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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南疆,贝尔兰千草原驻地某部。
时间:6月4日凌晨五时。
轰轰作响的引擎声惊醒了边防战士的睡眠,没有战备警报,这里却如临大敌,岗哨增加了一倍,从昨晚开始就不断有各式的车辆驶进驻地,敏感的战士都知道这种情况,不是有大事发生了,就是要发生大事了。
信号灯挥舞着,背着战术背包,手持微冲的战术队,在直升机气流的吹拂下,弓着腰,次弟攀上了直升机,信号指示着,两机腾空在起,片刻后便成了两个隐没在夜色中的红点。
抵达目标座标:待确认。
作战命令:待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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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地部队的楼层灯火通明,多出来的几个通讯接收器,接驳到三层的一间活动室,十几位男女正调试着卫星图,他们都清楚,用这种热成像的云图在捕捉地面画面,只有抓危险分子时候才用到,今天,肯定是有着非同寻常意义的一天。
整个楼层静默的可怕,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驻地部队全部拉到了外围警戒,这个纪律的团队,没有牢骚、没有怨言、更没有疑问。坐在通讯间隔壁会议室的几位,已经在这里枯等了一夜了,是接到了总部的命令,一个没头没脑的命令,这些从来不出现在新闻中的大员便星夜兼程,驶到离他们辖区千里之外的边疆之地。
有大事发生,或者即将有大事发生,与会者的心里也是这个想法,他们之间相互认识,就即便不认识,也在保密电报上看到过彼此的签发名字,分别来自陕、甘、晋、京、冀各地安全局,他们并不奇怪会发生多大事,奇怪的只有一样:把各省的精英都汇到此地,得多强悍的对手,才能和这样一个阵容相称?
不过谁也清楚,并不缺少这样的对手,或是邪教、或是暴恐、或是境外潜伏、渗透势力,这些人那个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像附骨蛆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啃噬安宁和平。在国安人的眼中,斗争有着一层更深的意义,这条隐敝的战线,不像军人的正面战场、也不像警察的执法现场,在这条战线上,没有活着的勇士,也没有死去的英雄,有的只是血淋淋的输赢。
会议室里很安静,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安静,直到听到隆隆的直升机起航,直到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响起,门刷声开了,一位便装、短发、普通夹克打扮的男子迈步进入,全体起立,跟着几位通讯员鱼贯而入,接驳电脑和投影,那位男子坐定示意着各位落坐,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
国安,第七处行动处长,陈傲。第七处是负责涉外事件的专业部门,他的到来,为此次的行动又添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解密,要从现在开始了。
陈傲清了清嗓子道着:“……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我也是几个小时才得到的行动命令,之所以把大家组织到这里,是因为有可能情况要涉及到你们辖区的事务,目标是一群搞非法测绘的,可能大家要奇怪这么高规格。我也有点奇怪,因为这类违法行为,最轻可能只处以没收测绘成果,最重的一例,目前有记载的,判处了七年徒刑……更严格地讲,相比暴恐类、间谍类事件,让我们对付这些人,还真有点大材小用了……别拘束,时间还早,咱们难得交流一回,借此机会,我们也好好相互学习一下。”
非法测绘?相比国安处理的事件,这个还真不算重量级的事件,与会九位轻松了几分,陈处本人又这么和霭,让会议的气氛松了下来。
陈傲示意着放图,他身前身后的屏幕上,显示着数件缴获的各类测绘设备,就听他侃侃道着:“背景我简要介绍一下,在国土安全保卫上,我们在世界同行里排名是靠后的,今天是关起门来说话啊,不要说地方上的,就我们在首都,起初都没有认识到非法测绘对于国土安全的重大隐患,和平和安逸,对于大多数人都是一剂毒药啊,等我们意识到的时候,这个情况已经到相当严重的地步……这是我们境外的情报人员刺探到的消息,在欧美日等境外多地,都有这种非法测绘成果的交易,一个省级的民用设施、地形、地质的测绘,售价一万美元左右,如果有军事国防设施数据的话,那可能这个价格要增长十倍不止……我们近年面临的情况是,境外的势力他们开始采取一切可能的方式向我国渗透,经济的腾飞和我们工作压力,是个正比的数据,大量商业往来、会务、体育赛事、娱乐、文化学术交流,都可能成为他们渗透的媒介……我统计了一下,近五年来,我们通过通讯传输截获的非法测绘数据,涉及到二百多宗,而我们能抓到的非法测绘人员,一共39例,大部分抓不到,或者费时费力太久,即便抓到的,大部分都是被人收买的炮灰……”
没错,这种事,花钱就能办到,而花钱能收买的人更多,相比于内地,落后的中西部这种保护意识更差,正好给了境外那些人游刃有余的空间。
陈傲停留了片刻,机要员摘要介绍了几桩交易事件,最突出的几桩让在座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西北不完全油井设施测绘,售价35万美元;某地大型火力电厂的建址、座标、资源配置、人员构成等等详细测绘、泄密数据,售价7万美元;还有大量的涉及西北军事、工业基地、西南军港的数据,是国安保密处从涉外各类民用通讯传输的截获的不完全数据,但足够证明,非法测绘地下活动的猖厥。
介绍完了,陈傲扫视着正襟危坐,如坐针毡的各位,他思忖了片刻道着:“……都别紧张,这次不是问责,破坏一件东西,要比固守容易得多,我们这一行,主攻的大部分时候占优势,因为渗透、刺探、破坏这些活动可以无所不用其及,而守的一方,要顾及的事就太多了,别说料敌于先机,能够亡羊补牢就不错了………下面,回到本次行动上。”
他示意着机要员播放,不过画面出来时,却让在座的心蓦地抽紧了,画面,是一组尸检的照片。
“这起行动最早要追溯五年前,我就从这起刑事案件开始……五年前,八月十日,在京津高速路上发生了一起谋杀案,遇害人刘一民,死在自己的车里,地方警力在现场勘察的时候,发现了他的佩枪……不用怀疑,这是我们的一个优秀侦察员,他在死前向上级的最后一汇报,是和一位兜售非法测绘成果的掮客接头交易,结果被识破……他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被勒死的,这个手法暴露了对方可能的出身,应该是境外间谍的手笔……而且在刘一民同志尸检的结果里,有少量无法测定成份的化学药剂,含莨*酸成份,也是间谍惯用的逼供药物,可以在致人轻度昏迷、致幻的情况下,逼问信息。”
“根据刘一民同志生前的调查,他是通过京城的商务调查公司,扮成外籍人员接触到了一个叫‘影子’的掮客,对方是怎么识破他的身份的,我们至今尚不知道,不排除我们内部泄密的原因……同时也证明,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掮客,很可能是一个境外潜伏在我国的一个间谍……可能不是一个人,是个组织……”
“五年来,我们没有中止过调查,不断地在加大对非法测绘类违法犯罪的打击力度,但结果并不如人意,治标不治本是肯定的,可能连治标的效果也达不到,经济发展、整个社会风气逐利氛围的严重,让这些间谍的活动如鱼得水,他们甚至根本不用露面,可以通过收买那些退伍、退役、私家侦探、商业调查、各类保安人员,轻松地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是无孔不入,而我们,是疲于奔命……”
陈傲连续说着,情绪稍有激动,最后一帧画面,定格在一个大大的x上,就见他清清嗓子解释道:
“鉴于这种情况,总部把五年前实施的这个计划定名为‘x’计划,之所以这样冠名,是因为它最初没有引起重视,最初制定计划的时候,我们一无所知,不知道对方是谁,不知道对方的组织构成,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何在,一切都在未知之中,知道是,我们一位优势的侦察员,受过严格训练的侦察员,在没拔枪的机会下被人灭口,即便现在从我的角度看来,这好像也是一个出于复仇心态,头脑发热制定的计划,事实上这个计划在实施途中,也几次被叫停………”
他说着,介绍着这个绝密级的计划,不过越听越让从事秘密工作的人觉得不可思异,计划的实施步骤是,以国安的身份从民间机构甚至社会闲杂人员中招蓦人员,在非法测绘多发的地区,采取一切可能手段查找这些人员的信息。招蓦的对象,也正是被称为高危人群的那些对象:商业调查类人员、私家侦探类、退伍退役类、在保密单位就职过一类,这样的行动在专业人员看来,那有什么秘密可言,简直就把自已放到风口浪尖上了。
介绍的过程中,明显地看到了与会人员脸上的不自然,陈傲难得地笑了笑道着:“我也觉得这个计划匪夷所思,大家猜猜结果怎么样?王局,您先来,您可是老国安出身……”
一点将,一位年届四旬的男子,沉吟了片刻道着:“陈处长,这是违反组织原则的事,就即便有效果,也不排除可能泄密的因素,这种行动我们地方可不敢组织。”
“是啊,所以被中途叫停了……其他人呢?还有什么看法。”陈傲道。
“叫停是正确的。”又一位女国安发话了,她严肃地道:“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如果在境外,可以选择一切有效的方式达到目的,但在境内就要考虑了,如果出现纰漏,很可能危及我们的组织自身啊。”
“对,招蓦的也恰恰是可能被收买的高危人群,但不同的是,收买纯属为达到目的,而招蓦,不可能不通过甄别,把人招进队伍来吧,严密的监视有时候都不奏效,何况像他们这样远程作业?”又一位老同志道。
弱点,可能来源于你最大的优势。
陈傲心里泛起这样一句话,正襟危坐、严肃表情、按部就班、细心慎微,这都是优点,但在千变万化的斗谍实践,可能要成为最大的缺点了。
静默了片刻,陈傲没有说话,示意着机要介绍,这位年轻人照本宣科念出来了一组让在座耸然动容的数字:
“x计划实施五年,先后招蓦退役军警类人员27人、商务调查及私家侦探类16人、有保密工作实践的人员21人,局里授权的一共3次,其余5次均未授权………最近的一次是上个月,五月份,未授权。”
满屏都是各式照片,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各自标注着背景出身,六十多人,八次,把在座的国安人员吓住了。
难道是抓捕叛逃人员?众人心里泛起这样一个疑虑,而且觉得可能性无限加大了。
“介绍一下,领头的。”陈傲面无表情道。
“董淳洁,四十八岁,**年,商务信息情报处,处长……**年就任总局反非法测绘行动组长,**年被调任经济信息情报分析处,处级分析员……”
一列详细的介绍,可能唬唬外人还成,在内行眼里,这是一个日薄西山职务走向,从处长到处级分析员,几乎相当于贵妃进冷宫,太监入洞房了,名儿再好,也是有名无实了。对了,调任的时间,正是刘一民出事的时间,应该是负了领导责任。而且个人资料上还附了一条作为国安无法坐视的信息,他的妻子在国外,他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裸官”。
“大家有什么想法?”陈傲道,看看时间,像是还长,根本不着急。
“为什么对这样的人,姑息这么长时间呢?”
“他这是在违法犯罪,万一危及我们正常工作安全怎么办?”
“难道是总局默许?”
“太冒险了。”
“……………”
一众人等,开始严肃不起来了,或大声发言,或窃窃私语,毫无意外都是声讨,谁都会揣摩上级意图,看来今天的目标就是他了。
“难道有结果了,他们找到非法测绘的人员了?”那位女国安,逆向思维到这一步了,好奇地问,假设是默许,出了成绩,情理上倒是可以网开一面。
“还真找到了,他们此时正准备出发,要去抓捕盯了几千里的非法测绘人员……为难的是,这个计划仍然在未知之中,可能斩获很大,可能一无所获,仍然是个x,所以,我需要集中大家的智慧来指挥这一次行动,因为它现在对我来讲,仍然是个大大的x!”陈傲道。
他示意着,机要在换着屏幕,现出了三个嫌疑人的图像。
这峰回路转的,让声讨消失了,都像陈傲一样显得很难堪地看着屏幕,对呀,如果真找到了,还找准了,是条大鱼,还是几只虾米,那该怎么办涅?
一时间,全场静默,只能听到机要在朗声介绍着几位锁定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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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堡、石山、清冷的月光、成了一个黑影,显得有点狰狞的灌木。不远处一堆火,柴火烧得毕毕剥剥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听得格外真切。
准备走了,老董很严肃,自从见面就见过他这么严肃,喝完了最后一口饮料,他掏着身上,三张卡,招手叫着那三位,一人手里给塞了一张,语气很凝重地道着:“……到分手时候了啊,我都有点舍不得你们,卡密码是你们各自身份证的后六位,我这辆车给你们,开着直回京城……接下来的事,我不能让你们卷进来了,万一有个差池,我可担不起责任啊……三儿,回去别坑小学生了啊,找个正当生意干。”
“哎,董哥……您不是说很简单么?我们跟你一起去啊。”包小三真情流露,绝对不是假的,都知道难受了。
老董一抚他脑袋笑道着:“傻小子,一参与行动,事后得审查你几次,你以为容易啊,再说你们又没摸过武器,帮不上忙,还添乱了……有海峰和老鳅就足够了。小耿啊,回去我找你啊,酒店我还真能说上话……”
耿宝磊笑了笑,也有点舍不得,老董看向仇笛时,仇笛嘴歪了歪,诡异地笑了笑,老董一瞪眼问:“你笑什么?笑我只会吃,不会当领导对吧?”
这一说,老鳅和王海峰也笑了,董淳洁笑着说着:“当领导就是领着别人去干,这点我还是会的,有这两位在,我心是塌实的……仇笛啊,你一路调皮捣蛋,这样是不行的啊,太个性了,太聪明了,到单位没人能容下你。”
“您等等……您这教诲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堵我的口,省得我将来找您办工作啥地?”仇笛回瞪着。
“哟呀……看我说准了吧,太聪明了,连潜台词都听懂了。”老董猥琐一笑,浑身肉颤,气得仇笛干瞪眼了,他像将军一样挨个拍过肩膀一挥手道:“兄弟们,回头见啊……开车小心点啊,甭把我车刮了蹭了……小戴,东西呢。”
戴兰君正搬着别克车上的东西,耿宝磊跑上去帮忙,箱子一放,两件避弹衣,老董拿着,给了戴兰君一件,另一位递给老鳅,两人说了不用,那三个非法测绘的,在军人眼里还真不够看,制服他们是分分钟的事,何况又是偷袭,不过拗不过老董,老董硬给王海峰穿上了,另一个银色的箱子一打开,两只乌黑的手枪,包小三兴奋地就想去摸,被戴兰君一把打掉咸手了。
她喀喀嚓嚓拉拉枪,检查了一下弹夹,塞进了腋下的枪套里,另一支,她拿着,眼光征询老董,老董明显还是个吃货,指指宁知秋道着:“老鳅,你来吧……我没开过枪。”
噗哧,耿宝磊噗笑了,老董不屑地道着:“笑什么笑,我打进单位开始就是领导,玩枪多危险。”
众人都笑着,老董带的是不危险的东西,皮带上,鞋上、口袋里,腕上,几处信号源,他拍拍得意地道着:“几位放心啊,我已经联络到总局了,只要我们揪住人,从兰贝草原驻地的支援,三十分钟就能到达……海峰、老鳅,你们俩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们带回京城,给你们一个好出身……准备出发。”
他拍拍肚子,拎拎已经脏兮兮的西服,踌蹰满志道,老鳅和王海峰一左一右随着,车轮、油箱、行驶图,一件一件仔细检查。戴兰君收拾好装备,箱子扔到车后时,一转身功夫,背后却立了个人,是仇笛,她瞥了眼,拐着走,仇笛左跨一步,又拦住她了。
“想干什么?”戴兰君叉手而立,腋下露着枪把,头发随意卷着束在脑后,即便香风美体成了汗味袭人,也掩不住英姿飒爽,对着仇笛色迷迷的眼光,她一点也不回避,笑着逗着仇笛道:“是觉得自己猜错结果了?还是舍不得姐离开啊?哭个鼻子姐瞧瞧。”
或许真有这种成份,仇笛没想到,最后的一刻,董淳洁干脆利索的打发人走,以他和人相处,处处留个心眼方式,不坑你一把都对不起那五万块钱呢。意外了,也许真的看错人了。
仇笛看着戴兰君,笑笑,指指远处,别克车旁边,两人走到车边,戴兰君像不适应地看了眼众人,她好奇地看着仇笛道着:“你想一起去?”
“不想。”仇笛摇摇头。
“就想,也不会带你去。”戴兰君刺激了他一句。好奇地问着:“那你想说什么?有什么话快说啊,这一别,肯定是永别,以后恐怕见不着了。”
“嘿嘿……有心总会见到的,我一直有句话想告诉你,不知道你信不信?”仇笛轻声道,像做贼一样,看看是否有人偷听。
“你从来都没信过我?我就信,你都会认为是假的。”戴兰君道,依然笑着,那笑里,多了份无奈的滋味。
“真假我来分辨……我要告诉你,如果我说,我之所以来,是因为你,你信么?”仇笛道,在他的yy中,还是亚奥酒店的那副景像,相携的婷婷玉立、相视的吹气如兰,让他心那么的荡漾……然后思忖好久,才有了这趟犯贱之旅,不管敌视也好,争吵也罢、欺瞒也过去了,现在分别之时,他真有点恋恋不舍了。
戴兰君慢慢地笑了,她分辨得出,这是真话,一个男人倾慕的眼神不会做假,她笑着故意道着:“不信。”
仇笛笑了,一扬手,两人在路上猜拳动作,戴兰君也扬着手,一二三,剪子对布,仇笛又输了。
“其实你一直相信我,现在还是。”仇笛道,眼光里蓄上的柔情。
“可你一直是试探我,现在也是。”戴兰君道,眼光里仍然是戏谑。
“你好像说过,你很喜欢我?”仇笛问,很严肃。
“好像有,你不会当真了吧?”戴兰君惊讶道,很玩笑。
“难得有人这么说,我怎么可能不当真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有代价……代价就是,我得测试一下,你说的是真是假。”仇笛笑着凑上来,神神秘秘道。
“测试?怎么测试?你能测试我说的真假?告诉你啊,国安可都经过反测谎训练,我说瞎话的时候,心率不会有任何异常。”戴兰君笑着傲娇地道。
“我有民间的特别方式,能够测出你说喜欢我,是不是真的,想试试吗?”仇笛严肃地道。
“想啊,不过你估计要失望的。”戴兰君不以为然笑道。
两人每每挑恤,都走得很近,脸对脸,眼对眼,每回仇笛不好意思地被吓走,总让戴兰君觉得很好玩,这一次也是,两人像斗鸡眼一样,相互不服气地看着,却不料仇笛说完就变了,毫无征兆地一把搂住戴兰君,狠狠地、啃肉干一般,吻上去了,戴兰君猝不及防被袭了个正着,只觉得两条胳膊像缆绳一样勒住他,温热的唇舌侵略着她……她一瞬间懵了,跟着紧张、激愤……下意识抬腿膝撞,却因为太近被别住了,然后她发狠了,使劲吸着仇笛的嘴唇,狠狠一咬,仇笛啊声吃痛放开,然后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扇上去了。
尼马b,测试结果出来了,喜欢是假的!
仇笛悻然捂着脸,嘴里咸咸的味道,心里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