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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殿外,皇甫睿佳正扶着端太妃急步而来,身后跟着无数宫人,阵势浩大。悫鹉琻浪
兰海脸色一变,她怎么来了?事到如今,她来也没有用。
皇甫翊眸子微沉,思索着什么。
贺章与华萝衣相视一眼,心头闪过一丝慌乱。
皇甫赢收了笑容,看着那母女俩及身后的宫人,眸子微寒。
端太妃母女进得殿来,皇甫睿佳给皇甫赢行了礼,狠狠瞪了华萝衣一眼,仰头挺胸无比得意,想嫁给贺章,你也配?
皇甫赢沉声问道:“端太妃,这是金銮殿你们不可来此,有什么事等退了朝再找朕吧!”
端太妃笑道:“皇上,此事非得在此处说,今日本宫前来,是想告诉皇上,你不能答应贺章的求婚,也不能答应睿佳与南晋国的联姻。”
文武百官知道端太妃不愿意皇甫睿佳嫁到南晋国,特意让兰海游说他们阻止,可是如今兰海已经不再阻止了,她竟公然前来反对,这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皇甫赢沉声道:“朕金口已开,已经答应睿佳嫁到南晋国了,端太妃不必再说!”
端太妃脸色平静道:“但是在多年以前,睿佳的婚事已经定下了,皇上若再将睿佳指给他人,那先前的婚事该如何?”
众人大惊,皇甫睿佳指婚了?他们怎么不知道?
兰海看着端太妃,这事她为何没告诉过他?
皇甫翊眸子一沉。
皇甫赢脸色大变:“睿佳指给谁了?朕如何不知?”
“睿佳早年已指给龙泽山庄少庄主贺章!”端太妃仰头答道。
众人大惊。
贺章与华萝衣身子猛地一僵,什么?
皇甫翊眸子一寒,怎么可能?
皇甫赢拳头拽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南宫夜看了看贺章与华萝衣,又看了看皇甫睿佳,忽然笑了,既给了他借口起兵,也让华萝衣痛不欲生,一剑双雕,很好!
贺章回过神来对端太妃道:“此事我如何不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与睿佳公主有婚约?如果空口白话,贺章是不会承认的!”
皇甫睿佳气道:“那日在龙泽山庄贺老将军病床前,你亲口答应要娶我的,你想反悔?”
贺章松了口气,看了华萝衣一眼,让她别担心,而后对皇甫睿佳道:“那只是一时玩笑,公主岂可当真,如果我真的要娶你,早就给你定情之物了!”
皇甫睿佳气道:“你说要娶她,你给她定情之物了吗?”
贺章仰头道:“当然。”他轻声对华萝衣道:“拿出来给她看看!”
华萝衣点头,将一块玉佩拿出来,给皇甫睿佳看。
皇甫睿佳咬唇怒道:“贺章,这是你贺家的祖传玉佩,贺家世代相传,你竟给了这个女人?”
贺章道:“这下公主该相信贺章当初所言是玩笑了?众所周知,这块玉佩由贺家嫡子孙代代相传,如今我把它给了萝衣,足以证明我要娶她的决心。”
皇甫睿佳气得满脸通红,朝端太妃撒娇。
皇甫赢脸色好看了些,沉声道:“睿佳,不要胡闹了,这是议朝事之地,赶紧扶你母妃回宫休息!”
贺章与华萝衣相视一眼,安下心来。
皇甫翊厌恶地收回视线,真想不通先皇如何会喜欢皇甫睿佳?
百官也摇摇头,原来是一句戏言,真是胡闹。
端太妃拍了拍皇甫睿佳的手,让她不要着急,扫了众人一眼,妩媚笑道:“皇上,本宫有先皇的赐婚旨意!”
众人大惊,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齐齐看着端太妃。
贺章华萝衣脸色大变。
皇甫翊也朝端太妃看去,眸中寒光阵阵。
兰海拧眉,她竟有先皇的旨意,却没有告诉他?
皇甫赢脸色暗沉,父皇怎么留了那么多的旨意?而且都是他不知道的!
“遗旨现在何处?”皇甫赢问。
端太妃朝身后太监道:“请先皇圣旨!”
一名太监立即捧着一道圣旨出来,走到殿中捧过头顶。
众人一见,立即跪地。
皇甫赢也从龙椅上下来,单膝跪了地。
太监在端太妃的示意下,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公主睿佳,活泼动人,率真可爱,深得朕心,龙泽山庄为国安邦,功不可没,贺章年少有为,朕十分喜欢,朕意,将睿佳公主赐与贺章为妻,终生不可休弃,钦赐!”
贺章脑中一阵轰隆,身子僵硬,那终生不可休弃几个字直直撞进他耳中,撞得他一阵耳鸣。
华萝衣脸色苍白,全身冰寒。
皇甫翊拧眉,先皇旨意,谁也不可违抗,贺章必须要娶睿佳了,那华萝衣……
皇甫赢咬了咬牙,掀袍起身,接过圣旨看了看,确实是先皇亲笔写的圣旨。
众人起身。
贺章仍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甫睿佳得意不已,走过去道:“贺章,我早就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这下看你还敢不娶我?”
贺章咬牙吼道:“滚!”
皇甫睿佳拽紧拳头,满脸通红,贺章,你竟敢当着这么多人吼本公主!
皇甫赢将圣旨交回给太监,回了龙椅,沉着脸不作声。
好半响,贺章猛地抬头看向皇甫赢道:“皇上,贺章不愿娶睿佳公主!”
众人大骇,贺章这是要违抗先皇旨意?
皇甫睿佳眸子通红,贺章,你竟为了这个女人违抗父皇的圣旨,你好大的胆子!
华萝衣眸中闪过一丝温暖,贺章,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值得让我付出的人,今日你为我做的,无论以后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我都心满意足了!
皇甫赢叹了口气道:“贺章,先皇旨意谁也不可违抗,你还是奉旨娶睿佳吧!”
一直看戏的南宫夜冷笑一声道:“这么说,南晋皓月两国的联姻就此作罢?”
皇甫赢道:“南宫帝可选其它公主联姻,十公主与睿佳相差一岁,也是个美人,南宫帝……”
“不必了!”南宫夜冷冷打断他道:“皓月国对盟国的如此敷衍,先前朕要娶苏馥珮,后说她是翊王妃,朕已作罢,如今要娶睿佳公主,又说已与别人定婚,你们竟如此玩弄朕?”
众人默不作声。
皇甫翊眸子深遂,这件事情谁也没有料到,先皇留了赐婚旨意,没有任何人提过,可谓是措手不及。
皇甫赢咬牙道:“此事朕也不知,当初先皇下旨时,朕年纪善小,也没有任何人提过此事,朕若知晓此事,岂会如此?”
“全都是你的借口,既然如此,皓月国就等着南晋国举兵而来吧!”南宫夜说罢,甩袖而去。
皇甫赢咬牙切齿,看着端太妃母女,红颜祸水!
“翊亲王跟朕去御书房,退朝!”皇甫赢怒气离去。
皇甫翊应了是声,看了贺章与华萝衣一眼,跟随而去。
百官摇头散去。
端太妃喊住兰海道:“兰大人,本宫想与你商量一下颂儿上学堂之事,你跟本宫去御花园走走吧!”
兰海沉声道:“是。”
皇甫睿佳看了贺章一眼,撅着嘴扶着端太妃离去。
贺章还跪在地上,华萝衣走到他身边拉他:“贺章,算了,回去吧!”
贺章抬头看向华萝衣,眸中尽是痛苦,他声音嘶哑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萝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命运要被别人掌控?我已经决定不顾一切要和你在一起,就连爷爷也不再顾,可是现在他们却说,我与皇甫睿佳是夫妻,谁听过我的意见?”
华萝衣跪下来,握着他的手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也许我的坎坷还没完,我的命没有珮珮那么好,还不是能幸福的时候,我认命了!”
“不,不能认命,我去求皇上,求皇上让我们在一起!”贺章急道。
华萝衣拉着他:“没用的,这件事情皇上也做不了主,连翊亲王都没有说话不是吗?如果可以改变,翊亲王早就开口了,贺章,不要白费心机了,你娶睿佳吧,我走!”
贺章一把抱住华萝衣:“不要离开我,萝衣,不要再离开我!爹娘离去时,他善在襁褓,从未见过他们的模样,只能在爷爷手中的面粉娃娃中得见,珮珮离去时,我的痛你知道,如今你也要离我而去的话,贺章生无可恋!”
华萝衣泪水滚落,拳头拽紧,我也不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那是先皇的旨意,谁也不能违抗!
贺章眸中泪水滚落,再道:“为什么皇甫睿佳是公主,为什么公主不是你,如果是你多好?”
华萝衣身子一僵,公主?皇甫睿佳?
她眸光一闪,对,只要皇甫睿佳不是公主就行了,这样贺章就不用娶她了,突然又想到什么,眸光暗了下去,身子颤抖起来,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
感到华萝衣不对劲,贺章放开她道:“你怎么在发抖?”
华萝衣脸色惨白,摇摇头,好半响给他擦去眼泪,劝道:“回去吧,贺章,回去安静地想一想。”
贺章吸了吸鼻子,再搂了她一会儿,两人起身离去。
御书房。
‘哗啦!’
皇甫翊刚踏进御书房,便听到一声巨响,脚下飞来无数道奏折。
“皇上息怒,小心龙体啊!”福禧跪在地上劝道。
“岂有此理,本来已经成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朕的大事!”皇甫赢怒喝道,抬头见皇甫翊站在门口,立即道:“六弟进来。”
皇甫翊脸色沉重,大步迈进去。
皇甫赢道:“六弟,如今该如何是好?”
皇甫翊想了想道:“唯今之计,也只能命杨翰全力抵抗了,皓月国休养半年之久,兵力已恢复如常,当年三国同时攻打,仍旧能抵挡,如今南晋国一国前来,皇上不必太过担忧!”
皇甫赢心稍安:“只能这样了,还有贺章那里,该如何是好?他态度坚决,不愿娶睿佳,如果因此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真是多事之秋!”
皇甫翊自然知道皇甫赢说的事端是什么,安慰道:“贺章那里,臣弟会去劝。”
皇甫赢点头:“六弟的话贺章还是会听的,就麻烦六弟了。”
“既然如此,臣弟先行告退!”皇甫翊道。
皇甫赢点头:“六弟去吧,好好安抚贺章,朕也是无可奈何,朕比任何人都不想他娶睿佳!”
皇甫翊答了声是,转身而去。
御花园。
端太妃已让皇甫睿佳去准备成亲的事了,将宫人也止退在远处。
此刻端太妃与兰海两人在园子慢慢走着。
介时百花慢慢开放,阳光明媚,御花园一片姹紫嫣红。
端太妃心情大好,摘了朵花独自戴到头上,然后问兰海:“好看吗?”
兰海看得愣了愣,低头答道:“端太妃绝美,与年轻时丝毫未变,自是戴什么都好看的!”
端太妃被夸得心花怒放,羞笑道:“你还和以前一样会哄本宫!”
兰海头更低了,不再作声。
端太妃道:“你在怪本宫?”
兰海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手中的先皇的赐婚旨意,而是让我煽动群臣阻止皇上?”
端太妃笑道:“本宫想看看你对本宫的情意还有多少,还想看看有多少人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兰海沉了脸:“你在怀疑我?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进宫,我……”
“别说了!”端太妃淡了笑容道:“都过去了,以后才是我们的好日子,只要宁儿当上皇帝,你我还怕不能在一起吗?”
兰海道:“有翊亲王在,怕是难!”
“怕什么?我们手中有王牌,到时候只要公众,对他来说……”
兰海脸色大变道:“不可,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公布,否则你我都没命了!”
“你在怕什么?”端太妃不悦道。
兰海叹了口气道:“他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什么?你为什么没告诉本宫!”端太妃大惊。
兰海转过头道:“告诉你又有如何,不过是给你增加烦恼!”
“告诉本宫,本宫就找人解决他!”端太妃脸上布上狠毒。
兰海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宁亲王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都未能如愿,太妃娘娘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端太妃咬牙:“难道我们就要被他限制一辈子?”
兰海叹了口气道:“当年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他如何会知道的,所以他的能力可比皇上强,你不能小瞧,不过,我奇怪的是,他只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好像不知道兰雪母亲的事!”
端太妃笑道:“皇甫翊是孝子,这很正常。”
兰海点头。
端太妃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皇甫翊惹不得,本宫就先把朱太妃解决了,免得她在后宫耍威风。”
兰海道:“你不怕她将我们的事说出来?除了皇甫翊外,他可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端太妃狠道:“她若敢说,我就敢说她与皇甫赢之间的勾当,这件事是皇甫赢的心病,最怕的还是他们,大不了到时候三败俱伤,谁也不要好过!”
兰海一脸沉重:“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扯上兰雪,否则以皇甫翊对兰雪的疼爱,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候你我都活不了!”
端太妃道:“放心,我知道轻重!”
兰海重重叹了口气。
端太妃笑道:“不用担心,再怎么样我们手中也有保命符,最坏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起死,谁也不会好活!”她抬头望了望远处道:“陪本宫去那边赏花吧!”
“是!”兰海应下,随着端太妃往那百花开得最盛之处而去。
没过多时,端太妃金銮殿上拿出先皇旨意之事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百姓闻听南晋国怒气而去要攻打皓月国,顿时慌乱不堪。
而后又传出夏昌国也离去了,好像也不怎么高兴,整个皓月国人心惶惶。
苏馥珮听到这个消息,呆了好一会儿,然后把端太妃和皇甫睿佳一通大骂,骂过之后,起身就要往府外冲。
没看到皇甫翊回来了,一把撞到了他怀中。
苏馥珮撞得一阵头晕目眩喊道:“皇甫翊,你是铜墙铁壁吗?疼死我了!”
皇甫翊搂着她心疼道:“你这丫头,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要去找华萝衣,她现在一定很难过,我去劝劝她!”苏馥珮担心道。
皇甫翊将她拉回去,边走边劝道:“让她安静一下吧,现在她估计谁也不想见,明天我们再去找他们!”
苏馥珮叹了口气:“皇甫翊,怎么会这样呢?他们昨天才在一起,今天又面临这么大的噩耗,一定伤心死了,连我都无比难过,他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想到华萝衣眸中的清寒无助,苏馥珮就心疼。
皇甫翊搂她入怀哄道:“别难过,我会想办法的,一定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就别操心了,安心养好身子吧!”
苏馥珮点头:“你向来有办法,这次也会有办法帮他们的。”
皇甫翊温柔一笑,拉着她走回去。
贺章与华萝衣回到龙泽山庄,便见得贺奉先坐在前厅等着他们。
贺章对华萝衣道:“你先回房。”
华萝衣点头,转身而去。
贺章看了贺奉先一眼,大步迈进去道:“你早就知道端太妃手中有先皇的圣旨对吗?”
贺奉先平静道:“是。”
“你为什么不早说?”贺章怒问。
贺奉先挑眉看他:“早说你又能如何?先皇的旨意连皇上也不能违抗,难道你还有办法?”
贺章转过身去,怒不作声。
见贺章如此难过,贺奉先心头一软,叹了口气道:“我一直让你与睿佳公主培养感情,就是因为你们之间从小有婚约,你听了我的话吗?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就是没看上睿佳公主,现在都是你自做自受!”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娶睿佳,就算杀头我也不会娶她!”贺章吼道。
贺奉先猛拍桌子,怒道:“你敢!这是你生下来就注定的命,由不得你违抗!”
“你看我敢不敢?我不喜欢睿佳,这辈子我不娶我也不会娶她,要娶你娶好了!”贺章怒气说罢,转身而去。
贺奉先一把将桌子翻了,气得胡子抖动。
肖能武赶紧劝道:“老将军息怒呀!您身子刚好些,可不能再动这么大的气!”
贺奉先气喘吁吁道:“这个逆子,是想毁了贺家,毁了龙泽山庄,我这把老骨头还留着做什么?”
肖能武劝道:“少庄主年轻气胜,现在在气头上,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知道老将军的良苦用心了,老将军不妨等些时候再说。”
贺奉先想了想,深吸一口气道:“去找华萝衣。”
肖能武应了声是,扶着他往华萝衣房间去。
华萝衣回到房间坐着发呆,突然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贺章来了,打开门一看是贺奉先,她脸色微变,还是将他请了进来。
贺奉先坐在桌子前,又将那万两黄斤的提取单子拿出来道:“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这个还是给你吧!”
华萝衣双手拽紧,咬了咬唇瓣,转过身去。
贺奉先再道:“我知道你对贺章的情份,当年反对你们,就是因为贺章与睿佳公主的婚约,先皇的意思是,要让贺章与睿佳公主自生情意,所以才不让我们过早宣旨,没想到却闹出如此多的事端来。
华姑娘,你是个好姑娘,你既然爱贺章,你就为贺章想想,先皇的旨意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违抗的,贺章现在为了你要抗旨,你应该知道这对贺家对龙泽山庄来意味着什么?贺家一门战死无数先辈才换来今日荣耀,贺章与睿佳的婚事可以说是贺章的父亲用性命换来的,你要让贺章成为一个不忠不孝的人吗?”
华萝衣猛地后退一步:“不,贺章不喜欢睿佳公主,如果强行让他们在一起,贺章会痛苦一辈子的!”她不想让贺章痛苦,她要陪着他。
贺奉先再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贺章当初也不喜欢你不是吗?他那么喜欢翊王妃,还不是一样可以放下,所以我相信他也会喜欢上睿佳公主的!”
华萝衣紧紧拽拳:“可是,可是……”可是我放不下他!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答应离开贺章?”贺奉先问道。
华萝衣拧紧眉头不作声,眸中尽是痛苦,她差点放尽了自己的血,才换来贺章的感动和感情,如今却又要让她放弃,她不甘心!
贺奉先没听到华萝衣答话,似下了个决定,站起身来,朝华萝衣跪去:“就当我求你!”
华萝衣猛地惊醒,扶住他道:“贺老将军!”
“老将军!”肖能武也向前扶住他。
贺奉先看着华萝衣道:“贺家一门只有贺章一根独苗,我不能看着他违抗圣旨被杀,也不能让贺家破败,只要你肯离开贺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华萝衣闭上眼睛,沉痛万分,好一会儿睁开眼睛,眸中尽是泪水,张了张嘴道:“我答应你便是!”
贺奉先脸上一喜:“真的?”
华萝衣痛苦地点头。
“这个你拿着。”贺奉先将那张单子递给华萝衣。
华萝衣无力道:“不必了,我不是为了银子才和贺章在一起的,请不要玷污我的感情!”
贺奉先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你收拾一下吧!”然后让肖能武扶着离去。
贺奉先走后,华萝衣扶着桌子坐下,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拿出贺章昨天晚上给她的玉佩,紧紧贴在心口。
昨天晚上,贺章才将这块玉佩给她,说了那么多让她坚持坚定的话,让她充满了力量,如今玉佩还没捂热,她却没有资格再拥用,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爬在桌上痛哭不已,将一生的悲痛都倒了出来。
直到天黑时分,华萝衣才停下来,抹去泪水,给贺章写了封信将玉珮压在上面,打开门离去。
经过贺章的房间时,见里面漆黑一片,她心痛万分,看了好一会儿,终是狠决地飞身离去。
天空挂着一轮孤月,淡淡的月华洒落,照在华萝衣单薄的身影上,无比凄凉。
她沉重地走在下山的路上,旁边的树林里时不时传出几声怪叫声,渗人之极。
华萝衣突然觉得很冷,不由得抱住手臂,听到一阵响动,她猛地止了步子,抬头朝响动处看去,只见空中飞来几名黑衣人,落在她面前,拿剑指着她!
华萝衣看着那几名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满身清寒地问道:“你们是谁?”
“是我!”一道冰寒的声音传来,那几名黑衣人赶紧退到两边。
华萝衣抬头看去,只见一道黑影慢慢朝她走来,她眸子一惊,猛地退后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