时剩余所有人可一并回宫。”
南宫烈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本宫一日都不想多待了!”
秦暮不知道南宫烈气从何来,只能笑着安抚道:“两日后就是中秋佳节了,还请三皇子稍作忍耐。”
南宫烈闻言,袖子一甩,气鼓鼓地走了。
保鸡看着南宫烈的背影,忍不住大骂他小心眼儿!多大点儿事啊,不就是失恋了嘛,只是跟自己多待两天都受不了?!保鸡想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见南宫烈和秦暮先后离开,南宫离歌这才靠了过去,“保鸡?”
保鸡一愣,对上了南宫离歌略带担忧的眸子,忍不住心里一动。他刚才叫自己什么?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之前南宫离歌一直都是叫她“保鸡侍卫”的,现在虽然只是少了两个字,但听在保鸡心里的感受却是完全不同的,“王爷?”[网配]端了那盘五子棋!
南宫离歌看看她包扎着大蝴蝶结的手臂,眉头微蹙,“你的伤……”
保鸡顺着他的眼光看了看,大喇喇地笑道:“只是小伤,王爷不必担心。”
南宫离歌的声音幽幽的,“怎么会不担心?”他担心了这个女人整整一夜,真怕她之后又遭遇了什么危险。第一次,他发觉自己也是有心的,但有心之后就也多了担心,真怕自己刚刚上了心的东西又不见了。
见南宫离歌满脸柔情地盯着她,保鸡有些羞怯地低下了头,“真的只是小伤。”
南宫离歌看着她脸颊羞红的模样,忍不住勾唇一笑,而后却突然认真道:“保鸡,你为本王所做的一切本王全都铭记于心,定会给你个交代。”
“嗯?王爷是……”保鸡不太明白,刚想追问,却见南宫烁脸色不悦地朝自己走来,催促道:“保鸡,还不快回来给本宫上药?!”
保鸡有些抱歉地看了南宫离歌一眼,还是朝南宫烁小跑了过去。
南宫离歌看着保鸡灵动的身影,眼中的柔情越发深刻。而本是反方向走着的南宫烁则在保鸡看不到的角度微微侧过头,与南宫离歌四目相对,无声地完成了对峙。
此时,远处的唐玉皱眉看了看不远处的保鸡,单手扬起,放飞了手中的鸽子。
真的该离开这里了……
结束炼金场中的一切,同时也结束那个女人的妄想!
狩猎过后,皇子们难得的过上了安逸的日子,不但秦暮的魔鬼训练结束了,就连其他课程也一并停了,现在的皇子们就像是提早放了假,无所事事。兴许是心情和处境变了,大家的情绪看起来各不相同,落选的四人悠然自在,反正大局已定,他们静待离开就好了;而同分进入到终选的南宫离歌、南宫傲、南宫斐和南宫烁四人竟更为泰然自若,让人捉摸不透他们的想法。
炼金场里难得平静,却让人觉得更加恐怖,现在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令人既沉重又不安。
在这样的气氛中,中秋佳节来到。在最终撕破脸皮的前一天过这种团圆的节日,说实在的,很讽刺!
“唉……”保鸡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忍不住长叹一声。
今天过个屁中秋啊?!她说不定明天就被咔嚓了,错过了中秋节,尸体想跟魂魄团聚都没可能了!
没想到自己会有机会在古代过中秋,以往的中秋她虽然一样是自己度过的,但是从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孤独、郁闷、恐慌、畏惧……
突然,头上一疼,保鸡不悦地侧过头,恰好对上了南宫斐的笑眼,“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
保鸡揉揉脑袋,懒懒道:“能叹气的时候就抓紧时间叹,说不准什么时候想叹都没气了。”
南宫斐“噗嗤”一笑,又忍不住去揉保鸡的头发,“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
“装的东西多了,就怕没机会想了……”比如月饼,她现在真的很想吃块月饼,哪怕明天被咔嚓了,那也算死而无憾了。
闻言,南宫斐来了兴趣,“那就说说看。”
南宫斐向来平易近人,保鸡很容易就被他勾起了诉说的*,“六皇子,你神通广大,能不能想办法弄点儿月饼进来?”
她是真的想吃了,穿越前她就极爱月饼,现在就更想吃了,真怕明天之后想吃都没机会了。
“月饼?”南宫斐闻言一愣,“那是何物?”
“你们过中秋节都不吃月饼的吗?”保鸡有些失望,看来最后的愿望都得不到满足了,“就当我没说。”
南宫斐向来对食物上心,如今听保鸡说了没听过的稀罕东西,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弄到呢?”南宫斐眼中光芒一闪。这个女人说的东西总是古怪又新鲜,他好奇得不得了!
保鸡见他有兴趣,解释道:“在奴婢的家乡,大家有围坐一桌,赏月吃月饼的风俗,没想到这里不一样。这月饼说来也只是普通的小面饼,里面塞有不同口味的馅儿,比如五仁、芝麻、豆沙、蛋黄之类的,饼皮上还有好看的文字和图案,好看又好吃。”
南宫斐听了保鸡的描述,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模样如同渴望吃到葡萄的狐狸,“如此美味,吃不到岂不遗憾?”
保鸡耸耸肩,对这个结果表示无奈。
南宫斐笑笑,突然道:“我说过,只要你饿了馋了都可以来找我,这是你的第一个心愿,我自然要帮你完成。”
“有办法吗?”保鸡虽然在问,但心里已经笃定了南宫斐可以做到。在她心里,南宫斐就是叮当猫一样的存在,只有她说不出,没有他办不到。
“需要什么材料你写下来,我来想办法。但是做月饼的话,只有你亲自来了,如何?”
保鸡闻言喜道:“可以可以,这就足够了。”她看过月饼的做法,但是嫌麻烦没有自己亲手做过,如今有机会做做看,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两人分头行动,南宫斐没用多久就备好了保鸡需要的东西,面粉、鸡蛋、白糖、葡萄干、红豆沙、芝麻……一大堆东西摆了满满一桌。虽然没有烤箱,但是古代有土灶台,凑合用吧。在古代做月饼不可能做出现代的效果来,能吃到那种感觉,感受到那种意境就足够了。
南宫斐见保鸡满意,献宝似的又拿出几块小圆木片,道:“你画的模具我也命人做好了。”
保鸡看看简易的模具,赞道:“太好了,东西都全了!”
南宫斐不知想了什么办法将炼金场里的厨房包了下来,厨房里工作人员被尽数清了出去,偌大的厨房完全成了他们两人diy的乐园。
对于工作人员来说,厨房就是他们唯一的立足之处,除了厨房,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去哪儿,只能执着地坚守在厨房门口。眼见厨房的大门紧闭,里面不时传出嬉笑声,众人在外面都是一头雾水。
两个胆子稍大一些的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偷听着里面的动静,但是这木门很厚,他们听得断断续续的,并不清楚。
“哎呀,你轻点儿,太用力了……”女。
“我知道了。这样……舒服吧?”男。
“嗯嗯嗯,再快一点儿……”女。
“我没力气了……”男。
两人听到这样的对话,尴尬地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小声说道:“六皇子……这样不好吧?”这里可是厨房啊!
另外一个年纪稍长一些,闻言,责怪道:“别胡说,小心六皇子砍了你的脑袋!”
厨房里的两人完全沉浸在做月饼的欢乐中,根本没想到外面的人竟会把他们纯洁的对话YY得那么不堪……[傲慢与偏见]亲爱的莉迪亚
完整的对话只是:
“哎呀,你轻点儿,太用力了也不行,馅儿都被挤出来了。”
“好,我知道了。不用帮我了,你这样拿东西腰不舒服吧?”
“嗯嗯嗯,那你涂蛋汁儿的时候再快一点儿,像我这样。”
“不行不行,我没力气了……先尝个月饼补充体力。”
“南宫斐,你又偷吃!”
经过一通忙活,月饼终于完成了。两人看着一个个金灿灿、油汪汪的小饼子,默契地叹了口气,相视一笑。
“现在可以吃了吧?”南宫斐搓搓手,早已迫不及待。
保鸡点点头,“我也尝一个。”
两人各自拿起一个,同时咬下,好吃得眯起了眼睛。
南宫斐忍不住赞道:“这月饼还真是好吃!”
保鸡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说着,就按模具上的字挑拣了起来,她的模具有五种,分别刻有歌、烈、斐、烁,还有……玉。看到刻有“玉”字的月饼,保鸡自己也忍不住愣了愣,她是哪根筋搭错了?
南宫斐见她愣神,笑道:“唐老师的面子不小啊!”
保鸡闻言,慌忙道:“我不是把他的浴桶搬走了嘛,还礼而已。”
南宫斐附和似的点点头,“既然你有礼必还,那就再教我一道菜吧。”
“呃?”保鸡愣住了,自己欠他什么礼了?
南宫斐见她想不起,漂亮的丹凤眼一眯,指了指外面,他所指的正是茅厕所在。
保鸡愣了愣,然后脸一红。他说的是给她送大姨妈助手的事情?!
保鸡忍不住抱怨道:“你也太斤斤计较了吧?”那东西又没多少钱!
南宫斐闻言,装作一脸委屈道:“人家的第一次都给了小叽叽……只是要你教我做道菜而已,哪里斤斤计较了?”
外面的人一听这话,再度“鸡动”了!
“什么第一次?你别胡说!”保鸡见他装得泪眼汪汪,简直想暴走,这厮就是个妖孽!
南宫斐眼神一勾,楚楚可怜道:“人家可是第一次给女人送那个……小叽叽你……”
南宫斐此刻宛如委屈的秦香莲,保鸡从不知道他还会这招!
“你……”保鸡忍无可忍,“我答应你就是了!你想学什么菜?”
南宫斐一听,笑容瞬间灿烂如桃花绽放,“就学你说的那道菜,臭豆腐!”
保鸡眉毛一皱,“为什么想学臭豆腐啊?”就算臭豆腐再怎么好吃,他一个皇子吃那个也不太合适吧?
南宫斐得意道:“你说过,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这就跟本宫一样,看起来痴情,其实真的很痴情。”
保鸡闻言暴汗,这……哪里像了?
入夜,正是吃月饼赏月的好时机。
刻有各家名字的月饼被保鸡分别送了过去,唯有南宫烈那里是保兔代收的。保鸡本想借机同南宫烈修补关系,但却被保兔婉拒了,“主子说过,不见你。”
保鸡愣了愣,没想到南宫烈这么绝,她憋着一口气,本想拿了东西回去,但是没走两步还是折回去将东西递给了保兔,“保兔,那麻烦你帮我拿给三皇子吧。”
保兔闻言,点了点头。她虽然想直接拿去扔掉,但却做不出那种卑鄙的事情。
见保兔手里拿着东西,南宫烈诧异道:“你手里是什么?”
保兔道:“这是保鸡刚送来的月饼,说是拿给主子尝尝。”
南宫烈闻言,脸色微变,皱眉道:“拿去丢掉!”
保兔闻言,心里有些窃喜,岂料她刚转过身,南宫烈又突然道:“站住!”他面色尴尬,眉头皱得更紧,“收着吧。”
保兔闻言,轻轻应了一声,将月饼放在了南宫烈面前。南宫烈装作专心看书,但是眼神却忍不住瞄向盘子里的东西,看到月饼上的“烈”字,他终于忍不住拿起了一个月饼,心中五味杂陈。
保兔最后才将南宫烁的月饼带回屋里,一进屋,竟发现南宫烁在小心地擦拭宝剑。宝剑锐利的光芒一闪,保鸡忍不住颤了一下。
将月饼递给南宫烁,保鸡道:“主子尝尝看。”
南宫烁看看盘里的东西,在看到月饼上的“烁”字时,忍不住勾起唇角,拿起一个。
保鸡看看南宫烁放在一边的宝剑,小声问道:“主子这是……”
“明日终选,谁知会如何进行?有备无患。”南宫烁边吃边道。
那把宝剑看起来就锋利无比,难道南宫烁真的忍心用它来对付自己的叔叔、兄弟?
除了南宫傲,南宫离歌和南宫斐两人她都很担心,而反过来,若真是这么残忍的选择方式,她也一样担心南宫烁……
南宫烁吃完手中的月饼,刚想再拿一个,却突然发现盘子里竟还有刻着其他字迹的月饼,一个是“歌”,一个是“斐”,当即脸色一冷。
见保鸡望着他的宝剑出神,南宫烁突然抓起宝剑,猛地挥剑将那两只月饼刺穿,冷声道:“记住你是谁的侍卫,本宫若有事,你也活不了!多余的事就省了吧!”
说完,猛地将两只月饼甩到地上。
保鸡一惊,这只是遗漏的两块月饼,她怕浪费就一起端回来了,没想到南宫烁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主子,你……”
保鸡刚想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南宫烁一惊,猛然坐起,火速冲出了屋外。
教场上,众人已经齐聚。
一个小太监打扮的人慌张地跪倒在众人面前,道:“皇上,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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