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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啊。”赵宜宁一脸淡定地打方向。“我很稳的。”
盛泽域差点翻白眼。
稳？
赵宜宁换挡地时候还要用手摸一摸现在是什么档位，提速的时候就一脚到底。觉得太快了就完全松开油门。
“停车，靠右停车！”
赵宜宁笑了一下，还是依言停了车，刚停稳，盛泽域就拉开了车门，窜到左侧拉开门，行云流水地解安全带，整个人附在赵宜宁身上。
赵宜宁眼眸睁大，闻着突如其来闯进她鼻尖的男人的气息，耳尖有些发红。
啪。
安全带解开，赵宜宁被盛泽域提溜出来，几个大步把人像提小鸡一样塞进了副驾。
赵宜宁坐下后左右环看了一下，然后动作有些僵硬地系上安全带。
盛泽域坐在位置上稳了稳心神，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发动车子，缓缓行入车流。
行驶了一段时间，总算恢复一贯的气定神闲，有些调笑般地问“你在哪考的驾照啊。”声音里带了点笑意。
脑子里还盘亘着赵宜宁刚才神勇的表现。觉得真是好笑和有趣。
“我不太清楚诶，总是和教练吵架，换了三四家吧。”
赵宜宁一只手搭在窗户边沿，食指轻轻蹭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回忆：
教练每天教很多个学员，每个教练相似的性格就是暴躁。
赵小姐表示，没有人能够比我更暴躁。
教练叫一句，她回三句，教练追着叫，她尖着嗓子冲分贝，教练发脾气，她也甩脸子。
教练大差不差，赵小姐已经熟悉这一套过程了。
后来的教练基本这么一套流程下来就铁定被换。
赵小姐坎坎坷坷，也一次性通过了科二。
自告奋勇来教她的她都接受，只是发起脾气来也真是令她头疼，觉得实在费嗓子。
对着赵宜彬抱怨了几句，哥哥说要亲自教她。
赵小姐一口回绝“错的不是我，是他们。要改变方式的不是我，是他们。”
赵宜彬摸摸赵宜宁的脑袋“你啊，不愧是赵宜宁。”
第二天，赵宜彬便坐在了教练车的后座，刚开始几乎毫无存在感。拿了驾照了有五年，装作什么都不懂的菜鸡坐在车后面，湮没在黑暗里不发一言。手机也不玩，只是看着前方。
赵宜宁那天收敛了很多，第一次上路教练什么也没说，等着她犯错来找茬。赵宜宁统统憋着。
她很听哥哥的话。
教练意料之中拿出打火机抽烟，红色的火光点燃，整个车厢弥漫着烟味。
赵宜宁皱了皱眉，依旧专注在开车上。她第一天练，倒是也没法分散什么注意力。
赵宜彬不动声色打开了窗户。
教练心情不错还哼起了歌。
“诶，你干嘛啊，你往哪走啊？”赵宜宁没有说话，教练沾沾自喜，小人得志的笑容挂在脸上。
“你走到哪里了啊？啊？想干嘛去啊？”男人越说越来劲“线路我是不是说过一遍了，你脑子干什么用的，不会记吗？”
赵宜宁心里白眼已经要翻到天上去了，她看着前面的路甚至想直接把油门踩到底，撞到哪里一起灭亡才好。
一个“我…”字从嘴里刚冒出来，赵宜彬在后面轻哼了一声，朝妹妹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