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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天空中万里无云,是如大海一样澄澈的蓝色。雁划破长空掠向不知名的远方。
可是今日部活时,柳生一直心不在焉。双发失误,连那水杯都恍惚的摸了两把没拿到,差点把水洒在身上,多亏仁王即使接住他的水杯才没有把他淋个透心凉。
这是非常少见的情况,绅士自从被欺诈师拐到网球部,一直兢兢业业,训练跑神几乎是没有的事情。
“柳生,发生了什么?”幸村三步作两步走到他面前,用低柔的声线询问,缓慢坚定却不容置疑。
似乎是挣扎了一下,紫发的绅士推了一下眼镜,走到正在监督着部员训练的幸村面前。他注视着幸村富有威慑力的水眸,然后郑重的说:“部长,我申请早退。”
“为什么?如果你有充足的理由的话我会同意。”
看着聚拢过来的网球部正选,柳生擦掉额头上的汗,咬了咬牙说道:“我妹妹失踪了。”
“她本来志愿去池袋的来良中学上学,母亲听说那里有不少独色帮,很乱,本来想劝她别去,由美自小就孤僻,她一再保证会好好保护自己,可是今天学校打了电话过来,说由美已经消失两天了,不回宿舍,学校也不去。”
“报警了吗?”
“当然,可是池袋有连警察也棘手的独色帮,我只能去找她。”柳生皱了皱眉,继续说:“警察已经开始找了,可是池袋有些地方连警察都不能渗透,我想如果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太乱来了,柳生。”真田听完后,沉默的握紧了拳,然后向柳生挥去。他一向奉行铁拳教育,可是柳生不闪不躲,就这样挨了一记,眼镜也掉在了地上。“你是一个国中生!”
“副部长,我必须去。”柳生捂了捂红肿的面部,沉静的从地上捡起眼镜。“我无法想象我的亲人消失,只是依靠警察没有用的,我不想以后用一生后悔。”
话语刚落,便是寂静。周围明明站着七八个人,可是只能安静到听到他们的呼吸。
柳生的紫发垂下,挡住他的眼睛。
“准假。”幸村深深地看了柳生一眼,他依旧镇定自若的,可是他能从柳生紊乱的呼吸中得知他也是紧张的。没有人天不怕地不怕,更何况帮派和他们普通中学生是两个世界。真田打的对,一个国中生跑到那么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找人,未免也太乱来了,甚至他连情报来源都没有,莽莽撞撞会出事的。
“柳生,我和你一起去,今日的部活就提前解散吧。”必须保证柳生的安全,他的每一个部员都是他非常重要的朋友。
“部长,我也要去。”仁王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眼神逡巡在搭档红肿的脸颊上,黄玉色的眸光中流淌着几许烦躁与心疼,接着他目光转向幸村,很是严肃的说道:“我的搭档一直没有精神,至少我要让这家伙能够笑出来。”
“雅治,别闹了!部长,我也不想把你扯进来。”柳生有些错愕的瞪了一眼总是没骨头一样趴在他肩膀的仁王,却从他黄玉色的眼中看到了难得的认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幸村!”警察世家的真田非常清楚池袋是怎样的地方,低低的吼道:“池袋非常危险!”
“没有关系。”幸村平静的对真田说道,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网球包,准备把它锁到部活室去,然后直接和柳生去坐新干线。
不过情报来源可能还要求助一下藏马。
“出什么事情了吗?”同时响起的是藏马温润的声线,幸村回过头看去,果不其然那个秀雅的红发少年就站在铁丝网之外。黑色的制服很好的彰显出他的身材,温润的碧色瞳仁中散落着细碎的光芒,非常的吸引人。
“秀一,有办法收集到关于池袋的情报吗?”幸村知道妖狐的情报搜集能力,连忙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隔着铁丝网问道。
见到幸村眉宇间不经意的担忧,藏马瞥了一眼聚拢在一起的网球部正选们,心里就猜到了大概。
“出什么事情了?”
“柳生的妹妹在池袋失踪。”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天前。”
倚着铁丝网的少年沉吟的以食指点着下巴,然后挑起嘴角说:“池袋位于东京,与新宿的位置相当接近,那里独色帮作乱,也有不少忌讳。收集情报这点说难不难,但是有限时间筛选情报明显是不可能的。当然有弥补的方法,我认识一个情报贩子,只要出得起价格,他会帮我们。”
“既然这样我们都去吧!”丸井吹了一下泡泡,手里还握着网球,他即使国三了还像个天真的小孩儿,眨了眨眼说道:“人多力量大嘛。”
“丸井,不是这样简单的事情。”真田有些无力的压了压帽子。
本来幸村是让其他人都回去,就他,藏马和柳生三人一起去坐去池袋的新干线的,但是在网球部众正选一致不赞同的眼神中,幸村也没法把那群死脑筋的娃挨个劝回家去。
这本来应该隐蔽的搜救,变成了立海大全员的活动。
新干线上人已经很多了,再说到东京的车程也绝对不会近,大概坐一个多小时到是快的。于是他先给那个情报贩子的事务所打了个电话,只有忙音。换拨了他手机的电话,接通了倒是没错,不过对方凌乱急促的呼吸让藏马有些好奇的问他现在的情况。
“我现在可是很忙呢~即使是小秀一也无法打搅喔~”
“你难道又在被……”
“是嘛,观察小静的例行活动哟~啊,小静那个笨蛋又把自动贩卖机扔过来了,加纳~”
被果断挂了电话的藏马盯了那个通话时间三十秒一会儿,露出了让人有些发凉的微笑,然后说:“新宿不用去了,我们直接去池袋吧,然后向闹得最厉害的地方出发。”
扶着扶手的仁王有些奇怪的凑近藏马的手机,上面的通话记录上标着的是‘中二病晚期患者’。仁王嘴角抽搐的问道:“中二病晚期?”
“折原临也可能是有些诡异,不,在我看来他就是个中二病。”藏马很冷静的说道。
幸村和藏马坐的最近,也许是因为电车太挤了,本来有三个座位的,幸村藏马和柳坐在一起,结果柳让位给了一个刚上车的老奶奶。几个部员就这样带着诡异的眼神看着被迫坐在一起的藏马和他们部长。
虽说觉得幸村部长那样强势的人不会被拐跑,但是南野君,能不能把你自然而然搭在我们部长腰上的手拿下来?这样真的大丈夫?
池袋是继新宿、涩谷之后山手线沿线的具有代表性的东京又一著名商业区和交通枢纽站。出池袋车站东口至阳光城为止的街道两旁,无数大百货店、电器店、时装店、电影院、餐饮店、游艺中心鳞次栉比,目不暇接。
几个少年来到这个明显与神奈川迥异的地方,难免有些不适应。毕竟他们去东京大多都是去各个网球名校打练习赛或者参加全国大赛,选择修学旅行也不会选择东京这个繁忙的大都市,更何况混乱的池袋。
明明还没到晚上,霓虹灯已经开始闪耀,街头游荡的混混,甚至陪酒女都大大方方的走在了大街上。几个少年在神奈川哪见过这样开放的地方,切原刚刚撞到一个穿着暴露的女郎,就连忙闭着眼连鞠了好几个躬。观察力敏锐的柳发现这里游荡的混混,大多系着黄巾,可是又不知道该不该问,于是欲言又止。
“跟着我走就好。”从池袋车站西口出来的藏马扫了一眼在场的少年们,然后说道。他有一种神奇的领导魅力,与幸村一样,都是天生能让人信服的存在。
“南野君来过很多次池袋吗?”柳莲二问道。
“啊,大多是去新宿,找那家伙要点消息。偶尔也来池袋,有几个家伙虽然奇怪了点,但是还是不错的人。不过你们要小心一点,池袋街上经常有怪谈……”
一辆黑色摩托风驰电掣地驶过他们的身边,带起的劲风吹破了丸井口中的泡泡,吹乱了仁王本来就乱的银毛。被这种速度吓着的桑原不大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的出没。”藏马这时才把这句话补完。
大惊小怪的仁王立马拉住了身边搭档的衣服,咧嘴:“搭档你看他超速了啊。”
“没人抓他的,他是都市传说中的无头骑士。”藏马似乎有些不悦刚才被打断了话,便轻巧的补了一刀。
“真的没有头,头盔的底下是脖颈,上面冒着黑烟。”
“……没关系,我很坚强。”听到那样的东西刚才从身边经过的柳生浑身一颤,故作镇定的推了推眼镜。
“没人问你坚不坚强。”丸井鄙视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把再度嚼着泡泡糖。
“怕鬼的绅士。”
再度中刀的绅士(heita)一脸血。
循着最混乱的地方去果真没错。一行人虽然有些瞩目,但是无论是被迫解散的蓝色平方还是一蹶不振的黄巾军,都是以组为单位行动的。他们沿着车站出来的街道走了不久,过了两个红绿灯,就遇到了在寿司店门口宣传的黑人大汉。
“赛门,看到临也了吗?”
“啊,和静雄在一起吧。”
前方重物落地的闷响声清晰可辨。即使是站在这里都能感觉到那里的风飘过来杀气。
“啊,果然就是这里了,虽说阻止他们打架会比较困扰……”话音刚落,一个自动贩卖机刚好砸在藏马面前三米的地方,烟尘飞扬,成功截断了他下面的话。几个立海大的少年连忙掩住鼻子咳嗽两声,切原赤也则是震惊的看着这已经扭曲的自动贩卖机。
“这这这是自动贩卖机!?为什么会飞到这里来?是哪里在施工吗?”
“不是……”还没来得解释的藏马却看见一个金发的酒保服男人扛着一根电线杆走了过来,明明他算不上强壮,只是精悍了些,可是扛起超过自己体重这么多的电线杆却显得异常轻松。
咬着烟冷笑的金发男人的墨镜有些下滑,露出他充满杀气的眼眸,连话语都是充满了暴躁的杀意:“i~za~ya~kun哟,不是说不准再踏进池袋一步了吗?!”
“诶呀,小静笨蛋暴力狂,居然举起这么重的东西,这是破坏公物哟~”从拐角冒出来的,随手挥舞着银色折刀的青年轻巧的如燕子,随便蹦跳两下就和举着电线杆的男人拉开了距离。全然没有管被砸坏的玻璃窗。
“混蛋跳蚤,老子叫……平和岛静雄啊!”
“笨蛋小静~”
本来看着扔到他面前的自动贩卖机就有些脸色阴沉,藏马在经历了这俩人华丽丽的无视后,气场更加阴沉了。他一撩玫瑰色的发,很少失去理智的他居然有一种当街暴走的冲动,看来是被这两个笨蛋折腾得不轻。
意识到妖狐将要黑化的幸村迅速抱住藏马的一条手臂,坚定地对他摇了摇头,才在没让他当场就从头发里掏出蔷薇种子,用蔷薇鞭把这俩人捆起来。
“……这对笨蛋夫妇。”藏马似乎也冷静下来,不能在幸村的部员们面前暴露他有妖力的事情。
“等一下!夫妇——!这俩人吗?”大嗓门又没心眼的切原听到了后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很不幸,这个音调在附近的人都会听见的。
当然,举着电线杆的平和岛静雄与手拿折刀的折原临也也不例外。
“和小静扯上关系总让人出奇的不爽呢,我们才不是夫妇的关系哟~我们可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折原临也的折刀嗖地一声射了出去,划开了平和岛静雄的手臂。明明是非常锐利的小刀,也只是划破了表皮,只留下一丝血迹。
“……犬猿之仲呢~☆”折原临也脸上令人讨厌的微笑依旧没有变化。只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咬着香烟的男人偏了头切了一声,拔出了路边的标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