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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夏以沫都在想办法让莫长羽说封印的事,可惜都以莫长羽的沉默告终,所以只好闭嘴了。
因为天气着实炎热,知了群体演唱,让夏以沫有些头晕目眩,早就渴的要命了,终于坚持到翻了两座山,还好莫长羽都是沿着山涧走,夏以沫一直在祈祷能有水流,奇怪的是山涧一滴水都没有,甚至干涸到开裂了,最后实在渴的不行了,赖着不肯走了,也属实走不动了。
就在这时,莫长羽丢了个袋子过来,满是圆滚滚的东西,打开一看,全是果子。
夏以沫迫不及待往嘴里塞了一个,口齿不清道:“没见你摘啊,哪儿来的?”
莫长羽:“捡的。”
夏以沫一边咀嚼一边道:“捡的我也吃。”然后起身,走到莫长羽旁边,拿起还是绿油油的梅子啃道:“吃不吃?”
莫长羽:“不吃……”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个。
夏以沫还是口齿不清:“可甜了。”
“无聊。”冷不丁传来两个字。
夏以沫腹诽:那你不也照样吃了嘛。
然后就自己到一边吃去了。
待她吃的差不多了,两人又继续往东去了,东边有道观庙宇,也是永安堂的地界。
他们要把镇魂珠里的华歆送去超度,再回师门,这是莫长羽的计划。
虽然一路上夏以沫吃了不少果子,但果子并不是主食,很快她又开始喊饿了,莫长羽无奈,他这是养了个闺女吗?只得放慢脚步。
一条小路一直通向山脚处,若影若现的房屋,不错是一个小村庄,夏以沫突然来了精神,有房屋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有饭吃了呀。
脚程快了不少,村子很小看着也很落后,十个这样的村子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青梅村大。
往里走,不远处有个脏兮兮的小孩,低着头坐在一张破烂不堪的席子上,夏以沫上前询问:“小朋友,你怎么坐在这儿呀?”
小孩儿抬头望了望夏以沫,又看了看身后的莫长羽,本该灵动的眼睛,却有些暗淡无光,弱弱的道:“姐姐,你有吃的吗?”
夏以沫先是一愣,随后把腰间的袋子解下,将最后两个果子递给小孩儿。
小孩儿立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口齿不清说着感谢地话,小男孩莫约七八岁,却瘦骨如柴,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灵动之气。
莫长羽和夏以沫相视,静静等着小男孩儿吃完,好问他一些事。
待他吃完,夏以沫率先开口:“小朋友,你的家人呢?”
小男孩的眼红了几分,有些哽咽道:“都死了。”
夏以沫心中一紧:“怎么会……对不起,对不起……”
夏以沫想问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但是看小孩儿年龄太小,又怕伤害到他,正当她纠结之时,小男孩儿似是明白了夏以沫的纠结。
稚嫩的童声响起:“都被饿死了。”
夏以沫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太平年间,又不是战乱地带,怎么还会有人饿死?
两人在小男孩的指引下,继续往里走,从小男孩口中得知,这个村庄缺水,就再无其他,想来这也是他所知道的全部了。
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瘦骨如柴的村民,个个东倒西歪,睡在自家的院子,村子及周围更是寸草不生,连树皮树叶也被扒光了。
经过各种打听,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说是因为长年不下雨,溪流干涸,百草枯竭,庄稼就更不用说了,是一棵也种不出来,连山上的野畜也活不下去了,没办法人们就只能扒周围的树皮树叶,可嫩点的也很快被扒光了,前两年至少各家各户家里都有点存粮,但现在……很多人就饿死,连喝的水都要跑很远的地方去打,没吃饭没力气,很多人甚至在去打水的路上就饿死了,现在村里的人没粮没水,就等待阎王来收了。
夏以沫一阵唏嘘:“怪不得越接近村庄,树木就越稀薄,原以为是人居住的原因,现在想来却是缺水导致,可是……”夏以沫眉头紧锁。
莫长羽看向她:“可是如何?”
夏以沫继续道:“可是离的远的地方土地还是很湿润啊,虽雨季分地区,但这村庄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小,干旱为何只在这里发生?再者,这村庄本聚水……不懂……”
话音未落,莫长羽便向村外走去了。
夏以沫在后边喊道:“你去哪儿啊?”
莫长羽:“此地有异。”
只有冷不丁的几个字,夏以沫又少不了一顿腹诽,小声嘀咕道:“我还知道有异呢。”
腹诽完,还是跟了上去:“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