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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迟看了张真、孟晴、厅布、郭辉、念楠、李柱六人一眼,对着圣苍道:“陛下,臣以为,此六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当重打五十大板,逐出长安。”。
听罢堂下众人皆是一惊,圣苍微微沉思了一会,正要说话却听上官天云道:“陛下,请听草民一言!”。
圣苍道:“准!”。
上官天云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北元军将,以一当十者,大有人在,但是以一当百者,有几人?以一当千的又有几人?可以身入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者又能有几人?我这帮兄弟,练就一身本事,能一招杀死浮云老祖,可在三十招内打退青凤凰,更能在万军之中突围而出,生擒圣人殿下,此等骁勇,普天之下不出十人。若是将他们就此赶出北元,便是将贤能之人拒于门外,此一错也。项元之事,长安百姓有目共睹,皆认为错在二位皇子,而陛下却要将无罪之人处死,此二错也。我兄弟几人得知消息后,心中悲痛便要替项元讨个说法。可是皇宫禁城,我们皆是普通百姓,想要亲见圣上容颜,谈何容易。无奈之下只得兵行险招,私劫法场,只盼陛下龙颜大怒,将我们拿下问话。不料您竟会派圣人殿下前来,项元之事于他本就有系,我们又如何指望他来伸张正义?此三错也!圣人殿下带着数千名金甲兵将我们重重包围,不问情由便要将我们尽数诛杀,百姓阻拦便要连着平民百姓一起屠杀,我们迫于无奈只能拼死抵抗,陛下爱民如子,可您却对圣人皇子欺压良民置若罔闻,草民斗胆一问,陛下您这样做,就不怕百姓心中笑您是沽名钓誉之辈吗?此四错也!陛下乃仁义之君,胸襟广阔,可您为何对俘虏不行仁义之策?他国俘虏,便我国中臣民,对俘虏仁义,便是对他国百姓仁义,对他国百姓仁义,便是对全天下仁义。仁义不分彼此,怎可拘泥于一角?此五错也!我兄弟几人挟持皇子,却不就此离去,而是闯进皇宫禁城。若我们真是乱臣贼子,又何必来此自投罗网?我们一片赤胆可昭日月,可您不问情由便要将我这帮兄弟逐出长安,此六错也,我们情非得已,却成了乱臣贼子,您是非不辨,忠奸不分,此七错也!有此七错,陛下又何谈仁义之君?如您这般不辨是非,忠奸不分,一心护短的仁义之君,又怎能一统天下,成就万世基业?勿需多时我北元必遭他国入主.....”。
“大胆刁民,竟敢公然辱骂圣上!”。圣人当即一声暴喝,随即道:“来人啊,给我将这个刁民,托出去斩首,以正视听!”。
随即便见四名侍卫,快步走入大殿。吴痕雨目光一寒,当即腾身而起,直将四名侍卫踢倒在地。回身一旋便挡在上官天云身前,怒目而视道:“谁敢上前?”。
“吴痕雨.....你好大的胆子....”。
“你算什么东西?”。吴痕雨冷声一笑打断圣人的话。
圣人顿时怒道:“放肆!”。
“放肆的是你,陛下还没有说话,你却在此大声喧闹,丝毫不将陛下放在眼里,难道你就认为自己已经是北元皇帝了吗?”。吴痕雨大声质问道。
圣人不禁回头看了一样圣苍,见他果然面带愠色,当即低下头去,不敢说话。见此吴痕雨也快步退了下去。
圣苍看着上官天云道:“你叫什么名字?“。
“复姓上官,名天云!”。上官天云道
圣苍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辛迟道:“辛先生,上官天云说朕若听了你的建议,便有七错,你有何高见?”。
辛迟自信一笑道:“启禀圣上,上官小友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识,确实智慧非凡,但他年轻气盛未免有些信口开河了!”。
上官天云淡然一笑道:“那辛先生如何看呢?”。
辛迟正色道:“暂且不论皇子对与错。项元斩断南许九皇子的手臂,令南许皇室颜面无存,此一罪。你们私劫刑场,目无法纪,斩杀我北元将士此二罪。浮云老祖早已归顺朝廷,乃朝廷命官,你们却将其打死,此三罪。挟持皇子,以下犯上,此四罪。私自放走项元,此五罪。不经陛下许可私闯皇宫禁城,此六罪。尔等平民百姓得见圣上,却立而不跪,乃大不敬之罪,此七罪。你私藏俘虏,不思悔改,反而带他们犯上作乱,此八罪。有此八罪,你又谈何逼不得已?将你们逐出北元已是陛下海涵了,你们还不谢恩?”。
听罢,上官天云不禁哈哈大笑道:“我早听闻辛迟先生乃当世贤才,如今看来却不过如此。”。随即便听他继续道:“陛下,首先当说项元这一罪。当日马姑娘与玉公主还有吴痕雨都在场,当时他们亲耳听见二皇子下令,说要将圣人一干人等全部拿下,死活不论。言下之意,便是项元即便将圣人打死,承担罪责的都应该是二皇子。可为何,他斩断了南许九皇子的手臂,承担罪过的不是二皇子,却是他呢?此一罪当在二皇子。我们兄弟私劫法场,并非目无法纪。我手中握有全城百姓的联名上书,陛下处事不公,我们只是承百姓之意,斗胆忤逆。陛下早便说过,百姓之意便是他之旨意,那我们劫法场又怎能算是目无法纪呢?刀剑无眼,比武斗狠本就没有万全。浮云老祖被我兄弟一掌打死,无心之失,算不得罪,相反,这浮云老祖,竟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一掌打死,难道您就不该怀疑一下他是否徒有虚名?我们被圣人皇子派兵包围,凭我十数人。怎能抵抗千军万马?为了活命,只能先擒主帅。挟持皇子虽是有过,若是我们不将其擒下,普通百姓便会死伤无数。功过相抵,便也算不得罪。我见陛下不跪,是因为我乃上官家族之人,四国盐商,无需对陛下行君臣之礼。吴痕雨乃玄心门掌门,玄心门与我上官家族一般,同属纵横大陆所有,因此也无需行礼。我兄弟念楠,身为俘虏,乃四国游魂,见陛下如同赴死,既知死罪,又何须再跪?项元为何要逃走,陛下,正如我之前所说。他本就无罪,却成了替死之人,心中便以为陛下有护短之意,如何敢再入这金銮大殿?何况,圣人殿下,派重兵围堵,我们本就命悬一线,却又雪上加霜,项元他如何不逃。若非吴痕雨及时赶到,相信还会有人逃走。项元逃走一罪,当属陛下护短之嫌,而非我兄弟私劫法场之过。我们又谈何犯上作乱?我私藏俘虏,只算一罪何来八罪?辛迟先生莫要以为,自己位高权重,陛下轻信于你,你便可颠倒是非,任意加罪!”。
不等辛迟开口,上官天云又道:“陛下,千金市骨便能得千里良驹,您想得贤才以成一统天下之志,必先为得贤才而行仁义之策。南许开国之君,苏启子,原是我北元之臣。可惜当年圣明皇帝,孤高自傲,目下无尘,听信谗言将他赶出北元,最终错失良才,抱憾一生。现西吴第一猛士,皇家铁骑军统帅,趋及。原是项龙身边的护卫,当年南许皇室内斗,项龙被杀,趋及被判谋反之罪,险被斩首。西吴游乐侯得知后,亲自前去,将他从死囚中买了过来,短短数年,他手中的那杆银枪已经成为了南许、北元、东魏三*将的噩梦。与趋及同等遭遇的还有,如今西吴的兵马大元帅,号称地龙王的仇健。西吴皇室人丁单薄,却能将西吴管理成四国最强,不是熊刚智慧超群,而是他手下的谋臣,是我北元及南许总和的三倍,军中强将,更是多不胜数。而我北元,说到军中强将,屈指可数。西战神,文东岳。镇边将军,左龙腾。督军马天龙。南王,玉成。除此以外,能和趋及,仇健之流有一争之力的还有谁?陛下,草民斗胆,恳请陛下听我一言。恕我兄弟几人无罪,并善待俘虏,将二位皇子,杖刑三十,罚跪三日。此一举,方能显示出陛下宽宏仁义,赏罚分明,也是您为得贤才而先行的仁义之策。我相信不出两年,我朝中谋臣定然会有胜辛迟十倍之人。”。
上官天云一声音罢偏过头,看着辛迟道:“辛迟先生,天云年轻气盛,情绪容易激动,说了一些不在理的话,希望您莫要记挂在心啊。”。
听罢辛迟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眼前之人似乎是一只尚未腾飞的巨龙,有着自己根本难以遮掩的光华。
此时圣苍微微一笑道:“不愧是上官家族的后辈,果然了不起。竟然可以将辛先生驳的哑口无言。”。言罢圣苍突然正色道:“辛先生,老丞相,朕觉得上官天云所说在理,你们意下如何?”。
“父王,此等刁民,对您多有冒犯,若是您不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那日后岂不是人人都会当街辱骂于你?”。一听圣苍的话,圣人顿觉不妙,赶忙叫道。
听罢圣苍冷哼一声道:“你身为皇储,却对百姓颇为不敬,朕若不治你罪,怎能服众?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朕一时糊涂,的确有心包庇。上官天云一语虽有言辞不敬之嫌,但却一针见血,直言朕之过失。此等胆色,朕深敬之,不仅无罪反而有功。辛先生,老丞相你们二位可有异议?”。
辛迟淡笑道:“上官小友精明不凡,辛迟甘拜下风,有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相信上官小友将来必是我北元之栋梁。”
老丞相也赶忙道:“上官小友,胆色过人,精明睿智连辛先生都自愧不如,老臣更不及其万一,有此贤才实我北元之幸!”。
圣苍不禁哈哈一笑道:“老丞相果然深明朕意。”。言罢只听他朗声道:“来人,传朕旨意,自今日起,我北元俘虏皆为我北元子民,享有寻常百姓一切权限。”。
“是!”。一声音罢,便见两名侍卫快步走了出去。
见此上官天云顿时大喜不已,忙跪在堂前道:“多谢陛下恩典!”。张真、孟晴、厅布、郭辉、念楠、李柱六人早已热泪盈眶,皆齐齐跪倒,激动道:“多谢陛下恩典。”。
“呵呵,平身吧,是朕对不起你们,才将你们害得如此模样。”。圣苍快步走下台阶,将他们一一扶起,自责道。
念楠忙道:“陛下果真乃仁义之君,我念楠服你!”。
圣苍淡笑一声,随即道:“你们能在我皇儿的重兵包围之中,突围而出想来本领非凡。张真、厅布、郭辉、李柱、念楠五人上前听封!”。
听罢五人忙齐齐跪倒。
圣苍立身台阶之上,朗声道:“朕暂封你们为百夫长,入马督军麾下。”。
五人顿时喜从天降,心中万分激动,忙道:“谢陛下宏恩!”。见此吴痕雨与上官天云两人相视而笑,皆向着对方竖起了大拇指。楚心权与孟晴两人更是喜极而泣,险些失声叫出。
此时又听圣苍正声道:“马督军!”。
“臣在!”。马天龙也是激动不已,一听陛下召唤,忙走上前来,跪在堂下。
圣苍微微一笑道:“马督军,念楠他们朕便交托给你了,你可要悉心教导!等到兵阅大典之日,希望他们可以出城一战!”。
马天龙心中已是激动不已,忙道:“臣领旨!”。言罢便退了下去。
“楚心权,上前听封!”。
楚心权微微一愣,随即赶忙跪下。便听圣苍道:“楚心权,尘尽常在朕面前说你本领高强,有万夫莫当之勇,心思奇巧,有听声辨认之能,我北元立于纵横大陆近四百年,朝中从未有过女将,今日朕要破此先例,特封你为千夫长,与念楠等人同入马督军麾下,他日立下战功,再赐封号。”。
听罢楚心权当即惊喜不已,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侧的楚云芝见她闷不做声,顿时急了,忙道:“心权,还不赶快谢恩?”。楚心权当即回过神,看着圣苍道:“谢陛下恩典。”。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圣苍心中大为欢喜,不禁哈哈一笑。
圣苍看着上官天云与吴痕雨两人道:“上官天云你能言善辩,睿智非凡,刚正不阿。吴痕雨你胆识过人,本领超凡,你们二人都深得朕心,然你二人一个是上官家族之人,一个是玄心门门主,朕虽有用人之心,却知你们并无为官之意,朕也不便勉强,就赐上官天云黄金千两,吴痕雨,赐龙魂枪。”。
言罢便见四名侍卫,肩扛着一支黑色长枪,缓步走到吴痕雨身前。吴痕雨看的分明,此枪长八尺三寸,乃黑玉寒铁所制,枪身刻着一条黑色长龙,此龙,四爪齐张,鬃发飘逸,吞云吐雾,霸气侧漏,大有九霄翱翔之姿。枪头锋利无比,缕缕寒气隐隐可见。
“吴痕雨,此枪气势汹汹,霸气非凡,是朕年少时,在无量山脚偶得,取名龙魂。一直视为珍宝收藏至今,正所谓神器配勇士,今日我便将它赏赐于你,你切莫辱没了它!”。圣苍淡笑道。
“吴痕雨,此枪来历非凡,快将它取来!”。吴痕雨正要开口,却听冰情的声音突然传进心里,令他顿时一惊,随即赶忙跪倒道:“多谢陛下恩典!”。言罢,吴痕雨单手一击便将龙魂枪抛起数丈,于此同时一阵龙吟顿时震动整个金銮殿,一道璀璨的光华随即闪耀而出,便见一直巨大龙影盘曲在大殿之上,缓缓舞动。仅仅刹那间,所有奇观顿时消失不见,惟见吴痕雨手握长枪,目光如炬,气势惊人,似乎他在那一刹那间已然脱胎换骨,武功也更上一层楼。
“多谢陛下恩赐!”。感受体内充沛的真力,吴痕雨不禁大喜不已,赶忙跪倒在地,又是一声道谢。
圣苍微微一笑,随即道:“看来龙魂枪的确是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了,朕也甚是高兴。”。言罢,忽见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突然变的极为寒冷,只听他道:“有功朕必赏,有错朕也必定不饶!”。听罢,圣人不禁颤抖了一下,本就惨白的脸上,又添上一抹灰色。
只听圣苍道:“圣人,你目无法纪,视百姓如刍狗,今日朕便要你作一次刍狗,也教你知道被人欺辱是何等滋味!”。
言罢圣苍当即大叫一声道:“来人啊,将圣人打入天牢,明日一早,朕要他从长安城南门一路爬至北门,往返十次!”。
“啊!父王,儿臣......儿臣知错了,求父王恕罪,您让儿臣在人前出丑,还不如一剑杀了我!”。圣人当即抱住圣苍的大腿,大声哀求道。
圣苍怒喝一声,便将他一脚踢开道:“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你吗?你犯下如此重罪,还不知悔改,我若再不处治你,怎能令百姓心服?来人啊,给我押下去!”。
“是!”。四名侍卫齐声叫道,便将圣人强行拖了下去。
“父王,我是您的儿子,您不帮自己的儿子,却要帮着外人,您怎么能这样对我?父王.....父王.....”。圣人疯狂的大吼,却是无一人答话,其声音也随之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项威,你身为南许皇子,圣人犯错你不仅不提醒,反而助纣为虐,招致断臂之辱,实乃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你可有异议?”。圣苍看着项威正色道。
听罢项威哪敢有任何不满,当即苦涩一笑道:“陛下所言极是,项威岂有不满之理?”。
圣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道:“既然如此,你便在我宫中好好调养,如有需要只管提出,待兵阅大典之日,我自会向南许有个交待!来啊,将项威带下去好好休息!”。
“是!”。音罢早有两人走了过来,将项威搀起,快步离去。
圣苍见他离去,便对圣王道:“圣王,你可知罪?”。
圣王忙点了点头道:“儿臣知罪!”。
“子不教父之过,朕自称爱民如子,但朕这两个皇儿却将百姓视为刍狗,是朕管教无方,圣王,你明日便与朕一起着囚衣,在长安大街长跪一天,静思己过。”。圣苍一声音罢。老丞相顿时大哭道:“陛下使不得啊,您乃万金之躯,九五之尊,怎可受如此之刑?”。“老丞相,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知法犯法,理应罪加一等,严惩不贷,你休得再有异议,朕意已决!”。圣苍态度强硬道。
老丞相随即无可奈何,只得轻叹一声道:“是,陛下!”。
上官天云淡笑不语,心中叹道:“圣苍皇帝英明不凡,可惜两位皇子,稍显平庸。即便得了天下也不会长久,圣苍一死,只怕北元气数将尽。”。
此时忽听念楠叫道:“陛下,项元之罪可以免除吗?”。
圣苍不禁皱眉思索了片刻,随即道:“项元,出手不知轻重,斩断九皇子的手臂,责任虽在圣王,但与他却也脱不了干系,况且他私自逃走,更是罪加一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传朕旨意,项元之事暂且交由刑部发落!”。“上官天云,朕如此做你可有异议?”。
上官天云躬身道:“陛下所言甚是,草民......一定追回项元,带他回刑部伏法!”。音罢,念楠等六人皆齐声道:“臣一定追回项元!”。圣苍不禁轻声一笑道:“此事就此终了,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任何异议,你们都退下吧,朕想先一个人静一静。”。
“是,臣告退!”。众人齐声道,圣苍靠着座椅摆了摆手,众人随即快步离开了大殿。
第二日,上官天云在朝堂之上力挫辛迟,直言勇谏,令陛下重罚二位皇子,废除相关俘虏的不公正对待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夜之间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他的名字,他也因此被众人传为神话。而念楠、厅布、孟晴、张真、郭辉、李柱六人的名字也随之家喻户晓,他们被封为百夫长后,便跟着马督军投身军旅。楚心权成为北元第一女将的消息,更被人引为佳话。随后,圣人跪爬长安城,圣王与当朝皇帝圣苍,身着囚衣,当众下跪,最终深得百姓谅解,重拾民心。
当一切的故事正在被众人争相传颂之时,一座?[曹峻府的阁楼里,正坐着一位身着紫色衣衫,风姿绰约的中年女子。只见她嘴角翘起一抹微笑,目光却是阴寒至极,忽听她淡淡道:“上官天云,看来我们总算要见面了!”。
“冰情,这杆枪到底有什么不同?你为何如此激动?”。无归林深处,吴痕雨与冰情相对而立。冰情的手里紧紧握着龙魂枪,眼中全是惊喜之色,见此吴痕雨不禁轻声问道
冰情稍稍平复了一下心境,随即道:“吴痕雨,你可曾听闻天地三十二件神器?”。
“我只知道上古流传的五大神器,轩辕剑、伏羲琴、神农鼎、女娲石、还有后羿弓。不过那都是传说,我却一件也没有见过,至于你说的三十二件神器,我就更不知道了!”。
冰情道:“天地初开,众神尚未出生之时,在天地间便出现三道彩光,此光后来被称为惊雷三色。其中蕴含了无穷的力量,可以诛神灭魔,毁天灭地。后来神魔开战,无量便与魔神以莫大的法力,强行取走了其中的两色,铸成了这三十二件神器。你所说的轩辕剑,其实便是这三十二件神器中的天剑。只是因为天剑颇为神秘而古老,所以天地间只有极少数的神,才知道它的名称。当轩辕大帝拿着这柄神器,开天辟地之时,人间便将它改名为轩辕剑。”。
“哦!”。吴痕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忙问道:“难道这杆抢也是三十二件神器中的一件?”。
冰情皱紧了眉头道:“三十二件神器我都见过,并没有此枪,但是它的气息隐隐有种审判的味道,相比之下他的威力应在那三十二件神器之上!”
“这么厉害?”。吴痕雨不禁一惊,虽然他不知道三十二件神器究竟是些什么,但他却听过轩辕剑的传说,如果这杆枪的威力比轩辕剑还要强大,那岂不是意味着天下无敌?
冰情道:“这杆枪应该受过重创,现在的威力还显现不出来,遇到威力无比的神器还是比不过!”。
“那这杆枪到底什么来历?”。吴痕雨不禁问道
冰情摇了摇头道:“枪身被审判之气所围绕,我也看不出来它的来历,但是有一点可以断定,能够拥有这么浓烈的审判之气,一定经过审判之火锻造而成的,若是我没有猜错,它应该是当年血麒麟所铸。”。
“血麒麟的武器?”。吴痕雨不禁将长枪握在手中,心中也突兀的升起一种莫名的豪情。
冰情看着吴痕雨,心中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人,得到了这杆抢就等于得到了审判之力。审判之力是超越一切力量的存在,难道他将会和以前的血麒麟一样,走上绝无仅有的审判之路?审判之力与命运之力相生相克,难道这世间真有命运之力吗?我的天啊,这小子以后的路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辛,跟着他走到底,没准可以让我知道很多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冰情!你怎么不说话了?”。吴痕雨见冰情沉默不语不禁问道。
冰情忙回过神来,掩饰道:“没什么,我只是在窥测这杆枪的来历!”。
“那你看出来了没?”。吴痕雨急切的问道。
冰情假装叹了口气道:“没有,罢了,这杆枪的确难得,吴痕雨你可得好好运用,希望它能在你手中恢复全貌。”。便在此时忽听冰情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言罢已然钻进了戒指之中。
此时果见三道身影向这边走来,定睛一看,来人竟是上官天云、文玉和楚心权。吴痕雨不禁微微一笑,迎了过去。
“看吧,我就知道他在这里!”。看着吴痕雨迎来,上官天云不禁笑道。
“天云,心权,玉儿你们怎么来了?”。吴痕雨走到三人身前,问道。
文玉娇笑一声道:“自然是来找你的啊,都一整天不见你人影了!”。听罢吴痕雨不禁歉意一笑道:“玉儿,十分抱歉,最近几天我觉得自己武功似乎有了进步,所以就一直在这边练功,没有提前向你说,的确是我的过错!”。文玉白了他一眼道:“我又没有怪你,你就那么急着向我解释吗?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被文玉这般一问,吴痕雨不禁有些语塞,随即笑道:“我这不是怕你生我的气吗?”。“真的?”。文玉狐疑一笑道。吴痕雨赶忙肯定道:“真的!”。听罢文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好了不和你说了,天云哥哥有事情要和你说!”。
上官天云一直淡笑的看着他们两人打情骂俏,似乎很享受一般,此时见两人聊完,便开口道:“雨,我昨天进宫算是暴露了自己在上官家族里装疯卖傻的身份,也打乱了我之前的所有计划,我决定兵行险招,今晚我们就行动!”。
“好,我随时都可以,另外项元那边有消息了吗?”。见上官天云神色有些慌张,显然是他心里有些急躁,吴痕雨赶忙应了下来,猛然间又想到了项元,不禁开口问道
上官天云摇了摇头道:“项元只怕已经离开长安了,希岁爷爷说他亲自去找,我们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那其他人你都通知了吗?”。吴痕雨又问道。
上官天云点了点头道:“都通知了,但愿今夜陈语嫣不会有所防范,否则将会是一场硬战!”。
“放心吧,今晚我一定将伯父救出来,并且替你好好教训一下你的那个二娘,陈语嫣!”。吴痕雨自信道。
“呵呵,你们都在呢!”。一道清甜的声音缓缓而来,听罢吴痕雨不禁微微一笑道:“迎雪你怎么来了?”。
马迎雪甜甜一笑道:“我爹让我专程过来请你们去府上一聚!我方才去了将军府,楚阿姨说你们都往这边来了,我便过来找你们喽!”。
上官天云不禁轻声一笑道:“看来咱们的面子还是挺大的,能让马小姐亲自来请。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吴痕雨微微一笑道:“叫上念楠他们我们这就走吧!”。
文玉欢喜一笑道:“哈哈,终于可以去马叔叔家里大吃一顿喽!”。言罢便极为亲昵的抱住了吴痕雨的胳膊。
马迎雪不禁多看了一眼,心里也莫名的有些酸楚。随即四人便一同往无归林外而去。
无归林外,十数名黑衣蒙面人,突然现出身形,虽看不清他们容貌,但可以肯定,他们个个都是高手,便在此时忽见一位青袍老者缓缓自高空而落,他正是东魏五大隐者之首的王林。
“恭迎尊者!”。见王林落地,众人赶忙齐齐跪倒,高声道。
王林淡淡一笑,随即拿出一张画像,冷声道:“看清楚这个人,此人就在林中,公子令你们,将她杀死!”。众人赶忙定睛一看,这画的不是别人正是马迎雪。
众人未有多言,高声道:“遵命!”。言罢,十数道身影纵身一跃,便跳入了无归林中。下一刻,便见一位白衣俊秀的青年自一侧走了出来,其脸上噙着一丝邪意的笑容,此人正是晋城。王林缓步走到他的身前,躬身道:“公子!”。晋城道:“王林你也过去,确保万无一失!只要,马迎雪一死,二皇子肯定会将此事联系到圣人的身上,这样的结果不是很好吗?”。“公子高见,我这就前去!”。言罢,王林一挺身已然冲进了无归林之中。
吴痕雨等人走到念楠他们之前的住处皆停下了脚步,只听楚心权长长一叹道:“时间过的很快,原以为孟晴他们会在这里住上很久,没想到才一转眼,他们已然成了将军,投身军旅,项元也不知所踪,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聚首!”。
上官天云笑了笑道:“权,你也不必太过伤感,如今他们跟着马督军,凭着他们的本事日后必定可以封王拜相,富贵荣华享之不尽。曾经上天加在他们身上的灾难太多了,如今也是该一样一样的补偿回来了,我们应该替他们感到高兴才是。”。
文玉也道:“是啊,天云哥哥说的对,我们都应该替他们感到高兴,我们一会去了马督军府上,心权你可不能再和他们说这些前尘往事了,一定要替他们高兴,为他们祝福!”。
听罢楚心权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们也别把我看成了多愁善感的人。你和天云哥哥一人一句,说的我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众人随即哈哈一笑,便在此时吴痕雨眉头顿时一紧,忙道:“有人来了!”。楚心权当即四下里一看。果见十数名黑衣蒙面人,手持大刀,踏叶履草而来,不多时便被他们重重包围。
“你们是何人?”。上官天云大声问道。
黑衣人笑道:“你们得罪什么人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奉命前来,拿你们性命!”。言罢十数人当即直冲而来。
“哥哥,迎雪和玉儿都不会武功,你先带他们走,我断后!”。楚心权一声叫罢,已然腾身迎上,长剑立刻扬起一道剑芒,便将黑衣人尽数拦下。
见楚心权与众人狠斗,吴痕雨怎能放心,当下便要前去帮忙。却听上官天云道:“雨,这里交给心权吧,你带迎雪往东面走,我带玉儿往西面走,以防有人拦截,我们应付不来。心权见我们走了,自然不会恋战,凭她的武功,要走没人拦得住她。”。
听罢文玉显然不情愿,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吴痕雨竟然要和别人一起,但上官天云既然已经安排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当下便与他一起往西面而去。
吴痕雨看了楚心权一眼,随即道:“心权,保重!”。言罢,拉着马迎雪便往东面急奔。
几名黑衣人正要前去阻拦,却见楚心权双眉一白,一道气场顿时倾泻而出,方圆十丈当下便成一方孤立的空间,直将几人拦下。
“这是什么武功?”。一名黑衣人,一头撞在气墙之上,被弹射而回,顿时大惊不已,不禁叫道。
此时已见楚心权发丝尽白,两撇秀眉更成霜色,众人随即心惊不已。
吴痕雨拉着马迎雪,急速而逃,心中系着楚心权的安危,脚步不禁更快了几分。然而马迎雪,并无半点武功在身,吴痕雨走的又是如此之快,教她如何跟上,当下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祸不单行,她的膝盖正好磕在了凸起的树桩上,立时鲜血横流。
吴痕雨顿时一惊,忙转身将她扶起,关心道:“迎雪,你没事吧?”。马迎雪知道他心中牵挂,便赶忙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们赶紧走吧,你只要把我送出林子,然后你就可以回去救心权和玉儿她们了!”。
吴痕雨并不说话,撕下自己的衣角,替她快速的包扎了一下伤口道:“我背你走吧,这样应该快一点!”。不等她回话,吴痕雨已然转身蹲了下去。见此,马迎雪心中不禁大为感动,也不多说其他,便搂住了他的脖子。吴痕雨随即便将她柔软无骨的身体背了起来,腾身一跃,风云步立时运转,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哪里走!”。便在此时,忽见一道青色的身影,如离弦之箭急速而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王林,是你?”。吴痕雨当即怒目而视,冷声道。
王林微微一笑道:“吴痕雨我早就听说你武功不凡,乃是玄心门的掌门人。三十多年前,我曾与你祖父陈玄武交过手,我与他斗了个平手,十年前,我又与你的父亲陈子云,交过一次手此人武功平平令我大失所望。现今我又遇到了你,我倒想看看,你的武功与他们究竟有什么不同!”。
听罢吴痕雨冷声一笑道:“你与我爷爷打成平手?呵呵,你少说大话,我爷爷的本事怎是你这种平庸之辈所能比拟的,你连他一招都接不住!我父亲武功虽然不比爷爷高明,可也不是你这种自视甚高的家伙可以轻易打发的,你挡我去路在先,辱我先人在后,看我今日便将你的牙尽数打落,好教你知道什么话不该说!”。
言罢吴痕雨背着马迎雪便直冲而来。见此王林轻蔑一笑,大袖一挥,一股劲气泻下,便化作一道刃芒直向吴痕雨挥来。吴痕雨轻轻的拍了拍马迎雪的后背道:“迎雪,不要怕,看我怎么教训他!”。听罢,马迎雪微微的点了点头,原本稍显惊惧的心,也随即平复了不少,因为她知道有吴痕雨在的地方,自己永远是安全的,不论敌人是谁,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令自己失望过!
吴痕雨纵身一跃,以手作刀,踏前一步,劈砍而下直将那一道刃芒截断。忽见青色的虚影掠过,王林已然逼近,吴痕雨并不惊慌,错开双腿,风云步及时运转,转瞬间已然跳到他的身后,王林心中顿时一惊:“好快的速度!”。却见吴痕雨已然一掌直往自己后心击来。王林赶忙回身一掌迎上,双掌立时相碰,两股真力随即撞起一阵狂风,扫起无边烟尘。又见吴痕雨提起一脚直往自己小腹踢来,王林忙抬手挡住,不料却被吴痕雨翻身一脚,打倒在地。见此,吴痕雨赶忙趁胜追击,鼓起全身真力,聚成冰寒之气,便见九柄冰剑,纷飞而起,惊起一阵寒风。“去!”。吴痕雨朗声一叫,九只冰剑即刻四散而开,卷起一股惊天飓风,直向王林追袭而来。王林已被吴痕雨一脚打翻在地,尚未稳住身形,便见九只冰剑直向自己攒射而来。见此他哪能不惊,赶忙就地滚走,不想九只冰剑却在身后穷追不舍。王林顿时怒不可遏,一声大叫,全身真力即刻爆发而出,一阵巨响顿时响彻深林,如平地惊雷,直惊的地动山摇,百鸟齐飞。
王林翻身而起,眼前已是狼藉一片,数十颗参天古树“横尸”身前。却已不见吴痕雨的踪迹。他哪里知道,早在自己滚开的时候,吴痕雨已然运起风云步带着马迎雪,快步离开,此刻已然出了无归林。
两人一出无归林,吴痕雨便背着马迎雪急转步伐,直往长安城而去,此处离长安城不远,吴痕雨心中盘算着,自己急速而行,只消一刻便能进城。只要入了长安,马迎雪便安全了,而自己也可以抽身回来,救文玉和上官天云。
吴痕雨只顾狂奔,却没有注意到,一支冷箭已然悄悄的对准了马迎雪。
马迎雪见他神色匆忙,知道他心中着急,便道:“吴大哥,现在我们已经出了林子了,这里离长安城不远,我不会有危险的,你就把我放在前面的石头上,你去林子里头救人,小月应该很快就会来接我的!”。
吴痕雨心中确实着急,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将她放在了石头上坐好,便站在她的身前问道:“你确定小月一会就来?”。
马迎雪甜甜一笑道:“嗯,我出来的时候她是跟着我一起的,之后我让她在城里替我买些东西,我来的时候就让她迟些过来的,她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听罢吴痕雨不禁有些犹豫,刚要准备说话,忽听戒指里传出冰情惊惧的声音道:“吴痕雨小心有冷箭!”。吴痕雨顿时一惊,未及反应,却听马迎雪一声大叫道:“吴痕雨小心!”。情急之下,她竟使自己出全身的力气猛的一推。吴痕雨毫无防备,便被她推倒在地。与此同时一支细小的羽箭,便从他的耳畔滑过,传出一阵令人胆寒的破风之音,直直的向着马迎雪的胸口射去。
“啊!”。
“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