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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之国。
会议大厅内,各方代表均已入席。
第六代代理火影,团藏。护卫分别为,山中风,油女取根。
五代水影,照美冥。护卫分别为,青,长十郎。
五代风影,我爱罗。护卫分别为,勘九郎,手鞠。
四代雷影,艾。护卫分别为,希,达鲁伊。
三代土影,大野木。护卫分别为,赤土,黑土。
还有身为中立国的大将,三船。护卫分别为,绯村剑心,坂田银时。
会议室内空间狭小,头顶上的灯功率有限,仅能照亮最中心一方。
每位影身后悬挂着代表其国家的幕布。五影齐聚一堂,坐在会议桌前,各自护卫全隐藏在幕布后。
三船及其护卫的位置与五影隔着距离,银时和剑心没站在幕后,而是守在三船身边。
作为此次会议主持,三船率先发表致词。
“响应雷影大人的号召,五影此刻齐聚于此,再次向大家正式自我介绍,我是掌管此地的三船。现在我宣布,五影会谈,正式开始。”
开场白过后,我爱罗不等其他人,开口便来,“我先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语气似乎不和善。
我爱罗从小经历那种事,性格扭曲。后来不知是祸是福,经历了木叶崩溃计划,内心渐渐明朗,最后竟成为风影。他个性后天养成,从来都直言直语。
老一辈的大野木不了解这些,我爱罗的言辞让他觉得有被冒犯到,于是语气略带讽刺,予以回击道,“五影的变化还真大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影,真是了不起啊!风影殿下,看来令尊教育得不错呢,只是可惜没有教导礼仪。”
大野木摆明了是挑衅,顺带连四代风影一起骂。不过凭年纪、辈分,他确实有资格说教我爱罗。
见父亲受辱,性格要强的勘九郎一脸不悦,在幕布后面瞪着大野木,想设法教训这个老不死的。
我爱罗听到这刺耳的话,倒显得异常平静,几年来位居高位,他早对这种话有了免疫。
他双手扶着下巴,喃喃道,“是的呢…所以我才会以风影的身份坐在这里。”说话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也不知是被我爱罗孤傲的性格逗乐,还是在言语上占到便宜,大野木听完后哈哈大笑道,“真是个傲慢的家伙。”
一旁同样年轻的照美冥,见有老一辈仗着资历欺负少年影,于是出头替我爱罗说话。
“土影大人,请您不要插话。”
又看向我爱罗,“风影大人,请继续…”
勘九郎在幕后也替自家风影不满,吐槽道,“那个土影捣什么乱!”
手鞠反而比较冷静,朝自己弟弟训道,“给我安静点。”手却放在忍具包旁边,心里更早做好发生冲突的准备。
性格耿直的我爱罗自然明白水影的好意,可没任何表示,像没事发生过,继续刚才要说的话。
“我原本是人柱力,被晓抓过,因为强行抽出了尾兽,而差点丧命。所以,我认为,晓是非常危险的存在。”
“我多番请求五影的协助,但都被无视了,除了前任火影。”
“说到底,各国人柱力都被夺走后,才打算联手,已经为时过晚了。”
这番言论看似有理,老谋深算的大野木却嗤之以鼻,冷哼道,“五大国忍者村里的人柱力被夺走,若让其他国家知道,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暗中回收才是常识,刚被夺走便去谋求他国协助是不可能的。”
这才是更现实的做法。
尾兽作为战争兵器,被当成战略性武器来使用。若突然被夺走,这种事情被其他势力知晓,重要的不是外交上的大国尊严问题,而是会暴露出兵力不足这个最要命的情报。
外界若获悉此事,肯定会趁机骚扰,浑水摸鱼谋取私利,失去尾兽的国家会面临更严峻的局面,因此隐瞒此类情报才是上策。
直言不讳的我爱罗政治经历过少,亦或是心里清楚,只是性格使然。他很是讨厌这些勾心斗角、唯利是图的算计,脸上没有表情,嘴上却一点不饶人。
“面子…尊严…迂腐的想法…”
大野木听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内心感叹道,年轻人啊…
听到年轻的风影与老一辈土影间的对话,照美冥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身为五代风影的照美冥,经历过雾隐村最残忍的血雾里时期。为拯救这个生养她的村子,天赋异禀的照美冥从带着血的制度中,通过层层选拔,经历残酷无比的政治斗争,最后脱颖而出,成为雾隐历史上第一位女性水影。
话说的再漂亮,甚至是再难听,不能落实就是空中阁楼。这个道理,她最明白不过。
为结束血雾里时代,光凭理论和一腔热血是难以成事的,实干才是王道。再好的政策,计划,展望,如不能用事实说话,只能停留在一些漂亮的数据上,就都是胡扯。
作为实干派的照美冥,在面对重要事件时,从来不说废话。
场面话说多了,显得太虚。
斗嘴皮子当然也不是她乐于见到的。
无论是更追求道德风范的风影,还是仗着资历更老的土影,在面对晓的问题上,竟然还有心思拌嘴,这让她对五大忍村团结一致的愿景感到消极。
为避免会议陷入无节制的扯皮中,照美冥站出来讲公道话,“先不管是否迂腐,作为水影,我承认我们确实过于被动了。”
她同意我爱罗的看法。大野木的说辞虽更现实、普遍,但不能否定,在尾兽问题上,五大国被晓反过来利用这种心态,从而处于被动局面的事实。
接下来,才是关键。
“但即使尾兽被夺,也不会立刻成为威胁,控制尾兽需要技术,知识及时间。”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尾兽作为战略武器,必须通过人柱力才能顺利使用,如果不能控制好,最先遭殃的反而是自己。这把双刃剑使好了威力无穷,用不好自己可能会先被灭了。尾兽因暴走而导致的灾祸,几大忍村心里门清。
大野木表示认同,回应道,“人柱力必须与尾兽一起成长,并适应彼此,即便如此,想要控制也很难,绝不能大意。”说完,还不忘挖苦我爱罗一番,“我说的对吧?风影殿下。”
曾经身为人柱力的我爱罗,被这句恶心了一把,但脸上冷漠依旧。他轻轻瞥了眼大野木,没有说话。
一直没开口的团藏,此时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
“没错。尾兽的力量非常难以控制,尽管晓得到了七只尾兽,没有足够的技术和时间,尾兽反而是一种负担。”
“真正能控制尾兽的,只有宇智波斑,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还有第四代水影仓矢以及雷影大人的弟弟——奇拉比…”
在木叶双雄未过世前,还能通过木遁以及万花筒写轮眼去控制尾兽,可如今物是人非,大家只能循规蹈矩,一门心思培养人柱力。
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生死未卜的弟弟,暴脾气的雷影胸中升起一团怒火,手上拳头一捏,查克拉霎时积满。
拥有白眼的青立即清楚情况有变,朝身边的同僚发出警报,“长十郎!”话毕,两人倏地跳出来上前护驾。
早准备好的手鞠很快从身后抽出忍具,和勘九郎一齐跳上前。
“少在这啰啰嗦嗦了!”雷影站起来高举胳膊,大声吼道。
其他护卫见状,不肯落后,立马掏出随身武器,护在自家影身前。
除了…团藏,他身前两名护卫像呆子,动都不动一下。
“嘭”的一声巨响,雷影身前的会议桌被他砸出一个大坑。
原本有旧仇的五大忍村,一直互相看不顺眼,此时被雷影这一下搞得神经紧绷,全都以为他会当场干出格的事。
此刻,八名影护卫全亮出自己的杀气,随时准备出招。好几人抽出忍刀,摆在对方面前,其间,赤土的拳头甚至递到了希的脸前。
假设里面有一人没刹住车,恐怕这里的天花板能被掀翻。
原本狭小的会议室,被众人挤满。这封闭的空间,好似容不下这群忍者冲天的杀气。
站在三船旁边的剑心,眯着眼睛,心道,这些家伙的杀气…
在一旁观察的三船见此,深深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似乎早就预见到会出现这种局面,心道,果然如此…
他发现团藏的两名护卫没上前,于是深深看了一眼这位第六代火影,接着,开口劝阻准备动武的影护卫们,“这里是商讨的地方,有失礼仪的行为请自律。”心想忍者真是太乱来了。
“你们退下,勘九郎,手鞠。”我爱罗吩咐道。
“青,长十郎,没事的。”照美冥镇定自若。
大野木朝赤土和黑土使了个退下的眼色,雷影哼的一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几名影护卫听从各自影的命令,全退回到先前的位置上。
气氛稍微缓和下来。
稳坐在位置上的团藏,脑海中闪过青的模样,心道,那个水影护卫的眼睛…我的运气真不错呢。
接着,主持会议的三船正色道,“那就继续讨论吧!”
一直没开口的雷影,表情愤懑道,“木叶村,岩隐村,砂隐村,雾隐村,晓是由你们村里出来的叛忍所组建的,不仅如此…”说着,他露出不屑的眼神,继续道,“我还调查出,包括前任村长在内,你们这些人曾利用过晓。”
装作不知情的大野木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在盘算如何应对之后可能会有的一些质问。
表情一直很淡定的我爱罗,听到雷影的论述,脸色变了,诧异地问道,“曾利用过?”心中波澜四起。
雷影没回答他,反而语气咄咄逼人,“我不信任你们,也不打算和你们商谈,今天,我召集五影来到这里,是为了追究你们的责任。”
听到雷影的说辞,大野木脸色不变,嘴角微微上翘,心道,这种把戏…不过是为后期自己不出力,而事先找好的借口。雷影这家伙,表面看上去粗犷,其实是个粗中有细的角色。不简单啊!
我爱罗没大野木这种敏锐的政治嗅觉,一直对雷影说过的话感到好奇。
“曾经利用过是怎么回事?”
雷影见我爱罗一脸疑惑不解,以为对方在装疯卖傻,也想学自己一样,逃避后续的责任。他反问我爱罗,“身为风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吗?自己去问问村里的那些老家伙吧!”说着指向对方,“你们之前的战争就利用过晓。”
大野木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靠着椅子解释道,“现在大国基本安定了,军备缩减也逐渐代替了军备扩张,各国间的紧张局面有所缓和,战争的威胁随之降低,对于国家而言,作为军事力量存在的忍者村,则成为了沉重的财政负担。”
“话虽如此,随意缩小忍者村的规模,也伴随相应的危险,一旦突然战争的话,依靠毫无经验的忍者,肯定会出问题,那样就会输掉战争。”
听到大野木解释,我爱罗豁然开朗,明白这里面的关窍,“所以…为了规避风险,方法之一,就是请雇佣兵集团晓吗?”
大野木见我爱罗不像是演戏,心里想,看来作为新锐风影,对村里的隐晦、机密不清楚。年纪轻轻就成为影,想必是受到不少家族遗产的厚泽,目前砂隐村真正主事的估计还是那群老人。这名少年风影,更多的是作为一个象征存在,当然同时也是一种历练,等时机成熟,才能实质上掌权,难怪他能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自己村子要培育出优秀的忍者,需要花费力气和金钱,以战争谋生的晓,则是现役的专家集团,而且底价便能承接战争,并获得最佳收益。”
雷影见大野木一个劲吹嘘晓的好处,不满道,“别净说好听的,土影!”
大野木见雷影怼自己,自然清楚对方的意图。可自己暗中干过许多不干净的事,不便多说,只好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雷影对我爱罗发起问责,“砂隐利用了晓,发动了毁灭木叶行动,就是大蛇丸。当时他是否脱离了晓尚未定论,但正因为他,你的父亲第四代风影,以及第三代火影日斩都丧生了。”
说着,又暗指团藏,“当然,这件事也有可能是某人的策划。”
见团藏坐着稳如泰山,不接自己的话,雷影心里恨得牙痒痒,这只老狐狸…
接着朝照美冥发起言论进攻,“此外最可疑的是雾隐,你们雾隐不搞外交,也有传闻你们那里就是晓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