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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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还记得之前秦猪的阴测测一笑不?马上她就要笑不出来了。

    出来砍女主家的,都是要还的!鉴于之前秦猪的戏份很多,得意也多,我想再给她刮一层皮。

    这样一来,几个好姑娘有了新的春天!汉纸们也可以找到媳妇咯。^^

    秦氏这次说的嚼头简直成了井叠庄的大笑话。

    人家人品模样学识都好的金秀才,会要一个村姑?

    尤其是还是秦氏的女儿?

    你说要娶的是楚明泉兄弟俩家的闺女,这还有人能信,这彩翠又不是一朵金花,整个庄子也只有秦氏一个人最爱夸她好罢了。

    月桂婶站在埠头上冷眼看着,一动不动,只差没有去掏耳朵。

    “这有什么,我家彩翠专门绣的荷包都已经给了金秀才,我们又得了玉佩,这事就成了一大半了。”秦氏笑的得意,指手画脚起来,“你们就等着喝喜酒,哎哟,我这以后啊,可就指望这好女婿给我挣个官回来。说不得以后大武小武靠着妹夫,就能得个捕快活计,吃官家的饭了。”

    “那个,益财娘,我先走了,家里头还炖着汤呢。”没过一会儿,一些媳妇子们都相继离开。

    秦氏心里得意的很,也不阻止,这些肯定是回去打听散播去了。

    她前脚还没走进楚家院子,后头急匆匆走来一个黑影,一看秦氏穿的一身新衣服,开口就喊道:“老大家的,你跟谁说,彩翠要嫁给金秀才了?这没个影子的事你怎么能乱说!”

    “娘,你小点声。怎么没影子了,不信你就跟我回屋看看。那金家的玉佩可还是我手里呢。”秦氏笑的合不拢嘴,身子一颤一颤的,昂着脑袋活似禽舍里的大公鸡。

    楚高氏眼底里还老大的不信,只是秦氏从来都是嘴碎的,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她添的,不过对自己生养的孩子好的很,尤其是姑娘家的婚事,更不可能乱说,这么一来来难不成还真有些苗头?

    就这么心思转了一遍,楚高氏虎着脸跟秦氏进了院子。那边转弯角的一个影子立马飞奔走了去报信。

    楚高氏手头的茼蒿菜放在井边,没顾得上拍身上的泥,就跟着进了屋。

    这新建的宅子。一个老大的堂屋,三间大屋,六间小屋,旁儿有柴房灶房等等。光秦氏一家就分了一间大屋四间小屋,这孩子多占的也多。

    加上大儿益财新娶了一个远村的媳妇叫桂枝。人长的黑,家里穷得叮当响,但嫁过来后干活勤快,秦氏这两个月几乎没怎么动过手,甚至连洗脚水都是新媳妇端进来的。

    这益财夫妻俩住一间小屋,大武小武一间。彩翠一间,原本跟益财一起睡的守春,秦氏趁这个机会占了一间空房。

    楚高氏也觉得秦氏霸的多。这以后若是大武小武,还有守春都娶了媳妇回来,那这大宅子也不够住了。老五媳妇心里有怨气,虽然肚子还没怀上,但已经把她那大屋旁的两间小屋给扒过来了。话里话外说的就是。一儿一女准得留两间屋子。

    秦氏那玉佩就藏在床头,根本就没放到箱底。掀开枕头就拿了出来。一块明晃晃的缀络白玉就这么跳在楚高氏面前左右摇晃。

    楚高氏凑近一看,没有一丝的杂色,听人说这样通透一色的玉,价钱可不低,“这上头又没个什么标识,是不是金秀才家的?”

    “娘,你可看清楚了,这上头有个字,呃,就这个,我找大武小武都看过,是金字。”秦氏得意洋洋地道,“这样就不怕金家那老虔婆赖账了。”

    “这到底是金秀才给的,还是彩翠捡的?这话得说清,万一那边不认,那可真丢了咱们楚家的脸面。”楚高氏纵使有些信了,可话里还是有些疑惑。

    要说孙女真能嫁给金秀才,那可是得了天大的好运头。这以后不仅老二老三给她银子使,孙女还能挣个官夫人回来,里子面子都有了。

    “那还有假,我家彩翠都把自己绣的荷包送给金秀才了,娘你放心,不出两天啊,金家老母就得上门来。呵,到时候只管看着掐日子送嫁咧。”秦氏收回了玉佩,重新藏在枕头底下压好,人一坐就挡住了,也不教楚高氏碰,眯着眼睛一脸的得便宜。

    楚高氏也不问了,这事情是真的对她来说可是最好不过的。家里头靠老大一家刨地,况且秦氏虽说偷奸耍滑的,这十几年来活没少干过,明德又娶了媳妇,她什么心愿都没,每天吃好喝好,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坦。

    等到楚高氏心满意足地走了,秦氏这才揣着玉佩哼起来。

    “死老虔婆,你有个读书的儿子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女儿嫁过去,一下子把家里的东西给捏在手里,就等着做官夫人,随便给你个屋子住就得了。”秦氏心里头呸了两口,“还是老娘聪明,接连送了好几瓮子肉汤,终于拐回一个玉佩。呵,就等着你上门来,我这张嘴还不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日头到了午时,家家户户归去吃饭,不过半日就把这消息传了个遍。等到午后一些婶子婆子聚在一块儿缝衣绣花,又把新的嚼头拿出来说,这嘴巴多了,越传越稀奇,直到最后传成日子都定下马上就娶人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归家去择菜做饭。

    学舍旁的草堂,住得离庄户们有些远,但不妨有两个最近的上去探个话。掐了一把茼蒿,刮一勺酸菜萝卜,就这么去了。

    金母依然在纺线织布,看天晚了菜都没来得及做,就放下手里的活洗净手,翻了翻送来的米面酱菜,挑挑拣拣做了两个菜,一锅汤,只有一个菜里面有些腊肉丝。等吃饭的时候自己不动那盘腊肉,只把菜叶子吃完,用汤浇了饭。一顿就凑活过去了。

    正是她出了草堂去外头洗碗,还算相熟的一个婶子过来,开口就道:“金大姐,你这才吃完晚饭啊,可有些迟咧。”

    草堂是新建的,东西不多,可也耐用。一个井是现成的,金母也捞的动木桶,嘴里淡淡地应了一声。

    平婶子将手里的东西放到灶头里,又抢着帮忙把洗净的碗筷给立好。这才擦了手跟金母唠嗑。

    草堂内屋里油灯还没点,光有些弱,不过金秀才还是埋头在窗前看书。时不时抬起书册对着光。

    平婶子瞧了两眼看罢,啧啧赞道:“金秀才可真用功,一准儿的高中,金大姐你只等着享福呢。”

    但凡有人夸,金母心里也是高兴的。她扯着儿子长大。也吃了不少苦。虽然秉着书香世家的门第,可自知家里钱财紧凑,也不会端那时候的架子。

    “俊生能认认真真读书,我这个做娘的,吃糠咽菜都愿意。”

    平婶子点点头应了她,眼睛转过去看了两眼。这草堂里头依然冷冷清清的,也没像庄子里说的那样,马上就下定迎娶彩翠啊。

    这不会有些什么误会吧。

    那边秦氏一头担子挑热。这金大姐性子可高呢,哪里会看的上彩翠那种的,也只有楚家老二老三的姑娘才配得上。

    平婶子又随意说了几件庄子里的事,无外乎就是楚明泉兄弟俩开了个仙府,整三层的楼船。连杭城最大的酒楼徐家也被压下去了。

    金母手里头不停歇,坐着细细地听。

    那楚明泉确实是有能耐的。不过还是操着贱业,银子再多,也比不上有个官身,这一点,她心里头的态度硬的很。那采清绝对不能进自家的门,根本就是耽误自己儿子的前途,况且她爹还不是楚明泉,那更加不得用了。

    平婶子话都说干了,金母依然只是嗯几声应和,她也不再打幌子了,这庄子传遍的消息,想必明天就能传到金母的耳朵里,还不如自己先问个清楚,好歹今晚上能睡个囫囵觉。

    不然就彩翠那种丫头,能攀上金秀才,她想想都憋气。

    “金大姐,我今儿来也是听说了庄子里一件怪事。呵呵,你就当听个声,我也当传句话。”平婶子瞅着眼问道,“你家里头是不是有块祖传的玉佩啊,上头还刻了金字?”

    金母甚是奇怪,“你如何知道这事?是看见俊生拿出来过?”

    平婶子心里一定,还真有这玉佩,后头的话她就直接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还能有什么,你们家的玉佩还在不在?若不在怕是在秦氏的手里咧。她今儿在桃溪埠头上说呢,她家的彩翠收了金秀才的祖传玉佩,又交换了荷包信物,两人啊是好上了。大家都在传过不了多久就下定迎亲呢。”

    “胡说,哪里来的混账村妇!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金母只觉得口中酸苦,腹中火旺,“岂有此理!愚昧无知的村妇,搬弄是非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诬到我家的头上。我儿可是学成只等高中,她一个乡下村姑,还想高攀了!侮我儿的名声!”

    平婶子讶异地张大了嘴,心里隐隐有些不喜。虽说这金母话说的对,可听着怎么有些不舒服。乡下的姑娘又怎么了,没欠你没惹你的可多了,一杆子打死了,这话听着好不称心。

    金母可不理平婶子想什么,立时进里屋去问。

    “俊生,你说,你爹给的玉佩在哪!”

    金秀才很是奇怪,不过依言道:“在我那件最好的长衫里头压着。”

    那件长衫是唯一一件料子极好的,适合穿出去的书生衫,金秀才一向不动,只有当要见重要的人时才拿出来。

    金母也不避什么嫌,这些衣物都是她浆洗的,放在哪里清楚的很。

    等开了箱子,往旁边叠的最整齐的衣衫一掏,摸了半天没有摸到玉佩,脸色立时黑了下来。

    “俊生,你自己来看看,玉佩呢!这可是你爹留给你的信物,咱们金家唯一的祖传之物!你,你丢哪儿了!”

    金俊生也吓得一身冷汗,他平日就怕磕着碰着,一向都藏在箱子里,怎么会没了。连箱底都翻上来了,都不见玉佩的踪影,却找出一个针脚别扭的香囊,最下面还绣着一个翠字。尤其苦笑的是那个翠字少了几笔,只怕那描字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怎么没有,难道是被贼偷的?”金俊生急白了脸,看金母的脸色发黑,心头没个人选,立时空落落的。

    “你个傻孩子啊!着了别人的道都不知。你可晓得这事万一被缠上了,你的前途都得毁了。”金母捶着胸痛呼,“那个,就那经常没事上门送汤的一对母女,楚家长媳秦氏和她女儿彩翠!如今可攥着咱们的玉佩,说是咱们要迎娶她进门!你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玉佩丢了都不知!”

    金母厉声哭诉,连着金俊生也吓得愣住了。

    “哪里有这种事!娘,上次不是那姑娘端汤的时候洒了衣裳,秦伯母还把她女儿推到我屋里擦呢。我,我没敢共处一室,就出来了。”金俊生的心猛地一坠,“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她,简直是无中生有。”

    金母冷笑一声,“敢计算到我的头上,等着撕破脸,看看究竟是谁没脸搁。”

    外头的平婶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金母忍住气,头脑静了下来,一夜难寐。第二日吃穿整待完毕,梳了一丝不苟的头髻,就出门向庄子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