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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梦辰出了谢府,径直朝杨廉的府上前往,同样的全府迎接,同样的磕头和客套,但杨廉却处处以学生自居。
“哎,杨大人为官可比本王时日多得多,况且又年长于本王……”楚梦辰客气的说道。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达者为师的道理杨廉知道,王爷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跨马定乾坤这是皇上和老王爷亲口说的,学生自然不敢再王爷面前枉自称大。”杨廉的态度很是谦卑和诚恳,这让楚梦辰一时琢磨不透。
“本王自两辖回来,两辖发生了一些事,想请教杨大人毕竟你我同为皇亲,有义务承担朝廷大事。”楚梦辰既然猜不透那就直说。
杨廉一愣点头叹息一声说道:“杨某自然知道此事,说不知那是纯属装糊涂,两辖是个有油水的地方,有人动心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但杨廉敢对天发誓,绝非杨廉所为,请王爷明查,我杨家蒙圣恩有了今日的地位,心知来之不易,先父有教会,为官当以清廉,为人当以仁孝,杨廉心知差之不是一二,可也自认为微信无愧,若王爷怀疑杨廉,杨廉愿意全力配合王爷……”
楚梦辰在这里又没获得什么有用的东西,青嵩问道:“爷……咱们还去不去左府?”
楚梦辰看了看距离不远的左洪亮的家,摇了摇头说道:“不去,咱们去范府。”
范府看门的都认识楚梦辰的马车,一见楚梦辰马车一个看门的下人大吼道:“瑾王爷驾到,快去通报老爷夫人……”而他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帮楚梦辰撩开马车的帘子。
“哎呦小的给王爷请安……”
楚梦辰也认识这个门房笑道:“小何还是这么机灵?”
小何笑道:“谢王爷夸奖,来您慢着点……”小何一条腿跪地,楚梦辰踩着他的那条腿走下来。
楚梦辰回过头对青嵩道:“这小子倒是机灵。”
青嵩笑道:“是呢,奴才是要学着点。”
楚梦辰摇了摇头说道:“本王不缺殷勤的,有你这机灵的就够了。”
而此时范府内,范文曾,范夫人,还有范家公子,范碧莲的弟弟范依航出来迎接,楚梦辰微微躬身道:“女婿见过二老安康。”
范文曾点头笑的格外灿烂,而范依航躬身道:“依航恭迎姐夫……”
楚梦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咱们里面去谈。”
青嵩把礼品递给了范夫人而后范夫人离开,原本范依航也要离开,却被楚梦辰留下,范依航和楚梦辰同岁,只是比楚梦辰生日小了一个月,如今也大婚了,今年也参加了科考,成绩还不错,就等着殿试了。
楚梦辰坐下后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水笑道:“小婿在两辖带回了一些好茶,给岳父带来了一些,您尝尝,太过昂贵本王也没买多少,只您和太后和本王自己分到了。”
范文曾点头笑道:“来人吧王爷带来的茶,泡一壶……”吩咐完范文曾言归正传正色后问道:“两辖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可有眉目了?”
楚梦辰摇了摇头说道:“哎……一点都没有,不过本王猜测和左洪亮有关。”
“左洪亮……”范文曾念叨了一句随后点头道:“此人心机深沉,而且心狠手辣,你要处处小心。”
“心狠手辣?”楚梦辰对于范文曾对左洪亮的评价发出疑问。
范文曾点头道:“我们是同乡,饥荒时他是连死人都能吃下去的主,但……”范文曾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但,他不至于为了一些银子做出这事啊?”
“他不至于吗?”楚梦辰再次追问道。
“不至于,他家中有个弟弟,他那弟弟是个商业奇才,所以不缺银子,你要说他会为了权做出这些事我赞同,为了银子绝对不可能。”
楚梦辰狠狠的朝椅子上一靠,许久没有说话,不多时下人把楚梦辰带来的茶泡好端了上来,楚梦辰没发现,还是范依航拿着茶碗道:“姐夫,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您别为了此事伤了身子。”
楚梦辰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接过茶碗喝了一口笑道:“倒不是多着急,只是第一次遇到没有头绪的事,属实有些头疼。”
范文曾也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真是好茶,老夫以为左丞相唐延有没有可能?”
楚梦辰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看向范文曾。
范文曾笑道:“这唐延今年也有五十二岁了,他自小清贫,就连赶考来京城这一路都是连乞带偷的到达京城,他曾经说过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楚梦辰抽了一口凉气手指敲了敲桌面点头道:“看来右丞相左洪亮的府上本王还是要去一趟才好。”
范文曾点头道:“不错,水至清则无鱼,要浑就让他浑得彻底,你去玩左洪亮府上要让所有人知道你今天都去了谁家,让那些你没去的人觉得这里有事,到时候这鱼自己就漏头了……”
楚梦辰出了范府直奔左洪亮府上,不像去范府,楚梦辰去范府如同回家一样,而去其他官员家里,那对方的恭敬,和恭维他有些受不了,自左府离开楚梦辰一路回王府,在南城转了好大一圈。期间又去了都察院左都御史,史宇杰府上。还有吏部尚书,肖景诚。工部尚书,屠孟。刑部尚书,李海江。户部尚书,朱强。大理寺卿,石雷等等,一共走了有十几家,进入府中只是小坐一会也不提两辖的事,就是说二十几天没上朝来看看他们……理由很牵强,楚梦辰要的也就是这份牵强,越是听着不合理越好,让他们自己去想……
楚梦辰回到王府,黄言福就跑了过来传话道:“爷,宫里今天送来半头猪,厨房问那排骨是糖醋,还是红烧?”
楚梦辰挠了挠头问道:“夫人怎么说?”
黄言福笑道:“三位王妃说了,听您的。”
楚梦辰点了点头笑道:“放些土豆炖了吧。”土豆圣华原本没有,是楚梦辰商队出海带回来的,楚梦辰还在上次大旱时呼吁北方大批量栽种了,产量非常可观。
青嵩笑道:“爷,您说第一个来王府的会是谁?”
楚梦辰笑道:“汤明柯……”
青嵩点头道:“还真是,咱们都回来了,汤大少爷却没回来,是得着急。”
楚梦辰点头道:“我没去他家,也是为了让他先来咱们王府,有个领头的,其他人才好迈开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