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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是罪恶的根源,我的敌人就是那滚滚朝我袭来的金钱…
穿着灰扑扑的衣服,上面落了很多灰都没有清洗或者是擦拂,宽大的衣服款式,脸上有着近乎一半脸的疤痕。
“你来了,这次带来的是什么呢。”
特蕾西听到敲门声,于是便打了开门,脑袋探了出来,发现是坎贝尔便欢天喜地的大敞开着门,语气愉快的询问。
“铁矿和铝矿…之前放在衣服兜里的…没有拿出来…”
声音粗重且沙哑,几乎不能完整的把一句话说出来,都是断断续续的,表情一脸淡漠,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
用布满茧子的手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拿出了差不多巴掌大的铁矿,还有细碎,但是体积也差不多也是握紧拳头之后一样大小的铝矿。
上面有着许多灰尘,看起来灰扑扑的,跟一般的石头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看着坎贝尔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也不想给自己带来的东西过多的解释,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特蕾西的反应。
“这样吗?好的,就麻烦你放进来吧,钱我会给你的。”
没有丝毫的怀疑,特蕾西较为高兴的同意了坎贝尔进来房间,并且自己已经到柜子旁,拉开抽屉,应该是开始拿起自己的小钱包支付矿石的费用了。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那一脸淡然的样子仿佛就算是给不给钱都无所谓,但是你要是不给钱他估计下一秒就能马上弄死你那样。
“好了,就这些,你看够不够。”
把一些闪闪发亮的硬币放在手心里,用另一根食指点了点,伸出手递送到了坎贝尔的面前。
坎贝尔只是低头看了看便点了点头,于是想要照往常的例,将矿石放到柜子上然后自己就可以拿着钱离开这个地方了。
“等等你给它吧,如果以后不在,你也可以找它,或者是它们,你跟它们说就行,它们应当是知道的。”
坎贝尔回过头,脸上终于露出了表情,不过是对于突然打破那默许下的规矩有些疑惑,环顾四周,发现了那黑色衣服,看起来装备精良的人形。
“是这样吗…”
直接将口袋里的矿石一股脑的塞进那个人形东西的手中,而在坎贝尔松开手,矿石即将掉落的时候士兵也终于抬起手,将那些稀碎或是巴掌大的矿石揽入怀中,稳稳当当的接住没有一块散落在地。
“嗯,是这样的。”
特蕾西小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而坎贝尔一脸不在意的接过她递给自己的亮闪闪的硬币,看也不看的直接揣进口袋里,虽然之前有大计粗略的数过。
在坎贝尔即将出门的时候,特蕾西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带有一丝关切还有询问的语气。
“祝你身体变得健康,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吧,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钱。”
坎贝尔只是愣在原地,几秒钟后耸了耸肩膀跨下了台阶,然后轻轻的带上了门消失在了特蕾西的视线里。
“钱吗…现在估计对我已经不重要了…咳咳…”
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像条虾米一样向前弓了去,手不断的捶着胸口大声咳嗽了几下。
“咳咳…呃…”
咳嗽过后重重喘了好几口粗气,这几下下简直要了他的命,刚才一直忍着不让咳嗽的感觉出来。
不仅是因为交易,而且他觉得咳嗽出来的东西会使他这条贱命传染给那帮助他的女孩。
缓了好一会儿,捂着胸口,喉咙不断发出声音,像是在清理嗓子。
“……”
坎贝尔停止了自言自语,一般来说他不到非常重要的时候是不会说话的,因为一旦说完话他的喉咙就会变得十分干燥,从而像是猫抓一样,或是狗尾巴草挑逗着他肺部使他不断的咳嗽。
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瓶和一小瓶的液体瓶装,其中在坎贝尔拧开小瓶子瓶盖的时候往里面倒的液体呈金黄色。
想必应该是蜂蜜,因为蜂蜜具有润喉的效果,将小瓶子用完盖上放回口袋里。
紧接着拧开大瓶,里面流出的是清澈的水,瓶口正贴着坎贝尔有些干裂的嘴唇往里面灌着,这些水对他来说并不甘甜,只是每天那恶魔恶毒诅咒的缓解魔药。
喝完后盖上盖子放回口袋里,嘴唇有一些反光了,那原本应该从瓶口溢到嘴角的水早已被那干裂,犹如旱地的嘴唇给掠了去,至少不会浪费那可怜的几滴水…应该是这样的。
坎贝尔应该是觉得这些水还不足够保持自己喉咙的湿度,或是更渴望自己那个干燥的嘴唇得到更多水的滋养。
但是似乎为了节省水的饮用,最终还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沉重呼吸了几下便又轻微的咳嗽。
那一小瓶蜂蜜是梅莉给他的,不然单凭他自己可找不到哪里有卖这么甘甜蜂蜜的店面。
将思维放空,下意识的摸到装着硬币的口袋,捏了捏那厚实布满灰尘的衣服表面,被捏出了硬币的轮廓。
明知道不会丢但还是免不得发生一些意外,于是坎贝尔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口袋,似乎是摸到那凉凉的已经失去温度的硬币能给他残余的温暖一般。
他在想金钱能比别人更重要吗?自己为了得到金钱不就是为了更重要的人吗?而现在他竟然把这枚硬币的意义与重要的人颠倒了过来,变得更加注重钱的本身了。
摇了摇头,他想着这是可怕的,如果只是贪恋金钱本身的香味还有铜臭,那真的会掉进无限的旋涡。
松开了护着口袋的手垂在身体一侧,抬起头。
鼻梁处两侧有两个黑黑的东西,应该是鼻钉,面容还算是英俊还有年轻,但是结合起嗓子来看那真的是另外一种不一样的看法了。
到底是什么压弯了这位年轻人的肩膀,腰部和背部,他的脊梁无时无刻的不在弯曲着背负着的压力,压力来自黄金的枷锁将他深深的禁锢在矿洞当中。
但是现在他终于出来了,不过还是避免不了一些以前的坏习惯。
这时候,坎贝尔的走路姿势不再是脚面沉重的踩在地上,而是像是想通了一般欢快的迈起来,有些高兴的意味了。
……
此时趴在窗前百无聊赖看着街道一景的卓矢正双手托腮,眼睛时不时动一下去,发掘那街道房屋的一偶是否有些新奇的事。
看到了一个身形较为健壮的人,但之前见到过,与其说是健壮不如说是肌肉精瘦,因为手中布满的老茧可以看得出是干体力活的,但是那个身形的又没太多的块状肌肉,所以以此得出。
“这身衣服即便是成这样了也要穿出来吗?”
注意力俨然不在别处了,全都聚焦到那正在走过窗前玻璃,仿佛心不在焉的那人。
本来只是简单的好奇观望一下,但是那剧烈的咳嗽,突然摇摆的身形又强行把视线吸引回了他身上。
视线中的坎贝尔一手捂着嘴又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他简直快要被搞烦了。
他虽然并不在意如此剧烈咳嗽带给肺部的伤害,而是已经早已习惯,但是如果能把这种痛苦无声的匿在身体里该多好。
又掏出了那两瓶,边走边开始了缓解肺部的痛苦。
卓矢看着那两瓶之中,坎贝尔先是打开了小瓶,只是简单的靠近嘴唇轻微斜了末端的一方后,又迅速的盖上。
快速拧开那大瓶直接狠狠怼在嘴上像是猛灌了大口似的,灌完后忽然身体弓下来,水瓶也移开了嘴边。
收起来后张着嘴,像是清理嗓子似的几秒后便紧闭上。
“莫非是有了一些炎症?或是一些别的并发症,或是普通的发烧感冒而已?”
如此想着,可惜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那面庞如此年轻的人,背后却是心情在矿工劳作了好几年的粗汉子。
或许是因为那些常年日晒皮肤黝黑,或者是通红皮肤,脱皮,头发稀疏,眼神暗淡浑浊,身形佝偻或是高大的汉子所带来的刻板印象,他只认为刚才坎贝尔的咳嗽是一些小病而已。
“久等了”
戚十一的话语将他的着重点拉回到了屋子里。
在这里面的建筑除了窗户其他的都是有非常复古的风气,就算是卫生间也有一些熏香。
刚才随便逛了逛,趁着烧水的时间好好参观了一下,虽然说没有去二楼,但是一楼占地还是比较大的。
“我有件事想要问一下,就是坎贝尔生病了吗?或是什么样的。”
戚十一手里拿着一块浸湿了的帕子,放在托着茶壶底的手上面。
没有顿住的动作,行云流水的小踱着步子,轻轻躬身将茶壶放在小桌子上。
再拿起来将茶壶平行绕了几个圈圈,随后才缓缓的倾斜。
那透明黄的茶水缓缓的泻下来,落在小巧的茶杯里。
茶水酝酿着打了几个涡,溅起了一些小水珠,便散着热气,死水般的不动了。
“之前倒是有听途说,是故工作原因导致的病根上身,这一番大碍下来,倒是多次劳烦了那养蜂的人。”
戚十一扭过头来笑了一笑,之后便又缓缓的拖着底,将壶稳稳的先着着底部的一端轻触桌面,随后提着把的手缓缓向下,平稳的落了上。
卓矢听后不自然的回头看了看刚才呆着的窗户玻璃上面。
外面早已消失了坎贝尔的身影,连那刚才因为太过贴近,而手指贴着玻璃周身蒸开的小雾,也被时间给落了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工作原因,那如果这病的时间追溯到工作的时候,那得要多久?除非是职业病…希望不是…”
心中默默的念叨着,表面上还是点点头,露出微笑上前,也不麻烦戚十一再给他端茶散茶的。
……
“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啊?就是我的意思是说这光喝的话,肚子总得有些饿吧?”
戚十一稍微思索了一下,那纤长的手指食指抵在嘴唇上,低下头来,眼帘低垂着,却掩不住那明亮的眸子。
“确实,茶水喝多了之后平淡是有的,肚里的那些粮草也早已化没了,你且等等,我去给你拿些吃食过来。”
戚十一起身,便去了房里拿东西过来招待卓矢了。
摸了摸肚子,他感到好饿,早上都没吃饭,他感觉自己都快要饿的皮包骨,虽然没有皮包骨,但是那种饥饿感和皮包骨的人差不多是一样的。
那两罐果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嘴馋给吃完了,应该是被克利切给招待了。
之前旅途上,他还嚷嚷着光吃面包不好,就拿了果酱一起配着吃,就连阿凡提也连连称赞。
“先生,请享用吧,虽然有些过时,但是用的可都是好料呢。”
戚十一手上端着的是花边的檀木盘子,上面放着的是四块月饼,下面三块呈三角形摆放,最上面就是一个月饼,整体呈金字塔形。
“这…”
中秋佳节的时候吃月饼,即使不好吃,那也得总个团聚的味儿。
而现在这剩余的月饼放到现在吃确实很过时,这也让他涌上了不好的回忆。
每次亲戚来,他小时候接受大人们送礼送很多,都吃不掉,结果以后几天顿顿吃月饼…
“谢谢了…”
勉强地伸出手从那盘子上粘了一块过来,入手的时候,食指中指大拇指都有股油腻腻的感觉。
看着面前那如稻子一般金黄,但是又落上泥土那层厚实的颜色,最终还是咬了一口。
最外层的月饼软棉,牙齿到里面的时候便嚼到了谷物的硬实感,随之而来的就是丝丝的甜味,漫进口腔中激活了属于甜腻的味蕾。
“蜂蜜?”
在口腔中感受了一番那个液体状,类似于蜂蜜的甜味包裹着那一些坚果,还有那作为月饼外面的面。
“我觉得还属实不错,自己也有做过尝了一下,里面特意添加了好多的馅料,作为招待客人的首选,蜂蜜是普林尼夫人赠的,那印月饼花纹的模具说起来也有一些年头了。”
缓缓将那盘子轻轻放到小桌上,紧挨着茶壶。
“确实很不错啊…好吃…”
嘴巴还在嚼着东西,只得从嘴中蹦出几句嘟嘟囔囔的话,支支吾吾的吐字不清晰,但还是能感觉到这月饼也实在不像是场面话,是真好吃。
连续吃了两个,到第三个的时候,嘴中腻到发苦,迫使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了看时间,也该到去参加庄园活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