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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司徒珏的事,并不是我的主要目的,只是顺道而已。
既然人家不想说,我肯定也不能强迫他,便改了口,“其实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我不喜欢镇北王府,觉得在那里实在太压抑了,才找个借口想逃离。孙大夫听过心医这种说法吗?”
“愿闻其详……不如边走边说,前面就是跟王妃提过的猎人小屋,再走几步就有藤椅可以坐了。”
我跟在他身后,穿过几乎看不出是路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他踏过的地方。
“那你有治过失心疯的病人吗?”
“若只是偶尔胡言乱语说些旁人不知所谓的话,倒算不上失心疯……”
我微微一愣,顿时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不禁有些破防了,“我不是在说我自己!而且我又没病,只是精神压力比较大一点!”“不过也有一些病人通常都会病而不自知。”他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平静的目光却让我看出一点笑意来。
不是,大哥,我是想找你排忧解难,不是让你来消遣我的!
“你这样我们就没法愉快聊天了!”我扳起脸来,前面的人不知道是听了我的话有所迟疑还是什么突发情况,总之就猛地停住了脚步。
然后我一头就撞到他后背的药篓上,幸好是旧篓,藤条已经磨得很光滑了,撞一下也不疼。
待我刚想探身问问他为何不走,就见他回头对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我蹲了下来,藏身在草丛之中。
蹲下之后,我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在前面一处正上演着蛇猎蛙的戏码。
“是条毒蛇,那蛙已经动弹不得,我们再稍等一会儿,等它全部将猎物吞下自然就会离去。”他侧头与我轻声解释着。
我也看到那条青黑色花纹的蛇已经将一支蛙腿都吞进口中,土色的蛙艰难挣扎且动作迟缓,应该是毒素起到了作用。
“要是那猎物是一只颜色漂亮的小鸟,你还会这样袖手旁观吗?”我轻声反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大概不会,今晚也许就多了一道蛇羹。”
“还以为你会一视同仁,尊重大自然规矩呢。”
“你问这样的问题,不就是想知道我会不会有偏爱,我也只是凡人,为何不会有自己的喜好。”
“我们绕道吧,它们不知道还要僵持多久,看得人很不舒服。”
他同意了我的提议,先起身,顺手又拉了我一把。
走到那座猎人小屋时,我大失所望,不过很快释然,这毕竟跟自己的时代差了上千年,我不该按照现代人习惯过分美化,对于树枝茅草搭建而成供附近上山猎户采药人歇脚的小屋还是应该心存敬意。
毕竟它确实有一把藤条编的小椅子,虽然看起来很不结实,且还有些破旧,但比起坐在冰凉凉脏兮兮的石头上已经好了太多,我没什么好挑剔的。
歇了一会儿,我又觉得口渴,听到附近似乎有水声,便更渴了,但是不喝野外生水是现代人的基本生存法则。
刚进来时就看见门口地面上有一处石灶,还有生过火的痕迹,于是我厚着脸皮问孙大夫这里可以煮水喝吗?
他像是被我天马行空的念头震惊到了,反道,“那不如往山下走,回寺院里去喝茶。”
我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于是他递过来几个果子,我从他掌心里捡了一颗,看着红彤彤的便送进嘴里,咬下去之后迸射出足以酸倒牙的果汁顿时让我五官扭曲。
“怎么这么酸?明明都已经红了!”我甚至都来不及把果肉吐出来,酸得脸都要麻了。
“是不是解渴了?”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从来没想到看着挺绅士的一个大夫,居然敢这么诓人,我哭笑不得。
好你个黑心肝的,本来还想因为今天的事付一些诊金的,现在我单方面决定,诊金没有了!一毛钱都没有!
见我半天都说不出来话,他放下药篓,转身出去寻什么东西。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竹筒做的水壶,看样子也是旧物,但干干净净的。
这次递到我面前时,我狐疑道,“不会又是什么奇怪的味道吧?”
他作势要收回去,才被我一把抢了过来。
量他那么大的人了,也不能一直戏弄我。这次倒是没问题,水里似乎还加了什么甜甜的东西,我咕咚咕咚一口气全都喝光了。然后他从我手里接过空的竹筒,“时候也不早了,王妃该回寺院里去了。”
我向外面看了一眼,在树林里遮天蔽日的环境中不太好通过环境光线来判断时间流逝,不过他经常来的人说不早了那应该就没错。
虽然从头到尾没聊几句正经的天,但我心情还是不错,便从腰带里抽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银票递了过去,“谢谢你今天肯陪我说话,这算是出诊的酬劳。”
他盯着我递过来的银票,愣了一会儿,然后接了过去,“王妃不必客气,若以后还需要在下,尽管开口。”
顺着孙大夫给我指的路,我返回寺院之时,差不多刚过午时,回到客房里前脚才换回自己的衣裳,后脚就听见雪燕在外面敲门。
见我从里面应门,雪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王爷上山了,幸好你是回来了。”
看她的表情我仿佛是偷溜出去跟人幽会似的,倒让她在这儿替我担惊受怕了,我笑着安抚道,“没事的,不必这么紧张。就算是被王爷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去跟堂姐沈茹会合之后,寺院那边也传来斋饭已经准备好的消息。
司徒珏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一起来的还有裕王,只不过听说我们这边还有其他女眷在,便单独上了香就先走了,连我都没见着面。一直在外面候着的雪燕看到了,回来悄悄跟我说了。
下山时,我有意无意地问起司徒珏,他没有否认。
“裕王怎么会来西山?你们不会是碰巧遇上的吧?”
司徒珏伸手在我膝头上拍了一下,“你在自己夫君面前这么关注旁的男人,有没有想过,这样不妥?”
他故意岔开话题不接,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今天特意跟我一起出门,恐怕是为了跟裕王私下见面,明明是有自己的安排,却拿我做幌子。
说起来,我第一次在司徒珏面前露馅时,也撞见了他大费周章地出门又悄悄溜回来。
所以,王府里潜伏的细作他应该一早就知道,只是目标并不清晰,所以他才会做一些表面假动作。
想到这里,我也露出笑容,“裕王怎么能算是旁的男人,他跟你不也是兄弟相称吗?而且样貌英俊、风度翩翩,还是正儿八经的皇子,京城少女的梦中情郎,黄金单身汉……”
见我眼都不眨地夸赞起裕王,司徒珏的表情开始有些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