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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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觉得时光真的是丝毫不会为谁停留,几年的时光,就像纸飞机一样,‘?’的就飞走了!就看见外面的天空,院子里的李子树挂上了雪,融化了雪,长出嫩叶,开除花朵!结满果实!然后再一次掉下落叶,白雪皑皑!

    时光走的好快,快的杨沐月想抓住它!因为姥姥一天天变老,身体慢慢的佝偻起来,她想假如不在长大,姥姥也不会变老,那么多好!

    可是姥姥却说,“没什么好伤心的,生老病死,人之本性,人能活着,在死去前不留遗憾就好!莫得执念!消散于天,这才是最初我们来的地方”老人说的话语越来越深奥,越来越深沉,她摸着月月的头说“你妈是个愚的,你很聪慧,姥姥现在说的话也许你现在不懂,可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相信我的小月月会明白”!

    一晃杨沐月上了高三,高三寒假周灿不在允许她去姥姥家,给她报了个补课班,毕竟这是人生的转折点,丝毫马虎不得!

    杨沐月每天从补课班回来就去给姥姥打电话,这几年她在姥姥身边待着她懂了很多,知道姥姥为什么不教她深入的东西,因为…姥姥怕她孤单!

    她的妈妈其实并不是姥姥的亲生女儿,姥爷在家排行老二,兄弟五个,姥爷和姥姥是重组家庭,那个年代很少有重组家庭,可是亲姥姥生妈妈的时候难产去了,姥爷心疼孩子,怕找个老伴欺负孩子,但是他也没时间照顾孩子,只能让太姥姥托人找一个不在生孩子的,太姥姥听到儿子的想法也没有异议,因为她跟太姥爷很喜欢女孩,跟当时重男轻女不同,因为他家五个儿子,他们就想要个女儿,可是接生婆说下胎要生还是女儿,他们也就消了念头!

    后来姥爷家填了个女孩,只是大的没留住,太姥姥心里很不是滋味,姥爷不会照看孩子,所以妈妈一出生就被太姥姥抱去养了。

    再后来太姥姥就托人打听到了姥姥,姥姥是孤儿,从小被一个老光棍养大,听说那老光棍有给人看事的本事,就教着姥姥学,慢慢的姥姥因为沾染的阴气越来越多便不能生了,这种事姥姥家并没有故意隐瞒,所以很多人都知道。

    太姥姥知道后就告诉了姥爷!他们听了都觉得很满意,然后便找人相看见了面!

    姥姥姥爷好似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就像姥姥说的,人呢,就是群居动物,谁能受的住孤独呢!

    姥爷的面我并没有见过,姥爷在妈妈二十四那年肺癌去了。姥姥对妈妈特别好,视如己出,所以妈妈也总是想着接姥姥来城里,可是姥姥总觉得城里呆着太孤独,白天爸爸妈妈上班,我去上学,就只有她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她想她现在有些理解姥姥了,孤独…的确很可怕。可是她却不喜欢热闹,也许她和姥姥很像,不喜欢热闹,但却也害怕一个人。

    高考过后她没有跟同学去毕业旅行,她觉得没有好朋友的话,宁可一个朋友也没有。朋友在于精而不在于多;

    假期她去姥姥家看了看,杨沐月觉得姥姥又老了很多,姥姥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很硬朗,只是头上的白发和有些佝偻的身体昭告着她,已经老了。

    姥姥家的院子现在种了棵李子树,这是杨沐月三年前来时种下的,因为杨沐月爱吃李子。院子里现在只种了些小葱和小白菜,院子里的鸡笼也没有几只鸡了,大公鸡被姥姥给人了,因为姥姥已经没精力去照顾小鸡仔了。

    姥姥在村里人缘很好,村里大部分人都来看过事,姥姥每次收的都不多。

    姥姥在这个小村庄里也算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了,所以没事的时候总会有人来串门,有的时候陪姥姥聊聊天,有的带来自家院子种的菜。这里的确是比城里更让人觉得温暖!

    杨沐月报考了在外省G市大学,录取通知书送到了家里,周灿和杨峰都有点呆愣!他们从没问过孩子要上哪所大学,因为本地就有一所大学,也是国内比较好的一流大学,杨峰在那里担任考古教授,他们以为女儿肯定是报考这里的,看来他们太低估青春期要逃出生活牢笼的孩子,他们不懂,在父母身边多好,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等杨沐月到家时就看见父母都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她想,应该是通知书到了。

    “你为什么要去G大,那里离这里太远了!而且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和我们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年龄大了!翅膀硬了,要飞了?”周灿愤怒的看着杨沐月;

    而一直疼她的杨峰也没有说话,他也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走,他觉得别人家孩子报考学校特意不和父母说的都是原生家庭不美满,所以逃避家庭,选择远走。可是女儿不一样,他等着女儿给他个答案。

    “是的,我长大了,想飞出去看看,姥姥说她的遗憾就是没走出过村庄,她能走的时候怕别人有事找她,而找不到人,最后出什么事,后来就一直没走出去!姥姥说,在年轻的时候多走走多看看,会使一个人的心胸宽广,走的地方多了,就会发现没什么事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我现在想,我还年轻,我也想走出去看看,不想再做温室的花朵了,人总是要成长的,你们现在放不下我,可是雏鹰早晚要飞。爸,妈,对不起!”杨沐月说着就给周灿和杨峰掬了个躬。”我想让你们看看,你们的女儿,不是那种想要一直躲在你们羽翼里的人,我的梦我希望有一天我会来保护你们!而不是被人保护一辈子。”

    周灿听完了她的话,有点感慨,妈妈总是说她的眼界不够宽广,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关系。当年她也是孤身一人在外闯荡,一个人在外上大学,那种日子太难了,并没有感到母亲话里的含义,她当初只觉得苦,想家。所以她这次听到女儿要去外地上学的消息很生气,她觉得孩子太不听话了,自己一个人的日子哪里那么好过!可是听完女儿的话,她沉默了,也许...她的人生...自己该放手了!

    而不同于周灿,杨峰这次确实心情很不好,他觉得他不需要女儿以后的庇护。她应该做一辈子小公主,现在父母疼,以后嫁人了找个好老公,一辈子幸福美满!他不想让女儿受一点苦。

    “不行,我不同意,我可以跟校方谈谈,这次你必须在J大!”

    说完杨峰起身去了书房,丝毫没给杨沐月反驳的余地;

    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杨峰对她说重话,“这次,我不发表意见,就看你能不能通过你爸那了!”周灿也起身上了楼!

    杨沐月知道爸爸是为什么这么坚决,她也有信心说服爸爸,但是今天不是最好的时机;

    过了几天,杨沐月并没有出去,一直在家中待着。

    一天杨峰下班回家的时候看见了女儿小小的坐在沙发前看电视!他这几天为了表达他的坚决一直没和女儿说话,今天回来看见女儿乖乖的坐那看电视就想着陪女儿看一会儿,看了一会儿他觉得不对了。

    “月月你怎么看上情感节目了?”

    “啊!上次妈妈在家看的,我看着挺有趣的,家长里短的,挺有趣的,看了才知道这世界上奇葩真多!你看这家,这男的当年娶他老婆的时候口口声声爱他老婆!当年追了1年啊!女方家才同意,都觉得他肯定会对女儿好呗!谁知道娶回去他妈妈就开始作妖,挑儿媳妇的刺儿!开始男的还好好的,也说他妈,这等女的怀了孕生了孩子就变了,这女的在家里受宠懂事,她怕父母知道伤心一直忍着!谁想男的找小三!你看这台上就是那小三,穿白衣服黑裙子那个!那个长头发穿牛仔裤的是他媳妇!咦~怎么看都比小三好看!”

    电视节目里已经开始撕上了,那个男人说:“我已经不爱你了,现在我爱上了别人,你应该学着放手!好聚好散嘛!毕竟我们曾经相爱过!而且爱情从来不讲先来后到,你用常规的理论能代表什么呢!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他媳妇说“好一个不是分先来后到的,我懂了,你今天算是给我好好上了一课,婚可以离,孩子必须我带走!”

    男人说“你在家一直做的家庭主妇,没有稳定收入!我想这孩子的抚养权就是上诉法院也没用的。”

    这时调解人说话了,“我看你这是提前料好的吧!我看你这种人太多了,然后转头看向‘小三’算我劝你一句,从他说爱情不分先来后到这里,他就已经不配被爱了!现在爱你,明天也会爱其他人!”

    然后跟他媳妇说:“今天你来到这里,初衷是你联系不上他了,你想要个说法!可是你今天的说法要到了吗?姑娘!我看你挺好的,记住!跟人渣没有说法可谈,没有理可讲!人渣通常都是出事之后你才发现他是人渣的,所以姑娘!把要把自己的人生交到其他人身上,谁会永远爱你?除了父母只有你自己,也只能靠你自己!这些话我想告诉所有女孩子!不是说女孩子一定要找个好老公,爱你的老公才是幸福的!那你是把幸福的可能放在别人身上了,幸福只能靠自己!爱自己多一点,不要让自己·看的那么可怜!”说完调解人放下了话筒!

    我觉得他不像调解的,或者他根本不想调解这次事。杨峰看到这里他已经不想往下看了!他匆匆上了楼进了书房。

    ‘砰’一声。

    周灿从厨房里探出头“这干嘛呢!门要不要了!”

    杨沐月笑嘻嘻的关掉电视,“没事,我爸思考人生呢!”

    “你这孩子!哪有这么说你爸的!”说完周灿又开始在厨房忙乎起来了;

    杨峰在书房里打开笔记本开始在网上收集资料,看过之后,周灿在楼下开始喊吃饭!

    吃过饭后一言未发的又进了书房,随着看的资料越来越多,他开始迷茫,他觉得他是不是错了?电视里那个调节人说的很对,人渣不到最后谁也看不出他是人渣,可是这个过程,是很残酷的!他觉得他动摇了!他应该让女儿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幸福。像那句话‘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呢’。这天杨峰在书房呆了很久,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他已经好久没有犯烟瘾了,可是这次,他就是想抽;

    过了几天杨峰特意提前下了班,准备在家里和女儿好好谈谈,他妥协了,但是也要为女儿之后的事做打算!

    “你还记得你郑叔叔吧!他在G大做教授,假如在学校遇到什么事了可以找他,他最近跟着考古队去了大漠,得有段时间才能回来”杨峰坐在沙发上跟杨沐月叮嘱

    “没事的!大学里能有什么事啊!您就放心吧!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跟您求助的!而且郑叔叔这么忙,没大事就不要打扰他了。”杨沐月接着又举起双手道“您放心!有事的话我一定找你,好不好?放心吧!”杨沐月坐到了杨峰身边撒了撒娇。

    杨沐月再知道老爸不反对了的事后并不惊讶!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