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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翊怒气冲冲地将苏馥珮和小豆芽拉回了翊亲王府。悫鹉琻浪
守卫见三位主子回来了,赶紧抱拳拜道:“王爷王妃小世子!”
皇甫翊一张脸如同此时黑暗的天空,直接把守卫无视掉,拉着两人快步进了府去。
管家领着几名下人迎上来,满脸笑容道:“王爷王妃小世子,你们回来了?”
皇甫翊弯身对小豆芽平静道:“儿子,天晚了回去睡觉吧!”
小豆芽点头:“好。”
皇甫翊揉揉小豆芽的头,然后起身对管家道:“带世子回房休息,好生伺候!”
管家微笑点头答是,带着小豆芽走了。
管家走后,皇甫翊看向苏馥珮,一张脸黑沉。
这一路回来,苏馥珮被皇甫翊身上的寒气摄得冷死了,如今看到他黑着脸看她,不由得背脊又是一冷,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也困了,回去睡了!”
“丫头!”皇甫翊重重喊道。
苏馥珮顿了步子,并不回头。
皇甫翊走到她面前,双手钳制住她的肩膀,努力压制怒意道:“你不是说回来解释酒楼老板的事吗?我等着听呢!”
苏馥珮答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和他做了次生意嘛,就这样!”
“做生意他会让你接管他的产业?还是第二次?”皇甫翊声音大了几分问。
听到皇甫翊这话,分明是在说她勾引了凌友善,苏馥珮顿时恼了:“是他向我表白,不是我向他表白,关我什么事?我不想和你说了,我睡觉去!”
皇甫翊不放手,怒气压制不住了:“既然不关你的事,以后不准再去那间酒楼!”
“人家也没什么意思,不过随便说说而已,你就不让我去吃东西,有你这样的吗?”苏馥珮打开皇甫翊的手生气道。
“你要吃什么我都请人回来给你做,但是从今天开始,不准去那间酒楼,不准见别的男人,包括轩辕谨!”皇甫翊霸道大喊。
苏馥珮恼怒道:“凭什么?你管得也太宽了吧?连男人也不让我见,那你把你府里的男人全赶出去啊!”
“府里的不一样,你惹桃花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厉害,脑子又不行,搞不好那天就被人骗了,我说了不准就不准,没得商量!”皇甫翊坚决得不容反对。
想到那个马聪,长相气质都不错,当着他面还敢那么狂妄,他巴不得苏馥珮永远不出府门。
苏馥珮吼道:“我脑子不行,你才脑子不行,皇甫翊你这个混蛋,才结婚几天你就这样管着我,这里不让我去,那个不让我干,轩辕谨说得果然没错,成亲后一点自由也没有了,我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和你成亲,你说不让我见轩辕谨我偏要见,你说不让我去那家酒楼我偏要去,我明天就去答应凌友善,接管他家的产业!”
“你敢!”皇甫翊大吼一声,一阵地动山摇。
苏馥珮咬牙切齿,皇甫翊竟敢这么大声地吼她?
这该死的男人成亲前花言巧语,低声下气,成亲后简直变了个样,欺负她,限制她的自由,现在还吼她!
两人吵架惹来一众下人围观,钟棋蓝鹫碧彤碧晴连妈妈等人都站在远处看着,张大嘴巴。
皇甫翊一向把苏馥珮当命一样爱着疼着,今天却吼了她?而且吼得这么大声?
皇甫翊吼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失控,见苏馥珮眸中的委屈,他心头一疼,走近她低声哄道:“不是,丫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担心你,紧张你……”
“闭嘴,皇甫翊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我要去睡觉,你不准跟着我!”苏馥珮怒气说罢,提着裙摆快速朝房间跑了。
连妈妈和碧彤碧晴立即跟上去。
皇甫翊愣在那里,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失控呢?
钟棋蓝鹫赶紧走到皇甫翊身边,蓝鹫担心问道:“王爷,你和王妃这是怎么了?”
皇甫翊揉了揉眉头道:“没什么,意见不合!”
钟棋蓝鹫相视一眼,钟棋提醒道:“王爷还不去追王妃?”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转身朝房间走去。
苏馥珮回到房间,直接将门给反锁了,爬在床上大骂皇甫翊。
连妈妈在外面敲门:“小姐,你开门,王爷还没进去呢!”
“他进没进来关我屁事,我就是不要他进来,我不想看到他,小人伪君子混蛋!”苏馥珮骂道。
连妈妈满脸恐慌,苏馥珮怎么能这么大胆地骂皇甫翊呢?虽然见识到皇甫翊对她的宠爱,也不能骂他呀,他可是个王爷!
连妈妈赶紧劝道:“小姐,您怎么能骂王爷呢,他可是你丈夫,夫比天大呀!”
“大什么大,在我这里我最大!”苏馥珮怒气回道。
连妈妈叹了口气问:“你们出去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回来就吵架了?发生什么事了?”
苏馥珮怒道:“他脑子被门挤了,什么事都怪在我身上来,不要说了,你们去睡觉,我困了!”说罢脱了衣服,甩了鞋子,把发髻拆了,珠钗头饰全甩在了地上。
正准备甩那只玉兰花簪子,顿了一下,塞到了枕头下,然后钻到被子里蒙着头。
连妈妈看了看碧彤碧晴一眼,不敢再出声,守在门口也没走。
没一会儿皇甫翊来了,三人赶紧迎上去,连妈妈小声道:“王爷,小姐将自己锁在里面了,您别怪她!”
皇甫翊暗道,我怪她?她不怪我就不错了!
他朝连妈妈点了点头,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道:“丫头,开门!”
苏馥珮蒙在被子里还听到甫翊的声音,掀开被子恼道:“给我走开,我不想看到你,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连妈妈三人一脸担忧。
皇甫翊脸色不好看,耐着性子再道:“丫头,别生气了,刚刚是我不对,我向你赔不是,让我进去我有话对你说!”
连妈妈三人脸上一僵,皇甫翊竟然没生气,还哄苏馥珮?
苏馥珮怒道:“我说了让你走,你耳朵聋了吗?快走,我不会开门的!”
皇甫翊语气中有一丝委屈:“那我睡哪?”
“我管你睡哪?”苏馥珮四方八仰躺在床上回道。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那你安静一会儿,我等会再来!”
苏馥珮懒得再理他,背过身去再蒙上被子。
皇甫翊没听到里面的声音,叹了口气,转身对连妈妈道:“你们也去睡吧!”然后转身离去。
连妈妈三人摇摇头,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也离去了。
好一会儿没听到外面的声音,苏馥珮安下心来,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感到有人从身后搂住了她,她猛地惊醒,一把推开那人,转身看去,是皇甫翊那个可恶的男人!
苏馥珮怒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皇甫翊轻声笑道:“这是我的房间,我想进来还不容易吗?丫头,别生气了,你身子不好,要是伤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少来!你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我不吃你这一套了!”苏馥珮仍旧呛道。
皇甫翊叹了口气:“对你那么大声说话是我不对,可是你也不该说要接管凌友善的产业,这话代表什么你不知道?那个凌友善摆明了对你有意思,还有轩辕谨,整日嘴巴不规矩,更有那个马聪,我担心你被他们迷惑了!”
苏馥珮道:“我是谁?岂能随便被人迷惑?皇甫翊你少找这种借口,你就是小心眼,没事找事,就想管着我,约束我!”
“丫头,你过分了!”皇甫翊沉声道。
苏馥珮推了他一把委屈道:“是啊是啊,我过分,我没脑子,什么都是你对,你好,那你娶我做什么?”
“我没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说不出来了吧?你就是嫌弃我了,所以觉得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皇甫翊,那你去娶个好的去,你府中不是还有五个女人吗?你去找她们去!”苏馥珮转过身去。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伸手拉她:“别闹了,我就喜欢过分的你,没脑子的你行了吧!别人再好也没有我的丫头好,我的丫头最好了。”
苏馥珮撅嘴,搂着被子不理他。
皇甫翊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凑上去亲了亲她道:“好了,以后我一定不吼你了,其实我心里也很难受!”
“你难受什么?我看你得意得很!”苏馥珮回道。
皇甫翊将她搂进怀中:“你这丫头,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多在意你,你还这样说!”
感到皇甫翊的无奈与疼爱,苏馥珮怒气消了些,心里有一丝得意:“不准管我,不准约束我,否则我就不和你在一起了!”
“还说这样的话,看我怎么惩罚你!”皇甫翊翻身将苏馥珮压在身下,捧着她的小脸道:“丫头,我真的很爱你,只要你开心幸福,我什么都依着你!”
苏馥珮回道:“请你也相信我,我是个难动心的人,也是个难变心的人,我说过,我认定了的男人就是一辈子的,我的心给你了,就永远是你的!”
皇甫翊一颗心终于落下,心头感动不已,深情地吻上了那迷人的红唇。
翌日。
连妈妈和碧彤二人端水去房间伺候皇甫翊和苏馥珮洗漱,见两人相依相偎地坐在一起,望着对方如入无人之境,幸福得令人羡慕。
连妈妈三人相视一眼觉得怪异极了,昨天晚上还吵得天翻地覆,如今就腻得好像粘在了一起,这变得也太快了吧?还有昨天晚上皇甫翊是怎么进房间的?
不过不必去纠结这些,只要两人和好了便可以了,免得他们再担惊受怕。
将一地的凌乱收拾好,伺候两人洗漱。
洗漱过后,皇甫翊揽着苏馥珮的肩膀出了房门,亲热不已地往偏厅去吃早餐。
走到餐厅,小豆芽已经坐在桌前吃了,见到二人前来,欢喜喊道:“娘,爹爹,快过来,有昨天晚上好喝的汤!”
苏馥珮走过去一看,果然是昨天晚上那道没喝完的羊肉萝卜汤,苏馥珮看向皇甫翊疑惑问道:“谁做的?”
皇甫翊拉着她坐下来,给她盛了一碗,然后答道:“这个你不用管,只要你想吃什么,我都有办法帮你做出来!”
苏馥珮喝了一口,味道都一模一样,不过加了桂皮味更足了,她仍旧好奇再问道:“快告诉我,这是谁做的?”
皇甫翊道:“昨天酒楼的厨子!”
“啊?”苏馥珮惊讶:“皇甫翊,你不会把人家府中的厨子抓回来了吧?”
皇甫翊纠正:“不是抓是请,我多花了一倍银子,将那酒楼的主厨给请回来了,以后你想吃什么都有了,不必去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
苏馥珮边喝边道:“你这是挖墙角,凌老板会痛心疾首的!”
皇甫翊不以为意:“我管他痛不痛心,我只为我的丫头!”
敢打苏馥珮的主意,少个厨子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苏馥珮看着皇甫翊,心头全是幸福。
吃过早饭,有太监前来通知皇甫翊,说皇甫赢醒了,皇甫翊对苏馥珮道:“你今日好好待在府中,等我回来。”不能独自出去,否则他不安心进宫。
苏馥珮道:“我想去龙泽山庄找华萝衣,问问她的近况!”
皇甫翊想了想道:“那行,多带点人早点回来。”
苏馥珮点头:“好。”
皇甫翊亲了苏馥珮和小豆芽一下,带着钟棋蓝鹫进宫去了。
苏馥珮则坐上马车带着小豆芽和众人去了龙泽山庄。
皇甫翊进到皇宫,直接去了皇甫赢寝宫,见一众太医候在一旁,皇甫赢正服了药,靠在床头。
皇甫翊向前行礼,而后问道:“皇上感觉如何?”
“好多了,多谢六弟,昨天的事福禧都告诉朕了!”皇甫赢脸色仍旧不好,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
皇甫翊道:“皇上言重了,这都是臣弟应该做的!”
皇甫赢满意一笑,而后道:“朕听说,文武百官昨天在金銮殿跪了一天一夜,现在还跪在那里,有几个年纪大的已经昏过去让人抬回府去了。”
皇甫翊答道:“他们把皇上气病了,自然不敢擅自离开,如今也算是自做自受了!”
皇甫赢点头:“六弟,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你一向足智多谋,你给朕出个主意!”
皇甫翊回道:“臣弟认为,睿佳嫁去南晋国是上策。”
“你也这么觉得?”皇甫赢眸中一喜。
皇甫翊点头:“没错,臣弟的想法与皇上的想法一样,不能让南晋国有借口攻打我皓月国,现在夏昌国也是蓄势待发,如果此时南晋国也攻打皓月国,腹背受敌,实在不利!”
“没错,可是那些文武百官……”想到此,皇甫赢就一阵头晕目眩。
皇甫翊道:“此事是兰大人煽动的群臣,臣弟找兰大人商量便可,皇上安心养病,交给臣弟去办!”
皇甫赢放下心来:“有六弟出马,必定马到功成,朕等你的好消息。”
皇甫翊抱拳一拜,转身而去。
金銮殿。
有一太监站在龙椅前面朝殿中跪得僵硬的百官宣道:“皇上已经醒了,各位大人请回去休息吧,明日正常早朝!”
百官松了口气,这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慢慢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离了金銮殿。
兰海走在最后,一双腿已经麻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揉了片刻一步一步走出去。
通往宫门口的半路上,兰海见皇甫翊负手站在那里,似在等人,他眸中一沉,还是走过去抱拳一拜:“翊亲王!”
皇甫翊转过身来,看着兰海道:“丞相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兰海依言起身,艰难地捶了捶酸痛的腰。
皇甫翊看了他苍老的模样一眼,撇过头去走了几步道:“兰大人年纪已将近五十,心力却比本王还足,即为国为民劳心劳力,还要为了自己的女儿担受苦难,本王佩服!”
兰海闻言顿了动作,抱拳道:“翊亲王谬赞了,下官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皇甫翊笑道:“好一个尽自己的本分,兰大人这本分尽得是不是太过了?连皇上都同意睿佳嫁去南晋国,你却煽动群臣反对,难道你比皇上还爱皓月国的子民江山?”
兰海正欲答话。
皇甫翊又道:“本王看不尽然,兰大人有私心!”
兰海赶紧低头弯身道:“翊亲王冤枉下官了,下官对皇室的忠心日月可鉴,绝无二心!”
“是吗?如果你没有二心就不会煽动群臣,保你旧相好的女儿!”皇甫翊重重道。
兰海猛地退后几步,皇甫翊果然查了他的事,知道了他与端太妃之间的往事,那他知道兰雪母亲的身份了吗?
不,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他此刻岂会这般平静?
皇甫翊见兰海满脸恐慌,再道:“兰大人现在还敢说没有私心吗?”
兰海深吸一口气,看着皇甫翊慌乱问道:“你想如何?”
“本王也知道兰大人很为难,只是想劝兰大人,两国联姻之事不要再插手,否则……”皇甫翊顿了后话,犀利地看着兰海再道:“到时候,怕不止皇甫睿佳保不住,就连你心中那个人也保不住,还有你兰家满门!”
兰海身子猛地一抖,脑中轰隆作响,转念想到什么,急道:“兰雪也是兰家的人,到时候一样逃不脱!”
皇甫翊眸子一沉,语气中尽是凌厉道:“兰大人果然是天下父亲的榜样!”
该死的兰海,他若不是顾忌兰雪,他早就将此事告诉皇甫赢,兰海竟还敢拿兰雪反过来要胁他!
兰海低下头去,重重叹了口气,似下了决心道:“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只要翊亲王不将此事说出来,下官不再煽动百官阻止两国联姻!”
公主,为了她,为了兰家满门,只能牺牲你了,你不要怪我!
很好!皇甫翊眸光一收,转身再朝皇宫而去。
兰海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抬步,一步一步出了皇宫,身影无比苍老。
皇甫赢寝宫。
“真的吗?兰海不再阻止两国联姻了?”皇甫赢惊喜问皇甫翊。
皇甫翊点头:“回皇上,兰大人已亲口答应臣弟,不会再反对两国联姻!”
皇甫赢掀了被子下床,哪还有一丝病态,拉着皇甫翊的手道:“六弟,皓月国多亏有你,否则朕一人如何应付得过来?”
皇甫翊恭敬道:“四哥是父皇亲传的皇帝,臣弟做这些实属应当!”
闻听此言,皇甫赢脸色一变。
皇甫翊再道:“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皇上,丫头已经答应教百姓种粮了!”
皇甫赢恢复笑容,大笑道:“太好了,真是双喜临门,此次六弟立了双重大功,朕一定会记住的!”
“这是臣弟该做的,不敢领功!”皇甫翊道。
皇甫赢笑容更深,再道:“明日六弟也来早朝,朕请南晋国皇帝同来商量联姻之事!”
皇甫翊抱拳领命:“臣弟遵命!”
皇甫赢满身欣喜,顿时脑清目明,想了想道:“六弟不领功劳,那朕就赏赐翊王妃吧。”说罢对福禧命道:“去把前些日子进贡的血燕拿来,赐给翊王妃调理身子!”
“是,皇上!”福禧也高兴不已,转身出去把血燕取来,递给皇甫翊。
皇甫翊接过,谢道:“谢皇上恩殿。”
血燕是补身圣品,给丫头最好了,他自然是要收下的。
皇甫翊出了宫,正要回翊亲王府,夏候靖派人拦下他,请他去行宫议事。
想到上次的事,皇甫翊留了个心眼,还是去了。
到了行宫,夏候靖已在房间等他,皇甫翊带着钟棋蓝鹫走进去,径直坐在桌子前问道:“不知夏候帝找本王有何事相商?”
夏候靖开门见山道:“今日请翊亲王前来,是想商量一下请翊王妃去夏昌国种粮的事!”
皇甫翊眸子一沉,他竟然还没有死心!
皇甫翊绝决答道:“丫头身体不行,答应教皓月国百姓种粮本王已是心疼不已,不想让她操劳,如今实在没有办法再答应夏候帝的要求!”
夏候靖脸色一沉:“翊亲王这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皇甫翊道:“恕本王爱莫能助!”
“难道翊亲王想两国兵戎相见?”夏候靖眸中犀利道。
夏候冰清一听皇甫翊与苏馥珮成亲了,还是轰动天下的婚礼,已经气得跳脚,给他来了信要让他起兵,他想,若能拿回种粮之法,起兵善有胜算,拿不回,皓月夏昌交兵,轩辕南晋受利,岂不便宜了他们?
前有夏候冰清逼迫,后有皇甫翊不留余地,打与不打为难的都是他!
皇甫翊丝毫不惧道:“夏候帝若要打,本王也只好奉陪,但让丫头教你夏昌国百姓种粮,绝不可能!”他站起身欲要离去,想到什么再道:“此事是你夏昌国违背约定在先,到时遭天下人声讨,不要怪本王未提醒你!”
夏候靖也站起身来道:“是你皓月国忘恩负义在先,当初朕费力救翊王妃,不过如此小小的要求,翊亲王也推三阻四,是你皓月国不诚!”
皇甫翊看向夏候靖道:“夏候帝既然如此看重那点内力,今日本王就还给你!”
说罢趁夏候靖不注意,快手点了夏候靖的穴道,聚集内力在手,一掌朝夏候靖打去。
夏候靖以为自己要被皇甫翊打伤,却没想到皇甫翊真的是在输内力给他。
“王爷!”钟棋蓝鹫惊呼。
皇甫翊扬手止了二人,继续将内力输给夏候靖,好一会儿收了手,额上已溢出薄汗来。
他身影挺拔道:“皇甫翊不会欠任何人情份,夏候帝的内力已还,以后你我两不相欠,若你还要起兵,皓月国奉陪到底!”扬手解了夏候靖的穴道,带着钟棋蓝鹫出了房门离去。
夏候靖感到体力有股强大的力量慢慢融合,顿时精神都抖擞起来。
他暗叹,皇甫翊的内力果然比他的强劲多了,想来现在轩辕澈和南宫夜已输他一筹!
既然他与皓月国两清了,他也没理由再留下来,还是回夏昌国再商量对策吧!
皇甫翊回到翊亲王府,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还是命众人到书房议事。
钟棋六人并排而列,静候命令。
见皇甫翊这般疲累,钟棋心疼不已,担扰道:“其实王爷不必如此,你将内力还了夏昌国,将来南晋与轩辕两国如果也前来索取,该如何是好?”
皇甫翊道:“本王不想让丫头再被他们当成借口,若因此事而生战事,丫头会背负骂名,古有多少女子被骂名加身不得善终?本王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有机会辱骂丫头,如果其它两国也要内力,本王便为丫头还了!”
众人感动不已,蓝鹫心疼道:“王爷为王妃做的,令属下等感动万分,但王爷的身子……”
皇甫翊道:“无碍,只要休息调理一番便可,不过此刻你们要去办一件事!”
钟棋等人抱拳齐声道:“王爷请吩咐!”
皇甫翊道:“将夏候靖的秘密交给夏候冰清,以本王对夏候冰清的了解,她若得知此事,必会指责夏候靖,到时候两人若反目,夏候靖失了夏候冰清的支援,日子就难过了!”
钟棋等人相视一眼,夸赞道:“王爷高明!”
皇甫翊面色平静,再道:“本王如果没猜错,夏候靖马上会回夏昌国,传消息给他,就说夏候冰清意图夺位!”
钟棋问道:“夏候冰清是女人,夏候靖不会信她会夺位吧?”
“夏候靖性格多凝,就算他不信,心中也存了个疑虑,如果夏候冰清再因那件事情而指责他,他自然就会相信了,到时候必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他哪还有心思再攻打别国?我想是别人攻打他才对!”皇甫翊胸有成竹道。
众人觉得有理,抱拳应下。
皇甫翊冷哼一声,夏候靖,你以为本王的内力那么好得吗?你就拿着本王的内力去解决夏候冰清吧!
皇甫翊吩咐完后,便回房休息。
龙泽山庄。
华萝衣睡了一觉起来,才发现已经快到响午时分,她记得昨天下午睡下后,就一直没醒,难道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她想起昨天服下的药,赶紧为自己把脉,眸中慢慢溢出喜悦来,她这些日子来的损耗全部恢复了!
马聪的药果真是灵药!
她心中大喜,有了这药她便不用再取血救人了,太好了!
“华姑娘?你在吗?”贺章在外面敲门。
华萝衣答道:“在,贺公子,你等一会儿!”
她赶紧穿好衣服,梳洗了一番,打开门将贺章请了进来。
贺章见华萝衣脸色红润,神清气爽的,笑道:“华姑娘的脸色看上去很不错!”
华萝衣点头:“是的,因为我服了这个药!”她把马聪给的那瓶药拿出来递给贺章看。
贺章接过,问道:“这是什么药?哪来的?”
“这是昨天在回来的路上一位公子给我的,他说能替代我的血,我当时不相信,不敢给贺老将军服用,昨日我自己试用了一粒,一直睡到现在,起来发现我身体恢复如常了!”
贺章惊喜道:“这药如此灵?这么说以后不用再取你的血了?”
华萝衣点头:“你拿去每日给贺老将军服一粒,我相信不久后,贺老将军的身子便会恢复了!”
贺章欣喜不已:“太好了,太好了!”
华苏衣突然想到什么,淡了笑容道:“我也该走了!”
“华姑娘!”贺章急道:“你可以留下来吗?”
华萝衣眸光微颤:“我有什么资格留下来?我留下来只会让贺老将军厌恶反感,也会让你为难!”
“爷爷那里你不用再管,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不会让你离开,华姑娘,我不想让你走,落霞山清冷凄凉,你独自住在那里实在不妥,龙泽山庄这么大,我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你就留下来好吗?”贺章恳求道。
华萝衣犹豫。
“不用犹豫啦,听贺章的留下来!”门外偷听的苏馥珮走出来笑道。
贺章华萝衣皆转头看去,眸中一喜,迎了上去。
“华姐姐,贺叔叔!”小豆芽见到二人开心喊道。
华萝衣和贺章齐声应着,贺章抱起小豆芽道:“小豆芽,好久没有抱你了,重了好多呢!”
华萝衣也揉着小豆芽的头,满脸笑容宠爱。
小豆芽笑答:“爹爹每天都让我和娘吃好多好东西,所以我就重了,娘也重了呢!”
苏馥珮抿嘴笑,你怎么知道娘重了?你又没抱过。
小豆芽看着苏馥珮,似在说,爹爹说的!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
“是吗?”贺章打量了苏馥珮一眼,倒是觉得她美多了,脸色红润,眉眼间全是笑容,看来她和皇甫翊过得很幸福。
华萝衣看向苏馥珮道:“你怎么来了?翊亲王舍得让你独自出来?”
苏馥珮嗔道:“这是什么话?我来看好朋友,他不舍得也得舍得不是?”
华萝衣和贺章相视一笑,把苏馥珮请到桌子前坐下,贺章仍旧抱着小豆芽舍不得放开。
苏馥珮看着华萝衣问道:“你真要走啊?”
华萝衣淡了笑容,语气哀伤:“你知道我的处境!”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劝你留下来,你不能总是一味地退缩,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苏馥珮劝道。
华萝衣低下头去,她都不敢用真正的身份见人,哪还能去争取?
苏馥珮又看向贺章道:“贺章,刚刚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既然已经知道华姑娘为贺老将军取血的事,你就该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多少。
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我摆明了和你说,如果换了是我,我绝对做不到,所以你眼前有这么好的女人,你还东张西望的,你就太愚蠢了!
华姑娘是难得的好姑娘,失去她,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所以我劝你一句,珍惜眼前人!”
贺章深吸一口气,看着苏馥珮道:“珮珮,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昨天晚上我一晚上没睡着,就是在想这件事情,我欠华姑娘太多了,她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什么都没为她做过。
如今我终于明白了,这个世上,除了爷爷外,华姑娘是唯一一个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人,如果这样我还不知回报,不知珍惜,我真的如你所说,愚蠢之极!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给她幸福,让她以后的日子不再有坎坷磨难,我要为她挡去风霜雨雪,给她依靠!”
苏馥珮一颗心落了地,满脸微笑地看着贺章,终于算个男人了!
华萝衣僵在那里,望着贺章一动不动,他说什么?他要为她挡去风霜?给她依靠?
他……
贺章再看向华萝衣,满脸深情道:“华姑娘,你愿意给我一个爱你照顾你的机会吗?”
华萝衣眸中情绪莫名,呆坐在那里。
苏馥珮劝道:“华姑娘,给贺章一个机会吧,看他的表现,如果他做得不好再甩了他,我也帮你骂他!”
贺章感激地看了苏馥珮一眼,再对华萝衣道:“华姑娘,你不用担心什么,都交给我,我会办妥的,包括爷爷那里,我明天就带你进宫,让皇上为我们赐婚!”
苏馥珮笑道:“对,让皇甫赢赐婚,最好封个公主什么的,气气贺奉先,为你出口气!”
小豆芽听到苏馥珮的话,捂嘴一笑,然后对华萝衣道:“华姐姐,娘说贺叔叔是个好男人,只是太过孝顺了,娘还说,孝顺的男人都是值得嫁的,娘,是不是?”小豆芽说完转头询问苏馥珮。
苏馥珮刮了一下小豆芽的小鼻子,笑答:“是,小豆芽快劝劝华姐姐,让姐姐接受贺叔叔,然后给你买喜糖吃!”
小豆芽点头,对华萝衣道:“华姐姐,为了我的喜糖,你一定要答应贺叔叔哦!”
苏馥珮大笑,这小家伙劝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
连华萝衣也被逗笑了。
“华姐姐,你笑了,是不是就答应了?”小豆芽欣喜问。
华萝衣宠爱地看了小豆芽一眼,然后看向贺章,眸中一片温柔。
“华姑娘,你答应我了吗?”看到华萝衣眸中的欣喜,贺章喜道。
华萝衣手心溢汗水来,好半响点了点头。
贺章开心不已,捧着小豆芽的头亲了亲:“谢谢你,小豆芽,你帮了叔叔大忙了!”
小豆芽抓了抓脸道:“贺叔叔,那我是不是有糖吃了?”
贺章点头,豪气道:“岂止是喜糖,你想吃什么叔叔都给你买!”
小豆芽笑得格外开心。
苏馥珮看着华萝衣由心地为她高兴。
华姑娘,你终于苦尽甘来了,以后你一定会像我一样幸福的,那么以前所受的苦都将不是苦,只是为现在的幸福垫的踏脚石!
华萝衣也看着苏馥珮,眸中尽是感动。
真的很谢谢你,为我报不平,为我担心出头,为我营造幸福,在这个世上我还在意的三个人,贺章,你,皇甫翊,一个是心爱之人,一个是朋友,一个是恩人,但我最感激的还是你,我们都要幸福!
苏馥珮突然想到一事,从怀中拿出那万两黄斤的提取单子来,放到桌子上道:“今日这个物归原主!”
贺章与华萝衣相似一笑,贺章拿起来塞回去给苏馥珮,笑道:“这是你应得的,你是我们的媒人,就算是我们给的谢礼吧!”
苏馥珮表现得十分惊讶:“龙泽山庄果然财大气粗,连谢礼都是万两黄金,我这个半路来的媒人赚大发了!”
华萝衣笑道:“别人肯定不会给这么多,你是珮珮嘛!”
苏馥珮拿起单子甩了甩道:“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大的醋劲?贺章,以后我可得和你保持距离了,否则哪天某人吃醋了,我失去的可是两个朋友!”
华萝衣脸上一羞,嗔道:“我想吃醋的是翊亲王才对!”
苏馥珮暗道,他是吃醋来着,由此可见,男人其实也很小心眼!
贺章笑看着华萝衣道:“我对珮珮的感情已经放下了,我现在只是她的好朋友,我祝福她和翊亲王,所以……”
“我都知道,你不必解释!”华萝衣阻了他,满脸温柔道。
苏馥珮和小豆芽捂嘴偷笑,好腻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