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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爷子一听这个年青人指着孙女的鼻子骂她是狐*狸*精,气得眼冒金星地指责矿升温:“矿升温,亏你还是一个带帽子的官员,你是如何教子女的,他一进来就信口雌黄地骂人,谁是狐*狸*精?你们婚姻大事到底是谁作主?你不把家事处理好,你安排我们来商量你们结婚的事,你儿子当着我们的面骂我孙女,像什么话?你怎么解释。【最新章节阅读】”
矿升温被徐老爷子指责得理屈词穷,只好低头认错:“爷爷别急,我儿子的事我会处理好,他年青不懂事,说了些有出入的话请多包涵。”
矿念芝看到父亲卑躬屈膝地称一个老农民为爷爷,冷笑几声后轻轻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老矿啊,叫我说你什么好,我妈嫁给你这些年,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地照顾老人,一步一个脚印地教我如何做人、读书、做事,从来没有计较个人得失,是一位多么伟大的母亲!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妈妈经常以泪洗面,忍受了多少委屈,没想到你一变再变,瞒着我你们两个就把婚离了,竟然想和一个我年龄不差上下的人结婚,你简直成了一个不知廉耻之徒,你比刚才这个老人小几岁,还厚颜无耻地喊爷爷,真让我笑掉大牙。”
儿子的话骂得矿升温无地自容,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痛骂他:“矿念芝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和你妈的事你知道多少,缘分这个东西不是说得清楚的,你没有资格管我们的事,我已经把
你供完大学,你要走好自力更生之路,趁早给我滚出去,不然老子
对你和客气。”
矿念芝横眉怒目地与他对峙,借此机会机会讥讽他:“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既然找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狐狸精,我就去找一个比我小得多的小妹崽耍,隔几天换一个,如果别人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会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们,上行下效。”
徐蔓蔓听到矿升温的儿子这么蛮横无理,估计他们父子俩的话一时半会说不清,特别让他气愤的是,他与妻子离婚的事,竟然没有给儿子说明,导致他到这里来大吵大闹,为了避免四位老人受伤害,她劝导老人们:“爷爷,我们到书房里去喝茶,别理他们父子俩的事。”
徐老爷子根本不理睬她的建议,倔强地坚持听他们之间的争吵:“怕啥子,我们为什么要躲闪,我们是住在你家,又不是矿家,就是要听他们之间讲真话,不能让别人给骗了,看他矿升温是真心还是假意。”
胡玉清看到矿念芝强烈阻拦矿升温结婚,想到姐姐叮嘱不能把事闹大,只好给她发短信告知,她看到矿升温的脸色,担心他狗急跳墙,伤害外侄,既然他把该骂的话当着徐家几个老人的面已经骂了,心里暗自高兴,担心念芝在与他父亲吵得不好收场,她知道矿升学绝对不是善男信女,如果他发起狠来,老公的工作都要除脱,只好假心假意地劝外侄:“念芝,大人的事让大人解决,你不要耍公子哥儿脾气,我还以为是你父亲请你来吃饭要我陪,原来你是找父亲说理,血浓于水,有话好说,不要大吵大闹,让别人认为你没有教养,你可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又是懂道理的大学生,怎能这么胡搅蛮缠呢,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你妈晓得要怄死。”
矿念芝为给舅妈检面子,不让他们对舅妈产生怀疑,直截了当地问她遮掩舅妈与他一条心的现实:“舅妈,我请您来,就是证明一下,我妈是不是一位贤惠的妻子,善良的母亲,他为什么这么狠心地抛弃我们母子,这是我错还是他错,他自己是什么角色,为什么做出这以伤天害理之事,把我蒙在鼓里。”
胡玉清巧妙地为姐姐做佐证:“外侄,我是个农村妇女,年代不一样了,感情的事我也解释不清楚,大人的事让他们解决,你不要掺和进来,更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走,到舅妈家里。”
矿念芝倔强地坚持:“我就不走,一定要他当面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母子,他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我要弄明白,到底是他道德败坏喜新厌旧吗还是遇到狐*狸*精中邪才迫不得已。”
徐蔓蔓听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骂自己是狐*狸*精,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积压在心里诸多痛苦,沉湎在梦里的恐怖,最担心的昙花一现,理直气壮地责问矿升温:“矿升温,当着你儿子的面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我勾引你还是你离婚后主动厚颜无耻地追求我,半年前,我大学毕业,在洪洲凯达建设集团上班,经胡珍珍介绍我们才认识,当时我再三拒绝,主要是嫌你年龄大,比我父亲的年龄都大,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份感情,是你厚着脸皮追求,闺密胡珍珍劝,才勉强接受,谁知道她走出苦海,我在这里受到凌辱。”在她倾吐心声时,抑制不住悲痛的泪水夺眶而出。
徐婆婆和汪明珍立即安慰她:“蔓蔓,你心里的苦我们明白,别着急,无理寸步难行,有理走遍天下都说不败,让他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待。”
徐老爷子更是气得眉毛胡子都竖起来了,把原来恨他的心思纠结在一起,不屑一顾地吩咐子孙:“哼,还专门请我们来商量结婚的事,老窝子里的事清寒没处理好,简直是欺人太甚,原来家里的事都没处理好还想建新家,结过铲铲的婚,走,蔓蔓,跟我们回乡里,见到这种人我都恶心。”
汪明珍得理不让人:“爸,这是蔓蔓的房子,我们到那里去,凭什么。”
汪明珍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矿念芝知道这是父母原来居住,是父亲买的房子,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徐家的房子,他惊恐万状地反驳:“你们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矿家的房子,怎么一下子变成你们的了,你们农民不懂法,也不能住了几天就认为房子是你们的了。”
汪明珍也是一个较真之人:“小伙子,房产证是谁的名字,房子的主人是谁,问你爸啊。你不要在我们徐家撒野,要撒野在你们矿家。”
矿念芝真有些沮丧,听到这个中年妇女振振有词地模样,此事绝非空穴来风:“老矿,你怎么把这套房子都送给她了吗?”
矿升温朦胧地解释:“徐蔓蔓是我即将结的妻子,给一套房子是见面礼,用不着你管,走,你有什么话我们到茶楼去谈,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矿念芝听了父亲铁心要抛弃母子决定的话,更是不依不饶地又哭又闹:“天哪,是阎王瞎了眼,安排我走矿家,遇到这样一个伤风败俗的老矿,那里还有脸见人。”
胡玉清看到外侄哭得这么伤心,有点哭天无路的感觉,终于忍不住也落下同情的泪水,她一边抽泣一边安慰他:“外侄,不要悲伤,更不要失望,至少你妈妈是全部心思都放到你身上,她从生下你到现在,一天都没有改变初衷对你的爱,现在她为了你,一边坚持打工,一边料理家务,从来都没有接受别人的感情,向这么伟大的母亲你到那里去找啊。”
矿念芝听到父亲公然表态要与这个姓徐的结婚,便采取以毒攻毒的方式,继续逼迫他能让步,根据心理分析,只好再次抽泣着向他发出警告:“老矿你好糊涂,你垫高枕头好好想一下,自己没有数一下自己的年龄,快近五十岁了还能活多少年,她才多大,你们生活协调吗?你到底是爱她还是害她?她接受你的爱到底是爱你的人还是你的钱?不要在那里做梦了。”
矿升温根本不听他的劝导,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并且把连带责任强压在胡玉清身上:“小子,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要做什么不由你管,自己有分寸,胡玉清,今天你如果不把他带走,小心为今天带他的事承担责任。”
矿念芝止住哭泣,理直气壮地接过一切责任:“你不要在别人面前张牙舞爪,有本事就对我发威,不要嫁祸于舅妈,不是他唆使我来,是我请她来作证,今天是你当面表态抛弃我们母子,我总算看清你的真实面目了,我再也不会认贼作父,从此与你恩断义绝,无论你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与我无关。”
矿升温被儿子气得眼睛都快爆炸了,他毕竟是老奸巨滑的贪官污吏,心里对儿子抱着无限希望,坚持用威逼的手段促使舅母子能把他带走:“你还年青,不知社会上的水有多深,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如果你有本事就在单位上出类拔萃,崭露头角,胡玉清,你听清了,既然有本事让念芝在我面前胡搅蛮缠,就有本事把自己家的事处理好,这笔帐我会记在你的头上。”
胡玉清被他抓住致命弱点,便当面表明观点,同时乞求外侄:“念芝,你行行好,不要执迷不悟,我被你带来可是进了死胡同,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受冤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矿念芝当着父亲的面表态:“舅妈,请您放心,老矿如果敢对你和舅舅怎么样,我就是不要命都要给您们讨回公道,老矿,既然你抛弃我们母子,只要抓住你一点把柄,就要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今天我终于学到两个方面的技能,一是能够学习到老矿无情无义,向陈世美一样喜新厌旧,二是为了贪恋女色卖国求荣,放心吧,我会把你的家产败光,让你辛苦夺取的财富付诸东流。”
徐老爷子看到他们父子俩向敌对势力一样,互相攻击,一点都没有给对方留情面,苦恼地摇着头:“蔓蔓,我最担心就是你遇到这把年纪的人会有千丝万缕的经经绊绊,果然让我开了眼界,向他这么愚弄感情,教育子女,社会真的乱套了,走吧,送我回乡里去,免得脏了我的耳根子。”
汪明珍虽然尊重父亲,还是割舍不下这么好一套房子,得到手的东西不能拱手相让:“爸,天塌下来有我们盯着,这是我们徐家,不是矿家,要走也是他们走,他们离开我们家,就是用高音喇叭吵,都与我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矿升温今天让儿子这一吵闹真是丢尽了颜面,就是有再大的事也不能把责任压在儿子身上,只好抓住胡玉清不放手:“胡玉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肯定是你姐唆使你,带着我儿子到这里来闹事,放心吧,你的单自己记住了,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
胡玉清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逼得走投无路,只好旗帜鲜明地应对:“你这人真是有点不识好歹,你和彭天芝离婚没有做好儿子的工作,欺骗了儿子的感情,反而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你指使彭天佑为你敛财,他给你背黑锅,我还没找你算账,威胁我不起一分钱作用,不就是给天佑安排了一个工作吗,明天我就让他辞职我们自己做小生意,看你能把我们如何,抓住这点事不放手,我走了,不管你们父子俩的事。”
矿念芝果敢地支持胡玉清:“舅妈您先别走,一会我开车送你,等我把该说的话说完就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老矿听好了,今天只是开头,这件事远远没完,我要到彭兴镇,到能管住你的地方去闹,一直把你闹臭为止。”
矿升温看到他得寸进尺地与自己纠缠,只好严厉地对他发出警告:“小子,你跟老子记好了,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你要是做出格的事,我会大义灭亲废了你。”
矿念芝早把生死的事抛于脑后,更没把他的威胁当回事:“老矿,今天我们当着这么多人,看清你的真实面目,走着瞧,看谁斗得过谁。”
就在矿升温与儿子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听到一阵轻促的敲门声,胡玉清估计是彭天芝到了,便去开门,当门打开时,看到彭天芝穿着一件淡篮色的棉绸衬衫,一条青色裤子,一双黑皮鞋,背着一个淡黄色挎包,跑得汗流满面,衣服都有些汗湿的印记,当她走进来时,眼睛里带着正义与威严的光泽,胡玉清就急忙给她介绍:“姐,你可来了,念芝是来找他爸质问,喊他走他又不走,我走他也不让我走,我遭他喊来还遭了一顿臭骂。”
矿升温见到彭天芝就像老鼠见猫似的,再也不敢发威,向她告状并威胁:“彭天佑,看你教的好儿子,公然跑到这里来胡搅蛮缠,让别人看笑话。”
矿念芝虽然强词夺理,语气纯和得多了:“是你抛弃我们母子在先,没有抛弃我们母子的事,我会来质问你吗,还要忙脚忙手地结婚,结脑壳昏。”
彭天芝用鄙视的目光扫视了他一眼,再用威严而真诚的语气问矿念芝:“天芝,你大学毕业了吗?”
矿念芝对母亲毕恭毕敬,有些奇怪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妈,您知道啊,我还在实习,即将毕业。”
彭天芝便循序渐进地开导他:“儿子,你骨头长硬朗了,再也没把我放到眼里,想干啥就干啥?”
徐蔓蔓看到这位穿得朴实无华的妇女,原来不知她是谁,当知道她是矿升温的前妻,更会认为她是来兴师问罪,心里真是为接受矿升温的感情后悔莫及,没想到她不仅没有胡搅蛮缠,而是严厉地责备儿子,这样朴实无华的妇女值得尊重。
矿念芝最尊重母亲,她善良、朴实、厚道,心里沉受着数不清的痛苦,依然那么坚强地生活,工作,做儿子的看到母亲慈祥而威严的眼神就有些畏惧:“妈,我再年青,也不会看到有人欺负您,我是在为您打报不平。”
彭天佑义正词严地警告他:“念芝,你不是在打报不平,是丢我的脸。你把耳朵伸出来听好了,我们的事不用你管,如果你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老老实实地读书,能读到那里我供到那里,就是不吃不喝都不会让你辍学,就仍然是我彭天芝的儿子,要是你想一出做一出,愿意跟谁当儿子我就不管。”
矿念芝就像桀骜不驯的孙悟空遇到观世音菩萨似的,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乖巧的孩子:“妈,我错了。”
彭天芝义正词严地指出:“知错就改,他走他的路,我们走我们的路,一切要从零做起,你需要什么跟妈说,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满足你的合理要求。”
矿念芝看都不看父亲一眼,乖乖地听从母亲的教诲:“妈,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立即回单位去上班。”
彭天芝提醒他:“把轿车钥匙拿出来还给人家,要是你想轿车,我把大房子卖了换成小户型的房子,抽钱给你买车。”
矿念芝听到妈的话比扇他的耳光还难受,立即把轿车钥匙掏出来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跟着母亲离开。
彭天芝临走前说了一句让矿升温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话:“我算是从骨子把矿升温看透了,他是让眼遮掩的灵魂,没有亲情和理性,只有贪婪和虚荣。儿子,你千万不能走他这条不归路,我现在就是养猫养狗,都不会与这种人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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