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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伯父,您侄儿侄媳妇儿被人欺负了,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安顿好王府之事,齐景焕立刻进宫去见昭明讨公道了。
昭明帝呵呵笑道:“焕儿,且不说你是尊贵匹的堂堂亲王,单只说你那未来媳妇天生神力,有万夫不挡之勇,莫说是咱们大陈了,只怕这世上能欺负她的人都没生出来。”
齐景焕别扭的哼了一声,恼道:“哼!皇伯父,小人算计可比淬了毒的刀子还狠,您从前可教导过侄儿的,什么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昭明帝见侄儿难得一见的象小时候那样向自己撒娇使性子,脸上不由露出大大的笑容,笑着说道:“好好,皇伯父给你做主,说吧,这主你要皇伯父怎么做?”
齐景焕板着脸说道:“皇伯父,侄儿已经替岳父往大理寺递了状子,状告秀雅公主府长史之孙*造谣中伤平戎郡主,请皇伯父到堂听审,也免得大理寺卿受人所迫不能禀公执法。”
“这……焕儿,你方才也说了只是流言并不能当真的,若是认真闹大了,岂不是更伤了平戎的名节?”昭明帝皱眉说道。
关于秀雅公主府长史之孙散布平戎郡主不守妇道流言之事,昭明帝已然知道了,他还知道那个叫*的小子已然被乐亲王府的飞虎卫控制起来了。昭明帝原本以为侄子进宫求旨,是想请他出面弹压秀雅公主,然后暗地里重重处治那个*,却没想到齐景焕竟然不顾面子的要将此事闹大,这样一来,怎么看吃亏的可都是皇甫永宁,折损的是皇家的面子。
齐景焕正色道:“皇伯父,侄儿受不了这个气,若是不将此事审个一清二白还阿宁公道,才真真丢尽了面子,阿宁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她性子刚强,怎么能受的了这样的羞辱!她是侄儿的未过门的媳妇儿,她受辱便是侄儿受辱,侄儿是皇伯父亲自教养长大的,有人胆敢羞辱侄儿,就是对您大不敬……”
昭明帝可没想的这么深,事实上皇甫永宁只是与齐景焕定了亲,还没有成亲,若是她有个意外,皇家随时可以退婚的,堂堂皇家亲王,想娶媳妇儿还不容易,大陈所有的女子可不都得任挑任选,一个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野丫头,还不知道得丑成什么样子,真真委屈他侄儿了。
说起来在昭明帝心中,他并不曾将皇甫永宁视为皇家之人。甚至对她,对皇甫敬德和定北军有种无法言说的别扭。昭明帝一边享受着定北军献上大破忽喇所得的巨额财富,一边忌惮着定北军那强横的实力,对皇甫敬德父女,昭明帝已然起了防备忌惮之心。
“这……好吧,朕答应你,明日去大理寺监审,焕儿,你这孩子性子也太急了,今日是你母妃的寿诞,纵有天大的事也该放到一旁,先忙你母妃寿诞要紧。”昭明帝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不能拿到明面上说清楚,只得应了齐景焕之请。
“回皇伯父,正是母妃命侄儿进宫请旨的,母妃听说有人诬蔑阿宁,着实气的不轻,母妃说阿宁是多好的姑娘,怎么能让人这般污蔑羞辱,这事若是不讨个公道,她和侄儿就不配再自称是皇家之人。”齐景焕半真半假的说了起来。
乐亲王太妃想明白之后,的确气的不行,也再三说要为皇甫永宁讨个公道,可她并不曾说什么不配做皇家之人这类的话,就算乐亲王太妃看重皇甫永宁,却也没到这般地步。
昭明帝眉头微蹙,意外的说道:“哦,竟有此事,焕儿,看来你母妃果然很满意你未过门的媳妇儿。”
齐景焕听了这话,脸上才露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他玉面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是,母妃真的很喜欢阿宁。”
昭明帝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挥手命齐景焕赶紧回府了。
就在齐景焕进宫请旨之时,秀雅公主府栖凤堂内,一个两鬓泛白相貌不俗的男子紧挨着贵妃榻跪着,双手握着侧卧在榻上的秀雅公主的双手,红着眼睛求道:“公主,义儿被乐亲王府的人抓走了,您快救救他吧,没了义儿,我也活不成了……”这说话之人正是秀雅公主府的长史郑容。
“什么,义儿被乐亲王府的人抓了,我们公主府与乐亲王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凭什么抓义儿!你起来说。”原本侧卧着的秀雅公主嚯的坐了起来,一双凤目之中满是疑惑与愤怒。她手上一用力,那跪在榻旁的男子便顺势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坐到秀雅公主身边,一手绕过她的肩膀,将之搂入怀中,另一手还握着秀雅公主的手,拇指还在她的手背上轻柔的捻动着。秀雅公主很自然的偎到那男子的怀中,显见得这两人的关系着实的不一般。
“这……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乐亲王府的飞虎卫抓走义儿,他们凶蛮的很,义儿的小厮去拦,几乎被他们打成烂狗头,公主,你可不能不管义儿啊!他可是我们嫡嫡亲的亲孙子。”房中没有下人,郑容说起话来也越发没有顾忌。
“你急什么,本宫最疼的就是义儿,还能不管他不成。当年若不是……你怎么会屈居长史之位这么多年,和儿义儿明明是本宫嫡亲的儿孙,却……”秀雅公主眼睛泛红,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愤愤难平的低声说道。
“公主,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孩子们……他们虽然委屈,可是到底不知情,只要能好好的活着,也就不去想委不委屈了。有你护着,他们过的都不错,只是不知道义儿这个不省心的怎么招惹了乐亲王府,我听说飞虎卫可凶的狠,万一义儿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是活活摘了我的心肝啊……”郑容边说边抹眼泪,着实担忧伤心的不成。
“容郎,你别伤心,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义儿半根汗毛,你别担心,我立刻亲自去乐亲王府要人,你赶紧去安排车轿,记得摆齐本宫的銮驾仪仗。”秀雅公主再再见不得心尖上的人伤心,立刻站起来吩咐。
郑容忙也站起来应声称是,抖抖袖子蘸去眼泪,急匆匆的走了起来。两刻钟后,秀雅公主的銮驾便出了公主府,一路往乐亲王府疾行而去。
秀雅公主的銮驾到达乐亲王府大门前之时,齐景焕刚好回到王府,还不曾下轿进门。他听到后面动静不小,便问了一句:“添寿,后面是什么人这般喧哗?”
添寿赶紧回话道:“回王爷,瞧着是老公主的銮驾。”秀雅公主是大陈现存公主中辈份最高之人,封号却从来没有变过,从她出阁到现在四十多年了,品级就象是被冰封了一般,与她的侄女儿侄孙女儿重侄孙女儿一样,甚至还有不如,因为在公主之上,还有大长公主与长公主这两个品级。为了面子上瞧的过去,燕京城中之人提到秀雅公主之时,有时会以老公主呼之。
“是她,来的倒是挺快。压轿……”齐景焕淡淡说了一句,轿夫们赶紧落轿,添寿打起轿帘,扶着他家王爷从轿中慢慢走出来。
“公主,乐王爷迎过来了。”一个嬷嬷看到齐景焕不紧不慢的走来,赶紧在秀雅公主的轿帘旁低声禀报。
“来便来了,怎么,本宫还当不起一个小辈的迎接么?”秀雅公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那个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垂头侍立在一旁。
齐景焕来到距离秀雅公主轿子还有六七步的地方便停了下来,拱手淡笑招呼道:“不知太姑祖母大驾光临,小王有失远迎,太姑祖母恕罪。”
秀雅公主怒哼一声,飞快伸手刷的撩起轿帘,没好气的喝道:“本宫哪敢要你远迎,只求你乐亲王放回本宫府上之人,本宫就谢天谢地了。”
齐景焕双眉微挑,故做惊讶的说道:“太姑祖母原来不是为小王母妃贺寿的,竟是为了要人,哎呀,真没想到太姑祖母如此顾惜下人……”
秀雅公主一听这话脸都气青了,她万万没有想到齐景焕这个重侄孙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他的话听着要多气人有多气人,而且还透着一股子不能明说的讽刺。
*是秀雅公主与长史郑容私通所生的儿子的唯一儿子,这事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只不过没有公开说破罢了。秀雅公主自己心里有鬼,所以听了齐景焕的话,便觉得齐景焕在讽刺于她,这心头的怒火可就越烧越旺了。
“齐景焕,别以为你是亲王本宫就奈何不得你!别说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就是你爹当年也不敢对本宫不敬。”秀雅公主怒极大喝。
齐景焕皱起一双俊秀的双眉,疑惑道:“太姑祖母,今日是家母寿诞,所以晚辈才会以为您是过府到贺的,故而才会惊讶发问,晚辈实实不知有何处对您不敬,还请您不吝指教,晚辈也好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往后才能加以改正。”
“你……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子!”秀雅公主气的直喘粗气,却说不出的一二三来,她自来不擅言辞,哪里是齐景焕的对手。
齐景焕见秀雅公主说不出话来,便又微微躬身说道:“太姑祖母,不论您为何而来,都没有当街说话的道理,不若请您进府吃杯家母的寿酒,有什么话慢慢说也不迟。”
秀雅公主是个浑不吝,她若是肯好好说话行事有度,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这个明明是辈份最高,却非常不招人待见的境地了,只听秀雅公主大喝道:“休想,你想赚本宫入府,本宫才不上你的当,谁爱吃你的酸酒!本宫就在这里等了,你若不放*,本宫就钉死在这儿!”
齐景焕面色微沉,淡淡道:“太姑祖母若是看上本王的府第,本王这便回府递折子,请皇伯父下旨将乐亲王府赐于太姑祖母,至于您府上的*,太姑祖母明日到大理寺便能见到了人,今日,来本王府上吃寿酒的,本王欢迎,来闹事的,本府也有飞虎卫招待。太姑祖母您请自便。”说罢,齐景焕转身甩袖离开。
“你……齐景焕,你放肆……”秀雅公主气的怒发冲冠,腾的从轿子中蹿了出来,象个泼妇似的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齐景焕,暴跳如雷的骂了起来。
在四周围观的百姓看的眼睛都直了,心中不免暗自嘀咕,天啊,这真的是皇家公主?怎么跟个乡下泼妇似的,真是丢死人了……秀雅公主府的随轿家丁个个黑沉着脸,赶紧将围观百姓驱散,若非身不由己,他们真不想当秀雅公主府的家丁,真是丢人败坏到家了。
“王爷,总不能由着老公主这么骂……”听到秀雅公主在府门前闹事的梁术匆匆赶来,正迎着他们家王爷,梁术赶紧上前低声说了起来。
齐景焕淡淡道:“由她骂去,不用管她,看她能骂到什么时候,她骂的越多,咱们就越有利。”梁术赶紧应了一声,默默为秀雅公主点个蜡,她得罪谁不行,非得得罪他家王爷,真是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见齐景焕真的走了,秀雅公主傻眼了,她万万没想到从前百试百灵的法子,到了这个重侄孙处竟然失灵了,从前她想做什么,只闹上一闹骂上一回,谁不得乖乖儿依着她,怎么这齐景焕竟不买帐?
秀雅公主越想越恼,竟然一拍大腿哭了起来,她边哭边骂,口口声声说自己这个孤老婆子被个毛头小子欺负了,她再没脸活着,非得到太庙一头撞死在祖宗灵前不可……
秀雅公主没有将齐景焕哭出来,却将自己的儿子哭来了,来的这个是她与驸马生的儿子赵文柏,现任兵部武库司职方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