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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姬小冉都是在他人的自主梦境结束之后转入自己的梦境再醒过来的，这一次却是她自主从梦境中脱离了出来。
头皮的痛感还停留在她的头皮上，口里喘着粗气，姬小冉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房间里的众人。
女孩在梦境中挣扎，姬小冉却是已经爆发出来，“谁能告诉我人体拓画是个什么鬼？！”
姬小冉描述的很是详细，她的直觉让她觉得这破事一定和她爹脱离不了干系，果然她还只是说到一般，就看见姬负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整个人立马就炸毛了，“姬老头，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姬负这声音真的是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不失礼貌的干笑，“以前不是有很多那种所谓的祭山神祭河神需要供奉童男童女吗？”
周宪对这种事情有印象，小学的课文中就有学过那种很坏的官员和老巫婆为了骗取钱财搞这种事情。当年好像学校还专门有组织去看过这种反邪教的宣传片。
“虽然绝大多数是假的，但也有真的。”姬负向他们竖起手指比划，“山海界中有很多吃人的异兽，他们也有的身上怀揣着奇奇怪怪的能力，最常见的就是洪涝和干旱了。对于以前的人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喂饱他们。”
“可这种涉及到人命的事情，怎么挑祭品合适呢？这个就取决于那些所谓的可以和神交流沟通的巫师或者巫婆了。”
“你爹我好歹也是拥有神籍的人对吧，自然碰上这些个事情，随手灭掉几只异兽是理所当然的吧。”姬负有些小小得瑟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相信你已经解除了他们的危机了，毕竟在他们眼中那是山神、是河神，你若告诉他们你把神直接给揍了，他们有可能不会感谢你，反而会把你视作敌人。”
姬小冉点头：这种事情完全有可能。假的神灵还在的时候，哪怕真的遇上了天灾人祸，还而已以“神没有收到心仪的祭品”安慰自己；可如果直接杀掉他们，以后再遇上干旱或者洪涝，就变成“都是你惹怒了神灵，神经怪罪下来了”。
人毕竟是利己动物。
“所以呀，我一般先去把那些个破玩意打服，听话的直接遣送回界内了，不听话的就直接灭掉作为工艺品原材料了。”
还真是简单粗暴呢。
“收拾完这些破玩意儿之后，就可以作为神的使者去传达旨意了：神灵很满意你们这些年来的供奉，但毕竟神灵心怀仁慈之心，你们的巫婆太多做不到位了以至于有很多祭品神还没有收到就死了。所以，以后统一以拓画来代替活人祭祀。”
“机智呀。”姬小冉啪啪鼓掌，“问题是现在不是在封建迷信这方面打压得很严了么？为什么还有人会这个？”
“假的才能叫做封建迷信，拓画这个事情最多算风俗民情。”姬负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孟纶，“我俩都是真实存在的。”
“好吧。”姬小冉也是无语了：却是拓画好想和女孩的委托没什么关系。
她是想要摆脱她男友对他的控制，可在梦境中唯一要说他和拓画有什么关系，就是那五十块钱的报酬让女孩产生了爱慕虚荣以及“身体可以换钱”这种想法。
说起来她男朋友也还算得上有点原则？毕竟知道未成年女孩碰不得。
“梦境是最能够反映人内心深处想法的。”孟纶皱着眉头看着姬小冉，“你会不会错过了什么细节？”
姬小冉眉头也出于用力回想而皱得紧紧的，可她终究是梦的中途才进去，而且对于这技能也是第一次主动使用，对于有的细节真的有回忆不起来的感觉。
“没事，也就是正好有这么个素材练练手。”姬负也没有特别指望能够直接通过入梦就把这事情给解决了。他将目光转向周宪，“你也看到了，小冉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进入他人的梦境，但是有很多的限制，比如迷失在梦境里，或者由于对象的长时间昏睡她也跟着昏睡。在安全的地方这是没有问题的，可某些场合并不是足够安全的，所以就需要你来叫醒她。”
周宪似懂非懂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