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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传你一式神通。”
许是因为拿人手短,罗旭今日格外勤快。一大早就将右擅喊到了自己面前,要再传授他一门神通。
“多谢老师。”
右擅大喜,朝着罗旭弯腰拜下。
法不可轻传,其中的法,不仅是修行的法门,也是神通之法。
即便是老师和弟子的关系,往往也只会传授一门神通。想要得到更多的神通,还是需要等价交换。
“起来吧。”
罗旭抬手示意,让右擅起身,开口说道:“你父亲已经支付过学费了,你只管学习就是。”
“诺。”
右擅起身之后,仍旧垂手而立,比鹤九霄对待罗旭,还要恭敬几分。
“此剑法名为《横山剑》,取山川横亘之意,你细细体会。”
罗旭起身,伸手招来右擅腰间长剑,横于身前。
体内灵气运转,一股巍峨之气从长剑上弥漫开来。
右擅的眼神瞬间就发生了变化,只是起手式,便有剑意弥漫,如此神通不比右家的镇族神通弱了。
“《横山剑》,取意山川,你眼中的山脉如何,这剑法便是如何。”
罗旭的这一剑并未递出去,但巍峨剑意却是越发浓厚,甚至隐隐有向巍峨道韵转化的趋势。
于练气士而言,剑气只是基础,但也是所有神通或是剑法都通用的。
而剑意则不同,剑意是某种神通剑法所独有的,是登堂入室的体现。而剑意之上,则是道韵,所谓技,近乎道矣,不外如是。
收剑而立,罗旭抬手在右擅眉心一点,笑道:“你自己好生体会。”
他不将剑法施展出来,是担心破坏了屋子,而右擅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当下便想演练一次。
“老师。”
眨巴了几下眼睛,右擅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长剑,总感觉这会是一场生离死别。
“嗯,回去后记得细细体悟。”
罗旭一挥袖,将右擅卷出房门,松了一口气。
又白嫖了一把长剑,真好。
右擅的这柄长剑,虽然不是法宝,但本身的材质,不比一般的法宝差,完全可以当成法宝胚子看待。
“真是个福源深厚的小家伙,原本不打算传你这门神通的。”
懒洋洋地躺回床上,罗旭嘀咕了一声。
收徒右擅,本身只是为了谋划而已。
原本只想以《坠星剑》和《道心种魔》打发了事,却不想右建白出价实在太高,海月也打算以右擅为媒介,与他做个交易。
如此,罗旭才打算将《横山剑》传授给右擅。
相比于之前传授的《坠星剑》,其实《横山剑》更加适合性情朴实的右擅。
而右擅得了这门神通之后,内心满是欢呼雀跃,虽然只是匆匆浏览了一遍。但他很确定,这门神通,非常加适合他。
去向总教习告了假,右擅离了稷下书院,便往右府而去。
他们这些士子,在书院之中都是四人一个宿舍,颇为杂乱。远不如家中来得清净,适合修习神通。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这个。他的佩剑被罗旭取走了,他要回家找父亲再要一柄。
右建白颇为无言,原来这几日传入耳中的消息不是谣言。
想到昨日听门客所说,罗旭极度爱财,在海氏的书会上,走遍了院落,扣砖恰花。
“擅儿,你回去之后,将这封信带给你老师。”
看过右擅施展《横山剑》后,右建白转身回到屋内,给罗旭写了封感谢信。
将药园契约卷在竹简之中,这才交给右擅,还特意嘱咐道:“你不要偷看。”
“是,父亲。”
虽然好奇信中写了什么,但是右擅是个好孩子,既然父亲说了不许偷看,那就不看了。
“你还年青,偶尔也该展露下自己的锋芒。”
因为总教习只批了一日假的缘故,第二天一早,右擅便带着自己的新佩剑,拜别右建白回书院了。
离别之际,右建白拍着右擅的肩膀嘱咐了几句。
右擅懂了右建白的意思,因而回去的路上,他有些闷闷不乐。
父亲想让将前段时间,揍他的人都揍回去。但是右擅并不想如此。
倒也不是软弱,只是他性格如此,不愿惹是生非,希望大家都好。
不过想到父亲为自己的操劳,右擅又不忍心拒绝。
“那就先打胡宇吧。”
其他人要不要报复回去,右擅仍在两可之间,但对于揍胡宇,他还是蛮积极的。
无他,唯仇多尔。
横剑而立,右擅木讷不言,面对胡宇的百般挑衅也是面不改色。
但他越是如此平淡,胡宇就越是生气。
“废物,你倒是出剑啊!”
胡宇有些崩溃了,他不知递出了多少剑招,但在右擅横着的长剑面前,都铩羽而归了。
偏生生,这家伙也不出剑,只能如此僵持下去。
“哦,那我出剑了。”
右擅见到他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很是满意。比他用铁锹刺破胡宇的胸膛,比他用法宝将胡宇打到在地,还要满意。
往前递出一剑,便是山崩地裂。
巍峨的山川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毁灭一切的疯狂与决绝。
正是《横山剑》的变种神通《崩山剑》。
严格说起来,这两种剑法应当是同一神通的两个招式。
只是因为两者之间剑意相差太大,罗旭才将它们分成了两门神通。但在传授之时,仍旧会一起传授。
因为,离了《横山剑》,《崩山剑》便无从施展。而离了《崩山剑》,《横山剑》就成了一门防御型神通。
胡宇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在他眼中,迎面而来的不是长剑,而是无数万斤巨石,席卷着无尽的尘埃,似是要将他淹没。
眼看着剑刃就要划破胡宇的胸膛了,右擅的长剑却是突然被监战的教习以两指捏住了。
“此战,右擅胜。”
略带惊讶地看了右擅一眼,教习宣布了结果。
若是一般情况,他自然不会插手干预比试。只是方才,以他的眼力来看,胡宇面对那一剑,唯有死亡一途,别无他幸。
饶是被他夹住了长剑,长剑掀起的风浪,也依旧将胡宇拍飞了出去,胸膛塌陷了好大一块。
胡宇倒在地上,血喷如柱。这次没有坑人的演技,只有夹杂在鲜血之中的内脏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