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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被撵出来了?”沈君九满脸戏谑地调笑着顾尘行,“这时候不应该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吗?”
顾尘行嘴角微扬,笑着回应道:“我见凤兄言语中透露着着急,想必是不愿意再等了。答应我的事情已经做到了,那么我现在也应该信守承诺才是。”
凤澜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沈君九笑着拦住了。沈君九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凤澜的肩膀,安慰道:“现在和他分辩什么,以后有的是时候让他来求你这个大舅哥呢。”
顾尘行看着沈君九和凤澜,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他知道,他们是真正的朋友,无论在何时都会站在他的身边。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沈君九,然后转身和凤澜离开,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信任。
沈君九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空荡荡的,不禁发出一声声叹息:“啧啧,这就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了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寂寞。孤独似乎是他生命的底色,从小到大,他总是独自面对一切。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仿佛想把孤独和寂寞摇出脑海。然而,这只是一种无力的抗争。他深知,孤独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内心深处。“罢了罢了,反正我自小就是孤身一人。”这句话像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又像是对命运的一种妥协。
但是,生活总会有一些意外的惊喜。沈君九突然想起前几天小殿下的到来,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感。在这异国他乡,能遇到故知,是多么难得的缘分啊!他决定去找小殿下,一起分享这份难得的情分。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小殿下所在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对友情的期待和对未来的希望。他知道,虽然自己孤身一人,但有了小殿下的陪伴,或许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说起来前几天小殿下过来,这就去找小殿下玩。”他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着。这种想法让他的步伐变得轻快起来。小殿下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他们之间的友谊将照亮他孤独的内心。
尽管他的母亲是臣,小殿下的母亲是君,但这并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情谊。在他心中,真正的友情是超越身份和地位的。他期待着与小殿下的相聚,期待着能一起度过快乐的时光。
凤栖战与卿语看着天上渐渐散去的乌云,心里都吐出了一口浊气。
“你把什么事都告诉了老二,就怕老二最后还是不信你。”卿语看着天上又渐渐布满的阳光,乌云过后阳光绚烂,他们家也会这样的吧。
“那那个时候就怪不了我这个当父亲的,我时常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他既有这个命,就不告诉他才是最好的,后来吧,我突然觉得自己毕竟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嘛,不是一个物件。”凤栖战扶着卿语的肩膀 。
“儿孙自有儿孙福话虽然是这么个理,但是为了父母者怎能不为之谋划。就想让他们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卿语。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也是这些孩子们的父亲,或许当年他知道这个事情之后的痛心不比自己这个当娘的少吧。
但是身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够表现出他的软弱但是身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够展现出自己的软弱,甚至就是故意疏远儿子故意的不把他放在心上。
“我知道这些年你也不容易,相公作为一个家主,你承受的太多了,其实也是时候该退下来了,往后的世界总归都是孩儿们的,你就是在想为他们扫平障碍,也不能挡着他们的路啊,时代不同了,思想也不一样了,咱们这些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为什么还要管他们呢?过好自己的得了。”卿语抬手扶着凤栖战耳畔生出的华发,“看看你老了,咱们现在当着闲云野鹤,哪里是像我们这样还管着儿女的事儿呢?”
“夫人说的有理,但是……澜儿,现在终归还是太年轻了,又怎么和他们那些个老狐狸争斗。”凤栖战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像他这个年纪应该退居幕后,把一切事情都放手,但是他的大儿子就实在是不争气,实在让他不能够,轻易放手啊。
“但是你若是不放手,一直把他保护在身后的话,又怎么能看着他的潜力呢?”卿语的双眸微微下垂,流露出一丝无奈:“如今我们俩还能替他出谋划策,也能帮他收拾烂摊子。此时此刻,才是训练他的最佳时机。等到我们年老体衰,真的无力管事时,再传位给他,那时才会陷入真正的混乱。”
凤栖战凝视着妻子的发顶,眼中满是疼惜:“夫人,我觉得你是来替大儿子当说客的。他何时变得如此有心机了?竟然知道来求你。你想做的事,我向来都是支持的。只是,这主意不像是大儿子那单纯的脑袋能想出来的。”
卿语轻轻叹息,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哪里是澜儿啊!若是澜儿有此心思,我巴不得立刻就让你传位给他。来找我的,是儿媳妇啊。”她的儿子们,要么过于软弱,要么过于刚强,但都是可造之材,只是她自己的性格让她觉得他们难以担当重任吧。
“他倒是娶了个好媳妇,还知道为他谋划些事情,我还想着要是他实在立不起来,便让浔儿当家,现在想来那也是不用了,毕竟浔儿可能不会有这么厉害的当家主母了。”凤栖战听到了之后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赞叹了一声,自己这个儿媳妇出自小门小户的,竟然有如此心机,看来当个女诸葛也是可以的,就算是他们自己走了,有这么个厉害的人在背后给他拿主意,想必也不会行差踏错。
浔儿啊,如今这世上,哪还能寻得像女诸葛一般的女子呢?不过,要是能有个贤内助也不错。只是,就咱家那个小儿子的脾气,怕是要被对方吃得死死的。你看,雷云也来过了,他们之间的那点别扭也算是摆到明面上了。可咱们俩能怎么办呢?只能在这儿干看着,根本插不上手。你说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这个儿子又给推远了。唉,我这一辈子的气啊,都在这儿叹完了。有时候我都在想,当年尘行故意把这件事告诉我们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想把咱家的小公子拐到他的府上去。不过再一想,那时候的顾尘行才不过十来岁,应该还没有这么深的心机吧。
“那小子心思太沉,其实把浔儿交到他的手上,我是不愿意的,但是看着这雷云厚重的架势,不愿意也不管用了,天道都认可的人,在那酝酿了那么半天都没有劈下来,我又有什么资格呢?不过是个被人厌弃的老父亲罢了。”凤栖战现在觉得儿女就是冤孽,自己当初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呀?就是为了现在。给他们操碎了心,实际上他们心里还不一定念着自己的好。
瞧瞧这大儿子小儿子的,天天都给自己找罪受。
“浔儿只是年纪过小,在等他大大,想必会明白你这颗当老父亲的心的。”卿语。还得劝慰着自己的丈夫,唉,其实他这当家主母做的也不容易,要时刻顾及着家主的心情,自己有什么事了是可以和他说。但是若是在大事上,他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只是小事上应承着自己罢了。
“你是今日没见着他的样子,他当时站起身来就走了,评论里何止把它浇醉,但在该有的礼仪上也还是有的,今天连个礼也不愿意向我这当爹的行了。这不就是在生我的气吗?不了你也不用给他打什么马虎眼,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这些事儿啊,我能明白。”凤栖战想起二儿子走时那个眼神现在都觉得不寒而栗,平时都说二卷是方家最能打的,他也只当个乐呵,当时没想到,今日他身上那身气魄,竟然都能隐隐的压迫自己了。
我可是有所耳闻啊,今日是你把尘行的老底给揭穿了,所以他才生气离开的。哎,你们亲父子之间要那虚礼有何用呢?有礼了反而关系就疏远了。你们应该是最亲近的父子,而非相敬如宾的关系啊。”卿语面带微笑,柔声说道。
“在这些事情上,我向来辩不过夫人,也不愿与夫人争辩。夫人说是,那便是吧。只是我虽将他视如己出,可他是否也把我当爹,就不得而知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扮演着严父的角色。若是突然改变性情,恐怕儿女们也难以习惯。罢了,我还是将这严父的面具戴到底吧。如此,方能显出夫人的温柔体贴。我年轻时便说过,夫人有我在旁衬托,犹如一朵娇艳的花朵,如今依然如此。”凤栖战紧紧地拥抱着卿语,仿佛想从她身上汲取一丝温暖。
凤梵音可不知道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这是她也察觉到了,听见异响,那远处雷云震震,对于修仙者来说,可是最敏感不过的了,尤其是当她发现这雷云的方向是在南华那边之后,不知是有感应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就是家里的人出了事儿。
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来了这里自己受着委屈不说,还连累着家里也出现了这番变故,若是她在家的话,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如此担心。
“小姐不要担心,算算日子,二公子他们也应该到家了,家里那边不会有事的。”川芎看着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忍不住劝慰着。
“我哪里也担心他们,明明是我一人孤身在外,他们在家里的应该是牵挂着我才是。”凤梵音嘴上倔强着,但是眼里却流露出了惶恐不安。
“小姐,您的饭。”凤梵音并没有换旅店还是住在那里,所以来给他送饭的人就是六子。
“拿进来吧。”凤梵音应着。
但是六子送完饭后,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转身离去,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凤梵音刚拿起筷子,便发现了六子的异常,她有些惊奇地放下筷子,望向六子,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六子面色有些紧张,他低头轻声说道:“小人,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小姐。小姐也知道,当日去救你和姑娘和顺子的时候,是小人去找的人,托了殿下的身份,这才能让殿下赶紧到这边来救你们。只是,那人要我帮他做一件事情,我到现在都没有帮他做了,心里着实难受,这才求到了小姐身上。”六子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害怕会遭到拒绝。
“我当时什么难事,你只管说,做事我做不了,再说旁的。”凤梵音。咬着筷子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六子。
这女子国色天香,天生丽质,娇俏可人,其姿态令人心动不已。六子看着她,心中一阵躁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但又不敢过多停留,迅速地低下了头。
六子语气诚恳地说道:“为小人算命的是一位老和尚,他要找一个叫圆戒大师的人。我在京城中所有有名的佛殿都打听了个遍,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消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才想起那天老和尚说只有小姐您在这儿,我才能知道。所以,我才不得不前来恳求小姐。”他低垂着头,目光不敢有丝毫乱动,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位大小姐。
凤梵音眼波流转,美目盼兮,语气温柔婉转,仿佛从江南水乡走出来的女子,娇柔欲滴:“圆戒大师,他是我家的故交,若是我告诉你他究竟在哪倒也不难,只是我想知道你找他有何事?”
“小姐这会儿就说笑了,是那位大和尚的要求,小人又怎么能知道小人不过是想着答应他的事没有完成,觉得心下不安,这才来打听打听。”六子都快哭了,语气颤颤巍巍的。
“你可知道圆戒大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你说你这常州有名的佛殿都去打听过了,那边不可能没有人听过圆戒大师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