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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道:“我要去梅林练剑,你可要同来?”
夏夷则点点头,两人一起去了梅林。
西门吹雪与夏夷则对面而立,西门吹雪缓缓拔剑,夏夷则亦拔出腰畔悬着的青锋剑。
西门吹雪看着他手中的青锋剑,状似不经意道:“此剑虽非神兵,却也是柄难得的利器。何人所赠?”
夏夷则俊脸微红,低声道:“并非他人所赠。是我用一颗泣珠与人交换得来。”
“夷则,”西门吹雪道:“以后不可再用泣珠与人交换财物。若有任何需求,只管问我要便是。万梅山庄虽不敢称富可敌国,却也尚称得上富裕。足可供你衣食无忧。”只要一想到夏夷则把自己的泣珠给了别人,剑神大人心里就感到十分不爽。
夷则是他的人,夷则的泣珠自然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呢。
夏夷则:“……”
这种“别怕没钱花本土豪养你”的话从一贯冷漠的西门吹雪口中说出来当真令人感觉十分违和。
而且,若非当时实在没有他法可想,他也不愿意用自己的泣珠做买单的资费。
那东西看在别人眼里虽然稀奇,他看在眼中却只会想起自己曾经哭过的黑历史。
所以那些泣珠早已被他丢进柜子角落里,即使西门吹雪不这么说,他也不会再拿出来用。
想到自己曾经沦落到要用自己的泣珠买船换剑的地步,如今又要继续被西门吹雪包养,做惯了土豪的三皇子殿下不禁感到十分的难为情。于是也没心思练剑了,干脆提着剑走到一颗梅树旁坐下。
西门吹雪不明所以地看着夏夷则,片刻后忽然明白了什么,走过去陪着夏夷则坐下,伸手将他的手握住,然后看着他的俊脸柔声道:“夷则,不必沮丧。你失去的那些东西,他日若有机缘,我定会一一帮你夺回。”
夏夷则见他说得诚挚,心中只觉说不出的窝心,道:“多谢。”
心内却道:“若有朝一日,我能得以寻到方法重回原来的世界,那些东西,我都会凭自己了力量一一夺回来。那些刻骨深仇,我也会用自己的力量回报给罪有应得之人。而我离开那一日,亦是你我缘尽之时。”
一念至此,夏夷则心中不禁有些微的伤感。
他和西门吹雪,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纵然两情相悦又能如何?
情之一物,终究不可太过执着,否则等到分离,便只会徒惹心伤。
夏夷则陪着西门吹雪练了一个时辰的剑,直到感觉乏了才停手,准备回房休息。
西门吹雪静静走在他身边,直到走到了夏夷则所居的小院门口,才停下脚步道:“今晚……可要我作陪?”
夏夷则看着他发亮的眸子,慌乱地摇摇头道:“不、不必。我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
西门吹雪闻言也不勉强,道:“那你好好休息。若有事可令司剑前去唤我。”
看到夏夷则点头,这才转身去了。
当晚夏夷则睡到半夜,感觉身体发热,体内一股热流躁动不安,颇为难耐。
翻来覆去数次终于醒来,只得坐起身以灵力和太华清心决压制体内燥热。
幸好这时天色已然开始微亮,过了大半个时辰,天色便已大亮,夏夷则这一夜得以安然度过。
翌日清晨,夏夷则起身洗漱之时在对面琉璃镜前照了照,只见自己脸颊发红,双眸内似含着一汪泉水,当即无奈扶额,看来这副模样又要落在西门吹雪眼中了,也不知倒时他会作何反应。
西门吹雪的反应完全出乎夏夷则的意料。
因为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在客厅陪着夏夷则吃过早膳后,他便去了剑庐铸剑,直到用晚膳时都没见人影。
夏夷则一天未见到他,心中却反而有些说不出的不安,总觉得好像有哪里异常,但究竟哪里异常,他也说不出来。
不过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如果见到西门吹雪恐怕会有些尴尬,不见的话反倒是件好事。
一念至此,夏夷则匆匆忙忙用过晚膳回了自己房间,临走前特意吩咐司剑等人晚上不要过去打扰。
鲛人的发情程度与月光可能有种无法言说的关系,月华越盛便越强烈,反之越弱。
今晚月华极盛,未等月到中天,夏夷则便耐受不住体内愈来愈炽烈的欲、焰,再也无法维持幻形,化出了半妖形貌。
他目光迷乱地在床上翻滚着,两条长腿无意识地互相摩擦,想要缓解体内燥热,同时一只手难耐地摸到后方,胡乱地揉、弄着那正宛如一张饥渴小嘴般开合翕动的密、穴,口中发出含混的呻、吟声。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轻响,似是屋门门闩被削断,继而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夏夷则大惊失色,猛然停止了狂乱的动作,同时咬住嘴唇将喉间的呻、吟全部牢牢封锁在齿关内。
还未等他定下心神,一个颀长挺拔的白衣人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正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低下头看着夏夷则有些狼狈却异常诱惑的模样。
那半裸着的修长美腿,微微起伏的白皙胸膛,艳若桃花的脸颊,额头上被汗水打湿,显得异常鲜艳的面纹,以及,那双水光潋滟动人心魄的妖异蓝眸,心跳不由开始加速,一双黑眸中渐渐有两簇小小的火焰跳动起来。
不止是欲、火,也是因心疼而起的怒火。
夷则,你便是难受成了这样,也不愿叫我相陪吗?
你究竟是因为太害羞拉不下脸,还是……心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
一想到后一个可能,剑神大人一双向来不见喜怒的黑眸中不禁有了丝杀气腾腾的意味。
夏夷则看着西门吹雪那双隐含怒火的眸子,不禁有些微妙的心虚。
但他很快就想到自己根本不用心虚的,不打招呼就闯进别人卧室的人又不是他!
于是夏夷则抬起双眸毫不妥协地瞪了回去,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双眸中分明氤氲着一层浓郁的情、欲水色,用这样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去瞪人,起到的唯一作用根本不是威胁,而是诱惑。
西门吹雪看着那双与其说像恼怒不如说像娇嗔的蓝眸,只觉一阵心旌摇晃口干舌燥,心内强自压抑的爱、欲骤然翻腾上来,将他的理智肆意焚毁。
在西门吹雪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上前一把将夏夷则扣在怀中,低头舔上夏夷则耳旁的蓝色鱼鳍。同时探手到夏夷则双腿之间,隔着一层轻薄的亵裤握住那早已硬挺的分、身,近乎粗暴地用手掌揉、捏着。
“啊!”夏夷则立刻颤抖着惊呼出声,“轻……轻一点……”
西门吹雪恍若未闻,只低头看着身下诱人的妖孽,一手继续施力揉、捏他双腿间那最最敏感的器官,另一只手掀开夏夷则的衣襟,低头含住他胸前的红樱,毫不怜惜地用牙齿拉扯啃、噬。
“唔……痛……”夏夷则忍不住叫出声来,被粗暴对待的玉、茎却愈发肿胀,前端铃、口流淌出更多滑液,将亵裤打湿大片之余。亦沾染到了西门吹雪的手指。
西门吹雪将他的亵裤拉开,握住那突突跳动的玉、茎继续套、弄,同时放开了他胸前被自己蹂、躏得发、硬挺立的小红果,继而低下头一口咬上夏夷则的喉结,用唇齿交替啃、噬吸、弄。
夏夷则身体正是最敏感之际,哪里能承受如此露骨的挑、逗,当下只觉全身酥软,脑中混乱得犹如一团浆糊,只能半张着口发出一声声可怜兮兮的低、吟。
西门吹雪听在耳中,只觉心痒得像猫爪一般,套、弄夏夷则分、身的手愈发加快了动作,不过片刻就见夏夷则浑身剧颤,喘息着射在了西门吹雪手掌中。
西门吹雪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将手上的白浊尽数抹在了夏夷则腰侧覆盖的蓝色鱼鳞上。
夏夷则正处于高、潮过后的空白中,竟完全没有察觉。
西门吹雪低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只觉白色的精、液抹在蓝色的鱼鳞上有种异常的情、色、诱惑。
然而下一秒他的目光忽然凝滞在某处,继而冒出了丝丝缕缕的杀意。
那杀意是如此明显,以至于原本沉浸在高、潮中的夏夷则也有所察觉,连忙抬起双眸不明所以地看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凝视夏夷则腰侧某处,声音冷得仿佛刚在冰水里浸过,仍旧在冒着冰渣:“谁拔的?”
夏夷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西门吹雪凝视的正是自己腰侧少了一片鱼鳞之处。
那处原来的鱼鳞被小玉拔去做了收藏品,新的鱼鳞尚未及完全长出,粉红色的嫩肉正可怜兮兮地裸、露在外。
那点小伤痕当夏夷则是人形时几乎看不出来,然而当他恢复成半妖的模样就有些显眼了。
夏夷则看着西门吹雪杀气腾腾的眼神,大有要把拔他鱼鳞之人抽筋剥皮之势,不由瑟缩了一下,心道千万不能告诉他真相,以免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结怨,遂道:“我出海后,船翻了遇上海怪,与其搏斗时不小心被抓伤的。”
西门吹雪看着夏夷则躲闪的眼神,再联系到海怪不可能只抓掉一片鱼鳞,很容易就猜到他并未说实话。
不过既然夏夷则刻意隐瞒,他也就不再追问。
因为……尽管夏夷则不肯说,他却能大约猜出一二。
先前夏夷则曾有言,他在南海遇上了白云城主叶孤城。
那么,想来此事纵然非他所为,也断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夷则定是担心自己和叶孤城结怨,因此才不肯对自己说出实情。
西门吹雪能体谅夏夷则的苦心,然,他的人岂能被人肆意欺辱?
这叶孤城未免欺人太甚,待此间事了,自己势必要去一趟白云城,领教一下他那招名动天下的“天外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