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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说呢,看到一群乌压压手里拿着枪啊,刀啊之类的危险凶器冲自己冲过来的时候我觉得作为一个良好的十佳好市民这种画面未免太充满冲击力了——尤其是我发现自己把他们全部都揍趴下之后。
嗯,我是十佳好市民,我不杀人的。
至于为什么我这么确定自己是个良民——嗯,大概是因为我脑子撞坏了吧?我现在很确定自己脑子撞坏了开始往脑残方向发展了呢。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从一个看上去是这个人口贩卖中转站头头的人怀里摸出一台——咦咦咦咦,这个玩意看上去好先进怎么用啊?
“喂,这个怎么用啊?”我把那台看上去很先进的玩意递到他的面前,他被我揍得鼻青脸肿基本上应该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了吧,他用那种很——怎么说呢——应该是被精神病劫持的普通人看劫持他的那个精神病的眼神看了我几秒之后从他的怀里掏出一把刀子冲我刺过来,我果断拧断了他的手,“都说了我只是问你这个怎么用嘛,我可是良民呢,你这样突然袭击什么的我不得不自卫反击弄伤你呢。”他嗷嗷惨叫着抱着被拧断——嗯,怎么说呢,这种断的只有一层皮连接着的画面很有视觉冲击力。
哦,对不起,这个好像是我做的。
有人从后面举着铁棍往我后脑勺上轮上来,抬手将铁棍截住后掰弯掉一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让他呕出一大口血,“拜托大哥我已经撞坏脑子了,你要是再来一棍我岂不是要报废了么?”我很认真的为自己的行为做着解释,但是我想现在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告诉我怎么用这个长得像手机一样的玩意应该怎么用了。
也许地窖里面那群小妹子能够告诉我?踢断一个企图用手枪射杀我的城乡结合部非主流团体成员的鼻子之后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绝对不止我一个脑残——你看,都已经被我踢得浑身上下没有几根好骨头了,还要垂死挣扎不是脑残是什么呢?
不过说真的,这个玩意真是先进耶,不知道能不能玩联机游戏什么的——就在我考虑是先问用这个怎么打电话还是先看看能不能玩联机游戏的时候,大门轰的一声被轰开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如果不是温度过高的话我会觉得这对于一个浑身湿透觉得有点冷的起鸡皮疙瘩的人来说是不错的待遇。
于是我打了个喷嚏,混杂着烟尘和烟味的气浪让我很不舒服,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我擦掉因为眼睛里面分泌出的液体,看到了——
嗯,另一群乡村非主流。为首的那个看上去——一头迎风绽放的风骚红色头发,两根扶风弱柳般摇荡的触须……“噗……”抱歉我绝对没有代入某种和鞋底有着无限基情的六条腿生物,我是说认真的。
不信你看我纯洁无辜的一级脑残才会有的眼神。
至于问我怕不怕,嗯,其实我觉得我在脑子撞坏之后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你看,他们都是穿鞋的,而我是光着脚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呗。我是脑残我怕谁。
显然后面到的那群乡村非主流先生们对于现在这个场景有点超出预料,不过我觉得就两派人非主流的程度看来,应该是小混混——嗯,这种程度应该叫黑道,黑道相互抢地盘之类的事情吧,吾辈是好市民,不参与这种事情。
于是我站起来很礼貌的对着那个看上去像是老大的家伙举起手,“不要杀我,我是无辜的。”
红发男好像很无语,“你干的?”问这话的不是红发老大先生,而是他身后那个看上去似乎很会把妹的褐色头发男人,我本着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基本原则摇了摇头,“我是从下面逃上来的,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他的嘴角抽了,明摆着一脸“谁信你”,好吧,不信就不信了,反正我也不在乎。
话说他们到底是怎么轰出这么个大洞的?貌似没有人手上扛着火箭筒啊?这个时候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我伸手拍了它一下,“别叫,我现在没空管你。”然后挠着脑袋望着前面那一堆大男人表示,“问一下,请问警署怎么走?”
“……从这里出去之后就能叫到车了……”回答我的是个带着耳环看上去很不错的青年——嗯,确实应该是个很不错的脾气温柔的好青年……吧?我点了点头,并且伸出手去对他说道,“能借我点钱打车么,最好留下地址以便我还钱。”
直觉告诉我应该无视领头的那个慵懒而危险就像是一头狮子一样的红发男,于是我决定问那个看上去脾气很好的青年借钱——我说他们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吧,后面还跟着一群更小的小鬼——我郑重宣布,这个国家的未来已经没有希望了。
“……”我觉得他们脸上的表情像是便秘了好几天那样,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上面发出了各种奇怪的声音静止了,有一个小家伙探头探脑的从门后面望过来,随后脸上露出那种——嗯,妈妈快来看上帝——这种类似的眼神,就是那个给我吃馒头的小丫头,激烈运动之后总会觉得饿,何况半个馒头最多也就是垫垫肚子而已。
我饭量可大着呢。
那边非主流群体的老大似乎觉得他弄了一个这么帅的出场却没架可打很无趣,于是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转过身走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什么“麻烦死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们解决吧。”
我深深的觉得其实先生你是去补觉的对吧,一副晚上纵|欲过度第二天早上还没睡够就被强行拉起来的苦逼黑道老大的样子。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有一种想把手从他的后心穿过去然后把那颗pingdongpingdong跳跃的心脏掏出来的冲动。
那感觉一定非同一般的爽。
说不定还是嘎嘣脆鸡肉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传说中的杀气之类的问题,那家伙转头用那双——咦咦咦,那应该是人类该有的眼神么?这家伙不会是觉得我在挑衅他吧?!我可是良民怎么会去挑衅黑道呢!而且我还是个撞坏脑袋了的白痴,是白痴是脑残哟!和脑残较劲的也就只有……
我抱着头蹲到一边,“对不起我错了。”我完全不知道刚刚那种奇怪的冲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说。
“她的头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那个从一见面就知道很开朗又善解人意的先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身上也有很多伤——诶,告诉哥哥,这些人是不是你打倒的?”他将目光转移到一边用怯生生的眼神望着他们的从地窖中跑出来的妇女儿童们,转头像是摸一条小狗一样摸了摸我的脑袋,“哥哥这里有吃的哟。”他点了点头微笑道,嗯,我觉得我被这个微笑给净化了,妈妈酷爱出来看圣……腹黑。
“他们说我脑袋撞坏了。”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对着他伸出手去,“吃的。我饿了。”
“……不好好回答问题的话没有。”
但是大哥你不觉得我们蹲在一群血肉横飞的尸体中间聊这个问题有点违和么,我们不是应该在警署之类的地方喝着茶聊着天然后询问警察叔叔我到底是什么人么……
“不给吃的不回答。”我认真的看着他。
“……”他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嘛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块巧克力,“给你,不过你要回答我哟。”我抢过巧克力两口三口塞进嘴里快速嚼了几下咽下去舔了舔手指,咕哝着点了点头,“他们打我。”巧克力太腻了而且不填肚子,我的肚子更加饿了。
“……KING,我想她的脑子真的……不太正常……”圣父先生怜悯的望着我,我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我还饿。”我真的真的很饿,从刚才开始闻到那些被我打的血肉横飞的人身上传出来的血腥味的时候我就想——
想对着那些腥臭黏稠的液体舔上去,咬碎那些吱嘎作响的骨头,嚼烂那些半透明的,浸透了鲜血的肉——想到这里嘴巴里面分泌出了甘甜的液体,我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不知道面前这个大哥的喉咙咬下去会是……
呃,对不起圣父先生,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
我忏悔。
下一秒我被人抓着头发提了起来,是哪个奇怪的红发男,“咕?”我侧过头去望着他,“离他远点。”他用的是他不是“她”,也就是说他是在警告我远离那个圣父么?我懂了,你们是那种关系对吧,绝对是的。
那家伙的手烫的就像是块烙铁一样,我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嗷嗷,烫死了,头发烧起来了,要烧起来了!我三个月没洗头了!”然后他很适时的松手,我看到他把自己的手往裤子上擦了擦。
你看,我就说这招管用。
“KING,看来她的脑子真的……”嗯,褐发男顿了顿,用更轻的,带着点怜悯味道的声音说道,“有问题。”喂喂!把妹圣手先生!我听见了!
不过我觉得他说的也没错,我就不生气了。在红发男身后的那个带着墨镜的金发抽烟男一直没说话,不过似乎很赞同把妹圣手先生的看法。
我的自尊受伤了。
开玩笑的。
“我饿了。”我很认真的望着那群家伙,以及后面各种目瞪口呆的青少年们,用和我的眼神一样认真的语调说道,“谁还有吃的吗?”
衣食住行,食可是排了第二位,我现在身上有衣服,那么吃东西就变成了第一位了。
不知道是不是败给了我白痴一样的眼神,三个小时之后我穿着由金发墨镜酒保先生提供的衣服坐在一家酒吧的吧台上吃的满脸蛋包饭的饭粒,这是我干掉的第三盘蛋包饭——我都说了我饭量很大的。
话说酒保先生似乎人还是不错的样子,起码挺温柔细心的——我才没有被他的蛋包饭给收买呢!
“多谢款待,我吃饱了。”在我吃饭的时候那群家伙似乎在一旁唧唧歪歪的交流些什么,我听到了“青服”“超能力者”“要不要”之类的词语,但是我一门心思抛在蛋包饭上——这个实在是太好吃了。
“好了好了,擦擦脸吧。”圣父先生递给我一张纸巾,老大先生上二楼补觉去了,墨镜酒保先生在擦他的玻璃杯,一边和圣父先生交换一下意见,“呐,你叫什么名字?”圣父先生这样问我,“我叫十束多多良。”圣父先生看来是个自然熟,介绍自己的时候有点小孩子交朋友的感觉。
“多多娘?”我挠着耳朵重复了一遍。
酒保先生和不远处的把妹圣手先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圣父先生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纠正我的发音,“是多多良,不是多多娘。”
“哦,”我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多多娘。”
“……”他大概是觉得继续和我讨论他到底叫什么会是一件绝对会让他郁闷的事情,于是他开始讨论我叫什么,“那,我都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了,你也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吧?”他笑道很温柔善良纯洁开朗,以至于我觉得在他的脑袋上面加个光环他就可以去COS上帝了。
“我不知道。”我老实的摇了摇头。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酒保先生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那些人……”我觉得他还是打算和我聊那些人口贩卖者——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呀,而且虽然你们是不良少年,但是如果追究起来的话你们也不能帮我出医药费啊,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呢。
“他们打我。”我望着他说道,指着自己被扇了的脸,上面稍微有点肿,“很疼的。”
“……”他终于放弃了和我交流,转过头去和把妹圣手先生以及多多娘先生交流,“你看……”
在这当口,我跳下吧台前面的椅子然后抱着从沙发上扯下来的毯子把自己裹了裹往酒吧的角落里面一钻开始酝酿睡意——我的头很疼,我想睡觉。
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至于醒过来之后该做什么,我不知道,大概去警署查一下户口或者到流浪人口补助站去弄点什么吧——如果有那玩意的话,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考虑,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晚安,混迹在酒吧的不良少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