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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枫树林的野餐
天气:阳光明媚,天空透明得就像一颗蓝宝石一样。凉风习习,火红的枫叶犹如炽热的火焰,在山那头燃烧着。
今天阳光明媚,碧蓝的天空上没有一丝白云,蓝得多么透明,就像头顶上的一颗闪闪发光的蓝宝石一样。
今天来到翠湖公园的人特别多,到处都人山人海,连插根针的缝都没有,不仅因为翠湖公园里一年一度的菊花会,最重要的还是今天是“十一”国庆节。国庆节,也称为“黄金周”,在这个值得人们庆祝的日子里,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有七天的假期,人们都会趁这个时候全家一起出去旅游。就像今天有这么好的天气,所以来到翠湖公园的人都比平时周末的翻了一倍。
我和虎皮猫也把小猫们带到了菊花展。菊花会里展出了从世界各地运来的五彩斑斓的、形态各异的菊花。
这些菊花,红的红、黄的黄、蓝的蓝、紫的紫……还有很多说不上名字的颜色。这朵菊花的花瓣向外伸展开,有几朵花瓣还垂到了地面上,就像一个窈窕淑女的长裙似的。还有这朵,这朵菊花的花蕊是红的,花瓣是红的,就连叶子也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红,就像一个灯笼一样。
各式各样的菊花就像翠湖公园里的一条五颜六色的彩虹,看得我们目不暇接。
我们边走边看,忽然,我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杜真子。我欣喜若狂,但我毕竟是一只成年猫了,应该理智一点。既然杜真子出现在这里,那么她的妈妈应该也在附近才对。她的妈妈并不是那么的喜欢我,因为我会笑,所以她总是把我当成“会笑的猫妖”。
我悄悄地走了过去,环顾着四周,我并没有发现杜真子的妈妈,这才走近杜真子。我叫了一声,可声音太嘈杂了,她并没有听到我的叫声,无奈之下,我只能去咬杜真子的裤子,她这才发现了我。
“啊,笑猫,你在这啊!我正要去找你呢。”杜真子高兴地把我抱了起来。“我跟马小跳他们准备去野餐,我正想去找你呢,没想到就在这遇见你了。”
我笑了笑,表示答应了。我把虎皮猫和小猫们也带了过来,就跟着杜真子去马小跳家了。
一来到马小跳的家,马小跳的爸爸马天笑先生就说:“杜真子,原来你是去找笑猫他们啊。”说着,他走上了那辆花花绿绿的吉普车,载着我们出发了。
花吉普带着我们来到了这座城市的郊区。大路的两旁都是叶子凋零得差不多的树,放眼望去,一座座山连绵起伏,犹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我们要去的那座山的山顶,全是红通通的一片,就像山顶上着了火一样,不过到底是什么,还得上去了才知道。
我们沿着山路盘踞而上,来到了山顶,我们才知道,原来,这山上的“火”是一片枫叶林啊!
这里秋高气爽,凉风阵阵,秋意正浓,飘零的落叶也给秋意添上了绚烂的一笔,来这里野餐,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我们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马小跳的妈妈在地上铺上一块蓝白相间的格子布,又从车上拿下一些食物,其中就有我们一家都喜欢吃的樱桃番茄,还有一些猫饼干。我们一边吃着,一边欣赏着漫天红叶。
这时,好奇的三宝向我提出了问题:“爸爸,为什么这些叶子是红色的啊?我见过绿色的,还有黄色的,就是没有见过红色的树叶。”
我说:“是这样的,现在天气变冷了,枫叶受到日光照射的时间也缩短了,这样的环境,促进了枫叶里的一种成分的形成,而这种成分是呈红色,所以枫叶就变成了红色。可以说是秋天染红了枫叶啊!”
三宝点点头,说:“枫叶这么美,可惜很快就要枯萎了。”
是啊,凋零的落叶总能给人带来一丝伤感。我望着漫天飘零的枫叶,想起了小可怜的葬礼,那时也是满天的红,只不过不是枫叶,而是漫天飞舞的腊梅花瓣……
“砰!”正当我们沉浸在这美丽的景色中时,一声枪声从枫叶林深处传了过来……
这天下午?一只受伤的鹰
天气:阳光无论多么明媚也显得惨白惨白的,吹过的风也仿佛在是在哀鸣。
“砰……”一声响亮的枪声久久地回荡在寂静的枫树林里,随后,一声动物撕心裂肺的惨叫也接着传入了我们的耳朵中。
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和惨叫声吓呆了,三只小猫都没听过枪声,也不知道枪是什么东西,但是那巨大的声响也把小猫们吓得不轻。
我看见马小跳的表情变化非常大。刚听到枪声时,马小跳表现很惊喜,喜出望外的,不知道是不是男孩对枪天生的一种喜爱。但当马小跳听到那声动物的惨叫时,他顿时呆住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枪声好像是从树林深处传出来的,我们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吧。”这时,还是马天笑先生的一句话打破了僵局。
我们站了起来,不敢贸然进入幽暗阴森的树林深处,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还是小心翼翼地前进着。
树林深处潮湿阴冷,没过一会儿我身上的毛就沾满了水汽。四周都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叫着,但在我看来,那并不动听,反而像地狱里的阴魂在哀鸣着。不过,作为一家的顶梁支柱,我必须勇敢起来,就像马天笑先生一样。
忽然,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气味猛地钻进我的鼻子里。
“爸爸,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三宝说。
“爸爸,我们也闻到了。”胖头和二丫不约而同地说。
三宝曾经当过搜救猫,帮助过搜救犬在地震废墟中寻找生还者,他的嗅觉相对于一般小猫来说是好很多的,所以三宝能闻到血腥味儿也不足为怪。但是既然胖头和二丫也能闻到,这就说明发出血腥味儿的地方离这并不远。
我跑到马天笑先生的脚下扯了扯他的裤脚。“笑猫,你这是要我们跟你走吗?”这个幽默的男人一下子就理解了我的意思。我微笑着叫了一声,向着发出血腥味儿的地方奔去。
我们一路奔去,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了气味儿的来源,原来是一只受伤的鹰倒在血泊之中。我们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这只鹰的翅膀上有个圆形的伤口,殷红的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喷涌而出。现在可以断定,刚才发出惨叫的就是这只鹰,而他很有可能就是中了枪。
马天笑先生把手放在鹰的胸口上,随后对宝贝儿妈妈说:“还有心跳,你先帮它包扎伤口,待会就把它带到车上。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必须尽快把它送到医院,否则性命难保。”说着,就飞快地朝原路奔去。
宝贝儿妈妈立刻拿出一块布,把它撕成长条的,然后小心翼翼地包扎着鹰的伤口。
望着这只鹰痛苦的样子,我们都想为他做点什么,但是却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向上帝祈祷。马小跳和杜真子跟我们一样,也十分着急,马小跳还恨不得把鹰的伤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去。马小跳对动物的这份热爱,正是我喜欢他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伤口包扎好了,正当宝贝儿妈妈抱起鹰准备离开时,从树林的更深处传出了一声洪亮的犬吠。遭了,开枪的人肯定是个猎人,而这声威武洪亮的犬吠,肯定就是猎人的猎犬循着味道追过来了。
杜真子的想法跟我一样,当树林里再一次传出犬吠我们撒腿就跑,生怕被猎犬追上。我曾在电视上看过,猎犬十分凶猛,不仅有灵敏的嗅觉,还有雷电般的速度、猛虎般的扑咬能力,堪比警犬。
我们一路狂奔,终于见到了那辆显眼的花吉普,我们一脚步声踏上车便“啪!”的一下关紧门,马天笑先生驱车沿着山路快速驶去。
我回过头去望,只见一只棕色的大狗站在树林边缘冲着我们不停地叫着,他那威武的样子、结实的肌肉,还有锋利的牙齿,要是真被他追上,不被他大卸八块才怪呢。
坐在车上,我们一家都长舒了一口气,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可是想想刚才的场景,就觉得后怕。
现在重点已经不是害怕了,而是这只受伤的鹰,不知道他中了枪会怎样……马天笑先生驾驶着花吉普在马路上争分夺秒地飞驰着,生怕耽误了鹰的治疗。
马天笑先生正驶向最近的一家动物医院,那正是裴帆哥哥工作的医院。来到医院后,马天笑先生一丝不敢怠慢,他和马小跳把受伤的鹰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抱了下来,犹如离弦之箭般跑进了医院。
“裴帆哥哥!裴帆哥哥!”马小跳正在医院大厅里高呼着,从他的喊叫中可以听出,他的内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蹿,急得心都快蹦出来了。
终于,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地走了过来,那正是我们动物的救星,无论什么病痛都能治好的裴帆哥哥。
“马小跳,我听你叫得这么急,一定有什么大事情吧?说吧,这回是什么问题。”裴帆哥哥问马小跳。
马小跳指了指马天笑先生怀中的鹰,焦急地说:“这只鹰被子弹打中了翅膀,你快帮帮它吧!”
裴帆哥哥接过马天笑先生怀中的鹰,跟马小跳说:“放心吧,我会救它的。”说完,他匆匆地离开了。
医院里,时间仿佛停止了,空气也仿佛凝固了,对我们每一个人、每一只猫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份煎熬。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
过几天?对飞翔的恐惧
天气:天空中乌云密布,一副想下雨却又下不来的模样,空气相当沉闷,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自从在那片枫树林里遇到了那只受伤的鹰,并把它带到裴帆哥哥那里去后,这几天,尽管人类的国庆假期还没过,人们还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但是我们一家的心情却都不怎么快乐。同样作为动物,我们都很关心那只鹰,也很担心他,担心他无法度过难关。我们也和马小跳和杜真子去过医院,想要探望他,可每次都得到一个令人失望的答案。裴帆哥哥说,那只鹰的伤口很严重,不得让人看望,还得再休养几天才行。每次走出医院门口,我都清楚地看到,马小跳总是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叹着气,好像他成了让那只鹰受伤的罪魁祸首一样,而杜真子却早已泣不成声了……
现在是清晨,我撩起挡在洞口的藤蔓,让带着秋意的风灌入秘密山洞里来。由于现在还早,所以翠湖公园里还没有游人,我自然也就不怕被人发现秘密山洞了。今天的早餐是一些前不久,马小跳他们送来的猫饼干,猫饼干散发着香喷喷的气味,三只小猫却只吃了一点。我问他们:“你们怎么吃得这么少啊?”
“爸爸,我心情很烦躁,不想吃这么多东西。”三宝说。
其实我哪里不知道呢,外面的天空上乌云密布,一副快要下雨的样子,在这个时候的空气是最沉闷的,厚实的乌云仿佛有千吨重,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了,可是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厚实的乌云阻挡了阳光,让我无法通过太阳来判断时间。翠湖公园里也还是没有游人,阴沉的天总让我感觉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时间,仿佛凝聚了一般。
忽然,我发现两个模糊的黑影向山洞的方向走来,吓得我急忙放下洞口处的藤条,好让它把洞口遮蔽起来。我在藤条的缝隙中观察着,两个黑影越靠越近,当他们来到翠湖边时,我才发现,原来他们是马小跳和杜真子。看来他们又要带我们去裴帆哥哥的那家宠物医院看望那只鹰了。马小跳一进到山洞,就有点儿兴奋地说:“笑猫,你知道吗?裴帆哥哥昨天说今天可以去看望那只鹰了!”
我用笑来表达心情,所以我冲着马小跳笑了笑,丝毫没有掩饰心中的喜悦和激动。
“看来笑猫也很想快点见到它呢。”看见我这样子,杜真子也不禁笑了起来。
我们来到了那家宠物医院,这里除了为动物们治病的医生护士外,只有一两个人,他们都是来陪你自己住院的宠物的。马小跳径直走向一间房间,在门上用手轻轻地敲了几下,过了一会儿,身穿白大褂的裴帆哥哥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裴帆哥哥还是那样的帅气,比起几天前马小跳刚把那只鹰送来时,裴帆哥哥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时的焦虑,显然,那只鹰的伤情应该有所好转了。裴帆哥哥轻轻地推开了门,摘下口罩,对马小跳笑着说:“马小跳,你来得可真早啊,这才早上呢,你就和杜真子带着笑猫他们来了啊。”
“是你昨天说今天可以来看望那只鹰了,我当然得早来。那只鹰的情况怎么样了?”马小跳说。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有激动,有焦急,也有一丝莫名的悲痛。
“不用担心,它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它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待会如果它醒了,你们千万不要有太大的反应,我怕它受到惊吓,会不顾一切地要飞走。”
马小跳再也没有问话,而是夺门而入,我们一家和杜真子跟在他的后面,也进到了房间里。整个房间到处都是白色的东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这个白色的天堂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鹰也衬托得更加憔悴。看到他平安无事,我松了一口气,可看到他身上的那些绷带啊,还有吊着的点滴,我都隐约有一种揪心的感觉。
“爸爸,鹰哥哥一定很痛,你看,他的眉头皱得多紧啊。”善于观察,富有同情心的二丫也发出了感叹。
杜真子已经喜极而泣了,而马小跳呢,他站在病床一旁,久久凝望着那只鹰,虽然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什么感情,也没有像杜真子一样眼泪夺眶而出,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说过,他的眼泪是从眼睛流到肚子里去的。我想,他欢乐的眼泪现在应该如奔涌的洪水般流向肚子里吧。憋了几天的悲痛,今天终于释放出来,转悲为喜,虽然无言,但整个病房早已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正当我们还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时,杜真子的一声尖叫把我们拉了回来:“啊,马小跳你快看,它刚才动了一下。”杜真子一手捂着嘴巴,时不时还抽噎一下,另一只手指着床上的鹰。
我跳到床上,想近距离地观察一下,没想到刚走近去,那只鹰就突然来了一式鲤鱼翻身,也许是感觉到了来自翅膀的剧痛,他又倒了下去。我急忙后退几步,他也没有再昏过去,而是用一双锐利的鹰眼死死地盯着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威慑吓得倒退几步,随之,我做出了遇到威慑时的本能反应。我拱起背,喉咙里发出喷痰的声音,左耳一下一下地抽动着,眼睛里放射出幽幽的绿光。这是我冷笑时才会出现的样子。
我的眼睛跟那只鹰的眼睛对上了,尽管我是在冷笑,可我发现,在气势上,我已经处于下风了。都说动物界中最锐利的眼睛就是鹰眼,今天见了果然如此,要不是他受伤了,恐怕我早就败了。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那只鹰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问题了,为了避免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我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收起了冷笑,露出了最友好的微笑。“你好,我叫笑猫。这里是医院,马小跳他们发现了你中枪倒在了树林里,才把你带到这来为你疗伤的,我们都没有恶意。”
“那他们是谁?”他问的就是马小跳和杜真子。在他还没相信我们之前,他依旧会保持着锐利的目光。
“他就是马小跳,”我指了指马小跳,又指了指杜真子和我家人们说,“这个女孩叫做杜真子,这几个都是我的家人。”
那只鹰听了,再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躺在那,眼中的锐利也逐渐消散,仿佛在回想事情的经过。这是的马小跳和杜真子是既兴奋又疑惑,疑惑的是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兴奋的是鹰总算醒过来了。
许久,那只鹰也没有任何动静,依旧是静静地躺着,我有点儿担心,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飞起来吗?”
没想到,我一句关心的话却让他发生了奇怪的反应,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眼睛变得空洞,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他这是怎么了?难到,他对飞翔产生了恐惧?
这天晚上?雷鸣之夜
天气:夹杂着轰鸣的雷电,憋了一天的雨终于在夜晚倾盆而下,哗哗的大雨落在地上,与雷鸣演奏着动听的乐章,彻夜不休。
就在今天早上,我们一家跟着马小跳和杜真子,来到了马小跳的裴帆哥哥所在的宠物医院——那只翅膀受伤的鹰所在的医院。我们看到鹰的伤已经有所好转了,而且他也苏醒了过来,正当大家都沉浸在这欢乐之中,我一句关心的话却让鹰变得恐惧起来。
“马小跳,它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杜真子看到了鹰的变化,也流露出了焦急的神情,她唯恐鹰会趁我们不注意猛地飞走。
马小跳当然也注意到了鹰的变化,只是他的反应并没有杜真子那么强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的,它可能只是因为对我们很陌生,所以有点恐惧罢了。”
听了马小跳的解释,杜真子并没有放下心来,而是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我觉得,它不像在害怕这个。”
鹰当然不是在害杜真子和马小跳!杜真子的心思就是要比马小跳细腻啊!
“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着鹰,生怕再刺激到他。
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渐渐停止了颤抖,但眼中却还是流露着恐惧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他这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想……再在天空……飞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鹰。鹰是空中的猎手,飞翔这项技能对于一只鹰来说,尤其重要,就像猎豹没有了奔跑的速度;鲨鱼没有了游泳的本领一样,鹰失去了飞翔的本领,就等于失去了生命。而我眼前这只鹰,居然不想在空中飞翔了,难道,他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吗?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杜真子看到了我笑得很古怪,她便伏在病床上,轻轻地问着我:“笑猫,你怎么了?是不是你知道它为什么会害怕?”说着,杜真子指了指鹰。
还是杜真子最懂我啊!我叫了一声,拼命地点着头,只是,我想解释,却又无能为力,这并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直到现在,我已经无数次体会到了语言不通是多么的麻烦啊!面对杜真子困惑的眼神,我只能叫了几声,无奈地苦笑着。杜真子也摇了摇头,也许她的心中也有着和我一样的无奈吧。她扭过头去,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鹰。或许是因为刚刚恢复过来吧,鹰现在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我们也悄悄地离开了,马小跳和杜真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我们一家也回到了翠湖公园。
下午,马小跳他们又和我们一起去到了宠物医院。
我望望天空,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沉重的乌云压得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从清晨到现在,都是如此。我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但天空却丝毫没有要下雨的意思,而空中的乌云也就赖在这里了。
再次来到医院,我们看到鹰并没有像早上来的那样昏睡过去,而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虽然他还吊着点滴,样子还有些憔悴,但他锐利的鹰眼却还是令我感到一丝畏惧。我跳上了病床,蹲在鹰的面前,与他对视着,我的脸上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是你啊,会笑的猫。”没想到,这才先开口的是他,他意识到是我以后,便放松了警惕,“今天早上真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不过要是你也从死神的手中逃离过一次,肯定也会产生恐惧的。”
听了鹰的话,我心中有些无奈,当初在张达外婆家的时候,我就曾摔到井里,我那时也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最后还是那只叫麻花儿的鸭子跳了下来把我救起。我并没有因那次险象环生而对井产生恐惧,反倒还有感激之情,因为这件事让我明白了虎皮猫在我心中的真正地位是什么。
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和问了鹰一些关于他受伤前的事,而他也一直保持着平静,并没有像早上那样激动。他对我说,那天,他正在空中飞翔着,用他那双过人的鹰眼搜寻着地上的食物。忽然,一声响亮的枪声响了起来,他只感觉一颗子弹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与自己擦身而过。他没有犹豫,猛地扑腾翅膀,作为空中猎手,他相当明白,现在的自己不再是捕猎的猎手,而是被别人盯上的猎物。他努力地飞,想要摆脱猎人的追击,可地上的猎人却仿佛有神力相助,端起手中的猎枪,“砰”的一声,子弹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鹰的翅膀。剧烈的疼痛从翅膀上传来,鹰顿时丧失了意识,在空中扑腾了几下就一头栽进了下面的枫树林中,而那时,我们一家正跟马小跳一家还有杜真子在那片枫树林中野餐,就有了后来的事情了。
“我真的不想再飞了。”鹰在最后总结道。虽然他现在的情绪还很稳定,但他带有恐惧色彩的眼睛却告诉了我很多,他还是很恐惧飞翔啊。
“鹰哥哥,你真的不想飞了吗?”这时,一旁的小猫们凑了过来,二丫眨着她那双美丽的绿眼睛问道。
“是呀是呀,能够在天空在自由自在地飞翔,多好啊!”三宝的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听了小猫们的话,鹰摇了摇头,样子变得有些颓废,他缓缓地说道:“当你们真正经历过时,就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了。你们知道吗?我的家人都是被猎人杀死的,这些可恶的人类……”他恶狠狠地说道,他的眼中已经冒出了两团火焰——那是对伤害他家人的人类的怒火。
“其实人类也不都是坏人。”我解释道,“看,像这两个救了你的孩子,还有就你的裴帆哥哥就不是坏人。”说着,我指了指马小跳和杜真子。
鹰赞同地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到傍晚了,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可由于满天的乌云,我们没法看到向西边落下的夕阳,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已经变成虾子红的天空。
这时,裴帆哥哥走了进来,对马小跳和杜真子说:“马小跳,你们知道的,我虽然是个宠物医生,但我并不了解鹰,我怕它这会儿醒来,会趁你们离开时飞走啊。”
马小跳和杜真子都沉默了,显然,他们也觉得裴帆哥哥的话有道理。马小跳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像想到了办法似的,把目光转向了我。杜真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来到病床边,坐在我面前,与我四目相视。杜真子什么都没说,只是向我投来疑问的目光。我当然知道杜真子想要说什么,她是想让我留下来陪鹰,可我却犹豫不决。让我一只猫留下来当然没问题,但我还有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孩子啊。
“轰隆隆……”突然,一声闷雷从窗外传来,看来,这场暴风雨要开始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便不再犹豫,我点了点头,坚定地叫了一声。杜真子喜出望外,她把我抱起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其实,我刚才想到的是:待会就要,每逢暴雨,秘密山洞总会被暴涨的湖水变成一个游泳池,回去,又有何用呢?
入夜,人们都已经甜蜜地进入了梦乡,鹰也睡了,我的妻子虎皮猫和孩子们也都睡了,而我,却仍旧没有睡觉的心思。我回想着今天鹰所说的话,家人被猎人杀死了,确实是很可怜,可他自己并没有死啊,为什么遇到一些困难,就要放弃一切,止步于此,不再前进了呢?
“轰!”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滂沱的大雨如决堤一般,在空中倾盆而下。我喜欢雨,更喜欢听雨落下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声响仿佛一支优美的曲子一般奏响,时不时还有轰鸣的雷电为其伴奏。在这个雨夜,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莫翔,那个长着翅膀,却被父母抛弃的男孩。他跟鹰一样,没有了家人的陪伴,但莫翔的父母却并不像鹰的家人那样是死于非命,而是狠心地把他抛弃了啊!可这个坚强的男孩就这么挺过来了,在孤单一人的情况下独自生活了数年时间。虽然他的心因为长期的孤独而被封锁,但他并没有放弃生命,没有放弃对生活的渴望啊!他也没有埋怨父母当初的选择,直到现在,他从没有放弃过对父母的思念啊!
“轰!”窗外的雷电连绵不绝,风呼啸得更加起劲了,就连雨也下得更加猛烈,仿佛是要冲刷去人世间一切不美好的事物似的。我的眼前变得朦胧起来,神志也变得模糊,渐渐的,我仿佛是睡过去了,隐约中,只听见声声轰烈的雷鸣在我耳边回响……
第二天?绿鹦鹉的鼓舞
天气:阳光温和地照耀在昨夜的雨珠上,整片树林到处都闪烁着细碎的阳光。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有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射进来,落在医院的地面上。我朝窗外看了看,估计现在时间还早,天空还没完全亮起,城市被薄雾笼罩着,高楼大厦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仙境一般,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医院的窗前种着几株不知名的植物,娇嫩的叶子上沾着不知是昨夜的雨珠还是今早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就像一颗颗闪亮的珍珠一般。
过了一会儿,天已经完全亮起来了。薄雾被初升的太阳蒸融了,城市那薄薄的面纱被揭开了。虎皮猫和孩子们还有鹰都已经醒了,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太好了,裴帆哥哥说可以让鹰不再整天呆在病房里了!”说这话的正是马小跳,他蹦蹦跳跳地走进病房,兴奋地说着,脸上的表情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跟他一同来的还有杜真子,她向我走来,在我面前蹲下,对我们一家说:“你们知道吗?刚才裴帆哥哥说可以让鹰自由活动了呢,除了输液的时候要回来以外,其他时间可以随意活动,马小跳还打算今天带它到翡翠岛上呢,我们的城市里出现鹰,一定很稀奇。”从杜真子眉笑眼开的表情上也不难看出来,她也和马小跳一样很兴奋呢。
我把这个消息也告诉了鹰,他好像也很高兴呢,他对我说:“终于可以出去,不用再天天都呆在这里了!”说着,他一个翻身,在床上站了起来。马小跳把鹰带出了医院,我们也跟着他,朝着翠湖公园的方向奔去。
今天还是国庆假期,所以马路上车水马龙,人们来来往往,有旅游的,有逛街的……行人络绎不绝。为了不被人注意,马小跳用外套把鹰套住,只留下他的头在外面呼吸空气,匆匆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奔向翠湖公园。一进到翠湖公园,一阵大自然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这些年来,我好像都没有怎样离开过翠湖公园,就算离开了,当天也会再回来的,这里已经可以说是我的家了,昨晚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还真的有点挂念呢。公园里的人流还算比较好,跟平常周末一样,并没有受到国庆假期的影响,虽然人不算少,但至少也不是人满为患。
马小跳没有去通往翡翠岛的楠木林,而是去了另一片树林,一片有一个人住着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在昨天被淋湿的泥土上,散发着特殊的清香。我们来到这片树林里最高的那棵树前,向树上望去,莫翔果然在那里,他站在一根较粗的树干上面对着阳光,两只洁白的翅膀伸展看来,仿佛随时要扑腾翅膀飞向空中一样。
“莫翔!”马小跳朝着树上大喊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莫翔回过头来,看着我们,扑扑翅膀便从高大的树上飞了下来。“马小跳,杜真子,还有笑猫,你们怎么来了?”莫翔好奇地问道。
“我们打算带这只鹰去翡翠岛看表演呢。”说着,马小跳把裹着的鹰放了出来。鹰一被放出来,就不停地喘着气,估计他在里面空气很闷吧。没过多久,他的注意力就被莫翔吸引了过去,我想他也很好奇为什么人类也会长出翅膀吧。
“这是哪来的鹰?”莫翔再次发出疑问。?于是,马小跳就把到枫叶林野餐、听见枪声、看到鹰受伤的来龙去脉都跟莫翔详细地说了,莫翔这才恍然大悟。
“这么说,它现在还飞不起来咯?它可真可怜啊!”莫翔感叹道。
其实莫翔并不知道,就是鹰的翅膀现在好了,他也不会飞,因为,他已经对飞翔产生了恐惧。马小跳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大家点了点头,莫翔收回翅膀,跟我们一起走向了楠木林。
来到翡翠岛,我依旧能呼吸到那清新的空气,看来翡翠岛昨晚也下过雨了呢,那一棵棵参天的大树上,每一片翠绿的叶子上都沾有晶莹的雨珠,脚下的泥土也是湿润的。
“马小跳来啦!马小跳来啦!”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我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绿色的身影在绿叶间飞行,定睛一看,原来是绿鹦鹉啊,他都快跟自然融为一体了呢!
“绿鹦鹉!”马小跳高兴地喊道,“西瓜小丑呢?”马小跳问着已经落在一棵树的树枝上的绿鹦鹉。
绿鹦鹉朝一条树林小道飞过去,又飞回来,然后对马小跳说:“西瓜小丑!西瓜小丑!”马小跳立刻会意,和杜真子还有莫翔兴奋地跑了过去。?鹰被马小跳留下和我们在一起,绿鹦鹉一见到鹰就兴奋地大喊起来:“哇,是鹰诶,你就是空中猎手鹰吗?”
“是的,我是鹰。”鹰回答道。
“哇,真的是鹰!”绿鹦鹉又一次惊呼起来,说着扑腾翅膀向空中飞去,回过头对鹰说,“我真羡慕你能够有锋利的爪子和喙、锐利的眼睛和高超的飞行技术,能与你共同在蓝天下飞翔,真是我的荣幸……诶,你怎么不飞啊?”绿鹦鹉说了一大截才发现鹰一直在地上,并没有要飞的意思,便调头飞了下来。
绿鹦鹉一脸疑惑的望着鹰,而鹰却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就这样,他们一直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由我打破了僵局。“他是因为翅膀受伤了所以才飞不了。”我对绿鹦鹉说。
“不!”这时鹰却否定了我的说法,“虽然我有伤,但就算没有,我也不会飞的。”
“为什么啊?能够在空中飞翔多好啊,可以享受自由自在的感觉,干嘛不呢?”绿鹦鹉再次发出疑问。?于是,鹰便把自己不愿飞行的原因详细地告诉了绿鹦鹉……
“原来是这样。”绿鹦鹉恍然大悟,“不过我小时候也曾经害怕过飞行,但最终还是克服了,你是鸟类中的王者,我相信你也能克服的。”
鹰还是沉默不语,绿鹦鹉继续说着:“我妈妈曾说过,鸟类存在的意义就是在蓝天下飞翔,而不肯飞翔的鸟类就如同失去生命一般,这样的一生就会变得毫无疑义,你真的不想再飞了吗?”
鹰这次从坚定变成了有点犹豫,看来他的内心中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先等我的伤好了吧。”……
第三天?渴望蓝天
天气:空中万里无云,天被昨日的雨水洗刷得清澈湛蓝,而那颗艳阳,则好似红宝石一般点缀在空中。
从昨天起,我们就打算每天去医院把鹰带到翠湖公园来,就不至于让他一只鹰呆在医院里你们无聊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猫走在路上虽然不稀奇,但一只鹰走在路上却是非常奇怪的事,所以,我们这个打算还需要有一个人来掩护,而这个最佳人选莫过于同样在蓝天上飞翔过的莫翔了,而且莫翔也说过很想帮助鹰呢。
今天天气非常好,令人感觉心旷神怡,万里无云的天空就像一颗湛蓝的宝石一般,用莫翔的话来说,今天是个飞翔的好日子。
我们来到莫翔在的那片树林里,径直来到了最高的那棵树下,抬头仰望,灿烂的阳光透过叶缝射进来,阳光下,一个人影正站在树枝上,不用说,那人就是莫翔。还没等我们爬上去呢,莫翔便发现了我们,他扑腾翅膀飞了下来,笑着问我们:“笑猫,你们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也微笑着叫了一声。
“那是什么事啊?”?莫翔这问题让我有点难堪了,由此我再再一次体会到,语言不通是多么的麻烦啊。我想了想,然后用两只后脚站起来,再拼命地挥动两只前腿,做出跃跃欲飞的样子。莫翔真是个善解猫意的男孩,他一看便懂了。“哦,是那只鹰的事吧。”
我又微笑着叫了叫,虽然我们语言不通,但方法总比困难多,我们要交流起来是不会太费力的。于是,莫翔就跟着我们朝向医院的方向去了。?清晨的医院里静悄悄的,就连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我们悄悄地走进鹰所在的那间病房,鹰好像知道我们要来似的,眼睛炯炯有神,看着我们,但在锐利之中却少了一分应有的自信。
“你们来了?”鹰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轻轻一跃就跳下了病床。
莫翔把鹰抱在怀里,又和我们蹑手蹑脚地出了医院。?虽然现在还在国庆假期期间,但经过前几天的游玩,今天人们似乎都更愿意在家休息,在我们行进的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而马路上的车则更是不见踪影,所以我们很容易就回到了翠湖公园。倒是在翠湖公园里能看到一些早晨起来晨练的老人们,让我们不得不低调行事。
由于翠湖公园里人还是不少的,所以我们来到了莫翔住的那片树林才把鹰放了出来。鹰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片树林了,也许是因为这里有大自然的气息,又或者是因为他在医院里呆久了吧,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很兴奋呢。
森林里也静悄悄的,只是偶尔会传出几声鸟叫声,这清脆的声响好似晨曦的序章,奏响着优美的音符;好似清晨的闹钟,唤醒了沉睡中的小生灵……这天籁之音就一直回荡在树林之中。没多久,越来越多的小鸟都加入了这场大合唱,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微风轻轻地拂过,每一棵树都在微微摇曳着,树叶也都沙沙作响,为鸟儿们的大合唱增添了美妙的和音。
就在我们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时,却突然有两只羽毛鲜艳的小鸟落在了我们面前。我微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那两只小鸟看似可爱,但他们对我的招呼却爱理不理的。他们两个径直来到鹰的面前,围着他转了好几个圈,又用奇异的目光从上扫到下,从下又扫到上,好像从来都没见过鹰一般。?鹰被他们盯得浑身不舒服,忍不住了便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哦!原来你真的是鹰啊!”其中一只鸟惊叫起来,“但是我看你很久了都不见你飞起来啊,你看上去不会飞。”
“是这样的,”鹰对那只鸟的问题作出了解释,“我的翅膀不幸被猎人打中受伤了,所以飞不起来了。”
原本我还以为他们会对此表现出同情,没想到,他们却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一边笑,一边带着轻蔑的语气说:“啊哈哈,没想到还有不会飞的鹰呢。”
“就是啊,还说是什么鸟类最厉害的猎手呢,有翅膀不会飞,那跟那些家禽有什么区别啊。啊哈哈……”说着,他们扑扑翅膀掉头飞走了,但那嘲笑声却还是深深地印在了鹰的脑海里。
“有翅膀不会飞,那跟家禽有什么区别?”鹰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我觉得他也会因为这句话而有所反省的。虽然他现在的确有伤而飞不了,但他曾经也说过,说他以后都不要再飞了啊。而刚才那句话正好说中了要害,也许这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是一件好事,是一件能够让鹰化悲愤为力量,坚定重返蓝天的信念的好事。
我走到鹰的身旁,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没事吧?”
听到我的话,他先是顿了顿,然后扭过头来,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说:“笑猫,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真的很像普通的家禽一样?”
“像不像我不说,只是你希望你以后都一直是这个样子吗?”我反问他,“你希望一直都这样都向别人低头,被别人看不起吗?”
听了我的一番话,鹰沉默了,没再说什么。而这时,莫翔却开口了。“飞翔有什么不好呢?自由自在的,多好!不要因为一次小小的困难就放弃飞翔了啊,你是鹰,是空中猎手,没有什么比飞翔更能让你展示你的能力了。”他好像能够听懂我们刚才说的话似的,也一起鼓励鹰。
鹰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莫翔。莫翔突然伸展双臂,那双洁白的翅膀又出现在了他的后背,他扑扑翅膀,让自己飘浮在空中,对鹰说:“其实,飞翔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我期待着有一天能够与你共同在蓝天下飞翔。”说着,莫翔调转身形,向空中飞去,直奔向空中那轮灿烂的朝阳。
望着消失在朝阳之下的莫翔,鹰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飞翔?和我一起吗?好,我会做到的。”
望着鹰坚定的目光,我不禁为他感到高兴。终于,这只空中猎手要重返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