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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暧昧流淌。
简宁酒意清醒大半,脸颊绯红,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瑾衍话落,低睨着简宁毛茸茸的头发看了数秒,俯身,隔着被子亲吻了下她额头,起身往卧室外走。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简宁从被子里探头,刚露出一双情欲未散去的水眸,就被傅瑾衍回头逮了个正着。
简宁脸瞬间更红,傅瑾衍薄唇勾笑,“我去客厅睡。”
简宁,“你……”
傅瑾衍只照顾了她,自己却忍着没做,简宁忽然心里凭生出一抹亏欠。
傅瑾衍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眉峰挑了下,“有话想跟我说?”
简宁,“……”
傅瑾衍眼底笑意更浓,撩拨了下额前湿漉漉的刘海,笑的有些坏,转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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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卧室门关闭的声音,简宁彻底懵了。
脑海里全是刚才在浴室里的场景,羞赧,窘迫,还夹杂着隐隐的兴奋。
傅瑾衍那样高冷矜贵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简宁把头埋进枕头里,想到自己最后的失控,长吁一口气,忽然想起了不知道在哪本杂志上看过的那句话:嘴上明明说的抗拒,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在欢愉。
这一晚简宁几乎没什么睡觉,躺在床上,心拧巴的快要拧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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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简宁纠结再三才从卧室出来,脸微红,头发凌乱,脖间锁骨还残留着昨晚欢/爱的痕迹。
傅瑾衍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套休闲服,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房门响动抬头看简宁,嗓音低沉,“醒了?”
简宁,“嗯。”
这要是换作在昨天之前,简宁还大可冷着一张脸面对傅瑾衍,但是在发生了昨晚那件事之后,简宁心就别扭着,没办法冷脸,也没办法和善。
傅瑾衍不知道在跟谁发信息,修长的手指匆匆按了几下啊,将手机合上揣兜,“想吃什么?”
简宁强压下心底的不自然,耳垂泛红,“你想吃什么?我做?”
傅瑾衍将休闲服的袖子挽起几分,阔步走向厨房,“我来就行,鸡蛋饼行吗?我瞧着你挺喜欢吃我妈做的。”
简宁目送傅瑾衍进厨房,心咯噔一下,回话,“行。”
傅瑾衍袖子挽着,一套普通的休闲服在他宽窄有型的身上愣是穿出了巴黎时装周走T台的感觉。
看着傅瑾衍动作麻利的打鸡蛋,搅拌面,简宁将唇抿成一条直线,脑子里就两字:完了!
简宁的‘完了’不是动心或沉沦,而是她发现傅瑾衍似乎已经在这个家里反客为主,这是一种挺恐怖的认知。
傅瑾衍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简宁掏出手机坐在沙发上刷朋友圈。
简宁人是在刷朋友圈,但余光就没离开过傅瑾衍,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也不知道他突然这么殷勤的讨好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不是都放弃了吗?
简宁正思绪纷乱的想,突然楼道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执声。
简宁下意识起身开门,发现楼道里挤满了记者,有几个带头的在拍打蓝婉的房门。
简宁秀眉蹙起,“你们在做什么?”
靠近简宁房门的记者回头,一脸欣喜的将手里的话筒对准简宁,“请问您对面住的是影星蓝婉吗?”
简宁淡然提唇,“不是。”
话筒对准简宁的记者诧异,“怎么会不是?她经纪人明明说她住在这里。”
一个记者发现了简宁,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记者。
简宁看着堵在蓝婉门口的记者都冲着她而来,心情没多大波澜,相反,挺坦然的。
只要这些人不伤害到蓝婉,反正她也不是演艺圈的人,采访就采访,无所谓。
就在简宁以为这群记者会冲着自己来时,记者堆里一个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低喊了一声,“采访她有什么用?别忘了今天我们来是为了什么?”
紧接着,说话的人给几个男记者使眼色。
几个男记者秒会意,涌到蓝婉门口砸防盗门。
简宁见状拧眉,拿起手机,声音温凉,“你们如果再这样的话,我就报警,告你们扰民。”
简宁话落,戴鸭舌帽的男人看了眼简宁,眸底闪过一抹不耐烦,上前直接抢过简宁手机摔在了地上,开口威胁,“我劝你最好乖乖回去别捣乱,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说完,还伸手推了简宁一把。
这一把推下去,对面蓝婉的房门瞬间就打开了,只见蓝婉穿过一堆人群踩着一双二指拖鞋跑过来,一把拎住了推攘简宁的男人,“谁让你推她的?你凭什么推她?她是你能推的吗?”
男人没想到蓝婉居然这么轻易就出来了,先是愣了下,随后给站在楼道理的记者们使眼色,“一个个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快拍照采访?”
男人话毕,聚光灯在白天依旧刺眼,一群记者手里的话筒纷纷递到了蓝婉面前。
“蓝小姐,听说您跟博雅集团大小姐秦潇潇有特别关系,是真的还是假的?”
“蓝小姐,听说您跟秦大小姐的老公也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消息是真的吗?”
“蓝小姐,您身为一个当红影星,私生活如此紊乱,考虑过您粉丝们的感受吗?”
……
一个接一个的犀利问题抛出,蓝婉磨着牙根忍无可忍,“有本事去博雅集团采访秦家人,采访我做什么?当红影星?你们见过哪个当红影星住在这种破地方?”
蓝婉低吼,有记者讥讽,“蓝小姐,请您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蓝婉转头去看简宁,“你回去,我来应付。”
简宁眼底一片凉意,“该进去的人是你,越是这个时候,你越应该沉得住气,很明显,这是有人摆了你一道。”
简宁正跟蓝婉说话,记者群里突然不知道谁从后推攘了一把,前排的几个记者蜂拥一般挤向两人。
蓝婉把简宁护在身后,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咒骂,趁着人群慌乱,刚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冲蓝婉捅了过来。
简宁从刚才男人带节奏开始就一直观察他,见状,双手扣住蓝婉的身子一个转身,将两人位置互换。
男人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突发状况,想收手已经来不及,匕首直接捅入了简宁小腹,简宁强忍着痛抓住男人手不放,咬牙去看傻住了的蓝婉,“报警!”
动了刀子,见了血,楼道里的记者群顿时炸开了锅。
就在一群人想趁乱逃避责任时,一侧的房门忽然从内被推开,傅瑾衍一脸寒意出现在门口。
傅瑾衍是什么人?在场的就算是刚入行的新人都知道。
看到傅瑾衍出现在这种老式破楼,一群人又激动又害怕。
蓝婉哭喊,“傅总,简宁受了伤,报警!”
傅瑾衍原本正在厨房做饭,身上还穿着简宁的围裙,闻言,冷眼看向简宁小腹前的血迹,再看向简宁拼命拽着的男人,一脚将男人踹到了对面的防盗门上。
咣当一声,男人痛苦喊出声。
傅瑾衍脸色阴沉可怕,看向蓝婉,“去报警,顺便给柯以名打电话让他过来处理这边的事。”
傅瑾衍说完,俯身抱起简宁大阔步下楼。
简宁刚才只顾着跟男人拉扯,没觉得小腹刀口有多疼,这个时候被傅瑾衍抱起,倒是感觉到了隐隐的疼意。
简宁倒吸气,还想着刚才捅她刀的男人,“那男人会不会跑掉?”
傅瑾衍剔简宁一眼,转过头看楼道里站着的一众记者,声音犹如淬了冰,“他今天要是跑了,你们背后的杂志社明天全部会关门大吉!”
傅瑾衍说完,脚下步子加快。
简宁小腹的伤不深,她刚才用手及时抓住了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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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衍开车送简宁去医院,全程一言不发肃冷着一张脸。
等到医生帮简宁包扎完伤口,确定没事,他脸上的神情才稍微缓和几分。
简宁最近见惯了傅瑾衍笑意讨好的脸,突然间见他这样,挺不适应。
简宁,“傅瑾衍。”
傅瑾衍嘴角咬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眉峰皱起,“疼?”
简宁半躺在病床上,想到刚才医生说住院一周就可以,柔声说,“医生刚才说我这个伤没事。”
傅瑾衍看简宁一眼,没接话,半晌,掏出手机给姜韵打了通电话。
电话里,傅瑾衍把简宁受伤的事简单说了下,姜韵被吓得脸色惨白,“在哪家医院?给我发地址过来,我现在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傅瑾衍折身走到简宁病床前,看了眼简宁平坦裹着纱布的小腹,咬烟蒂,“我去办点事,待会儿我妈……妈过来陪着你。”
傅瑾衍原本想说‘我妈’,但话到嘴前,改成了‘妈’。
简宁其实今天受惊下不小,这会儿也没注意这么多,道了句,“你有事就去忙你的,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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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韵赶来的时候,简宁正伸长着手臂想拿床头柜的水。
姜韵见状,三步并两步走进,忙替她拿过来,眼圈泛红,“怎么好端端的就被刀捅伤了?”
简宁知道姜韵对蓝婉有偏见,没说,唇角染笑,“妈,是意外。”
姜韵一脸心疼的拎了把椅子坐过来,“这么大个口子,怎么能是意外?”
简宁,“妈,您别看包扎面积大,其实就一小块,医生都说了,没伤到内脏,而且就这个伤口,如果再晚来五分钟都容易愈合。”
听着简宁逗乐,姜韵一点都笑不出来,起身前往医生办公室去询问她的伤势。
从医生那里确定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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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
姜韵正给简宁剥橘子吃,傅瑾衍沉着一张脸带廖琛、柯以名回到医院。
三人进门,姜韵闻声转头,“都处理好了?”
傅瑾衍,“处理好了,小事。”
姜韵埋怨,“当初说要住在那里我就不同意,那个小区连个门卫都没有,什么人想进去都行,出院后必须搬出来。”
简宁嘴里正咬着橘瓣,含糊不清的说,“妈,房租要到明年才到期呢!”
姜韵一听急了,“还管什么房租?是命重要还是房租重要?”
姜韵说完,瞧着简宁漾笑的脸,心疼不已,低声碎念,“你这孩子就是性子倔,给你钱不要,给你买房子也不要,你……”
说着说着,姜韵眼泪又涌了上来。
一个下午,姜韵已经哭了不下三次,简宁伸出手攥姜韵的手,乖巧哄顺,“妈,我搬,我搬还不行吗?”
姜韵趁机说,“搬回家!”
简宁一口答应,“好。”
姜韵抹了一会儿眼泪后,家里司机过来接她,姜韵不放心想留下了伺候,被傅瑾衍一个眼神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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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衍送姜韵出病房。
姜韵拎着手包侧头看她,“你昨晚在宁宁那儿?”
傅瑾衍舌尖抵过牙槽,“嗯。”
姜韵惊愕,“宁宁让你留宿?”
傅瑾衍双手插兜,自嘲,“她昨晚喝多了。”
姜韵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哼唧了一声,“那你就是趁虚而入呗?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傅瑾衍睨看自己老妈,颇为无奈,“妈,我记得你小时候挺以我为荣的。”
姜韵自我贬低,“我这人眼光一向不好。”
傅瑾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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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姜韵,傅瑾衍返身回病房,刚走进楼道就看到了出来抽烟透气的廖琛。
廖琛一脸不解,“你说宁儿是为蓝婉挡刀?为什么?”
傅瑾衍看了眼身后抽烟罚款二百的标识,淡定回话,“应该是知道了蓝婉为她滩浑水的事。”
廖琛,“秦家那件事?”
傅瑾衍冷声‘嗯’,廖琛嘲讽,“就蓝婉那种女人,也值得心疼?老话说的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宁儿真是心太软。”
傅瑾衍脸色沉着,“咱们这招确实是断了蓝婉演艺圈的所有后路。”
廖琛无所谓,“怕什么?那样的女人,给点钱不就行了?”
廖琛说完,见傅瑾衍没回话,贱兮兮的笑笑,压低声音,“你昨晚跟宁儿是不是……嗯?”
傅瑾衍回看他,冷眸里噙笑,“是。”
廖琛闻言‘啧’了一声,“牛掰啊!兄弟!搞定了?”
傅瑾衍眸色黯然几分,“没有。”
廖琛愕然,“没在一起宁儿能让你那什么?你们俩几次了?不会特么怀孕吧?”
傅瑾衍眉峰挑了挑,“我什么都没做。”
傅瑾衍话落,廖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后来忽然顿悟,冲傅瑾衍竖起一根大拇指,“兄弟,以后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傅瑾衍没理他,伸手怕了拍他的肩膀,“记得待会儿去交罚款。”
廖琛,“??”
傅瑾衍示意他看身后。
廖琛‘槽’了一声,“老傅你特么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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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衍回到病房,柯以名正殷勤的给简宁用勺子喂水喝。
简宁耳垂泛红,“柯助理,我自己来就行。”
柯以名义正言辞,“简小姐,你现在是伤患,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来?”
简宁看着柯以名递过来的水,满脸的不好意思,轻启红唇抿了一口。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傅瑾衍原本就阴沉的脸更加沉了几分。
柯以名本来的目的是想在自家老板面前表现一下,所谓爱屋及乌。
谁知,他刚喂了自家老板娘一口水,就接受到了一记冷眼。
柯以名拿着勺子的手一个哆嗦,脸上强装淡定,“呵呵,简小姐,要不还是您自己喝?”
简宁自然是愿意的很,忙伸手接过。
柯以名耸拉着脑袋转身往傅瑾衍跟前走,傅瑾衍皮笑肉不笑的看他,“柯以名,没瞧出来,你还挺会讨女人欢心。”
柯以名:我不是,我没有。
傅瑾衍,“这月我记得你迟到过两次,月度奖金没了。”
柯以名,“傅总,那两次不是您让我晚点到吗?”
傅瑾衍戏笑看他,厚颜无耻的说,“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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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琛交完罚款回来,病房里的气氛怪异。
他扫了三个人一眼,走到柯以名跟前,“你做什么了?”
柯以名委屈,“廖总,您怎么知道是我做错事了?”
廖琛揶揄,“除了你还有谁?就你们家傅总现在的舔//狗姿态,就算宁儿做错了什么,他也一定不会生气。”
柯以名深表赞同点头如捣蒜,“廖总,还是您聪明啊!”
廖琛自信心十足的抬手整理衣领,“那是,我最懂得透过问题的表象看本质。”
两人正站在墙根聊着,病床的简宁提唇开口,“能不能帮蓝婉搬家,她现在一个人住在那儿不安全。”
简宁话落,三人六双眼齐齐看向她。
简宁抿唇,“我跟蓝婉是朋友。”
柯以名,“……”
廖琛,“不是?宁儿,那个蓝婉……”
不等廖琛说完,傅瑾衍接话,“可以,今晚我就让柯以名帮她搬家。”
简宁看傅瑾衍,想到今天早上的事仍心有余悸,“她一个人住怕是不安全。”
傅瑾衍转头看向廖琛和柯以名。
柯以名忙表态,“傅总,您是知道我的,我最近正准备找女朋友,恐怕是不太方便。”
听到柯以名的话,傅瑾衍落眼在廖琛身上。
廖琛抬手反指自己,“我?让我陪她?”
傅瑾衍淡着声音回应,“让蓝婉去你那住一阵子,等什么时候风头过去了,送她一套房子,让她搬走。”
廖琛这辈子最瞧不上的就是像蓝婉这样的女人,听到这样的安排牙根都快磨烂了,“老傅,你确定要让蓝婉住进我家?”
傅瑾衍理所当然,“你公司旗下的艺人,住在你那里再合适不过。”
闻言,廖琛气得直翻白眼,“她到底是怎么成为我公司旗下艺人的,你不知道?”
眼看廖琛要跳脚,傅瑾衍淡定如常,“工地那边已经开始重新启动,你的投资还想收本吗?”
廖琛咬牙,忍辱负重,“老傅,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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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琛从医院出来,当天晚上就开车去了蓝婉居住的小区。
‘咣咣咣’敲开房门,厌弃的扫一眼蓝婉身上的真丝吊带睡裙,“去收拾东西,搬家。”
蓝婉一脸懵圈,心里还惦记着简宁,软声问,“搬去哪儿?”
廖琛一脸不耐烦,“我家。”
蓝婉脸上神情更懵了,“啊?”
廖琛心烦气躁,一把扣住她手腕,拽着人下楼,“看你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直接搬吧!想要什么过去再买。”
蓝婉被廖琛扣着手腕下楼,闻到廖琛身上隐约飘过来的香水味,心乱了一拍。
把蓝婉塞进副驾驶,廖琛打转方向盘开车,脸上大写着不高兴,“到我家之后要懂规矩,别乱动家里东西,不准进我卧室,不准进我书房,我在家的时候你最好呆在客房别出来。”
蓝婉接触过廖琛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不少,知道廖琛瞧不上他们演艺圈的人,红唇抿紧几分,“哦。”
蓝婉话落,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长发,转头看廖琛,“廖总,宁儿呢?”
闻声,廖琛回过头看蓝婉,讥笑,“宁儿也是你能叫的?”
说完,廖琛冷嗤,“你倒是有手腕,能让宁儿跟你交朋友,还能让她为了你挡刀。”
蓝婉不作声,心里难受,但脸上却满是薄情寡义的笑,往廖琛跟前凑了凑,红唇弯起,甜腻腻的说,“廖总,您身上好香啊,用的什么香水?”
蓝婉演戏是科班出身,这个时候故意把一个女人妩媚放//荡的一面演绎的淋漓尽致。
廖琛身子不由得抖了下,愤然,“蓝婉,你最好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敢对我有想法,我特么就废了你。”
眼见廖琛发怒,蓝婉缩回身子,低着头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摆弄自己的手指,“哦,知道了。”
蓝婉垂眼玩手指的样子太清纯,廖琛余光扫了她一眼,暗骂了句‘槽’,烦躁的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狠吸了一口,“蓝婉,我在家的时候你要是敢出客房门半步,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蓝婉无辜抬眼,用白皙的手指将自己的睡裙撩起几分,一双嫩白的腿暴露在空气中。
廖琛见状,眼底眸色加深,蓝婉眨巴着眼看他,“廖总,是打断左腿还是右腿。”
廖琛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都特么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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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医生叮嘱,简宁需要在医院住一周才能出院。
前三天还好说,第四天的时候,简宁终于忍不住了。
老实说,她伤口面积不算大,只要注意点,完全不需要人照顾。
但傅瑾衍从她住院第一天起,就直接把自己的办公点搬到了病房,两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面对面相处。
起初简宁还能忍受,尴尬是尴尬些,但毕竟对方也是为了照顾自己,简宁也不好说什么。
但到了第四天,简宁身上黏腻的厉害,到了晚上,别扭了半天,还是试探着说出了口,“要不,你出去抽根烟?”
傅瑾衍正在处理柯以名发过来的公司文件,听到简宁的话,抬头,将衬衣领口掀开些,“什么?”
简宁抿唇,“我想洗澡。”
傅瑾衍握着鼠标的手顿住,舌尖在牙齿在游荡了一圈,嗓音磁性,“不能忍忍?”
简宁原本习惯是最多隔天便要洗一次澡,这次已经四天了,确实是忍不了。
见简宁不回话,傅瑾衍猜到了她的想法,站起身往病床前走,边走边将自己的衬衣袖口挽起,“我帮你?”
简宁抬头,蓦的想到了那晚的场景,脸通红,连带着说话都有些磕巴,“不,不用。”
傅瑾衍不是傻子,瞧着简宁的反应就猜到她想到了什么,身子俯下,薄唇蹭过简宁耳垂,“你要是想,就跟我说。”
简宁涨红着一张脸伸手推傅瑾衍,“那晚是个意外,我喝多了酒,以后,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简宁说完,自己下床捂着伤口往浴室挪步,傅瑾衍盯着她的背影看,跨步赶上去,没拽她手臂,担心牵扯到她伤口,挡在她面前,神情收起来玩世不恭,变得一本正经,“医生说一周内不能碰水。”
简宁当然知道一周内不能碰水,可是她……
两人僵持不下,简宁抬头,“要不然,我自己稍微擦擦?”
傅瑾衍看着简宁一脸警惕的样子,知道她担心什么,唇角勾着笑,“水你是真不能碰,你要是实在想洗澡,或者实在想擦身子,只能我代劳。”
在这种时候,简宁没办法说傅瑾衍的不是,如果她说,就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简宁深吸气,“我不洗了。”
傅瑾衍眉眼间全部是笑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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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洗澡的这个想法并没有打消。
晚上十一点,看着傅瑾衍上床休息,又听到他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简宁双手小心翼翼的撑在床上起身,挪动着步子往洗手间走。
当初她住院的时候傅瑾衍直接把她安排在了vip病房,说是病房,但其实就相当于一个酒店的总统套房,一切设施一应俱全。
简宁走进洗手间,蹑手蹑脚的按下开关,又拿下淋浴喷头调至最小水流,确定不会发出太大声响,开始低头解自己的病号服衣扣。
小腹的伤口依旧被纱布包裹着,外面还贴了一块防水贴。
简宁刚把病号服脱下,洗手间外传来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傅瑾衍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上,戏谑,“要洗澡?”
简宁身上病号服已经脱下,此刻全凭扯过来的一条浴巾遮挡着身子,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没有。”
闻言,傅瑾衍落眼在简宁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上,腿部线条明显,纤细白皙,傅瑾衍眼皮跳了下,想到了第一晚这双腿勾在自己腰间的紧致感,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我帮你。”
简宁脸色略红,看着傅瑾衍阔步走进,后退几步,“我没准备洗。”
洗手间里灯光昏黄,两人身高差不算小,傅瑾衍走上前,低着头看了简宁数秒,伸手从她身后拿过挂钩上的毛巾,转身走到洗手池前打湿,声线恣意慵懒,“再忍两天,我帮你擦几下。”
有过上一次的擦//枪//走火,简宁这次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傅瑾衍碰自己。
伸出葱白似的手指去勾脱在一旁的病号服,声音轻柔却疏离,“没关系,那我就再忍两天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
简宁生活着,脊背贴着墙壁往外走,心想待会儿钻进被子里再慢慢穿衣服。
谁曾想,她人还没走到门口,傅瑾衍忽然拎着拧干的毛巾一个转身跨步走向她,单手撑在靠近房门位置的瓷砖壁上,仗着居高临下的看向她,“半夜趁我睡着起来不就是想洗澡吗?怎么我帮你,你又不愿意了?嫌弃我?”
简宁察觉到傅瑾衍眼底有某些欲望闪过,手指扣紧浴巾,“傅瑾衍,我觉得我们俩有必要好好谈谈,那晚确实是我的问题,这点我承认,但是我那晚也说了,我只是心情压抑,哪怕那晚出现的不是你,就算是别人,我也会,也会那样。”
简宁话落,观察傅瑾衍的反应。
傅瑾衍不动声色的将毛巾攥紧,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发出了几声脆响,但面子上维系着他一惯的风流玩味,“嗯,我知道。”
简宁吸气,“所以,我觉得我们俩以后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简宁说完这句话,傅瑾衍磨牙,“行。”
听到傅瑾衍的回答,简宁以为他是妥协,松一口气,“我先去休息。”
简宁说完,继续往房门的地方挪动几步。
傅瑾衍撑在她身侧墙壁的手没收,另一只手拿着浴巾探入她贴着瓷砖壁的后背,顺着脊椎骨从脖子根一直延伸到尾/椎,“毛巾都打湿了,不擦岂不是浪费了?”
傅瑾衍动作极撩,用毛巾作为遮挡,划过简宁后背肌肤的其实是他粗粝的指腹。
简宁脸骤然涨红,抬眸看傅瑾衍,“你……”
不等简宁说完,傅瑾衍薄唇落在她耳垂上,没亲吻,也没厮磨,只是若有似无的碰触,打断了她的话,声音蛊惑又带着几分压迫感,“宁儿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