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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蓝颜,哪里跑,第125节 一句刻骨铭心的情话
江小浪暗然。ai悫鹉琻道:“他……死了……”
江小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消息。
白发老汉瞪着他,嘿嘿一声,道:“你知道他怎么死的?”
江小浪凄然一笑,问:“怎么死的?”
白发老汉道:“为了铲除师门败类而死。”
江小浪垂头。
白发老头把一封信交给江小浪,道:“你自己拆开来看。你常与他相处,应该认得他的笔迹。”
江小浪拆开信,信中有一只极为精巧的金锁,这只金锁,是白头翁的信物。
信中写道:“龙三养子,名子俊,生性纯良,奈何却是魔种,段魔诛杀龙三全家之后,子俊坠入了魔道,诛杀无辜性命成千上万,就连生母,也死于其剑下,杀人如麻,冷血至此!其恶行令人发指。更可悲的是,子俊非但误入岐途,更与血魔东方苟合,做下断袖之举!其行为,人神共愤,该当诛之,然而,小弟终不忍杀之,恰好东方家中亦为他与东方的行径而烦恼,故答应东方亮,以七巧同心锁,将其囚于地下密室,终身不得自由。小弟痛心子俊成魔,每思及自己亲手为他穿肩骨上锁链,便觉悲痛莫名,不愿再活下去,故此写下绝笔书信,呈交于大师兄,忘大师兄念在同门之宜,出山守护,若子俊脱困而出,弃恶从善便罢了,否则,请代小弟及龙三将其诛之,以免为祸苍生,令师门蒙羞。”
江小浪看完信,将信收起,默不作声的喝着酒。
白胡子老汉拿出龙三和白头翁的牌位,放在桌上,江小浪看到这两个牌们,眼中含着痛楚,暗然叹息。
白胡子老汉倒了两杯酒,放在两个牌位前。道:二师弟,三师弟,我们兄弟三人很久没聚在一起了。今天有幸一同喝杯水酒。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江小浪的手拿着酒杯,他第一次觉得,酒杯是那么的沉,那么重。
白胡子老汉望着江小浪,道:“当着你爹和你二师伯的牌们,你可如实答我!”
江小浪点头,道:“子俊知无不言。”
白胡子老汉哼了一声,道:“离开密室之后,你可还有杀人?”
江小浪道:“有。”
白胡子老汉道:“为何杀人?”
江小浪道:“不为何。”
白胡子老汉瞪着他,道:“要知道二师弟怜惜你,不忍心将你诛杀,我却不怜惜你。”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嗯。”
白胡子老汉冷冷的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你即为魔,我少不得,要替龙家除魔。”
江小浪道:“应该。”
白胡子老头道:“吃饭。吃饱了饭好上路。”
江小浪苦笑,道:“原来,这是我的送行饭。”
白胡子老头道:“官府斩杀人犯,还会给人犯最后一餐饱食。”
江小浪笑了笑,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着。而且吃了不少。酒足饭饱,江小浪放下筷子,道:“大师伯,子俊饱了。”
白胡子老头道:“你是要我在这里动手,还是……”
江小浪道:“到效外去吧。我知道那附近,有个林子,林子中,常有野兽出没。我死后,就扔在那喂野兽好了。”
白胡子老头望着他。
江小浪拿出钱,交给伙计,道:“这一桌饭钱,够了么?”
伙计道:“够了。够了,有多了。客官,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找碎钱去。”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找的钱给你当小费好了。”
伙计哦了一声,正想说谢,江小浪已走了出去。白胡子老头把牌位收好,紧随其后。效外,野草漫腰,再走不远,果然有座树林。江小浪走进林中,找了个舒适的地方,道:“就这了。”
白胡子老头含笑,把白头翁和龙三的牌位放好,烧了三根很大的香,道:“你也去替他们上柱香吧。”
说罢,拿了六根香给他,道:“龙三和白二,各三柱香吧。”
江小浪嗯了一声,拿过香,点燃后,跪在两个牌位前,叩了几个响头,把香插在牌位前。
白胡子老头,一动不动的陪着他,即不急着杀他,也不急着催他快些完成祭拜。
风把香的烟吹向江小浪。
白胡子老头望着他,道:“你相信我是你的大师伯?”
江小浪道:“子俊幼年时,见过大师伯,但时隔太久,那时子俊才只有三岁年纪,实记不得大师伯的容颜。可是,二师伯的信物却是不假。所以,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大师伯,都不重要。”
白胡子老头道:“如果是我杀了你的二师伯,夺了他的信物呢?”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二师伯就算是死在你的手上,也总是因我而死。我来偿命,也是应该的。”
江小浪道:“我不会伤害主人的任何一个亲人。只要是主人的亲人杀的人,都可以算在我的头上。我愿意承担一切罪孽。”
白胡子老头道:“你认出我了?”
江小浪道:“嗯。”
白胡子老头厉声大笑,声音却已是女声。
鬼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江小浪道:“香里的迷/药我太清楚了。这根本就是软筋化骨散的药效。我闻进香味,便感觉到内力渐失。你若不是鬼姥,又怎会有鬼界的软筋散?香摆放的位子正好是上风。迷香顺着风,正好香让我吸进鼻子里。”
鬼姥含笑道:“是的,这香是我特制的。我原以为,你吃了那么多亏,肯定不会轻易喝我的酒。所以,只好制成香。”
江小浪苦笑。
鬼姥叹口气,道:“你虽然杀人无数,可是,我却知道你本性善良,更不肯忘本。拿出这二人的灵位,你一定会上当。”
江小浪道:“闻到香味,我就知道是你了。二师伯的信物,向来不离身。要么,就是你们杀了他,拿走了金锁,要么,就是他将金锁交给了你们。”
鬼姥道:“是我杀了他。我不能让他有后悔的一天,不能让他有机会放了你。”
江小浪紧闭双眼,忍着心中悲愤。命运对他,何偿公平过?
江小浪的心中,承受了多少罪恶?
鬼姥瞪着他,道:“无论东方家族的人,怎么对你,你都不生气?”
江小浪道:“生气有用么?”
鬼姥道:“有用。你可以杀了我替你二师伯报仇。”
江小浪凄然一笑,道:“杀了你,他会伤心。”
鬼姥瞪着他,道:“为什么你不是女人?”
江小浪苦笑。如果他是女人,他的苦难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多?如果他是女人,是不是他的命运会完全不同?如果他是女人,他是否还会遇到东方宏?
世间事,根本不存在如果,如果只是一种逃避现实,逃避问题的想法。有些问题,可以逃避,可有些,却是不能逃避的。
如果江小浪遇到的问题,真的能逃避,他是否会选择逃避?
逃?他又能逃到哪里去?血淋淋的生日,血淋淋的枫林恶梦,血淋淋的剑,剑尖滴落血淋淋的血珠。
血的腥味,充斥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哪怕是在睡梦中,他也能闻到血的腥味。甚至,泡在血河中。那样的梦,是恶梦。
江小浪轻轻叹口气,道:“你杀了我吧。只有我死了,所有的问题,才会消失。”
鬼姥道:“我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杀你。”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是。”
鬼姥道:“可是,我都下不了手。我要把你易容成另外一个人,带在我的身边,让他永远也找不到你。你是希望我把你扮成一个朴实的小伙子,还是扮成个小丫头?”
鬼姥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物品和一些工具。这些东西,江小浪在东方静那看过。东方静还曾经用这些工具,把他易容成一个江湖老郎中的模样。
江小浪苦笑,道:“你还是把我扮成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吧。我终究是男儿身,扮成丫头,多别扭啊。”
鬼姥笑了笑,道:“原来,你并不想当女人。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扮一个女人的角色了。”
江小浪脸色飞红。
鬼姥动作熟练的在他的脸上折腾了许久,然后,拿一面镜子给他看,江小浪看着镜中人,怔了许久,喃喃道:“如果我真的长得这副模样,我的命运,是不是又会不一样?”
这是一张很寻常的脸孔,脸上有着粗糙的皮肤,还有些许黑斑,鼻尖还有些微酒糟鼻。一看就是个酒鬼的模样。
鬼姥道:“喜欢这副容颜吗?”
江小浪道:“我本就是酒鬼,扮成酒鬼最好不过了。”
鬼姥目光闪动,道:“那以后你每天只喝酒,不吃饭菜好不好?”
江小浪道:“好。”
鬼姥眼中笑意浓浓,道:“你猜宏儿这会在干嘛?”
东方宏和梦儿坐在茶棚中,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许久,梦儿道:“宏哥,梦儿求你一件事。”
东方宏道:“什么事?”
梦儿道:“陪我七天,七天之后,我就离开你。”
东方宏皱眉,道:“离开我,要去哪里?”
梦儿道:“和鬼姥回鬼界,再也不出来了。”
东方宏暗然。
梦儿道:“你我早已拜过堂。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却还没有一日夫妻之实。说起来真是可悲可笑。”
东方宏叹口气。
梦儿道:“若非命运弄人,你会一直爱我,直到现在吗?”
东方宏道:“会。你会是我唯一的女人。”
梦儿笑了。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怨恨之气消了。”
东方宏道:“是我负你。”
梦儿捂住他的嘴,道:“经过这许多天的观察,我知道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取代我了,而我却不可能重新取代他。要回本该属于我的位子。”
东方宏道:“是。”
梦儿叹道:“如今,我已不敢求团圆。只求宏哥给我七天时间。给我七天恩爱,这七天时间中,你不要见他,不要想他。你是我的。过了七天,我一定会离开。好吗?”
东方宏想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梦儿含笑,偎在东方宏的怀中。东方宏在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梦儿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喃喃道:“就是这样的感觉,当年,我们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情景历历在目,字字记忆犹深。”
鬼姥带着江小浪,走到酒棚,坐在东方宏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江小浪看着偎在东方宏怀中的梦儿,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鬼姥的眼睛里带着笑。在那个时代,一男一女,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是很容易引人非议的。只是东方宏和梦儿,都不是寻常人家。纵是这样,过往的人,总难免很不小心的把眼角瞄过来,有些脸皮儿薄的姑娘家,红着脸,快步离去,可却总不时悄悄回眸,看向相拥的一对。
江小浪望向他们,他们也没觉得奇怪。东方宏自然也望了江小浪和鬼姥一眼,只可惜,江小浪和鬼姥都易过容,东方宏根本就没认出他们就是鬼姥和江小浪。
寻常这个时候,难得来一位客人,可今天,却来了四个。伙计招呼得更是起劲。
走到鬼姥这一桌,笑米米的道:“客官,要点什么?”
鬼姥道:“酒。”
只要有钱赚,伙计跑腿跑得很快,酒很快就上来了,酒不是好酒,很平常的烈酒,伙计道:“这酒虽然不是名贵好酒,可是酒性很烈,我试喝过,酒喝下肚子,那是比烧刀子还厉害,从咽喉,一路烧进胃里。要是肠胃不好或肝脏不好的人,那可是喝不得的。”
鬼姥笑道:“无妨。我这侄儿,嗜酒如命,不管老酒新酒好酒烈酒,什么酒他都能喝。”
梦儿靠在东方宏的怀中,柔声道:“他在客栈中。我们该往哪去?”
东方宏想了想,道:“我们到别处租个地方住下来好了。这样,你就不必见到他了。我会好好陪你。”
梦儿含首,道:“嗯。我听宏哥的。只要能避开他,我就是死也心甘了。只是,你陪我时,可不要提他。否则我会吃醋的。”
东方宏捏了捏他的鼻子,道:“醋坛子!他要是女人。我把他娶进家门,与你并列为妻,那你不是要给醋淹了?”
梦儿咬牙,道:“我就不信,他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能不吃醋。”
东方宏呵呵笑道:“他会吃醋,但不会叫唤。”
江小浪心口仿佛被刺了似的。端着酒碗的手抖了下,酒洒了一身。
鬼姥嗔道:“你这孩子,喝酒就喝酒了,还把衣服弄脏了。”
江小浪替自己重新倒了一碗。
梦儿道:“我们这样避开他,他要是知道了,会生你的气么?说不定一生气,又离开几个月,甚至几年不肯见你呢。”
东方宏苦笑,道:“他不会生气的。他一直劝我要好好待你。他知道我跟你另外租地方住下,最多就是一个人躲在客栈内喝闷酒。等我回去找他,他就算有气,也会消了。到时,我们就离开这小镇。到处游玩去。”
江小浪垂着头,不停的喝着酒。酒越喝越快。他的酒糟鼻,竟似也越来越红。
梦儿笑道:“看那醉汉,明明醉了,还能喝。只怕不醉死,也要把自己撑死了。”
东方宏道:“看他喝酒我倒想起一个人了。”
梦儿道:“谁?”
东方宏道:“浪子。他伤心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要命的喝。”
江小浪怔了怔,他的心突突直跳,暗想:“不知道他认不认得出我来。”
他实在很想开口说话。耐何,他的哑穴被点。若是哑穴没有被点,此情此景,他是否愿意开口说话,提醒东方宏呢?
“其实,他与梦儿,才是正常的配对,我又算什么?鸳鸯本该一公一母,可是,我呢?我空有女子般的相貌,可身躯却还是男儿身啊。”
他的眼睛盯着东方宏腰间的玉红枫。
昔日,躺在红云中偷闲不知愁滋味的少年郎,曾几何时,历经了苍桑。他的眼中,写满了忧郁。东方宏看着这双充满忧郁的眼神,只觉得这眼神是如此的熟悉,可这张脸容却是如此的陌生。
他打量着易容过的江小浪,看着他那粗糙的面容,粗布麻衣,根本就是一个寻常粗汉!东方宏看着只觉得好笑,暗想:“这样一张容颜,我怎么会联想到他呢?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嘛。”
再看看醉汉拿碗的手,他又迷惑了。这张手,与那张容颜,实在是不配衬。这张手太完美。长在这个人的身上,简直就像美人的身上,长了个怪兽的头那样荒唐。东方宏目光闪动。
再看看醉汉身边的老妇,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这老妇身上散发出来,让他看着也感觉到极度的不自在。
梦儿撇撇嘴,道:“说好不提他的。你又提。该罚。”
东方宏苦笑,道:“好。你说,罚我什么?”
他嘴上应着话,但他的心思却放到了醉汉身上。他的心中,迷惑越来越多。他忽然很想回客栈去看看,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梦儿眼珠子一转,道:“我要罚你背着我,到最多人的地方,用最大的声音说一句话。”
东方宏道:“说什么话?”
梦儿道:“说当年我们花前月下,你对我说过的一句,你自己感觉到最刻骨铭心的话。”
东方宏道:“宏梦相依,生生世世,永不相离。”
曾经深情的誓言,如今,却变成苍白无力的承诺。东方宏的心似也将碎。
江小浪的心,又是什么滋味?
酒入愁肠,愁是否更愁?
江小浪似已麻木。
他甚至分辩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他忽然想哭。
但他又怎么能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还算是男儿郎么?他若算是男儿郎,为何会喜欢东方宏?他若不算男儿郎,那他又算什么?
江小浪迷茫的望着眼前人,眼前人的影像越来越糊涂,声音也越来越远。渐渐的,他似已完全陷入了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酒棚,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也许,离开东方宏,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将身在何方,是死还是活。
东方宏对梦儿说的誓言,像一要根无形的刺,刺进他心里,扎得他生疼。
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昏暗,还有一盏昏暗的小油灯。油灯的灯光暗连方圆尺远也照不亮。依稀可见,这是一个四面紧闭的屋子,看不到门,也看不到窗。
江小浪躺在硬绑绑的石床上。他的头疼痛欲裂。一阵阵恶心反胃的感觉,他的五脏六腑,竟像是揉在一起似的,难受得要命。
这是宿醉的感觉,他太清楚了。
从前,他流浪在外,喝醉了酒,有时候醒来,会在垃圾堆中,有时候醒来,会在臭水沟处,有时候醒来,会发现自己躺在猪窝或牛羊圈中。
可是从来没有醒来后,呆在这样一个环境的。
江小浪忍不住想笑,若换作任何一个人,醒来看到自己在一个黑呼呼的陌生环境中,只怕都要吓出一身冷汗。
江小浪却只想笑,喃喃道:“这里莫非就是地狱?”
“这里不是地狱。”
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江小浪渐渐适应了黑暗,仗着目力过人,看清了方才一直呆坐在角落处的小姑娘,这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姑娘。她有着一张又圆又亮的大眼睛。看起来,应该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江小浪从床上坐起来,敲了敲自己的头。
小姑娘道:“你喝醉了。所以睡了好久。我怕光线太亮,刺了你的眼睛,所以,把油灯调到最暗。”
江小浪哦了一声。
小姑娘把油灯调亮许多。打量着江小浪,道:“只可惜。没有醒酒茶。要不然,你喝点,应该会好些。”
江小浪笑了笑,道:“你好像很懂得照顾酒鬼。”
小姑娘苦涩一笑,道:“我爹就是酒鬼。不过后来,给丁香阿姨骂醒了,丁香姨借钱给他,让他后车赚钱养家呢。到现在,都已经三年没喝酒啦。”
江小浪哦了一声,道:“你爹是谁?”
小姑娘道:“我爹叫李铭升。我叫李青儿。你不记得了么?”
江小浪愣了会,道:“你是青儿?那个整天嚷着要浩宇的心的小姑娘?想不到,你这么大了。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你也喝醉了酒,乱闯闯进来了?”
青儿道:“不是。青儿的爹又失踪了。失踪好几个月了。青儿出来找爹爹。遇到了一个老太婆,老太婆把我抓来了。让我在这伺候人。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就是大哥哥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