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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应该是优质客户,说什么信什么,遇到不明白的,还会自己脑补,打上补丁。
或许也是自己学的东西,挺适合与人交流,等再大一点岁数,可以去找几个有权有势的王权贵胄,进行稀缺资源贫富互补。
咚!咚!咚!
方超对着木漆已经脱落的大门,轻轻敲动门栓,静静等待片刻。
“刘医师在家吗?”
就听到一道苍老沙哑的嗓音从这房屋紧闭的大院中传来。
“谁呀?”
随着僵硬的脚步声,还有竹节轻碰青石的声音由远而近,随着门栓拖动声,这扇大门吱扭一声,开了一条缝。
一名身穿青色外衣,头发胡子完全雪白的老人探出半个身子,他的身体佝偻,好像在背着一人。
蓄着两撮长长的雪白八字胡,雪白的眉毛好似蜗牛的触角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的,稀疏的白发对折后用红色布带系成。
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却炯炯有神,肥厚的嘴唇从胡子从中露出,配合着圆头大耳仿若个寿星公。
“柳家的小儿?”刘医师看清跟在方超后面的柳逢生,面色一寒,转身退回就要把门重新关了。
“甭费工夫了,我就是死了一把火把那家店铺烧了,带到坟墓里也不会卖给你的。”
“别!别!别!”
柳逢生还未反应过来,在旁边。站着的家仆护院连忙抢先一步死死抵住门框,不让刘医师把门起来,又不敢用力开门,伤到了对方。
“为什么不卖?”方超开口反问道:“你就不愿意听一听我愿意给的价钱吗?比如帮你把你身后背着的那个女人除掉!”
刘医师动作瞬间一僵,低头看着很没有存在感的方超,惊呼出声:“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清楚吗?就是你家男子成年后身上背着的那份孽啊!也是你一家一百五十余口男女老少中只有你活下去的原因。”
“不请我进去坐坐,仔细谈一谈吗?”
刘医师上下打量了一番方超,然后让出身位,“进来吧!”
方超扭头吩咐道:“逢生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看着神情变化的刘医师,方超就明白自己果然没来错,黄三郎给自己提供的消息也不错。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作为给人“看事”灵仙中五大家之一的黄家,貌似可以沟通虚无缥缈的一种灵性,从而知晓各种稀奇古怪事情。
只是这种能力对于黄三郎来说犹如黑匣子,不知道原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哪怕现在他神魂受损到无法出窍,照样也能使用,需要的时候总能查看到一些,不加遮掩的隐秘。
方超十分看重这种特殊的情报收集能力,作为从现代来的穿越者,方超十分了解信息究竟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所以一有机会就让黄三郎,讲一些有关这里,各种不为常人所知的事。
因此让方超知道了不少事情。
比如柳五生他家的功法,一明一暗,而对方只教导了方超明面上的那部分,另外一部分并未透露分毫。
方超理解。
另外刑德有一件事说的不假,柳家确实和杀手刺客这一行当牵扯的很深,柳家就是扬州城这里的刺客行当地下中介人。
柳家旁支子弟除了负责整个镇子上的安保,还有不少人进入马头卖苦力,而这群人主要是为了某些人提供掩护而存在的。
通过商船在大运河上往来的杀手,刺客,就是通过他们进行情报与物资的补充,还有任务的接手。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家的钱掉在了哪?谁家的老婆给谁戴了个绿帽子?谁家里面有什么脏东西。
当然其中也有一件让方超感兴趣的,柳家后面是知府衙门,而就在这衙门后仅有一墙之隔的张家。
有一件能够威胁整座城市的大隐患,作为负责的是本城的米面粮油豪商,张家自然从来没缺少过这些东西。
家里米粮烂仓,每年陈粮不去,新粮又至,压得越来越多,积年累月,便有了粮食之精气滋生。
当然,这是黄三郎的说法,方超只能再次感慨不愧是仙侠世界,变质就会有毒的粮食。
在这个世界烂掉后,居然会生成粮**气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
因此有老鼠躲于仓内,无忧无愁,又受精气感应,年久岁深,蜕去鼠形,成了龙豚。
龙豚不是妖,乃是老鼠成精所化的异兽,老鼠得了粮食灵气,不是成精了,而是象传说的蚯蚓化蛇一样,转化了生命形态。
因此老鼠身形变化,似人身一般能直立行走,长出好似象牙一样的獠牙,全身毛发变白变成长,看起来似狼似狼,似狗非狗,却拖着一条长尾巴。
变化之后龙豚与平常老鼠再无相似之处,在普通老鼠面前趾高气扬,作威作福,能够驱使控制老鼠拼了命地供奉自己。
而如今这两只龙豚已经控制本城包括山里面,成千上万只老鼠,只要他俩愿意一声令下闹出乱子,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这种规模的灾难,方超叫无法进行对抗的,单纯的保护自己可以,但是想要守护全城简直是痴人说梦。
只是还好这两只龙豚,只顾着在那粮仓中享福,也没有闹出乱子的心思,但却是这座城市的安全隐患。
除此之外大大小小如果爆发开,害上一两人,或者害上一家的妖魔鬼怪,在这个城里面已经发现了几十种之多。
并且这个数目还在持续增加中,毕竟黄三郎碰上一个,想要打探清楚总要花费一段时间。
刘医师家里的这个,也是其中之一,为了尽快获得医馆的所有权,方超于是打算以此作为谈判条件找他聊上一聊。
看着前方步履艰难,在前头领路的刘医师,方超能够清晰的看到在他身上,有一缕灰色的气。
从他的头颅沿着脊柱出一路向下蔓延,让刘医师整个身子,都像是背着重物,给活生生压垮了。
方超没看到刘医师,身后是不是有什么女人,自觉应该是自己进化后的灵眼,光靠被动无法看到。
于是直接调动出自己身体中,刚刚修炼出的两缕法力中的一缕,来到自己的眼睛处。
方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瞬间变得漆黑一片,而看到的画面也开始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那缕黑气作为主体,一道半透明的女人身影逐渐显现出来,这女人看上去30岁上下,脸色五官模糊,皮肤苍白的毫无血色,又像是在水中浸泡了良久。
一身同样暗淡陈旧的衣服上正在不停的滴着水,双手死死的掐着刘医师的脖子。
“刘医师不用往屋中去了,讲讲你对诅咒你全家的那只鬼知道多少?我好对症下药。”
方超忍不住摇了摇头,心疼的收回了那一缕已经消耗大半的法力。
经过一上午的摸索,方超也大致弄明白了法力的神奇之处,这东西仿若是万金油。
只要把法力调动到相应的部位,然后他就能极度唯心的加持,力量,速度,敏捷,修复伤口,仿佛没有法力做不到的事。
自己需要专心致志的修炼,将近一个小时才能集齐一缕法力。
“真是一段孽缘。”刘医师看了眼,仿若孩童的方超,忍不住摇了摇头,不知是感叹那个故事,还是对于方超的有所怀疑。
沉默一会儿,刘医师继续讲了起来。
“故事还要从我刘家先祖刘茂说起,也是他盖起了那座杏林堂,只是刚开始的先祖,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医生。”
“他年轻时刚出师行医,然而因为学艺的时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没学到真本事,和走方郎中差不多。”
“能看一些病,但医术不高,平时就采用半蒙半骗的手段,主要是为了弄点吃的喝的。”
“他一路闯荡,来到了金陵城,当时有一户姓张的大户,他家四代单传,张老爷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生了个儿子,取名张指望就指望着他给自家延续香火。”
“指望着这宝贝疙瘩继承家业,结果孩子还没断奶,还处于在地上到处爬的时候,突然生了一场怪病。”
“哭闹不止,不吃不喝就在那里拼命的哭,这一哭竟然哭了一整夜,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了。哭的张老爷心都碎了”
“张老爷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四处寻找医生为孩子治病。四周的医生一个个地来了,但没有一个能找到孩子啼哭的原因。”
“找不到原因,当然也治不了孩子的病。张老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他让家人四处张贴告示,说只要有人能治得了孩子的病,自己愿以黄金百两以做酬谢。”
“百两黄金,好大的手笔。”
方超自然对于本世界的物价有所了解,因为物价差别比较大,方超觉得一铜板等于自己穿越时的2∽8块钱左右。
而一吊铜钱从100~500枚不等,换一斤因质量好坏而变动的官银,而一百两白银才等于一两金子。
至于原因,俗话说的金性不朽,在这个世界的黄金上充分展示出来了,开采与冶炼的难度简直高的没话说。
就是因为突然从院子里面挖出了,将近半个亿的现金,方超家中的父母才会被这笔意外支出,直接吓的匆匆远离城市,从那个租来的院子回去老家躲避风声。
那张老爷的举动,相当于直接有人悬赏了4,000万,给自己儿子治病。
“没错,这下事情闹大了,整个府甚至附近州府的医生都得到消息,赶来诊治。结果和前面的医生一样,诊断结果是孩子脉象平稳,没病。至于为什么不吃东西,他们也弄不明白。。”
“刚巧因为一个病没治好,先祖把名声给搞坏了,这个时候正饿得慌,因为附近没人相信他,他因此吃了上顿没下顿。他听到了这个消息后,立即高兴起来”
“于是先祖装模作样的找上门去,毕竟有句话说得好,病急乱投医,所以先祖很容易就混了进去。”
“先祖也装模作样地给张指望看起病来。他的目的就是骗吃骗喝的,饭也吃了,填饱了肚子,他自然想开溜。”
“于是他看着正在沉睡的张指望,好半天才拿捏着架子对张老爷说道:“这孩子其实没有什么病啊。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不吃不喝的这我得想想。”
刘医师想了想家族族谱上的记载,继续说道:“因为当时先祖早就打听清了,别的大夫也都是这么说的,只要这么一说,就表明自己本事低微,治不好,面子上也说得过去。”
“所以他以为这样一说,张老爷一准会给他点银子打发他离开。”
“然而谁知带他进来的管家,却说道:“那就好,既然你能想出办法来,干脆今晚就住在这里,相出方子,你再离开不是更好吗?”
“张老爷一听这话有道理,就不肯放先祖走了。认管家把先祖领到客房。”
“等到了房间,管家神色变化,冷冷地说道:“我最开始确实没认出你,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你,还给你换了身干净衣服。”
“等我想起来你是何人已经晚了?我说怎么看你那么眼熟,毕竟为了给小公子看病,我可是打听了所能打听的大夫,你庸医之名我也听过。”
“你这个走方郎中来这里混吃混喝,真是不挑时候,小少爷现在连哭都哭不出声,怕是挺不住了,而你却在这个时候过来,要是早点时候我将错就错能放你一马。”
“然而,今天可不能让你给跑了,小少爷没了,老爷绝对承受不住打击,一定会找人出气。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或许到时候还能留得一命。”
“就这样管家把我家先祖锁进了客房,也是因此先祖就截下了这份孽缘。”
方超知道说道了正轨上,认真的侧耳倾听。
“在屋中先祖抓耳挠腮就是出不去,到了半夜一缕月色,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过来,先祖心里一动,打开了窗户。”
“只见外面的地下银白一片波光闪闪,原是一个宽大的池子。”
“先祖正要合上窗户想对策,却突然看到打水池的那一边走过来一个人,那人端着个大盆子,来到了水池边。”
“蹲下,又拿出了一个棒槌,乒乒乓乓地洗起衣服来。那个人又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
“先祖见那人的洗衣盆,眼前一亮觉得可以当做船带自己离开,便开口主动搭话了:“喂,你是谁呀?在这里哭什么呀?”
“那人影答道:“我是张指望公子的乳娘。”
“先祖只顾着想逃出生路,却没想为何作为大户的张家,怎么会让乳娘干洗衣服这种事。”
“而不是在小少爷跟前伺候,看小少爷吃不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