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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前面就是本虚峰了吗?”一位身着银衣满脸稚气孩童的指着前方道。顺着孩童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正有一座葱绿的大山如一柄绝世神兵直插霄汉,一条直通山顶的登山阶梯直插云层深处,给人一种错觉,这阶梯的顶端连接的不是山顶而是天庭。此刻孩童身侧的一位白衣俊俏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雨儿说的没错,那正是本虚峰,我们北元国最高的山。”白衣男子微微一顿道:“雨儿,我们上山!”,孩童听完兴奋一笑边跟着他快步向前走去。
两人正走间忽听一阵急促马蹄声自身后传来,白衣男子忙回头一看。只见一群身着灰色布袍,身背长剑的青年男子,骑着黑色大马疾驰而来。为首的一位颇有不同,他身着苍龙衣,头戴重云毡,观其眉宇多有超凡脱俗之气,视其五官更有蔑视天下之态。其身后的那柄黑色长剑更显不凡,马上虽颠簸摇晃,而它却纹丝不动姿态尤为傲慢。
待一行人行至两人身前,为首青年突然尖声一叫,众人勒马忽止,好一阵地动山摇,尘沙四起,这不过区区二十余人竟能有千军万马之势如何不叫人心惊?且见为首青年直身坐于马上指着白衣男子道:“你可是玄心门掌门陈子云?”神态尤为霸道。白衣男子冲着为首青年笑道:“正是,看你这身行头想必就是江湖上有傲剑之称的天剑门门主独孤剑吧?”为首的青年点了点头道:“我是独孤剑,傲剑的名头我也很喜欢。不过这傲剑被人叫了许多年,我听的有些腻味了,听说江湖八大至尊门派要在这本虚峰顶召开武林大会推举新的武林盟主,所以便不请自来,看看能不能抢个盟主当当,也好让天下人改口叫我独孤盟主。”说到此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似乎盟主一位已是他囊中之物了。此人真是狂妄之极丝毫不将众多武林高手放在心上,他如此而为不知他是真有通天彻地之能还是一个不学无术整天只知说大话的无能之辈。想到此处陈子云微微一笑拱手道:“那陈某在此祝独孤掌门的偿心愿了。”独孤剑轻点了点头竟受下了陈子云的话而无半点谦逊之态,此等*裸的蔑视无论何人见了都无法忍受,陈子云虽心有不悦却并未有所表现只是淡笑道:“武林八大门派想必已齐聚本虚峰顶了,你我二人也不便在此谈笑,还是快些上山才是啊!”言罢再次朝独孤剑拱了拱手。独孤剑点了点头随即瞥向陈子云身侧的孩童若有所思道:“我素闻玄心门向来不收外人为徒,功法要诀都有其子嗣传承,想必这个娃子就是陈掌门的爱子吧?”陈子云正要回话却早被孩童抢先道:“没错,陈子云是我爹爹,我叫吴痕雨,今年七岁了。”言罢,微一停顿吴痕雨又道:“大家伙你问完了吗?问完了赶紧走,我很讨厌你。”言毕,反手拉着陈子云便走。独孤剑目光一冷暗怒道:“这娃子对我好生无礼,要不是今日大哥有些交待,我非杀了他不可。”随即朝着陈子云道:“陈掌门咱们山顶见了!”言毕催马便走一阵烟尘过后人已然走远。
此刻吴痕雨突然撒开陈子云的手,朝前大跑几步冲着独孤剑消失的方向大叫道:“大家伙,你真长相讨厌,声音讨厌,笑起来更讨厌,你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让人喜欢的地方…..”一阵痛骂之后吴痕雨这才长舒一口气,回过头看着此刻正微笑的陈子云,吴痕雨不禁哂然一笑。只听陈子云问道:“舒服了?”吴痕雨笑着点了点头,拉着陈子云道:“爹爹我们上山吧。”陈子云点了点头二人继续向山顶走去,走了一会陈子云忽然停下对身侧的吴痕雨道:“雨儿,你还记得爹爹教你的掌法吗?”“当然!”吴痕雨不假思索道,随即朝前大跨一步回头看着陈子云道:“爹爹我耍一遍给你瞧瞧。”话音刚毕架势已然摆了出来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突兀一股清风吹来吴痕雨一声大叫迎风便已拍出三掌,风向陡然偏移。此刻他招式突变,时而横身于空,时而击掌于地,时而掌影纷飞。身过时清风相伴,落叶相随,掌过处尘烟起舞,草木抛飞。小小孩童竟有如此高深莫测之功实属罕见!
风声停息,吴痕雨已然收式立于陈子云身侧笑道:“爹爹雨儿耍的还不错是吧?”
说到此处吴痕雨不禁咯咯笑了出来。陈子云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确实不错,但形足
而意不足,我所教你的武功除了要知其形还要通其意,方可显出其真正威力来。”陈
子云侃侃而谈吴痕雨却是越听越生气,终于不耐烦道;“想说我耍的不好就说不好嘛,
何必嘟嘟嘟嘟的说了一大堆本少爷听不懂的话,烦死了!”言罢,不再理会径直朝前
走去,边走边道:“我上山看热闹,不和你这坏老头玩了。”陈子云听罢微微一笑便
快步追了上去。当下两人便是一阵吵闹谁也不让谁,与其说这两人是父子倒不如
说是两个爱拌嘴的孩童。
二人正说间忽听丛林深处传出一声朗笑,随后便见一位身着苍谷衣,
手提金龙刀的硕壮汉子阔步向二人走来,观其步伐十分沉稳,想来此人定是个好手,待其走
近,陈子云定睛一看眼中立刻闪出惊喜之色,此人约三十岁左右,虎眼豹面,满脸络
腮胡子,一道直直的刀疤从其左眼角拉下正好将其左腮处胡须分在两旁,模样十
分吓人。且听那汉子指着两人朗声笑道:“一个个的都傻楞在那干嘛,不认识你左龙腾爷
爷了?”。“大哥!”、“大伯!”陈子云和吴痕雨两人几乎同时叫道,随即二人便快步迎了上去。左龙腾走到两人身旁二话不说便将手里的大刀扔到陈子云的怀中,一把抱起吴痕雨笑道:“好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啊!大伯这些年可想死你啦。”吴痕雨调皮一笑道:“雨儿才不想大伯呢,雨儿想大伯的糖果。”左龙腾哈哈一笑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吴痕雨道:“大伯我早给你准备好了,这可是你大娘亲手做的哦。”吴痕雨嬉笑一声便接下了糖果,迫不及待的取出一个放入口中十分享受的吃了起来。左龙腾眯着双眼笑看着他,眼中满是慈爱。
一侧捧着大刀陈子云疑道:“大哥你这镇边将军不去保卫河山你跑这来干什么?”左龙腾听罢,虎目猛然睁大,叫道:“别提了,西吴国那帮狗娘养的和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居然要和我北元国修好,已经派了特使前来,估计十日内便至都城长安。老百姓听说这件事都高兴的不得了,陛下为表诚意就把我从边境调了回来,真希望这群狗娘养的可别使什么心思才好,否则我左龙腾一定让他们后悔!”说到此出不禁深深一叹,陈子云听罢心中微微一喜道:“如果西吴国真与我北元国修好那真是众生之福啊,这片天地也能有些许太平日子可过了。”随即微微一笑看着左龙腾又道:“二哥和四弟他们呢?”左龙腾道:“老二和老四他们在守边关,前些天老二写信告诉我说南许国有大军调动的迹象,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说到此处又是一声长叹,微微一顿,左龙腾猛的瞪了一眼陈子云怒道:“你这臭小子别再和我说边境上的事了,你他娘的,我们兄弟好不容易聚一回你谈这些影响心情的话干什么?你现在赶快给我上山把那什么武林盟主搞到手,然后你再和我下山痛痛快快的喝几杯知道吗?”陈子云听完耸了耸肩道:“大哥之命小弟岂敢不从!”左龙腾哈哈大笑道:“这才合我胃口”。言罢,又道:“三弟,咱比比脚力?”不待陈子云答话:“左龙腾便对怀中的吴痕雨道:“小雨抓紧了!”话音一落,便只见一道灰色身影闪过,眨眼就不见两人的身影,只留下声声畅笑还在风中回荡。陈子云此刻也是朗笑一声叫道:“大哥你八年前输给我,这八年后你一样不是我的对手!”言罢,只见他身体一斜,便见一道白影当空划过,再看时陈子云已然身处数十丈外,几个闪烁便不见了踪影。
本虚峰顶,白雪皑皑,云雾缭绕恍若仙境。在这山顶中心有一座高四丈,长宽各约九丈的天然石台。此石台坚硬无比,曾有好事者持一柄削铁如泥的神剑,劈在其上,结果此剑当即折成三段,而石台却只留下浅浅的一横,经过几年的风霜洗礼这一横早已不见了踪影可这石台的传说却是人尽皆知。这石台便是飞龙台。
此刻飞龙台下已是人山人海,一面面旗帜随风舞动,仿佛一条长龙在云中翻飞。忽见一位身着华丽服装,满头银发的老者跃上台来,朝着台下挨肩擦肘的人群笑道:“老朽元梦在此拜上!”声音一落台下便响起一阵喧闹,忽听有人叫道:“元梦?就是十六年前和玄心门前任门主陈玄武在此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的那个元梦吗?”说到玄心门这武林神话门派那是无人不惊无人不敬。
自武林大会召开以来,这武林盟主之位便一直牢牢的掌握在玄心门掌门手中,无一例外。不是武林众豪杰皆是庸俗不堪之辈,而是玄心门的武学实在太过妖孽,上任玄心门掌门陈玄武,便在这飞龙台前仅以玄心门至高武学—玄心掌前五式力便压群豪,而能让他出第五式的人便是现在站在飞龙台前的元梦。
元梦微笑着点点头道:“老朽已多年不问江湖事,承蒙八大派掌门人还记得老朽,邀老朽前来主持这十六年一次的本虚峰武林大会….”话还未说完台下已然响起一阵欢呼。元梦微笑着止住沸腾之音,接着道:“在大会开始之前,老朽有一言想说。还望众豪杰仔细斟酌。”台下一瞬间变得极为安静,元梦继续道:“现今我北元国与东魏、南许、西吴三国呈东南西北四足鼎立之势,南许与西吴两国对我北元垂涎已久,屡犯我境。老朽记得十三年前西吴突发强兵攻我希图郡,我北元军士疏于防范结果城破郡失,无数老百姓惨遭屠戮,仅仅半月希图郡近四十万人口死伤过半,老朽得知后怒不可及,于是连夜奔走各大门派相邀十数人快马加鞭前往希图郡与我北元军士里应外合,最终收回州郡,奈何老朽力有不及未能杀死敌军主帅实是可惜,而后老朽便与一众军士留守希图郡,这一守就是十多年。这十数年来老朽多次与敌军交战,几次在鬼门关前走动,到如今这副骨架已不堪重负,然大志未酬实有不甘。想我北元众多武林豪杰皆各安其事,国之兴亡无关其心,老朽心中更是悲痛万分。今日大会之后必有一人能成我武林盟主,老朽希望您能引领群豪助我北元军士攘除外贼。也算是我元梦后继有人了。”言毕元梦不禁深深一叹。就在此时忽听一个阴邪的声音道:“武林是武林朝廷是朝廷,我们江湖中人只要管好自己便可,再者我们全武林人士加在一起也不过万余人,这与朝廷的百万大军相比无疑是沧海一粟,可有可无。”一句话未完众人忙寻声望去,正见一位身着青丝道袍,满头红发的中年道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行为十分放荡。其身侧竖着一杆大旗上书:天虚观三个金色大字。元梦一眼便认出了他,正要说话,却听台下冷哼一声,忙定睛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火红长袍,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手提一支长枪,满脸鄙夷的对着那道人道:“虚天手莫清你少在这里嚼舌头,武林盟主还轮不到你做!”那道人一听脸色骤然一白道:“哼,盟主轮不到我莫清做,难道就轮到你笑风之做了不成?”笑风之听罢朗声一笑道:“盟主是轮不到我坐,但如果真轮到我坐你那什么破道观我一定把它给灭了。”莫清听罢一掌震碎了座椅尖吼一声道:“笑风之别人怕你的火枪七式我莫清可不怕。”话音刚落,众人未及反应莫清便已腾身而起,当空一掌直向笑风之头顶劈来。众人皆是一阵惊慌,此刻笑风之却是淡笑一声,手中长枪一挺便迎了上去。二人在空中你来我往豪不客气。元梦见二人斗得厉害恐其有失忙叫道:“二位门主武林大会尚未开始你们何必在此浪费气力呢?还是各让一步就此罢手歇息一会,这飞龙台上才是你们大展拳脚之地啊!”一句话说完,二人不仅没有罢手反而越斗越狠,就在此时忽见一道白色身影插入二人之间,定睛一看正是及时赶来的陈子云。且听他道:“两位兄长何故如此,听小弟一言就此罢手免伤了和气。”一句话完,便见他猛的抓住笑风之的长枪随手一挥,便将他逼退数十步,于此同时陈子云回身一掌正迎上莫清的虚天大手,双掌立时相碰,一股劲气即刻化成一阵狂风将莫清连同周围较近的一众豪杰排退数步险些摔倒。众人皆瞪大双眼看着陈子云,心中的震惊不言而喻。
笑风之定了定神看着陈子云道:“阁下好功夫,笑风之实在佩服。敢问阁下尊姓?”陈子云将手中金刀身后一藏微微一笑道:“玄心门掌门陈子云。”话音一落,全场寂静竟无一人敢再出一声。就在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朗笑声,笑声一落便见一位身着苍谷衣的大汉抱着一个身着银衣的孩童落到陈子云身前道:“三弟好轻功大哥服输!”台上的元梦猛然一惊道:“老朽不知镇边将军到此未能远迎还请恕罪!”左龙腾听罢哈哈一笑道:“元老先生言重了,我左龙腾离了长安孤身一人到此便已是江湖中人无半点功名在身。何况我乃一介武夫元老先生在江湖上是德高望重我怎敢劳您大驾啊。要是元老先生真要如此做了,只怕我左龙腾就回不了长安城了。”言罢又是一声朗笑。莫清突然冷声一笑道:“陈子云你玄心门上下已为朝廷鹰犬,你有何面目来此参加武林大会?”话音刚落又有一人道:“莫掌门说的没错。”众人寻声看去正见一位身着青色衣衫,手持铁扇,黑须遮颈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到陈子云身前道:“我听闻玄心门掌门陈子云早与朝廷某些将军结拜为兄弟,想来这镇边将军就是其中之一啊,还有什么西战神、护国将军之类的都是他异姓兄弟,想必陈兄此次前来夺武林盟主是想把我们八大门派的豪杰都卖给朝廷吧?”陈子云听罢轻声一笑道:“是又如何?”语气满是不容置疑的霸道,比之独孤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侧的吴痕雨也是狠狠一惊,在他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也有这样霸气的一面。
“哈哈哈哈,三弟说的对,是又如何呢?”左龙腾猛的哈哈一笑对着青衣男子道。莫清冷哼一声道:“如何?像你这样的朝廷鹰犬没资格参加武林大会,还请下山去,玄心门自此以后在江湖武林除名!”说到此处莫清不禁暗暗欣喜。陈子云双眼猛然一瞪,身体骤然往莫清身前一近,一巴掌便向其脸上抽来,动作不快莫清看的分明一众豪杰见的更是清楚。只见莫清身体往后一退,眼看陈子云的那一巴掌就要落在空处却突然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下一刻便见莫清已被抽翻在地。一道掌印赫然浮在他的脸上。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都看到陈子云出了掌,莫清闪到了一旁,却仍旧被结结实实的扇了一巴掌,这如何不让人震惊呢?震惊之余人们也不禁想莫清当着众人的面被人抽了一掌,这等奇耻大辱如何能善罢干休?且见陈子云指着莫清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如此说话?不要忘记在武林大会还没开始前我还是武林盟主,虽然这盟主之位是我父亲大人的,但子承父业这是我玄心门的唯一门规也是被全武林所认同的准则,你敢在我面前扬言要除我玄心门,我看是你的天虚观想在这本虚峰顶销声匿迹。告诉你,你的虚天手在别人看来或许还有些能耐但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你连挑战我的资格都没有!”语气霸道绝伦而且事实又摆在众人眼前,如何不让人信服如何不让人惊恐。一句话了整个本虚峰顶除了能听到阵阵风声外便再无其他,满山的人群竟连呼吸声都变的若有若无。左龙腾怀中的吴痕雨两眼发光,心中满是激动。他这时才知道爹爹居然这么帅。
陈子云当然没有注意到吴痕雨的神情,只听莫清一声惨叫便被陈子云踹到一旁。与此同时陈子云转身看着一侧的青衣男,青衣男当即一阵哆嗦不禁后退一步,眼中满是畏惧之色,只听陈子云道:“铁扇帮笔画川就是你吧,我记得你。”言罢陈子云眼中凶光更甚,反手一掌便将他打翻在地一脚踏在他的胸膛冷冷道:“八年前,西吴十万大军围我沧州城,形势相当危险,凡是我北元子民都应抛头颅洒热血,护我山河,我受命潜入西吴军部烧其粮草,我曾派人持盟主令要你派些帮众与我一同前往,结果你却要我父亲亲临并且手持盟主令前来请你,你才肯派人相助。江湖上谁人不知我父亲自十六年前的武林大会结束后便不再现身见人了?你该庆幸我们那仗打赢了,否则我一定会亲自灭了你的铁扇帮!”说完不再理会,只见陈子云纵身一跃再看时,便已身处飞龙台之上。且听他道:“武林盟主有能者居,今日我陈子云虽能力不如先父但也绝不辱没了我玄心门之威,愿效仿先父在这飞龙台上单挑八大门派。”话音落,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之声。此刻且听一侧的元梦兴奋道:“既然陈贤侄有如此魄力,老朽也不再多言,老朽宣布本次武林大会正式开始,诸位英雄豪杰若有不服陈贤侄坐盟主的请上飞龙台与之比试,点到为止,武林盟主有能者居!”话音闭,元梦已然飞身下台。陈子云独立其上此刻的他如一位绝世霸主身站绝顶之峰,眼观四方山河,气魄非凡。吴痕雨更是兴奋的直扯左龙腾的胡须,疼的他哦哦痛叫神情极为滑稽。
元梦一声叫罢,良久台下竟无一人出声,整个本虚峰顶只有阵阵的风声带着刺耳的嘲笑声在台下众人耳旁来回吼叫。
“哈哈,久闻玄心门武学奥妙精深我天锤门夏爽前来一会!”只听台下一人朗声一叫便见一位身着金甲的光头壮汉提着一把大锤跃上台来。想来此人便是夏爽。陈子云看着来人拱了拱手道:“天锤门的魔锤决陈某早想一会。”言罢只听夏爽一声大喝:“那就让你开开眼!”其音尚在山谷间回荡,手中重锤已向陈子云撞来,陈子云见之毫不惊慌,微跨一步单掌骤然击出只听“嘭”的一声,再见时其掌已将重锤抵住使得夏爽不能再动其分毫。便在此时陈子云微微一笑身体陡然一矮,逼近对方身下,“啪啪啪”拍出三掌正中夏爽胸膛,直将他击退数十步险些摔下台去。夏爽稳住身形心下大惊自忖道:“我夏爽武功虽非当世一绝但也决非泛泛之辈,怎会如此被他轻易击退?莫非此人当真有通天彻底之能?”想到此处不禁汗流浃背,当即怒喝一声挥锤又来,陈子云飞身迎上。
二人锤来掌挡,你来我往的已互拆四五招,此刻陈子雨故意卖了个破绽给他,夏爽见了自然大喜,忙提锤便向陈子云头顶砸来,台下众人见之皆微微一叹,此刻最兴奋的就是吴痕雨了,陈子云的用意他自然看的清楚一看夏爽上当便忍不住大笑一声:“真是笨蛋。”声音不大但夏爽却恰好听的分明,心觉不妙想要收势已然迟了。只见陈子云单掌在胸前轻轻一晃,而后猛然上举,众人只见一道巨大的肉色掌影直冲而上于此同时一股真力化作一阵狂风直将飞龙台上的积雪吹散大半,露出一大片坚硬的石头。再看夏爽已然不知所踪,众人正奇间只听一声尖叫自云端传下,下一刻便见一道身影自高空坠下“嘭”的一声落在雪地上,砸出了一个人形的雪坑,此人正是夏爽,一众豪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忽又有一物件自高空坠下发出“叮当”一声脆响,众人慌忙一看正是夏爽的那柄重锤,不禁哄然一笑。
夏爽自雪坑爬出,捡起重锤对着陈子云道:“多谢陈盟主手下留情,夏爽记下了!”满坐豪杰神情突然一紧夏爽这句“陈盟主”可真是叫的全场众人几家欢喜几家愁啊。整个本虚峰不约而同的陷入了一片安静的氛围之中,下一刻便响起一阵欢呼,一众群豪齐声高呼:“陈盟主!陈盟主!”环视四周这武林八大门已有四派臣服,这如何不让人震惊?但人们却都没有注意,在人群中还有一人依旧气定神闲的品着茶水,此人正是独孤剑。
就在众人欢呼不已之时却见一位身着白衣,须发尽白的老者手持一柄长剑缓步走上台来,且听他边走边道:“老夫风雷门掌门痴梦龙,前来试试陈门主的手段。”话音一落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一直表现的极为淡定的独孤剑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水,饶有兴致的打量这位老者。忽听一声惊叹:“痴梦龙,他竟然是痴梦龙,风雷门第一天才痴梦龙。”随着这一声惊叹台下骤然噪杂了起来。吴痕雨看着痴梦龙道:“大伯痴梦龙好像很厉害啊?”左龙腾道:“那是当然,这个老小子叱诧风云的时候你大伯我还在吃奶呢!知道吗,二十五年前南许国发兵五万突袭我南仓关,当时这老小子单马孤剑在万军之中杀个五进五出,取下主帅首级挂于关外的一颗大树上,一战成名,当时还有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南海恶龙。只是这家伙都销声匿迹十多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吴痕雨越听越心惊暗自替陈子云捏了一把汗。
飞龙台上陈子云看着痴梦龙道:“前辈威名晚辈早有耳闻,当年家父对您更是夸赞有佳,晚辈甚是佩服!”痴梦龙哈哈一笑道:“能让陈玄武那老家伙夸赞,老夫可真是受宠若惊啊,可惜当年未能与他一分胜负,老朽一直引为憾事。今日能与其后人一较长短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啊,贤侄可莫要藏拙。”陈子云目光一紧道:“晚辈自然不敢,只是晚辈功力与先父如是云泥,就此献丑还望前辈莫要见笑才是!”言罢,便见陈子云将身一斜,单掌瞬间推出,众人只见一道大如城墙的肉色掌影一闪之间便已至痴梦龙身前,痴梦龙丝毫不惧举剑只在空中一划,便有一道银色剑痕迎了上去嗤喇一声轻响便见那道肉色掌影被当中劈开瞬间消散与无只留下阵阵冷风还在空中回旋久久不散。两人电石火花之间竟能有如此的惊世对碰如何不让人震惊?然而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二人面色红润无半点苍白之色,显然还有余力,这委实让人难以接受。左龙腾此刻也是目瞪口呆暗暗震惊道:“三弟可真是妖孽啊,我只与他分别三年而已,他竟然会有如此功力真不愧是玄心门的人。”想到此处不禁释然一笑。而他怀里的吴痕雨此刻却忽然想到上山前陈子云和他说的那些话:“我所教你的武功除了要知其形还要通其意,方可显出其真正威力来”吴痕雨不禁回想起上山前陈子云所说的话,便似有所悟的比划了起来。
飞龙台上痴梦龙朗声一笑道:“贤侄好掌力,来而不往非礼也!”言罢便纵身一跃,举剑往陈子云头顶劈来,陈子云岂能如他所愿,立时纵身迎上。顷刻间,众人只见的空中掌影纷飞,剑影重重,时而大风忽起卷起滔天雪浪,时而阴雷阵阵碎石裂空。忽见一道肉色巨掌破开云雾携滔天之势自九天而落,又见一条巨大剑影如深海长龙破浪而出掀起万顷巨浪直入九霄,剑影掌影立时相碰,一声巨响传来,一股庞大的真力化作阵阵狂风直将方圆百里内的云雾尽数吹散。面对此二人的通天彻地之能,台下群豪皆叹为观止。此刻能在这本虚峰上见到如此惊世之战所有人都觉得受益匪浅,不虚此行了。而他们却不知道,台下却还有一人竟坐在靠椅上呼呼大睡,丝毫不把这场盛况放在眼里,此人还是独孤剑。
风声渐渐消散,本虚峰顶也归于平静,飞龙台上忽然响起两声朗笑,正是陈子云和痴梦龙。二人脸色都有些苍白,却皆无人受伤,也无一人神色狼狈。笑罢,痴梦龙道:“陈盟主掌法出众,老夫自愧不如啊。”初听夏爽叫陈子云“陈盟主”时台下有人叫嚷有人欢喜,此刻又听痴梦龙如此称呼陈子云,台下已是一片寂静,就连睡着的独孤剑也猛然直起了身体,看待陈子云的神情也微露一丝震惊。且听陈子云道:“前辈说哪里话,前辈功力深厚出手不凡,此前一战晚辈已尽全力却依旧胜不了您一招半式,要是再打下去恐怕晚辈已经输了。”痴梦龙听罢摆摆手笑道:“老夫我年事已高,哪有力气再战?若是老夫我晚出生十年只怕连盟主的一招都接不住,还谈什么‘功力深厚出手不凡’?此战你我虽成平手,但老夫却胜在年长,所以此战的确是老夫输了。哈哈,玄心门果然皆是不凡之人,这武林盟主我还是夺它不去啊。”话音刚落,不待陈子云回答,人已跃下台去,不见了踪影。好一段时间众人才回过神来,皆齐声欢呼:“陈盟主!陈盟主!”声音在山谷间来回荡漾,仿佛连本虚峰也跟这众人大喊,此刻真可谓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可就在此时,忽听一个懒洋洋却充满傲气的声音道:“就这点本事还敢与我争盟主真是不知死活。”一句声音仿若九天神雷一般将众人的欢呼声尽数掩盖,“真是不知死活”还清晰的在山谷间回荡,简直狂傲之极。说话人不是独孤剑还能有谁。只见他取下背上长剑缓缓的从人群中走上飞龙台,看着满眼镇定之色的陈子云冷笑一声,随即看了看日头的方向淡淡道:“陈子云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与你一战,你若能接我十招我独孤剑从此在江湖除名。”声音不大让人听了却是不寒而栗。到底这独孤剑是真有通天之能还是只是个不学无术只知说大话的无能之徒?陈子云又能否打败他呢?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