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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干嘛啊。”盛泽域皱着眉。
“过来帮忙啊。”
赵宜宁刷视频刷得来劲，被这么一喊，又是那种不耐烦的语气。
“做饭就两个步骤，洗菜和炒菜，请问你让我干嘛？帮你按电饭锅按钮吗？”赵宜宁抬起头反问，一脸拽拽的痞样。
“炒……”盛泽域一个字才出口，就被赵宜宁打断“您可真会做事，拣了最简单的做，你觉得本小姐会炒菜吗？”
“那你以为本少爷会？”
“不会你不知道学吗？”
“我为什么要学？”
“那你自己不会的事凭什么让我做？”
“我没有叫你做我叫你来帮忙啊。”
……
导演叹了一口气，在镜头后面扶额。
可能实在是突发状况太多了，可能导演抱着明早提交辞职信的决心，可能是人家导演也是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纪。
“喂，你们吵什么东西啊？能不能好好录，几点了，你们是不识表吗？”
“这什么进度？要录到半夜？半夜你们感情就上来了？”
“你们这样子是不是还分床睡啊？”
“隔壁离婚进行时，你两想去？”
赵宜宁心虚地瞟了一眼王学，还在为自己的一句话耿耿于怀。
啧，怎么又提到这茬了。
“这是恋爱综艺，你们明白恋爱综艺的宗旨是什么吗？”
导演两只手在空中乱舞，梗着脖子义愤填膺的样子像是在讲什么触及道德底线，三观人伦的东西。
“是甜蜜是甜蜜啊两位新人。”
“c”
真他妈难带。
赵宜宁这回彻底放下了手机。
对着导演摩挲着下巴，嘴脸轻轻勾起，一脸色眯眯的“啧，有趣。”
盛泽域也愣住了，放菜的水盆里的水满溢出来。
——
“对，给他系好。嗯，不错。”
“下面正式开始啊，别掉链子！”导演咬牙切齿，兹着牙齿像个发怒的小脑虎。
赵宜宁堆着一脸假笑，虽说是假的，但也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毕竟被导演指导了n次。
真人秀生生变成了演戏。
赵宜宁轻轻举起手，把细线绕到盛泽域脖子上，盛泽域微微低头。
然后转身，赵宜宁为他系上腰带。
一步一步，真实的气氛似乎也缓和起来。
导演翘着二郎腿，坐在王学旁边喝茶，“咻——”一段吸水的长音，愣是把无欲无求面无表情的王学逗乐了。
这什么型号的老干部。
“你是来干啥的啊？”
王学听闻不自禁扭过头看了一眼赵宜宁。
赵宜宁拿着铲子，整个身体离得煤气灶远远的，生怕油溅到自己。而盛泽域拿着锅盖帮她挡着，两个人姿势很奇怪但也很友爱。
王学声音淡淡的“上班。”
导演噘噘嘴，突然反应过来，声音高了三度“你是新来的？”
“嘶，你今天懒偷得挺好啊，什么也没干哪。”导演开始审视他来“靠脸混进来的？”
“那你也走错部门了吧？饶……”饶你一次还没说出口。
“我是赵宜宁的主治医生。”
“嗯？她怎么了？”导演疑惑。挺好的呀，难道这么有钱，长得也不错的姑娘有什么隐疾？
“她，镜头恐惧。”王学愣愣地望着赵宜宁的方向，她笑得挺开心的。可能是由于医生职业的严谨性和信息完整性的要求，王学自然而然地补充“心理疾病。”
“哦——”那参加什么节目，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