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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们刚入刑部一样,还想着惩奸除恶,伸张正义的。然而时间长了,那几分火就微弱,后来慢慢就熄了,在衙门里过起了混吃等死的日子。
他们咬死不认罪,邹山一筹莫展,不过,秦家对这次行动信心满满,其它的做了准备,甚至让他们一起住了客栈。
但百密一疏,唯独没让他们的身份正式化,没有给他们准备路引之类的东西。
这就给了邹山怀疑他们的理由,最后,邹山以这些护院的身份存疑,把他们留在了刑部,让人好生看管。
玄蝠知道后,赶往刑部,她还不信了,还治不了他们,在她的手里,就没有审不了的人。
刑部的人看到了玄蝠一身劲装,步履匆匆。
他们不由心中讥笑,这邹山到底是靠着孟大大人上位,关系户,案子无法审下去,不得不把义妹孟将军搬出来。
刑部侍郎李元鹤听得孟将军到了刑部,忙出了屋迎接。
邹山和玄蝠进门时,正好和李元鹤崔融对上了。
玄蝠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崔融,看来崔融的身份让他在刑部也很自在。她原以为刑部做做样子,也要把他关上几天呢。
见到邹山,崔融自然震惊,“邹山,你怎么会在这里?”
邹山上前一步道:“下官见过崔将军。下官现在是刑部主事。”
“可你几个月前还是本将军追击的盗匪,原以为你不见踪迹几个月,已经潜逃,没想到,你还竟敢踏入刑部,你胆子这样大。”
玄蝠出声打断,“唉,小偷小摸算什么,总没有杀人放火的罪重吧。崔将军.....”
“孟静婉,崔融大喝一声,你怎么和他走在一起,你忘记是谁当初挟持你了。”
“是吗,我没忘记,不过我皮肉无损,他又救了我爹,我爹收他做了义子,我当然就原谅他了。”
“你.....”崔融无比地气恼,“你究竟骗了我多少,说!”
玄蝠冷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崔将军这是被人骗怕了。只不过,崔将军看清楚,这是刑部衙门,难道你还想在刑部衙门行凶,那到时谁也救不了你,除非李大人存心护你。”
崔融点到他的痛处,再一次抡起胳膊,就要抓她。
李元鹤忙伸手阻拦,碰触他的手,安抚道:“崔将军稍安勿躁。”
李元鹤被她说得心虚,但也不好直接给她脸色看,毕竟她现在也是朝廷正式的武官。他讪讪道:“孟将军说笑了,本官岂是那种人,本官定是禀公断案,不会包庇任何人。”
玄蝠一丝冷笑,“那街头巷尾的议论可不少。”
李元鹤笑笑,“闲言碎语自是有的,本官不怕,只是,孟将军这次来刑部做什么,是要帮他审案?”
玄蝠点头,“是,他是我义兄,那伙人在京城寻衅滋事,当街行刺朝廷官员,我这样一个内心正义的人如能忍,何况他们要杀的人正是我的义兄。
哦,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林昭是我的义兄,所以于国于家,我都会过问此事的。”
她这样说,不是为了炫耀和林昭的关系,而是暗示李元鹤不要在秦家招认后,阻挠邹山办案,因为这事涉及到户部侍郎,还有她孟将军,牵一发而动全身,对这案子要慎重。
”好了,公事要紧,李大人,我们先过去了。”
其实她和李元鹤差不多是同个品阶,对他只需要维持表面的客气就行。
她朝李元鹤拱了拱手。李元鹤也朝她拱了拱手,
他朝着两人的背影望了望,回头吩咐人叫更多的人去公堂旁听,他到要看看这孟将军是如何审案的。
以她这种嚣张跋扈的性子,必是对犯人屈打成招,那他就可以到皇上面前参她一本,也好给崔融一个人情。
公堂大门外,人越聚越多,熙熙攘攘,小声议论着。
邹山到堂,提审犯人。
那几个护院被带到堂上,玄蝠看到旁边晃动不安的身影,知道是李元鹤派人过来了。也许他也在哪个她看不到的角落里旁听呢。
邹山照例询问了一些基本的事情。那几个人嘴硬的很。
玄蝠出声,“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不过也无碍,反正你们招不招都行,反正主犯已经抓获认罪。
对你们只是例行公事,问询一下,给你们坦白从宽的机会他们不要,我看就算了吧。邹大人你可以结案了。”
邹山澄目结舌,乖乖大小姐,让你来审案的,犯人还没说,你就让我结案。
他道:“这,这不好办吧。”
“邹大人你就是仁慈,总想着给他们一次机会,可他们不领情啊!”
这白纸黑字的,主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招供是受秦孝天的收买,要杀了林昭大人,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审的?”
她掏出一张纸,上面有供词,还有鲜红的手印。
还真像那么回事。
邹山接过,扫了一眼,“大胆刁民,还不快认罪伏法。你们如何受到秦家指使,意图行刺林大人的,还不从实招来!”
有一个人被吓得,正要说话,却是被一人拦住了,那人道:“大人既有了证据,为何不把那人带到堂上,也好让大家心服口服。
上面的证据,怎么知道不是你们屈打成招,诬陷秦御史?”
“秦御史?你一个外地人,不知道林昭,冲撞了林昭,却是知道秦孝天是秦御史,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我们正是有事找秦御史,对他的名讳自然晓得,既然你们有了人证为何不把他带上来,亲自招认?”
“我怕他被秦家灭口啊,现在保护了起来。
那你们有什么事找他,找他吞并百姓良田,还是找他买凶杀人,好了不用狡辩,你们都不用审了,拒不招供,罪加一等。
我还懒得严刑逼供呢。不过咱还得走走程序不是?”
“小哥,你年岁几何?”
“十八。”
“哦,你们这次同行几人?”
“十二人。”
“哦,你们身上带了多少银子?”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问得越来越快,他稍一犹豫,
玄蝠冷冷道:“你看着我的眼睛,老实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