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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160、不可原谅
周怡宝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呼吸困难,好多水,不停的往她的鼻子,嘴巴里面灌进去。嫒詪鲭雠晓
她双脚努力的踩着水,到河里吗?
怎么会突然到了河里?不是,刚才还在和鲛人说话吗?不是在看鲛人在拜祭刘子业吗?为什么会突然跳进河里,水下世界哪里去了?刘白,他现在又在哪里?
她已经呛了很多水,左手,完全使不上力气滑动。以前有人告诉她,有些被丢入游泳池里面的人,会一下子就学会游泳。然而,她一直没有学会游泳,而现在,她只有一只手,是不能游泳。
她也就想起一部电影里面说的:有些事情,如果你现在不做,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做了。
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虽然那些水不停的灌进她的口鼻,她的脑子不停的运转着,如果,有些人,现在没有好好的珍惜,是不是以后就没有机会爱了。
就像她和她的父母,说失去了,就永远的失去了。
周怡宝这样想着,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渐渐的,她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怡宝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有人,救了她吗?
她的眼睛眨了眨,伸手,便碰到了一缕毛茸茸的东西,是……头发。
她有些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认认真真的看着,床边,趴在床边的那个人,那么熟悉的侧脸。
他的呼吸,他的心跳,近在咫尺。
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吧。
他似乎,比以前,要消瘦的多了,连胡子,都不愿刮了,好邋遢。
在她的印象里,他对自己的形象,可是最最在意的。
他,怎么会变成这么不爱干净的人了呢?
整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心跳,也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心跳。他们呼吸心跳的节奏,出奇的一致。这样的静谧的时刻,以前,并不是没有过。
那个时候,总觉得,只要她靠在他的身边,就拥有了全世界。
然而,原来,她认为的全世界,并不是他所有的世界。他的世界里,还有周珍珍。这是她,无法容忍的。就算那晚敲开连亦琛车窗的人,不是周珍珍,是别的人,她也会离开。
只是,那个人是周珍珍,这让她来的更加窒息的心痛。
看着连亦琛的侧脸,周怡宝想起了刘白,曾经也曾听过刘白的心跳,就在她和刘白朝夕相对的日子里,刘白喝醉了酒。
那晚她才把门打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一个身影,朝她扑了过来。
她来不及反应,被压倒在地上。
她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
那凉入骨髓的身体,正瘫倒在她的身上。
那冷入月光的面具,正对着她的脸。
酒气,并没有将他身上的药草香完全掩盖住。他们贴的很近,她曾以为他身上的药香,整座茅屋里,常年熬药,衣服沾上了药香。但其实这股药香,是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人是有体香的,只是体香的程度有不同。
刘白身上的药香,应该是长期食用中药,才会形成的。
她有些发愣的,不知所措。
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她的身上,均匀的呼吸着,似乎是睡着了。
她呢,也任由着他躺着,睡在了她的身上。
他们,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周怡宝依旧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晚,记得和刘白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记得再次见到刘白,是在异乡的七夕之夜,她孤独的蹲在地上流眼泪,是刘白伸出手拉她起来。
他身上的药香,似乎已经渐渐消失了。他说,他因为被肥肥咬过一口,才落了一身冰凉的病症。所以,他常年服药,身上才会有药香,几次重见,他身上的药香很淡,也许,是他为了跟踪她,保护她,竟然,连药也不吃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连亦琛,竟然想起了刘白。
是因为鲛人的话吗?鲛人说,刘白喜欢她,而她早年,心底其实有过类似的企盼,只是,感觉微妙,便渐渐地压在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她以为她喜欢连亦琛,其实,不过尔尔,不知是连亦琛薄情,和周珍珍有瓜葛,还是,薄幸的人,其实是她。
对于刘白,对于连亦琛,她竟然陷入了微妙的怪圈,奇妙的两难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连亦琛醒了过来。
连亦琛揉了揉眼睛,惊喜的说着:“你醒来啦?”
周怡宝点点头,没有做声。
连亦琛连忙站了起来,把周怡宝按下,盖上了被子,细心的掖着被角,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弄吃的。”
“不用。”周怡宝拉住了连亦琛,说,“我自己去。”
“不要逞强。”
“我说了,不用。”
“怡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嗯。”
“是不是那晚,看见我和周珍珍了?”
“……。”周怡宝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连亦琛会主动挑明。
连亦琛说:“你且好好躺着,听我说,在你三年前被周逸飞算计之后,我就在等你重新活过来。这三年之间,刘白说虽然你不常说话,你的恨意却很浓,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所有的一切夺回来。等我把你接出百草村,我尝试着帮助你发泄心中的愤怒,比如,那次连家宴会之上的假周逸飞,我是多么想看看,你会如何对付这个你怨怼了三年的人。你的理智中带着那么多的矛盾,你明知道周逸飞是假的,还是用手中的银针戏谑的报复了。我一方面欢喜着你排斥周逸飞,却一方面担心你被仇恨所蒙蔽。我很多次都想对你说,可以可以,你不要恨了,用你所有恨的力气,来爱我吧。虽然你还没有对他们出手,可是我分明能从你眼底的冰冷看得出来,总有一天,你会变得可怕,变得我不认识你。就像司马家的宴会,休息室里,你反将了周珍珍和王雅一军。你在报复,在报复的同时,你渐渐的迷失了自己。我是故意让你看到的,周珍珍来敲我的车窗的。我很庆幸,你压抑住了内心所有的怨怼,却最终对自己很自责。我不知道那晚你究竟在烧什么,但是怡宝,怡宝,那场大火,差点让我失去你,我很疼,但是一直忍耐着不回来找你。怡宝,你不要再走了,我找了你好久。以后,恶人我来当,坏事我来做,那些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我希望在你八十岁的时候,还能保持着十八岁的可爱。可以吗?”连亦琛说了一大通,偏生,他没说,周怡宝逃走的那天,他准备了一个多么大的惊喜,想博周怡宝的开怀大笑。
“你觉得你的解释,我会相信吗?”周怡宝嗤笑了一声,他真是好自以为是,他以爱为名帮助她,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他说要保护她,说的轻轻巧巧,他有没有想过,她所谓的恨意,来自于被剥夺,而她要再次夺回自己的家宅,必定会伴随着不少的失去。他诚然是了解她的,他知道她还未出手,只是时机未到,如果时机到了,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为什么不相信?”连亦琛说着,“我现在是唯一一个,可以帮助你的人,也是最爱你的人。”
“收起你的帮助。”周怡宝嗤笑了,“我真是每次都会沉沦在你的帮助之中啊,我不会再相信你。”她的话,说的讽刺至极。
“怡宝,你是真的被仇恨完全蒙蔽住了。”连亦琛说,“你憎恶周珍珍,连同我,你也莫名其妙的怀疑了。”
“我为什么不能怀疑?”周怡宝的声音渐渐冰冷了起来,“早在三年多以前的那个夜晚,我醒过来以后,就彻底将信任从字典里抛弃了,我很难再信任任何人。你明明知道,对于那边的人,我始终紧绷着心里的每一根弦。你和周珍珍有瓜葛,不管你有多么高明的解释,可是还让我信任你,你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她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不、能、原、谅、我?”连亦琛一字一顿的问着。
“和原谅无关,我只是,无法再相信了。”周怡宝有气无力的说着。
“怡宝。”连亦琛问着,“那你,是不是不肯跟我回京城了?”
“嗯,京城我会回去,但不会和你一起。”周怡宝说。
“老婆。”连亦琛一下子抱住了周怡宝,说,“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发了疯在找你。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这个样子。”
“不要这样叫我。”周怡宝想要推开连亦琛,但连亦琛缠得很紧。
连亦琛几乎用了哭腔:“老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我、不、是、你、老、婆。”周怡宝一字一顿的说着。
“老婆,你怎么可以不认我,老婆,我们是法律承认了的夫妻,老婆,你不可以始乱终弃。奶奶、王妈、温颜,各个都是证人,你不可以抵赖。”
“连亦琛,你不要这样缠我。”周怡宝说,“你很感谢你,从前照顾我,关心我,但很抱歉,我心里,没有办法做你的妻子。我所亏欠你的,请你,容我努力,还给你。”
“老婆,你不要这样决绝好不好?我叫刘白来跟你解释好不好?”
“我师傅?”周怡宝的心中大为震荡,连亦琛连刘白也救到了?她的脸上,却波澜不惊的,只是微微的挑了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