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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儿想都这个问题之后,就很想去找到这个答案,但是黄跳跳似乎猜到了她想要问什么,还不等她问出口,就抢先一步,对她说道:
“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到时候你想留在这里或者是想和我一起走,都随你,我不会强迫你和我一起走的。好了,我耽误得太久了,一会儿掌门找不到我又该发脾气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准备,我当然不指望你能拿个冠军,不过这种比赛虽然说是点到为止,但是也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擂台上没人能帮你,你别受伤就行。”
黄跳跳说完之后,就径直除了房门,根本没有管身后黄莺儿喊他的声音。黄莺儿喊了半天都没见黄跳跳停下脚步,最后也就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五味陈杂地去了练功场。
黄跳跳也没有直接回去,从黄莺儿那里出来之后,他就先去了藏经阁。
因为性格缘故,黄跳跳学习得更多的是防御类的术法,虽然黄跳跳不想参加这次比赛,但是他说的并不算数,所以为了能让自己输得不要那么惨,黄跳跳就想着临阵磨一下枪,至少不会让自己在比赛的时候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十分奇怪,明明自己的术法都是月下尘教的,月下尘应该完全清楚,以他的实力别说是拿第一名了,不给月下尘丢脸都谢天谢地了,怎么月下尘就这么坚持要他去参加这个比赛呢?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黄跳跳好几天了,可是以月下尘的性格,就算是这个时候去问他,他也不会回答的,所以黄跳跳压根就没问过,只能趁着没事的时候,自己给自己补补课,想着这样可以不要输得那么难看。
作为掌门的徒弟,事实上,黄跳跳也享受到了许多普通弟子没有的待遇,比如这藏经阁,如果没有掌门或者长老的手谕的话,任何人都是不能进的,但是在黄跳跳成为月下尘徒弟的第二天,月下尘就交代了负责看管藏经阁的弟子,以后黄跳跳可以随意出入这里,不受任何限制。
这对黄跳跳来说,那是绝对的信任了,黄跳跳自然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所以他也很守本分,并没有做出来任何逾矩的事情。
只不过月下尘虽然说黄跳跳很适合修行,但是黄跳跳自己却并不这么觉得,因为藏经阁里珍藏的这些记录各类术法的书籍,黄跳跳真的很少有能看懂的,而能看懂的那一少部分当中,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都是他研究了很久之后才明白的,哪怕月下尘时常安慰他说这是因为那些东西本来就很难的缘故,黄跳跳也依旧对自己没有任何信心,始终都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
事实上,其实月下尘说得一点都没错,这藏经阁中的术法,当真不是一般弟子能修行的,不然的话,它们也不会被收藏在这里了,就连月下尘这种天才也没有说把它们全部都学完,黄跳跳能光靠自己就看懂那么多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只是黄跳跳对自己太没有自信,才会觉得月下尘这么说是在安慰他。
这也是为什么月下尘觉得黄跳跳肯定能创造奇迹的缘故。
黄跳跳总觉得自己就那几斤几两,根本就没有办法和别人比。当然,这其实也怪月下尘,因为月下尘不想过早地暴露黄跳跳的实力,所以从来没有让他和任何人比试过,平时练习的时候都是他来给黄跳跳做陪练,这才导致了黄跳跳对自己没有信心。月下尘也知道自己太过心切反倒是犯了错误,这才想着想要借此机会能够让黄跳跳清楚自己的实力,帮他重新建立起信心。
只不过令月下尘没有想到的是,黄跳跳同样想着借用这次比赛,来达到自己脱离这里的目的。
黄跳跳承认,月下尘对自己很好,但是他已经无数次地发现,月下尘总是借着他去怀念另外一个人。而月下尘之所以会对他这么好,似乎是因为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种精神寄托,把所有想对另一个人的好,都借此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他以前没发觉的时候,还以为月下尘是真的对他很好,所以也曾想过要一辈子都留在这里,但是当他意识到这件事情之后,他就想着尽快还完月下尘的恩情,然后彻底离开这里。
黄跳跳并不知道这个慕长风是谁,但是他知道,慕长风对月下尘十分重要,而且听长老们的意思,就是因为慕长风,月下尘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月下尘对慕长风的执念维系了几百年,这感情对于黄跳跳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他承担不起,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强迫自己去变成另外一个慕长风。
他想做他自己,哪怕还是那个乞丐,吃不上饭,穿不上衣,也总比成为一个替代品强上百倍。
时间越近,黄跳跳的心里反倒是越来越想着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办法把注意力集中起来。这实在是让黄跳跳有些恼火。好在大家这段期间都在为这比赛做准备,并没有人来给他惹麻烦,让他的生活相对来说平稳了一些,这才没有让他更加分心。
月下尘虽然说了这段时间都交给黄跳跳自己,让他自行修炼,但是他对黄跳跳的关心可一点都没有减少,总是会偷偷关注他的情况。所以他当然发现了黄跳跳的异常,只不过是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真实原因,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会输而已。
这样想着,月下尘就觉得自己最开始就不应该和黄跳跳说那些话。他原本是想给黄跳跳一点勇气和鼓励,现在看起来,他好像是给了他太多的压力,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于是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月下尘便想着,这两条找机会再多提点黄跳跳一下,这样的话,以黄跳跳的实力,想要拿个第一名什么的,应该就不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