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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主卧门口,一件女式睡裙凌乱躺在地上,再过去,是一条被撕碎的女式内裤,一件男士子弹内裤与它贴在一起。
墙上,j□j如婴儿的两个身影紧紧缠绕在一起,偶有轻柔娇吟和低沉粗喘传出,羞红了月亮的脸。
房间的温度在这暧昧中上升。
这是他们再次相遇以后最热烈的一次相爱,没有强迫,没有被动接受,当一切真相大白,所有的怨恨误解都在躺在爱人怀里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他们像是渴极的鱼,用缠绵的吻缓解身体里蔓延许久的渴望。
爱火烧灭理智。
身体在叫嚣。
不够,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多。
当灵与肉结合在一起,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更在彼此的眼瞳里看到了对对方强烈的渴望。
于是一切都失控了。
秦渊精壮的身体山一般压在丁冬细腻的背上,慢慢地抚摸过身下属于他的每一个凸起,他向着那个**柔软处悍然攻击挺进,不顾丁冬的泣饶,在丁冬耳边邪佞地笑,“宝宝,你的身体记得我,它喜欢我。”
他一边啃咬她的粉嫩后颈,一边猛烈进攻,仿佛在宣泄多年寂寞,“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别……嗯……慢点……够了……”丁冬犹如被撕碎的洋娃娃,在他身下脆弱绽放最美。
“不够,怎么会够……”男人低低沉笑,将自己埋入爱人的深处,不顾她的求饶,强势地一波又一波更猛烈进攻。
那是他深爱的故乡,如何爱,也爱不够的故乡。
他找寻了很久的故乡。
夜还长,她们还有整夜的时间,好好相爱。
一夜无尽的温柔折磨后,中午,丁冬幽幽醒来,揉着眼睛看着身边凹陷的床,迷迷瞪瞪的,还有些分不清状况。
白皙肌肤上布满爱的痕迹,她红着脸想起了昨晚的一切,抿着唇,笑得有些甜。
他人呢?上班去了?
思念如潮水涌来,她蓦地跳下床,草草洗漱,手忙脚乱穿上了衣服,拎着裙角就开门跑下了楼。
秀嫂见她难得如小女孩般毛毛躁躁,对着书房的方向朝她努努嘴,丁冬害羞地点头微笑,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就在眼前了,常常在梦里出现的声音也越来越近,那么真实不再遥远,丁冬的心逐渐忐忑,反而放慢脚步,踮着脚靠近。
她扒着门,探头偷望门内的男人。
他正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讲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文,丁冬听痴了。他打完电话依然没有动,静静伫立着,望着窗外一个正与小伙伴玩捉迷藏的小女孩,小女孩偷偷钻进小花园安静地蹲着,一边还探头探脑地朝栅栏外张望,根本没有注意到房子的主人已经发现她。
小花园里的调皮小女孩,窗内沉默的背影,那画面如此熟悉,丁冬突然感到心痛难抑,同时脑海里奇异地跳出了一副画面。
同一个书房,同一个花园,同一片海,甚至同一个位置。
挺拔却阴郁的少年站在落地窗边,如囚鸟一般望着窗外,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短裙的娇俏少女突然出现在窗外,她玩得满头大汗,隔着窗户朝他做鬼脸,咿咿呀呀地比划着什么,少年却没有看懂她的唇语,少女恼怒,跺了跺脚就跑开了。
她风一般的来,风一般的去,她的离开,仿佛带走了房间里所有的阳光。
少年的目光仿佛更暗淡了。
但是女孩很快就回来了,这次手上拿着一张纸一支蜡笔,在地上写写画画,然后把纸贴在玻璃上对少年咧嘴笑。
哥哥,我们去钓鱼吧。
丁冬惊得连连后退,双腿无力地靠在墙上,差点站不住。
她终于看到了少女的脸。
那分明就是她的脸!
更年轻,更明媚,更美好。
她想起来了,哪怕那仅仅是一瞬而过的片段,但已足够她震撼。
她痴痴地望着那个背影,朝他走去,视线逐渐模糊,然后她双手伸出,如倦鸟归巢般在他身后抱住他。
秦渊全身一震,不敢相信地低头望着圈住自己的纤纤玉手,然后听到身后人轻轻说,“我回来了。”
对不起,我迷路了这么多年,终于回到故乡。
你是我的故乡。
此时的秦渊也被这几个字感动着,再也没有比这几个字更能让他感动。
她说她回来了,心甘情愿回到他的人生里,不再飞走。
他的小鸟,终于不会再扑翅离开。
落地窗倒映出他温柔无比的脸,那上面写满迟来的幸福,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回来就好。”
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难得的小温馨,秦渊看了一眼手机,掐掉,无奈隔了一会手机再度响起,典型“周景宣”式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风格。
“喂,小美人在你身边吧?让她接电话。”周景宣在电话里连寒暄都免了,一张口就要和他的女人说话。
秦渊不悦,“她跟你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说秦大少爷,她十八岁跟我疯玩的时候你还在苦哈哈地寒窗苦读呢,这回本少爷过生日,你一定要把小美人带来啊。我说你还玩金屋藏娇这一套啊,家宴你都带去了,这回你可以不来,小美人一定要……”
秦渊不耐烦地掐了电话,耳根清净了,转身对上了丁冬亮晶晶的漂亮眼睛。
“谁的电话?”
丁冬刚才偷听了一点,觉得打来的人很有可能是周景宣。
秦渊并不回答她,见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蹙了蹙眉,“怎么不穿鞋?”
下一秒他就把丁冬打横抱了起来,丁冬“呀”了一声惊呼,面红耳赤地气呼呼瞪着他,双手还是不忘搂着他的脖子。
秦渊爽朗大笑,“那家伙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金屋藏娇。”
正在客厅拖地的秀嫂见到秦渊抱着丁冬亲昵地出来,知道两人的隔阂已经全消,也跟着笑弯了眼睛,很识趣地低头乐作隐形人。
丁冬小心地瞥了一眼秀嫂,见她笑意外露,娇嗔地瞪了一眼秦渊,“快放我下来,秀嫂在呢。”
秦渊不以为然,“她会慢慢习惯的。”
丁冬气得拍了他一下。
主卧里,丁冬被压在门背上,被迫承受秦渊热情如火的吻。
这吻愈来愈失控,眼看就要擦枪走火之际,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被搅了兴致的秦渊面带不悦。
手机不依不饶地响,丁冬讪讪地放开秦渊的钳制,“我去接电话。”
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是盛匡打开的,在她身后的秦渊也见到了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名字,颇有占有欲地环住了她的纤腰。
他舔舐她的耳朵,轻轻啃咬,“宝宝,你知道怎么做,对不对?”
丁冬回头与他对视,抿着唇肯定的点了点头。
既然盛匡已经出来了,那么也该是摊牌说分手的时候了。
秦渊满意地吻了吻脖颈处娇嫩的肌肤,养了一段时间,他很满意他的宝贝不再如之前那样又黑又瘦,叫人心疼。
丁冬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
那头盛匡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兴高采烈,嗓门也一改之前颓废,声音高亢,“丁冬,我终于出来了,宝贝想我吗?我可是想你的很,一出拘留所就给你打电话了,之前辛苦你了,你在家吗?我过来找你,我们好好说说话,好吗?”
腰上那双手勒得丁冬喘不过气来,她转头瞥了一眼身后阴沉无比的男人,说,“匡哥,我……我早就搬家了,我们约个地方见个面吧,我有话跟你说。”
那头的盛匡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蔫了,他听出了不对劲,“丁冬你要跟我说什么?我出来了,我已经没事了,我保证再不犯错,我的钱也够买房子了,接下来我们就能结婚了,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身后的手撩开了丁冬的裙尾,蛇一般滑到了她胸前那团高耸的柔软,揉捏抚摸,无声地逼迫。
丁冬压抑着喘息按住了胸前不安分的手,咬着牙对电话那头说,“下午三点,我们之前去过的露露咖啡见。”
她啪一下挂了电话。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扳转过来,一声尖叫,她被扔到了床上。
下午三点的咖啡馆内,丁冬静静坐在窗边,人淡如菊,对面的盛匡却看痴了眼。
他一直知道对面的女孩是养眼的,却从没发现,她可以如此让人着迷。
几个月不见,她白了,人也胖了一点,肌肤粉嫩到好像能掐出水来。
就如初见般让他惊艳不已。
盛匡的眼里闪过一丝猜疑。
他锒铛入狱,她不是应该为他奔走担忧吗?为什么她反而过得很好似的,整个人散发着别样的光华。
丁冬抬头看着对面的盛匡,入狱一段时间,一头长发被剃成平头,整个人似乎一夜之间沧桑许多,面容也陌生了,身上已经找不到一丝艺术家的气质。
物是人非,发生了太多事,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匡哥,我们分手吧。”
“什么?丁冬你在开玩笑吗?”对面的盛匡愣了愣后反应强烈,嗓子也一下子高亢了起来。
他旁边位置上正在专心看报的高大男人抬了抬眼皮,眼底掠过凶悍。
丁冬看了不远处的阿南一眼,正色道,“我不是开玩笑,我们分手吧。”
她平静无比地再次重申,来之前她以为这句话会难以启齿,但当真的坐在这里,坐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才知道,她的心早就做出了选择。
她不想再骗自己。
她不爱这个男人,一点都不。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18岁炙热的夏天,她就已经把全部的自己交给了另外一个男人,此后一生,她都只是在其他男人身上找他的影子,哪怕她已经忘了他。
两人静默对峙着,盛匡怔了一下,随即暴跳如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戾气,“丁冬,你最好把这句话收回去,我理解你前段时间为我辛苦了,心里有些怨气,不过我已经出来了,我们的婚礼照常进行,你只要等着做新娘子就好。”
丁冬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盛匡,面前一脸独断独行的男人很难和过去温柔体贴的画家重合在一起,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错了,还是时间改变了一切。
她不为所动,“匡哥,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们之间没有婚礼了。”
“深陷囫囵的滋味不好过,想必你也明白,希望你不要再犯旧错,你那么努力,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的。”
至于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盛匡急了,往常温顺没脾气的丁冬竟然如此决绝强硬,他只好软下口气,“丁冬,你不能对匡哥这么残忍,我这回栽了大跟头,好不容易摆脱出来,你就突然对我说分手,你叫我怎么接受得了?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他深知丁冬心软好哄,再接再砺,“你知道吗?有人栽赃嫁祸我,下午我去了一个兄弟那里,他透给我,有个大人物在故意整我,那么大的金额都栽赃在我头上,分明就是个人恩怨,我就想不通,到底谁会这么花心思往死里整我。”
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就跟他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丁冬攥紧了手上的包,抬眸,“匡哥,你保重,我走了。”
她作势要站起来,盛匡急得一下子伸手按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一旁的阿南见不对,绷着脸想要站起来。
丁冬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使了点力气,抽出了手。
盛匡哭丧着脸,“丁冬,别走,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分手?”
丁冬默然,“匡哥,放手吧,这样对我们都好。”
盛匡的表情渐渐冷凝了下来,“我在里面的日子,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对不对?”
丁冬偏头望着窗外,她知道他就坐在街对面的某个地方,注视着她的方向,这个外表坚强的男人,其实怕极了她会怯弱退缩吧。
她笑了笑,凛然对上盛匡含着怒意的眼,“匡哥,对不起,也许你不会相信,我的心18时就是别人的了,现在只是物归原主。”
“过去的日子,感谢照顾。以后的日子,你多保重。再见。”
她站起来决然离去,留下一脸颓丧的盛匡,瘫在沙发上好半天都无法动弹。
邻座的健壮男人瞥了旁边一眼,也站起来结账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