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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顺说道:“我也听说过三皇子的一些事,确实难得。不过前几日我们遇到大皇子,到很不像外面传的沉默寡言。相反很是健谈。”
“这倒没有想到,多数都是下了课大皇子就走了,甚少与我们说话。”
王敏顺说:“嗯,二皇子平日里与你们一道吗?”
“倒是经常,只是长公主家的二公子不大愿意,三皇子会从中周旋。只是,只是二皇子有些倨傲,言语中对三皇子也有贬低之意。”
王敏顺说:“嗯,这些不急,咱们刚回来,万事谨慎些,慢慢看看再说。”
几人正说着话,肖妈妈报说席面好了,一家子在厅里用了午饭。
王浩亮站起来说:“今日我只请了半日的假,还要回宫去。”林五太太上前拉了拉他的披风说道:“你一人在宫中万事小心,不可强出头。”王浩亮应下后辞别了三人回宫里去了。
王敏顺叫了王云娘去到书房,王云娘端了茶递给王敏顺。
“我今日听你说京都掌故倒,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多。”
王云娘一边坐下一边说:“父亲有所不知,我平日里无事就爱听些家长里短。于是叫了我贴身丫鬟红儿的大哥常在外头收集一些事回来说与我听。”
王敏顺翘起大拇指说道:“我的云娘很厉害,京都人员复杂,一个不当心也许就是滔天大罪。你这样很好,只是之前我们都不在养成了你过于察言观色的性子。容惠郡主的事不是秘密你应该也都清楚,你为什么不说下去?”
王云娘歪着头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王敏顺。
王敏顺长叹了口气,慢慢地说:“你是习惯了藏拙。云娘在我们面前你无需这样。我是你的父亲,你错了自然有我为你善后,你无需走一步看三步,小心翼翼。”
王云娘沉默了,王敏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父亲说的,我不明白。我一向如此,不知道什么是任意而为,率性洒脱。如同大姐姐一样,她虽承欢在父母膝下但也是自我约束,量步前行。”王云娘平静地说:“我自小就懂,世上任何事不是你想要就可以得到的,都应靠自己努力方可出头。”
王敏顺说:“父亲是希望能保护你。”
王云娘听了笑着说:“父亲错了,我虽小心谨慎但也是需要父亲保护的。”
王敏顺看着王云娘慈爱地说:“好吧,你既觉得这样好,那就这样吧。万事有我,父亲母亲你六哥皆可依靠。”王云娘头点地跟拨浪鼓一样。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明日我估摸着会有客人上门?”
王云娘疑惑地歪着头,王敏顺笑而不语。
在新家王云娘睡得格外香甜。早上王云娘在林五太太房里用了朝食。
“咱们这两日要整理整理,五日后安排乔迁之宴。”林五太太对王云娘说道。
王云娘笑咪咪地点头说:“我给母亲做下手。”这时肖妈妈进来说文定侯夫人跟前的妈妈来求见。
林五太太忙让人请进来。不多时,正厅里进来了一位年岁大约在三十上下的妈妈,身着暗绿色的衣裙,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大家子出来的世仆,规矩礼仪那是半分都不错。
进屋里,先朝林五太太行礼,后又向王云娘行了半礼,笑着说:“太太安好,奴婢是文定侯夫人身边伺候的。我们夫人听说王家五老爷搬了新家,特意让奴婢过来恭贺乔迁之喜。一点小意思,还望太太笑纳。”一边说着,一边指挥后面跟来的丫鬟送上贺礼。
林五太太笑着说:“妈妈请坐,夫人有心了,我这刚回京都还没有去府上拜见,倒是我失礼了,夫人近来身体可好?”
“回太太,我们夫人身子一向康健,她常说您与她自幼相识,多年不见很是想念。”
“我们这是有十来年没见了,哦,对了,五日后家里摆宴席,本想着将喜帖送到府上,还没去你到先来了,正好带回去,我就偷个懒了。”说着拿出准备好的帖子送给了文定侯府里的妈妈。
事情说完,文定侯府里的妈妈告辞道:“新府里事多,奴婢就不耽搁您忙了。”林五太太让肖妈妈送了她出去。
王云娘看这她远去的背影说:“女儿有疑问。”
林五太太笑着看着女儿,说:“我猜你想问我什么时候准备的帖子,又怎么知道文定侯夫人会上门,又正好准备了。”
王云娘点点头。
“帖子是你父亲面圣后我就开始准备了。我与文定侯夫人幼时有旧是真的,只是她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我嘛只是个五品小官之女,所以这有旧也就是仅限认识。至于为何我会知道文定侯夫人会先让人上门嘛?你猜猜?”林五太太说着轻轻点了点王云娘的鼻尖。
王云娘满是疑问,见林五太太不说她也没问,只是自己一个人琢磨。好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林五太太见了叹了口气说:“既不知,为何不问?”
王云娘看着林五太太说:“母亲不是要我猜吗?”
“我要你猜,你也可以撒娇不猜,难道我会不告诉你不曾?”
王云娘明显愣了一下后有些羞涩地笑着说:“那母亲,你就告诉我吧。”
林五太太爱怜的搂着王云娘说:“我们现在回来,圣人对我们的态度该知道都知道了,几位皇子一定会让人来表示亲近。你看上次吃饭遇到的大皇子,而后咱们搬新府自然他会安排人上门。所以我就预先准备好了请柬。”
王云娘瞪大了眼睛说:“原来这样,那是不是二皇子与三皇子您都预备好了请柬?”
“这二皇子我是准备了,但三皇子我没有准备。我猜啊,他会直接上门来。”
就在这时肖妈妈进来说,王浩亮带着三皇子等几位贵公子来了,老爷已到大门去接待了。
林五太太没管王云娘的目瞪口呆,吩咐道:“安排厨房午膳好生准备。再把老爷从西北带回来的酒安排上。茶水就用大伯送过来的雨前龙井。”
肖妈妈一一记下了才下去安排。林五太太转头看到王云娘还是呆楞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觉着可爱,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口,捧着她的脸笑着说:“是不是觉得你的母亲犹如天上的神仙,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