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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哥儿自从吃过那一顿烤鸡后,就对江清两人放下了戒心。江清说小云儿整日拘在屋子里,对她的身体生长不利,建议每日外出一段时间,云哥儿也没有反对。
这一日,江清背着小云儿,带她去山下挖蚯蚓。
“来,小云儿,你就趴在这里挖。”江清将她放在一张蕉叶上,给她一柄小木铲和一个装着湿泥的小木碗。
江清也不指望她真能挖到蚯蚓,只是想给她制造一些童年乐趣。空间灵泉水已经给她喝过,不出所料,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至于她的未来会如何,这个江清不愿去想。他只希望,小云儿在她对应的年纪里,能享受到快乐。
“蚯蚓!我挖到一条蚯蚓啦!”小云儿欢呼起来。
“哇,小云儿真厉害!家里的小鸡崽今日有口福咯,可以吃到小云儿亲手挖的蚯蚓。”
听了江清的赞叹,小云儿扬起头,傲娇地“嗯”了一声。
两人变换了几处地方,不懈地挖呀挖,终于集齐了两碗蚯蚓。
回到住处,将小云儿放下后,江青拿出5条蚯蚓,让她拿去喂小鸡。
“剩下的,可不能给你咯!你杜子远哥哥钓鱼要用到蚯蚓,我们要养起来。大蚯蚓会生小蚯蚓哦,到时候,你不用下山去挖,也有蚯蚓喂小鸡了!”
江清对小云儿耐心讲解。然后,他找来一个破旧木盆,装了一些泥土和沙子,又铲了些鸡屎放进去。接着,他加入适量水份,搅拌,再找来几片烂菜叶子放上面。
“嗯,晚点要和云哥儿讲讲,让他进山摘几个烂果子回来放里面。”
江清自言自语着,将木碗里的蚯蚓一并倒进木盆,再拿一块破布盖上。
做完这些,他来到屋外,将拉回来的竹子和藤蔓削好放一边。考虑到小鸡不可能一直放屋里面,江清特意问过云哥儿,得知屋前屋后的地都是他家的,江清就打算做个篱笆墙,那样就可以将小鸡放屋外散养。
忙碌到太阳高悬头顶的时候,江清就知道,他该做午饭了。
午餐的主食是米粥,菜是红烧鱼加青菜。
江清做好饭,就拿椅子放门口,坐着,眼巴巴地等杜子远回来。
对面山头的羊肠小路上,慢慢地,出现了杜子远的身影。他一手扶着肩上扛着的一捆竹子,一手提着一大捆藤蔓,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有感应似的,他抬头看向对面山上的房子。江清连忙站起身,跑出屋外,对着他的身影,又是招手,又是蹦跳起来。
居住地这边的山上,并没有竹子。经过云哥儿的指点,杜子远带着江清,跨过了好几座山,才发现竹子的踪迹。杜子远舍不得江清劳累,就接下了砍竹子这活。
于是,他们夫夫俩的日常就是这样的:江清负责一日三餐,照顾小云儿,还有编织篱笆。杜子远白天去砍竹子,傍晚去钓鱼。至于云哥儿,这个,一言难尽。
这哥儿可能饿习惯了,平常是一顿午餐就解决了一整天的温饱问题。待江清负责伙食后,他早餐必定要吃撑了,才出门。然后直到日落山头,他才回家吃晚餐。
江清曾问过他:“你不是饿死鬼吗?怎么有现成的午餐,你都不回来吃?”
云哥儿是这样回答的:“我是饿,但我还能忍。若是我的忍受能换来多采一株草药,多换一文钱,那我就能继续忍受饥饿。”
换来江清骂他一句“疯子”后,江清就时不时地拿出灵泉水,诱骗云哥儿是独家凉茶,喝了能解乏,能强身健体,让他和小云儿多喝。
这一日的午餐,又是只有三个人吃。江清将一块鱼肉剔去鱼骨后,放进小云儿碗里。
“相公,这云哥儿这么拼命地采草药,到时候肯定要去市集或者城镇交易卖掉的。我们的米也快要吃完,你看下,我们到时候,是跟着他一起进城,还是把钱交给他,让他帮忙购买物品?”
杜子远没作多想,直接回答道:“交钱给云哥儿,让他购买。”
“好的。”江清没意见。他也不怕云哥儿骗财,小云儿是他的软肋,只要他还想着在这山上采药为生,那他就走不掉的。
吃过午餐,三人都去睡午觉。
“相公,你下次去砍竹子的时候,留意一下,看看这附近有无溪流瀑布或者地下暗河之类的?”江清附在杜子远耳边,轻悄悄地说着,若有若无的热气喷过来,杜子远觉得耳痒。
“清哥儿,你,你离我远点。”
“嗯?怎么啦?”
杜子远自觉地挪出床边一点。“没什么。我,我没看见,要不,你问下云哥儿。”
“你们两个我都要问,综合起来,就能知道更多。”江清不自觉地又附到杜子远耳边说话。
杜子远继续往外挪。
“相公,你睡进来一点,你快要掉下床了。”江清起身,主动往里面睡。“过来呀,我不嫌弃你一身汗味。”说完,他还用手拍了拍床中间。“睡过来这边。”
杜子远耳尖泛红。“清哥儿,小云儿,她还在屋里......”
“我知道啊!她肯定在屋里,你想说什么?”
杜子远猛地起身穿鞋。
“相公,你不睡午觉了?”
“我,我会尽快给这房间装扇门!”杜子远逃一般地出了屋子,拿起柴刀就走人。
江清一头雾水。他认真回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搞不懂杜子远这闹的是哪一出。
等下,装房门!为什么要装房门?江清后知后觉地想了一下,脸上突然浮起红晕。
他也睡不着了,起身去屋外干活。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江清拿了一扇篱笆门进屋。篱笆门用细小的篾条编织,条纹整齐,连接细密,一眼看去,几乎不留缝隙。篱笆门是放房间里边的,拿东西固定好就可以使用。
江清摆放好篱笆门,摸了过去,自言自语道:嗯,不错!我们夫夫俩的和谐生活,可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