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迷惑喜眉梢

刘晓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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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玉山、许平华、倪功碧、淡素娟四个人举起酒杯,倪功碧推心置腹地代表几个老人讲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秀苹,本来这几天你应该享受新娘子的快乐生活,我儿这么昏迷后反而让你不分白天黑夜地照料他,你是我们四个老家伙的大恩人,我们敬你!”

    许秀苹脸上泛起红晕,连忙羞赧地端起汤碗与四位老人碰杯后倾吐肺腑之言:“妈,您说到那里去了,政清是我老公,您们是我的父母,他是我的亲人,照顾他是我应尽之责,您们当老人的敬我受不起,我敬您们老人才是正理,本来我可以喝点酒,晚上还要赶写稿件,明天一早要上班,还要带政清去找医生看病,只能以汤代酒表示敬意,您们能喝多少喝多少,我先喝为敬。”

    老四个老人,许平华和淡素娟知道女儿能喝酒,不知什么原因她今天不喝酒,有些怀疑她与鲁政清已经有喜了,她不说当老人的自然不方便问,鲁玉山和倪功碧不知她的底细,更不好计较她是否能喝,他们只好顺从着许秀苹的意思,能喝酒的将杯中的酒喝完,不能喝酒的只能表达一下心意,他们一家人欢聚一堂,享受着天伦之乐。

    鲁玉山暗示妻子,倪功碧会意一个劲地给许秀苹拣菜,两个老人用这种方式表示对儿媳妇的珍爱,许平华夫妻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看到两个老人如此关爱女儿,也感到欣慰,不便多说。

    许秀苹仍然保持着知识分子的礼节:“妈,您别把我当小孩,拣多了我吃不了,您们四位老人喜欢吃就多吃点。”

    淡素娟给女儿解围:“亲家母,不要在骄惯她,把她坏了我们可不会承担责任哦。”

    倪功碧沾沾自喜地笑道:“亲家母你不晓得,我生了儿子以后就是想要一个女儿,就是我家这个老古板怕遭厂里开除,坚决不同意,不然,我现在也是一儿一女,幸好,秀苹这么懂事,在我的心里秀苹既是儿媳妇,又是女儿,我就是要惯她宠她,只要她想要的,我都会满足。”

    许平华看到亲家母能用这种心态待女儿,自然高兴,因为他知道,一个家庭最不好处关系就是婆媳之间,只要婆娘之间关系处好了,一家才能平平顺顺地过日子,只好给女儿灌输正能量:“秀苹,婆婆这么骄惯,你可不要任性,即使我们在不在你身边,都要孝敬老人,他们夫妻把儿子带大不容易。”

    许秀苹娇滴滴地一边笑着一边给父母拣菜:“爸,我知道,百善孝为先,我到洪洲生活两年多时间,到了逢年过节我们到乡里去,老人都把最好吃的给我们留着,真把我当女儿一样疼爱,您们不要只管和我说话,吃菜啊,我婆婆制这些香肠、猪耳朵、猪舌头、猪腰子的味道可香了,爸、妈,您们在山东吃不上这些好吃的!”

    许平华看到女儿能和鲁政清的父母关系这么融洽十分开心,他仍然提醒她:“女儿,你不能只顾着给我们拣菜,要给公公和婆婆拣菜啊,你和他们接触时间还不长,多孝敬他们才对,千万不要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好意。”

    许秀苹胸有成竹地给父母拣了菜之后,又给公公和婆婆拣菜。

    鲁玉山站在支持许秀苹工作的角度征求意见:“秀苹,你还要写文章,就不要管我们吃菜的事,喜欢吃什么就多吃点,吃了忙自己的事,我们四个没事,早点晚点休息都没事,要是我们吵到你了,我们也抓紧时间收场。”

    许秀苹急了,立即安慰老人:“爸,这几天为政清的事,您们几位老人都焦急不得了,好不容易能开心一下,您们喜欢吃多久就吃多久,没关系,只是我随便吃点就要去写稿件没时间陪您们,也没有时间协助妈收洗碗筷,今天采访了三家企业才写一家的稿件,还有两家的稿件还没写的。”

    倪功碧主动接过话题:“秀苹,你安心地写好文章比什么都重要,同时还要照顾政清,你肩上扛的担子比我们重多了,家务事你就别操心。”

    许秀苹看到慈善的老人能这么宽宏大度,心里就像融会在春天的阳光里,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吃老人也不会吃,她一边细嚼慢咽地吃碗里的肉,一边劝老人们:“您们吃呀,如果您们不吃我吃不下。”

    许平华心里明白,此时女儿心里根本没有心思吃,她一心想把鲁政清伺候好带头拿起筷子:“亲家,我们都开心地吃吧,别给秀苹增添精神压力,来,亲家,我们带头吃,素娟,你也吃啊。”鲁玉山岂能不明白儿媳此时的心情,此时只是互相安慰,渴望政清能健康地生活,他一直在细心观察,女儿一直不敢用眼睛面对自己,一定有隐情;倪功碧、淡素娟她们也理解,此时最好的安慰就是让她轻松地工作,安心护理好政清,果然都拿起筷子吃菜。

    鲁玉山是一个很憨厚的退休工人,家里的事基本上都是妻子说了算,只是在她想要一个女儿这件事没让步,他是不想让她承受更多的劳累,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在心里,特别是儿子发生这种病后,她经常是伴着泪水入眠,一直后悔让儿子选择当警察这个职业,她怀疑儿子是让别人点了穴位,此时最好的安慰就是让她当家作主,自己多让着她点:“功碧,你也多吃点菜,这些天你忙里忙外的,每次都是让我们吃,你在厨房里忙。”

    倪功碧此时看到许秀苹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借这个机会请教一下亲家公:“亲家公,政清现在这个样子医院查不出什么原因,你是练功的高手,麻烦您抽时间给政清把把脉,政清是不是让人点了穴道?”

    许平华开门见山地回答:“亲家母,政清刚住院我就把过脉,他的穴位都没有任何障碍,也许我的话你不一定信,凭他现在的身手,就是电视上看到那些什么特警那些花拳绣腿,二十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可能会让人点穴位,并且他结婚的当天没有人靠近他,有些就隔多远点穴位纯属骗人的瞎话,你们别信,我分析是他的身体某个地方有点障碍,只要障碍排出他就能康复。”

    许秀苹没想到婆婆娘会提出这个问题,难道是她怀疑我会陷害他,满腹冤屈无处申述,又不好给他们解释。

    鲁玉山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责斥妻子:“功碧,你在那里听到这些歪理邪说,亲家和秀苹是内行,如果有这种事,他们早就处理了,用得着在医院治吗?以后尽量不要说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

    倪功碧受到指责心里怏怏不乐,明显看得出,她的话说出来后,无论是老公还是儿媳妇,亲家脸色都显得有些低沉,涉及到儿子的安全,不能轻易得罪他们,否则,儿子如果有三长两短将来靠谁养老送终,只好委曲求全:“我对这些不懂,只是买菜听到说这些事就当一回传话筒。”

    许平华看出亲家母的心思,要想消除她的疑虑只有政清康复后才能证明自己和女儿的清白:“亲家母,别说外人没有轻易点政清穴位的机会,我既然收受他作徒弟,同时,接受他作女婿,他在我和秀苹心中的位置显而易见,他又没有过错,我们没有必要对他做手脚,即使触犯家法我们要处理,也要召集全体徒弟会,召集友好门派的撑门人一起,按照条款处理,私人也没有权力乱处理,信不信我的话只有政清康复后问他。”

    鲁玉山主动解释,并且立即把杯中酒斟满:“亲家别多心,倪功碧也是一根肠子通到头,没有花言巧语,她听到这事都没跟我说,绝对没有其他意思,你对政清的感情不用怀疑,秀苹对政清更是情深谊重,没有人比得过你们对他的情谊这么深,亲家,为老婆子这句话得罪了你,我自罚一杯。”

    倪功碧抢着发言,举起酒杯:“老头子,这件事你莫和我争,这杯酒不该你喝,我相信亲家和秀苹,只是听到一些不懂的事回来问,没有别的意思,秀苹能从山东考到洪洲来工作,当我儿昏迷之后,她这么任劳任怨地护理,我信得过你们,要是认为我这话不该说该罚的人是我。”

    许平华不想让这尴尬的场面持续下去,立即制止他们:“亲家、亲家母,儿女们自愿结合把我们连接成一家人,我们就不应该互相推诿和避讳,有话摆在桌面上说清就行,我们当老人的只是给儿女们建议,当当参谋,他们的生活之路靠他们走,我可以这样说,政清和秀苹的事不用我们操心,他们有学问,有共同的语言和爱好,我坚信他们能走好人生之路,如果要喝酒我们逐个喝,我来敬你们。”

    许秀苹用汤匙在汤碗里舀了一汤匙端起碗,接过父亲的话题:“爸、妈,您们先吃菜,我说两句,再以汤代酒敬您们,敬完您们我就去写稿件。爸、妈,我早就说过,自从我和政清商量办结婚证之日起,我们互相都是把终身交给了对方,他健康是我的人,昏迷也是我的植物人,我生是鲁家的人,死是鲁家的鬼。”

    四个老人明白许秀苹的话,互相都深情款款地期待着她的敬意,许秀苹端着汤碗先敬婆婆娘:“妈,你听到别人说的话回来问没错,外行对一个病人的猜疑也是正常现象,您要坚信,政清一定有康复之时,我充满信心,谢谢您对政清的担心,敬您。”

    倪功碧很满意地端起酒杯:“秀苹,我们鲁家祖上积了多少阴德才能娶上你这么好的儿媳妇,把儿子交给你我放心,过了送年,我和你爸就要回乡下去,种小菜和水稻,喂鸡、鸭、猪,你们吃菜、米、猪肉就不用去买。”

    许秀苹坦然自若地笑道:“妈,您和爸喜欢做啥就做,我们不会强行阻止,开心就好。敬您。”

    鲁玉山也跟着支持妻子的观点:“并不是其他原因,主要是做惯了农活,净耍不习惯,我们只留了你妈一个人的田土,趁我们还能做就做点庄稼,一天搞体力劳动,既不累人,在农村还能喂点鸡、鸭、猪,还能种喜欢吃的蔬菜、稻谷、蛋,我们种的稻谷、蔬菜、蛋供一家人吃没有问题。”

    许秀苹端着碗敬婆婆娘碰杯后,两人各自喝了酒和汤。

    许平华以为亲家和亲家母为刚才的事或者是因为自己夫妻来了之后,他们是在故意躲避,虽然双方的子女结合成了夫妻,而双方的家长还是第一次见面,没有更多的了解,立即劝他们:“亲家,现在各类农作物也不值几个钱,现在政清又病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是留在城里吧,我们夫妻很快就要回山东,我那里还有不少的徒弟,隔三差五还要去给他们指点一下武功,我们过了正月十五也要回山东,政清的事留给秀苹一个人不合适。”

    许秀苹知道父母对公公、婆婆娘的提议产生了误解,接着端碗敬父亲,积极支持老人的观点:“爸,自从我考到洪洲曾经强力劝阻您们不种地了,政清也劝过,他们老人坚持要种地,后来还是政清劝我,让老人做自己开心的事,所以,我也只好听从政清的意见,只要老人愿意做的事我都会支持。爸,他们没有其他意思,您们也别多心。爸,我敬您们,只要您们想进城随时回家,门钥匙您们都带着,这几天就在城里四处走走,看看,其他事就不操心。”

    鲁玉山爽快地端起酒杯:“秀苹,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习惯,你们有你们的工作,政清的身体情况你抽时间打电话告诉我们一下,需要我们做什么不要客气,直接给我们说,我们是你们的坚强后盾!”

    许秀苹痛快地接受老人的安排:“爸,我既是您的儿媳,也是您的女儿,永远听您和妈的话,敬您,到我能喝酒的时候再把今天欠的酒补上。”她和许玉山各自喝杯中的酒和汤。

    淡素华积极地给鲁玉山的杯中斟满酒。

    许平华看到亲家为人耿直,热爱劳动,勤苦朴实,他端起酒杯:“亲家,亲家母,我很高兴能与你们结为亲家,从政清身上看到了你们的影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通过这几天,特别是今天我和你们敞开思想地交谈,对你们有了真正的认识,等政清的病好了,他和秀苹耍公休假时,把你们二位领到我们山东来玩一年半载,到我们那里看一看我们家的小楼房,我们安排你们去看海,可以让你们吃山珍海味,绝对让你们满载而归。”

    鲁玉山端起酒杯主动提出邀请:“亲家,亲家母,我看这样行不行,过了大年,你们先到乡下去住一段时间,看看我们家朝东还是朝西,虽然我们家没有小洋楼,也是修的一楼一底砖瓦屋,农村空气好,能吃上新鲜菜,保证冻不着饿不着你们。”

    许平华主动接受邀请:“亲家,俗话说不开亲是两家,秀苹和政清都已经结婚,我们就是一家人,行,过了正月十五,我们到乡里去玩两天回城就返山东,先把杯里酒喝了,你能喝就喝,不能喝就少喝点,我们得保重身体,有的是喝酒的机会,亲家,我们喝一个,祝我们政清早点康复。”

    二位老人,一个是退休工人,一个是武林高手,他们都持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酣畅淋漓地喝酒。

    倪功碧担心老伴的身体:“玉山,你得过胃溃疡,不要把胃痛喝翻了。”

    许平华也制止他:“亲家,你控制一下酒,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练太极拳,通过练功可以帮助你提高身体抵抗力,还能抵抗一些闲杂人员的欺负。”

    鲁玉山也接受亲家的建议:“是啊,我平日根本不喝酒,只是今天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总量控制这一杯酒,要得,明天就跟你学,不晓得学不学得会。”

    许秀苹给爸把杯子里斟满酒,看到老人们谈得如此开心,就不想和他们多聊,心里牵挂着政清,端着装汤的碗:“爸、妈,您们多吃点,少喝点,尽兴就好,我用汤敬您们四位,之后我就要去给政清输液、写稿件了。”

    倪功碧带头端起酒杯,她的杯里只有半杯酒,表态支持她:“行,秀苹喝完汤去写文章,我们几个再耍一会,难得遇到这么开心。”淡素娟跟着端起只有少量酒的酒杯,鲁玉山杯子里只剩半杯酒,只有许平华杯中是满杯,相互碰杯后,各自凭酒量喝酒,接受许秀苹的敬意。

    许秀苹离席后,回到寝室关上门,带着忧郁的神情指责鲁政清:“政清,你别出心裁想这么个损招,爸妈还怀疑我给你点了穴道!”