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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我来的。”
“哈哈哈哈哈。”成珊珊笑意很甚，脸上却是满目的凄凉。
“呵呵呵，你是在秀恩爱？”成珊珊捂着自己的眼睛，瘫在地上。
“她让我来和你聊聊，她没有怪你。”
成珊珊陷在情绪里，看着眼前的男人，曾经抱着她，亲吻她，现在一言一句都是另外一个女人。
他看她的眼神，有怜悯，有无可奈何，有埋怨，有心疼，可唯独没有爱意。
“她她她，她是给灌了什么迷药。盛泽域，你滚，我不要你了，你根本就是一个混蛋。”
“我混蛋？”盛泽域蹲下来，捏住她的肩膀“我是混蛋，可是成珊珊，你不该变成这样的。你美丽优雅，无时无刻都落落大方，你可爱但不娇纵，你做什么都是恰到好处……”
成珊珊挣开他“盛泽域，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我时刻要在你面前维持良好的形象，所以我就该一辈子这样。”
她抽噎“我爱的男人和别人结婚了，我应该笑着祝福？我是为了角色说要放弃你，可我真的放弃你了吗？”
“呵，你可以说我没诚信，可我都为了谁啊？我不肯把我充满劣根性的那面暴露在你面前，我要是那么坦然，你会喜欢我吗？”
“珊珊，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还要怎么给你底气？我知道了这些所有，我还是来找你，我想和你说清楚，我想把你拉回来，我纠结矛盾，和她结了婚以后每天活在自我挣扎的漩涡里，我不在乎你，如果，如果我是那种人，我大可以切断和你所有的联系和她双宿双飞，我不想见你，就算在同一个城市，我们这辈子都可以见不到你明白吗？”他皱着眉，桃花眼睁得很大，眼里像被泼了墨。
“可你需要承担后果，你做的事情不可以否认，你应该得到惩罚。”
“珊珊，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回到从前那样。只要你不要这么极端，不要变坏……”盛泽域看着她，语气慢慢软下来。记忆中她单纯美好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眼前。
他那么那么的喜欢她。
成珊珊差点就动容了，与盛泽域不同，她脑子里只有网上一边倒的评论，恶毒的谩骂和攻击，只有手机上的短信提示，告诉她她失去了她那么努力争取的角色，只有那一团乱麻的工作等着她处理。
她终究比不上赵宜宁，她没有可以为自己善后的父亲，没有家世，没有权利。
不要变坏，回到从前……
怎么可能？她已经毁了，没有人再愿意接受她的。
“盛泽域，我们不是一路人。”成珊珊站起来，失魂落魄地推开他“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她后退几步坐回到沙发上。
她没有想让赵宜宁死，她只不过想报复她，想让她受受苦。她看到她拥有一切又蔑视一切的样子就来气。凭什么有些人轻轻松松就把她想要的一切都得到？
她嫉妒，愤恨。
怎么就像着了道一样推她了呢，她又回想起盛泽域躲避她的动作，那么的疏离。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了吧？
是他先背叛了她的，对吗？是他……
“结束吧，彻底结束吧，我累了。”
我不想再那样活着了，你口中优雅完美的那个女生，不是我。
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我，所以我走火入魔，遵从本心，站在黑暗里的时候才找到了真的我。随心所欲就要当坏人的话，那就继续当下去吧，很久没这么舒坦过了。
那时候的成珊珊不知道，她以为她终于正视了自己。如果真的如她所言，她不应该流泪痛苦。
“盛泽域，我们到此结束吧。”她隐在阴影里，周身没有光，那么平静沉默。她在慢慢破碎。
“珊珊，我爱你，你——”
“你只是爱那个阳光下的我而已，现在的我你还爱吗？”成珊珊问他。
盛泽域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不能保证，如果一开始遇见的成珊珊是现在这个模样，他还会爱上她。
他不愿再轻易许诺什么。
半响。
“珊珊，我们可以慢慢来的，只要你愿意慢慢变好，和她道歉……”我会和她离婚的，我们都说好了……
“我不愿意。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