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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林凡就来到了采购科，倒了杯热水，坐在办公桌前，舒服的喝着热水。
他准备等到刘志周过来之后再出去采购。
昨天下午他回去的早，没见到刘志周，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也就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大门打开，紧接着就听到了刘志周的笑声。
林凡回头望去，满脸笑容的刘志周拿着包走过来。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事情肯定是成了。
林凡起身恭喜，“你这个月的指标看来是完成了。”
刘志周点头，“没错，还超了不少了，就算我现在不去采购了，到时候估摸着也能发个三四块钱的奖金。”
林凡感到意外，“这么多？”
刘志周先是签了到，然后拉着林凡出去，“这里不方便说。”
俩人出了轧钢厂。
一直远离了厂子，找了个胡同，看着周围没有人，刘志周才神秘兮兮的从包里面拿出来了。
一块被包起来的肉！
还是肥瘦相间的肉！
“快拿着！”
刘志周直接将林凡的包拽过来，将肉放在了里面。
“你这太多了。”林凡想要把肉拿出来。
主要是这肉都得一斤左右了吧。
现在买肉可不是那么容易，还需要凭着肉票才可以。
去肉摊子买肉要排队，去晚了买回来的都是瘦肉，因为这个年代家家户户都缺油，买点肥肉回去，还可以用肥肉来炼油。
像是这种肥瘦相间的肉，那属实是高品质的了。
林凡也不过帮了他几个忙而已，就拿这么多肉，有点过意不去。
“多什么，一点都不多，这次运气真的是好，正好赶上人家杀猪，要说这个猪本来村子里的人都宝贝的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了。”
林凡眼睛瞪大，“病猪？”
刘志周立马摇头，“别瞎说，不是病猪，再说了，我也不敢买病猪啊，我在那问了问，好像是被狼咬死了，生产队的人都很警惕，害怕狼会再次回来。”
林凡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病猪就行。
“这次一下子让我赚大发了，收了这么多猪肉，那也算是立了功，再努力努力，希望明年就升到六级办事员。”
刘志周感慨，“我是发现了，你就是我的福星啊，自从认识了你，对象也妥了，工作也好了，我不感谢你，还能感谢谁啊，你就放心拿着，要是再给我，我可就生气了。”
无奈，林凡只好收着。
他先是回了一趟四合院，将肉交给了老太太，然后又出去了。
屋内。
聋老太太看着挂起来的肉，有些发蒙。
之前拿回来鸡蛋，昨天拿回来鹅蛋，今个怎么就拿回来猪肉了。
这未免有点太离谱了吧。
要不是她相信林凡，昨天晚上林凡还解释了一番，她都要怀疑林凡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错事。
敲门声响起，一大妈从外面进来。
“老太太，您那换洗的衣服呢，我给您洗一洗。”
“老太太？”
一大妈看到老太太愣在那里，又喊了一声。
“您怎么了？”
说这话的时候，一大妈也注意到了挂起来的肉，“这么好的肉啊，谁送过来的？”
话出来了，一大妈也想到了，院子里那些穷的人没有钱买，有钱的人呢，也不会买肉送过来。
这不就只有林凡了吗。
“林凡送过来的？”一大妈问道。
“是啊，乖孙儿回来一趟，说这肉是别人给的，让我看着炒菜。”
“这得一斤多了吧，这么好的肉，就算有肉票也不一定能买到啊。”一大妈感慨。
她家也有肉票，也有钱，可就是不舍得买，都存起来，想着养老的问题。
“林凡这个孩子对您是真好啊，哎，羡慕啊。”
老太太明白她的心情，虽说院子里的人没明说，可背地里也都称呼易中海他们家为老绝户。
她没法生孩子，对不起易中海。
“乖孙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要不然昨天也不会拿着鹅蛋和土豆去你们家，这肉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你来弄吧。”老太太说道。
“啊？”一大妈惊讶，“这是林凡给您的，我....”
“你怎么了，你是他的一大妈，也在你家吃了好几顿饭，还是说你不想让我们去你家吃饭。”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别说了，交给你了。”
“行，我先给您把衣服洗了，等下午的时候处理一下这个肉。”
聋老太太面带笑容的看着忙活的一大妈，等到她拿着衣服走了之后，才嘀咕着。
“是个好女人啊，只可惜就是没孩子，要不然也不至于被院子里的人那么说她。
看她有点喜欢林凡这个孩子，老太太我也没几年活头了，等我死了就没法帮着林凡，必须要在死之前安排好林凡。”
....
下午！
聋老太太坐在屋内喝水，一大妈则是将肥肉切出来，放在锅内炼油。
随着火焰烘烤锅底，里面的肥肉不断被加热，油水也是冒了出来。
浓郁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屋子，顺着门缝飘散出去。
没多久，院子内就弥漫着肥肉的香味。
在这个缺吃少喝的年代，填饱肚子就不容易了，很多人家那都是多长时间都见不到一点肉星子。
闻到肥肉的香味，一个个都是抬着头，使劲的嗅着，恨不得现在立马就跑过去。
二大妈，三大妈也都打开门，看着外面。
“谁家在炒肉啊，这么香。”
“是炼油吧。”
“别管哪个了，这味是真香啊，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
她们说着话，嘴里面分泌着口水，不断的吞咽着。
“好像是一大爷他们家飘出来的。”
“他家啊，一大爷一个月九十九的工资，还有不少肉票，倒也正常。”
“不对啊，以前怎么没见他们家炼油，我可是知道他家生活的很节俭，你看到现在连个自行车都没有。”
“还不是为了养老做准备，以前为什么收贾东旭为徒弟，不就图他可以养老吗。”
“别多说了，咱们要不过去看看？”
俩人一商量，反正也没事，就当做串门了，当她们来到一大爷家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