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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中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俗称“机遇”“天命”。坎坷磨难,便是我的机遇与天命吧。
渡过初一初二的平静生活,初三如约而至。
初三,按照以往惯例,需要分班。二四班是俩个平行班,一三班是俩个实验班。我被分到了初三一班,包括“马桶”在内的其他关系稍好的小伙伴都分到了初三三班。初三的几个班级按照顺序并排于一楼,我们班在最左侧,其他三个班级依次而过。从我的角度来看,一班与三班的差别除了有无亲密的小伙伴外,还有整个班级的气氛。虽说都是好班级,但一班中有很多调皮爱玩闹的同学,给人轻浮之感,而三班中更多是乖巧一点的学生,顽皮的不多,更多给人温馨、充满凝聚力的感觉。
无疑,我不适合一班。但,只能接受,别无选择。
在一班学习的一年时间是很痛苦的,因为人际关系。在拥有住宿条件的学校,学生的人际关系大多是围绕着舍友展开的。我不例外。
一个宿舍八个人,总有一些爱出头、爱玩闹、不学习、私生活混乱的大姐大。我们宿舍的“大姐大”-姓王,我称之为“大王”吧,她的一个亲密中性风小伙伴姓“苏”,我称之为“大苏”。初一初二“大王”“大苏”与我在一个班级一个宿舍,那时关系还算好,没有什么矛盾,大家偶尔一起玩玩,但总的来说,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同班同学,没有任何可以多赘述的。到了初三,学业紧迫,压力巨大,又因为分班远离自己的小伙伴,致使我个人情绪不高、脾气异常暴躁。而不重视学业,美貌与男人早已占据“大王”的内心,宿舍每天晚上都是她谈论男人、恋爱等杂七乱八的声音,直至凌晨。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身心双重折磨(学业的压力、没有亲密伙伴陪伴的孤寂以及晚上休息不好的暴躁)之后,终于,爆发的那天到来了。
晚上放学到宿舍后,我早早到宿舍,洗漱完毕后上床了。“大王”“小苏”回来的较晚,在十点半熄灯之前草草洗漱后也匆匆上床了。
“啪”熄灯了,除了卫生间之外的整栋楼都熄了,舍管阿姨从总闸上关了电。之后是大概半个小时的安静,因为有老师在宿舍的楼道里巡视,很多学生都不敢在这段时间造次。“夜生活”开始于巡视老师的离开。在这半小时的时间里,我迷迷糊糊的进入睡眠状态。
“啊....!!!”大王压抑着声音尖叫。“大苏大苏,你看看这个照片,是今天给我买水的体育班的小张(备胎),帅不帅”大王激动地喊叫着。
“帅是帅,但我更喜欢小李(备胎)”大苏用着她那不算刺耳的中性声音答道。
在大王那尖叫声发出时,我被从睡梦中叫醒了,我完全相信,在那声尖叫之后整个宿舍的人都醒了。
压住心中那份熟悉的愤怒,戴上耳塞,把头蒙进被子,双手用被子压住耳朵,最大程度减轻噪音。鼻孔粗粗地出着气,释放心中怒火。无数次在心里安慰自己“忍一步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哈哈哈哈哈”“啊....!!!!”一阵狂笑之后的又一声尖叫。之后又是谈论男生。
“你能不能睡觉,这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上课。”我忍着气愤终于发声了。没有得到任何舍友的援助。可能是迫于强势人物的压力,不敢,大家都一致地静悄悄地忍着,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反抗。
“我小声点”大王笑嘻嘻地依旧用正常的声音回答,丝毫没有降低声音。
我没有作答,把头蒙进了被子。
之后又是一如既往的谈话,毫无悔改之意。真正印证了那句老话“狗改不了吃屎”。
不知过了多久,谈话依旧没有停止。偶尔还掺杂着些许黄色段子与内容。
“给你说了小声点,你小声了没有,你是听不懂汉字还是听不懂人话”我忍无可忍,暴怒地说。
“我TM就说了咋了,爱说就说,你少哔哔”大王拿着她那社会上混姐姐的气势恶狠狠的说。
“叶棉,你别说了,快去睡觉。”大苏说道。
“我TM也想睡,身边狗一直叫,谁TM能睡得着”。我不退让地回道。
“你TM说谁狗,你给老子下来”大王叫嚣道,顺势从她的下铺床位上起来,双手插着腰站在地上,只穿着内裤,裸露出了不知经过了多少手的扁胸,毫无美感,像极了窑子里的大妈。
大苏随意套了件衣服也下了床,站到了大王身侧。
昏暗中我裹着被子坐在上铺的床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有些许月光从薄纱似的窗帘中照进来,稀稀拉拉的洒在地上、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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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了后续具体的事情,也忘记了那个晚上是怎么过的(那个晚上很有可能是在马桶的宿舍度过的。初三的宿舍如同教室一样,是连着的,我和马桶的宿舍隔得并不远)。只记得第二天老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我进入办公室时大王已然在办公室了。可能是大王给老师说的,也可能是别的同学说的,但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之后,我和大王的父母都被叫到了办公室。
在双方家长和老师都在的情况下,大王先发制人给老师说我骂她。我瞬间暴怒,眼睛含着泪水大吼了一些话语,具体什么忘记了,但也无非是大王晚上不睡觉说话、说黄色段子这些内容,吼的同时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做了一些动作,比如说话时向大王方向走去。这个动作可能误导了老师,让老师觉得我要向大王出手。随之,老师用手把我向后拉了一些,使我离大王远一点并让我到办公室门外一侧站着。
之后的谈话内容我不知道,之后的许多事情我也很是模糊。只是依稀记得,家里走后门给我转了宿舍。在这件事情之后,我们虽然还是同班同学,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任何交集,犹如俩条平行线,永远不会再有相遇的一天。
我常常思考,为什么青春期的男孩子那么喜欢混姐姐,那么拼命地去当鱼(备胎)?为什么在遇到权威势力时,大家不能团结一致?也许目光短浅与家庭教育应该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