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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阵,凤独舞不懂阵法,却能够顾名思义,聪明如她,也瞬间反应过来:“这双生阵,不会是与南叶皇宫那一个遥相呼应吧?”
“真是如此。”水镜月面色也少见的凝重,“双生,便是同生同生毁,如果我毁了此处的双生阵,就会引发南叶的双生阵,反之亦然。一旦双生阵引发,整个帝都都会付之一炬,以我与炎烨的功力,若是其中一个陷入阵中,最多不过护住两个人安然逃生。”
“帝都付之一炬,整个帝都生灵涂炭,波及得又岂止一个帝都?这是要毁去两皇朝。”即便早在知道灵元之毒时,就洞悉背后之人其实根本就是为了得到或是掌控帝都,而是毁灭,却也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绝决,一个灵元之毒还不够,还要一个双生阵,“镜月,背后之人,你可有想法?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恨世?”
要将两个帝都都毁去,固然是消弱水镜月和炎烨的实力,可同样表露出背后之人,根本不是为了权势,若是他要得到权势,不会这么大面积将整个迦南都毁去,否则他要统治什么?
“我已经着人查了许久,却是蛛丝马迹都没有,到如今都不知道那人目的为何。”水镜月摇着头。
“看着倒是冲着炎烨而来。”凤独舞蹙眉道,毕竟炎烨现在才是上三天的主宰,上三天有个万一,其实对水镜月倒是造不成损害,“镜月,你是否要与炎烨联系一番,毕竟你们要一道攻破双生阵。”
既然双生阵是一个这样的存在,那么就只有他们二人联手,在同一时间攻破两个地方的双生阵,才能保住整个迦南,这是一个默契的考验,也是一场赌博,因为他们二人相隔的太远,也不是双生子那么心意相通,一旦一个下手早了一秒钟,另一个只怕就要带着一国的人葬身。
“我们已经约好五日后午时破阵。”水镜月伸手抚摸着凤独舞柔顺的长发,“至于炎烨也着手去追查,但是上三天的确有人吃里扒外,却依然找不到他们背后的怂恿者。”
“这人可真够神秘。”凤独舞也蹙了蹙眉,“五日后午时,才刚刚过了初三……”
“已经没有时间耽搁,少顷我便去寻迦叶帝,与他一道商议年关一过就将皇宫之内的人全部疏散。”水镜月捏了捏凤独舞的掌心,“我已让人接了你祖父进宫,一会儿你随他一道去凤家,我会派人保护你。”
“好。”凤独舞很爽快的答应了水镜月的安排。
“等着我,我不会有事。”水镜月唇角微扬。
凤独舞没有说话,而是眼底流动着温柔的浅笑,无声的点了点头。
水镜月也就是来与凤独舞交代一声,时间格外的紧迫,所以没有留一会儿,就离开了,水镜月离开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凤擎就带着凤无双亲自来接她,再见到凤擎,凤独舞的心是极其触动的,由于时机不对,祖孙两也没有叙旧的时间耽搁。
最后凤独舞去看了侯靖,侯靖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超出了他预期依然还没有从他自己铺开的阵法走出来,凤独舞又不能打扰他,只能将他收入空间,原本只是试试,毕竟隔着水镜月的结界,却没有想到将结界连着侯靖一道收了进去。这下凤独舞便安心了,给洛染枫打了一个招呼,就随着凤擎回了凤家。
凤独舞才刚刚到凤家,水家便由水憩亲自带着人来给凤家当了护卫,这一举动震惊了整个帝都所有的世家,不要说这个后起的凤家,就说原本的凤家家主也没有那个脸面让水家的嫡长孙来当护院,反过来还差不多,一时间所有人都要去打听缘由。
自然凤独舞的身份也是包不住,老凤家得到了打听回来的结果之后,整个家族都陷入了忐忑之中,他们与现在的凤家已经结下了死结,原本有一个凌王站在背后已经算了,如今还多了龙皇,这让老凤家的老字辈的人不由想到前次的事情,若非水家给了一个提示,只怕他们现在已经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境地,端看上一次的事情,就知道凤独舞这个龙后在龙皇的心中,绝不是因为她诞下龙太子的情分。
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凤独舞自然不知道,她到了凤家,自然是与爹娘祖父哥哥叙旧一番,然后认识了不少从老凤家脱离出来站到他们这边的人,毕竟她身份敏感,且都知道她又怀里龙胎,也没有多少人敢去打扰她,所以为了能够相助水镜月,凤独舞一头扎进了钻研灵元之毒上。如果她能够早日研制出解掉灵元之毒的药,就能够为帝都的人解毒,到时候他们就会有更大的能力帮助水镜月。
可惜连着连天,凤独舞依然一点一无所获,眼看时间一天天的逼近,凤独舞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躁。
“啪!”又一次失败之后,凤独舞烦躁的将手中的药瓶砸了,然后看着满屋子的瓶瓶罐罐,凤独舞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番,于是离开了空间,出去透透气。
今日年关,凤家也是一片喜庆,只是这喜庆之中,因为知道了一场风雨即将袭来,也让凤家有些压抑,凤独舞早就已经知会了凤擎,她需要研制解药,无论任何事不要打扰她,需要她拿主意的事情告诉一星就好,所以即便天已经擦黑,但是并没有人来喊凤独舞。
天空依然飘飞着大雪,整个帝都无处不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雪,在沉沉的夜色之中,凤独舞觉得那些被明媚喜庆的光照亮成了血色,格外的刺目,似乎恍然间整个帝都都有一浪一浪浓稠的血液在蔓延。
手里握着寒鳍兽的内丹,一阵冷风吹来,站在阁楼上的凤独舞依然觉得有些阴冷,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一个热源将她揽入怀中,低魅略带责备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我才两日不在你身侧,你便如此不爱惜自己?让我如何安心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